第十九章 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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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教统御,号曰九天!”此时白念萍目光深沉,扫过陆羽二人这才缓缓说道:“九天年代久远,追溯起源更是难以说清,传闻太古之时,神教便已存世立宗,然而九天之名却大有来历。”
“什么来历?”陆羽开口问道。
“传闻神教之所以叫做九天,乃是当年创教之时,宗门內有九件镇教神物,威能无边,可破天震宇,故而九天之名也由此而来!”白念萍解释道。
“你是说鱼家的计划和这九件镇教神物有关?”琴月柔心中一动猜测道。
白念萍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神教久经岁月依然保持传承不灭,这九件神器算是功不可没,据传在上古之时,九神宝之名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时光悠长,纵使神教也并非长盛不衰,这中间还是遭逢过几次变故,所以九神宝其中几件早已遗失,下落不明,然而鱼家不知从何得悉在这皇虚神蔵之中有一处密地,其中就存留着一件神物。”
白念萍话音刚落,琴月柔点了点头说道:“若真是如此,鱼家寻回九件神物之一,那就是天大的功绩,莫说是这北狄城,恐怕就是在神山都有一席之地,这是难以估量的功德!”
“不错,鱼家想要借此翻⾝,然而皇虚神蔵其中凶险万分,不说里面大阵重重,险地无数,就是宁荣两家的窥伺只怕也够鱼家喝上一壶的,所以此行凶险,而且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鱼家招募炎师到底何用,所以到时候大家只有见机行事!”白念萍眼光毒辣,一言道破此行凶险,当下琴月柔与陆羽相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北狄城,宁家一处楼阁之中。
一位阴鹫男子,靠窗而坐,独自欢饮,这人赫然便是岩洞拍卖时宁家的代表,也是北狄城年轻一辈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宁元空。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猩红的酒水溅洒出来好似血液一般就在此时一道⾝影自窗外飘逸而入,好似流风鬼魅一般,宁元空头也不抬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道黑影沉默几许继而说道:“138号那人似乎大有来头,刚拍卖刚结束就没了踪影,就连巨峰山都不清楚那人⾝份!”宁元空闻言眉头微皱,却没有发作只是喃喃说道:“在戍勒滩能够如此大手笔与三大世家一争长短,事后又避过巨峰山的耳目,不留下一丝痕迹,即便是三大家族都难以做到,更勿论是境外的势力,难道…”想到此处宁元空眉头舒展说道:“此时不用再提,葬星神象可曾得手了?”
“这…”那道黑影略微一沉,似乎有难言之隐。
“怎么?又失手了?”宁元空冷声道,黑影微微一颤,打了个激灵,似乎心有惧意当下连忙说道:“本该得手的,却被人拦下了!”
“嗯?”宁元空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扬起:“什么人?”
“不清楚,没有交手!当时她只是掏出了一块令牌,属下似乎曾经见过一块相似的,所以没敢拂逆那人的意思!”黑影说道。
“什么令牌!”宁元空说道。
“三年前属下曾随公子前往莽原见到过的一块令牌,只不过这块令牌上面刻的是玄天二字!”黑影恭敬答道。
宁元空闻言微微⾊变,沉声道:“果然是神山的人,玄天弟子也来了,想必拍下天行宝卷的也是这人,哼哼,皇虚神蔵开启在即,这趟水可是越来越浑了!”
“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宁元空挥了挥手说道。
“公子!”黑影⾝形未动出声叫道。
“还有什么事吗?”
“我们虽然未曾截下葬星神像,不过却是探听到了拍下神像修士的⾝份。”黑影低声说道。
“哦?”宁元空露出讶然之⾊继而笑道:“这倒是意外之喜,到底是何人?”
“是鱼家新招募的两名炎师,其中一个男的叫做陆羽,是一位散修,还有一个是琴月柔!”黑影说道。
“琴月柔?”宁元空露出玩味的笑容,直接将陆羽跳过,在他眼中所谓散修与蝼蚁无异,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鱼家嘛!”宁元空闭上双眼,依靠在竹椅之上,将手中的酒缓缓洒落,犹如朱玉赤血一般。
北狄,鱼家。
夜凉如水,清风习习吹动林叶作响,陆羽一个人坐在凉亭中,看着天空,圆月⾼悬散发出柔和的银辉,陆羽眼眸深深,透射出几许四年,在这奇诡的世界,他不噤想到了云川的亲友,月亮上,楚梦璇,徐一鸣,郝文长,颜妙仙,甚至是瑶碧姬的⾝影一一浮现出来。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陆羽不觉叹了一口气,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的深沉刺耳。
“你有心事吗?”一道声音在陆羽背后响起,陆羽还未回过神来,只觉得⾝边香风阵阵,琴月柔坐在了他的⾝旁。
“睡不着吗?”琴月柔开口问道,声音清柔,让人感到安逸。
陆羽点了点头说道:“想家了!”
“嗯?”琴月柔微微一愣继而看向陆羽说道:“我辈修士追同天道,忘物唯我,想不到你还会有这样的羁绊!”
“呵呵!”陆羽苦笑了一声说道:“修士也是人,亲人,爱人,朋友,同门…正是有了这样的羁绊,人与人之间才有了这样那样的联系,才有了值得尝试,值得拼搏的动力,命运也由此展开。我想若是没有那些人,今天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琴月柔看着陆羽,不知为何眼前男子的神情突然变得那样的落寞,这样的情愫仿佛渲染开来,将她都感染了。她转过头来,望向夜空也不说话,过了许久陆羽回过头来,突然⾝子微微一顿,月光下琴月柔的双眸晶莹透亮,仿佛含着两泓清泉,此时她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无助,她双手抱着双膝,仿佛在⾼深的修为都难以抵御这夜晚的寒冷。琴月柔似若未觉,她神⾊淡然,摘下了照在脸⾊的纱巾,月光下一道血痕在她精致的脸颊划落而下,所然触目,却依旧凄美,不知为何陆羽此时心头一沉,仿佛內中的某根心弦被拨动了一番。
“我出生的时候⺟亲就去世了,从小到大一直跟着父亲相依为命,我们虽在神山却遭尽了白眼唾弃,因为我们是罪人之后,然而即便如此我依旧觉得幸福,父亲的背很宽厚,不论我受到怎样的委屈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关怀和慰藉。我十二岁那年,父亲也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然而我知道不论过的有多苦,我都要活下去,天外之界,那是父亲的心愿,也是我琴家多年来的冤屈,我不能让他们死后也背负恶名!”
月光下,琴月柔静静地说着,陆羽也静静地听着,他难以想象如此孤弱无依的女子却背负了这样的沉重,先祖的冤屈,亲族的血⾁,岁月流淌的恩怨,竟然都落在了她一个人⾝上,然而她就这样默默背负了下来,笑着流泪,在这样一个女子⾝上,让人心痛。陆羽伸出手,想要将她抱在怀中,这是一种本能,想要保护某些人的本能。
“好了,不早了,睡吧!”琴月柔拭去眼角的泪痕,又披上了那冷漠坚強的外衣淡淡说道,坚強如同却也需要这样的伪装来保护自己,陆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心中一痛,口中默默念道:“总有一天我会助你向世人证明,为你洗刷宿世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