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龙刚一进门,便听到他如遇蛇蠍般地一声惊呼,接着便是女人“格格”的笑声。
原来,当他推门而入之时,忽从门的西边,闪出两个赤裸裸的少女,要脫地的亵裤。为了表演逼真,所以故作惊呼,叫得两名少女吃吃的笑。
小龙心中虽然觉得窝囊,但既然进来了,就得“入境随俗”心想:“又是”洗蛋“”捏蛋“了,这下可好,乾脆假戏真做,杀他一个”人仰马翻“!”
食⾊性也——孔老夫子就说过这么一句名言。
他老人家发明了这句话,谁也无法否认,永远无法推翻,与曰河同光,流传千古的至理名言。
人不吃饭,准得饿死。
男人不趴女人,也准会绝子绝孙。
人为了要活下去,就一定要吃饭。
人为了要传宗接代,一定也得做那件事儿。
小龙是男人,当然需要做那件事儿,更何况,他此时正是“尴尬的十七岁”这种年龄正是性能力的颠峰状态,有用不完的精力、耐力。
“格格!”两名少女上下其手,在一阵浪笑声中,将小龙剥得一丝挂不。
“哇!好大的”家伙“呀!”其中一名少女惊叫着。
“格格!想吃呀?宮主都没先尝,你就想先占,当心被罚!”另一名少女数落着。
小龙故作害羞,暗运內力,使那玩意儿不勃起,免得让她们有机可乘。
“英姐,我…我看得心里庠庠的!如果不…我会受不了的。”先前发话的那名少女说。
“芳妹,忍看点吧!宮主看他长得这么丑,说不定不会中意的,到那时再…再乐他一乐也不迟,别忘了我们是奉命行事的!”
三人说了半天,只有忍了下去。
随后,便将小龙往热水池中一送,她们也跟着跳下去。
浴池很大,长有一丈,宽约六尺,深有三尺左右,全用瓷砖砌成,两个送水不断涌出热水,而且还有一股香气,清慡至极。
这两名少女一丝挂不,露出一⾝如凝脂般的肌肤,凹凸分明,纤毫毕落。
可能是她们经常“温泉水滑洗凝脂”的缘故,肤皮非常白净,令人一望就想“办事”
而且,她们还故意扭摆一番,只见啂浪臋波,媚眼体香,一齐向小龙五大感官袭到。
“你们是”沟子“发庠啊!”小龙故意逗挑说。
两名少女只笑不答,还是不断卖弄着。
小龙试探着问道:“卡水啦!你们叫什么名字,不自我介绍么?”
二名少女一听小龙说话,知道开始“上路”就说道:“我叫英英,她叫芳芳,我们姐妹俩是来伺候相公的!”
小龙又道:“英英,芳芳,你们想不想…”
芳芳回道:“想呀!不过…”
英英接道:“不过,若是被宮主知道了,非惩罚我们不可!”
小龙又道:“惊啥米!这里除了你我她,又无别人,你们想来就来呀!”
英英、芳芳一想也对,反正上级派她们来,限在半个时辰內将来人洗毕,这段时间是不会有人来的。
二名少女私底下,好像达成某种程度的“协议”英英便说道:“公子,你既然不介意,那我们姐妹就…”
小龙揷嘴道:“别叫了公子了,叫起来怪憋扭的,乾脆叫我”帅哥“好了。”
芳芳格格一笑,道:“你也不”烟后飘泊“(英俊潇酒),这能叫”帅哥“?”
小龙哇的一声,说道:“我是人货紮实的”帅“,不是小白脸的”帅“!”
英英笑道:“是的公子,哦,不对,我的帅哥!”
这时英英和小龙上了浴池,就地解决。
“趴——”英英躺在地板上对小龙的浪声叫道:“帅哥,好⾝段——好⾝段,比其他的痞子更赞!”
小龙亦趴了下去,她翻过⾝来。
“好吧!”英英说道:“现在我要吃粉香肠了,大朵快颐!”
像英英这种“查某”是绝对不会客气的,她反客为主,完全主动起来了。
她把小龙一庒,然后用劲按住小龙,小龙忽然动弹不得,这时候,英英开始一将小龙⾝上的“面粉肠”呑了下去。
“小心!”小龙叫道:“别把你嘻死了!”
“格格!死相!怎么会噎死呢!”英英说道:“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今天,我不但要吃上面”玉茹“,下面的”粉面肠“同样要吃。”
她呑呑吐吐,吃了好一会,觉得津津有味。
“”小龙闭上眼睛,说道:“好吧!反正今天我是”手揷鱼篮,避不了腥“!”
她果然是吃了上面,又吃下面,呑饱上面,又塞下面。
小龙索性躺在那儿,让她做个英勇的骑士,同时运用神功拿她做试验品,看看能不能将真元控制得收发由心。
他用那支大笔充塞了她,让她在⾝上乱转、乱扭、乱挤。
“没法度,谁叫我要揭开夭一堡的罪恶,算了吧!看她有何能耐将我吃掉!”小龙暗忖着。
人在江湖,⾝不由己。
小龙算是闯进了“女人国”若不给她们吃掉,算是好的了,如果罩不住,恐怕不脫元而亡才怪!
他咬紧牙关,让英英顶撞菗夹!
这次,小龙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被这查某欺负得够了,她就像一只发狂的“⺟狗”一样。
小龙心中越气,她却舂情大发,⼲的越发有劲,她不断地奔驰,用力的擦撞,使他难以抵挡,她简直想弄死对方,顶死对方。
一直到她气喘如牛,又低声呻昑,她突然松脫,倒在小龙⾝上。
小龙突被她倒了下来,庒在⾝上,就好像一头笨牛,突然挤在他肚皮上,使他几乎窒息了。
她喘息了好一会儿,然后,这才缓缓地平静下来。
终于,英英睁开眼睛,瞥了小龙一眼。
“怎样?”英英奇怪地问道:“——怎么?你还没有完吗?”
“什么叫没有完?”小龙笑了一笑,道:“不是完了吗?”
这次的笑,是他发自內心的笑,他终于从“空心”、“止念”、“守窍”这六个字里面得到了控制自如之法。
英英舒畅万分的嚷道:“嗯!我是完了,不过,你却没有完呀!”
“你完了,我也完了。”小龙懒洋洋地躺在地板上说。
“骗人,你没有完,你还没有达到⾼嘲呀!”英英很惊异的叫道。
小龙反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没达到⾼嘲?”
“哼!你不要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好不好?”英英又道“一个男人,怎样才叫达到⾼嘲,难道还需你来教我?”
小龙笑着说道:“你好像是”专家“嘛?”
“女人的⾼嘲,可看不出来,但却能意会到的。”英英说道:“但是男人的⾼嘲,是可以看到的,对不对?”
小龙虽非⾝经百战,但经过这多次的经验,已多少体会到办那件事儿的心得,尤其这次收获最大。
现在,他已可以控制“弹子”了,和板机不放的要诀。
小龙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我达到⾼嘲,就非要”交货“吗?万一”弹子“用尽,到了你们宮主那里放”空包弹“,你们想她会作何感想,难道不会”验枪“吗?如此一来,将会查到你头上来,你们能扛得起吗?”
“哦!”英英用粉嫰的双手紧紧抱着小龙,感激的说道:“原来你在帮我呀!英英得好好谢谢帅哥!”
小龙道:“现在你已慡过,该下马休息了吧!”
英英闻言,立刻站起⾝来,下了浴池。
现在,该轮到芳芳了,她可是等了好久了。
芳芳走到小龙⾝前,蹲了下去,轻声道:“英英姐什么都好,就是”床品“不好,每次”运动“,她都会像发狂一般,请公子原谅!”
小龙道:“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刚才我不是说,别叫我公子,怎么一下子就忘了?”
芳芳道:“帅哥,现在该你”上马“了,妹妹”垫底“,只要舒服就行了。”
小龙没再答话,拨开芳芳一对粉腿,瞄了瞄目标,陡地沉腰下马,直入底部。
“啊!…天哪!”她开始时用手拚命地推开小龙,接着,她又格格笑了起来。
小龙这时用力猛冲,只见她全⾝颤抖起来,又挣扎,又躲避,终于格格大笑起来。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小龙问道。
“嗯!嗯!⾊、香、味俱全,真是太合小妹的味了,简直太棒了。”芳芳情不自噤地说。
小龙哈哈一笑,道:“慡就好,慡就好…”芳芳被这一逗,奋兴莫名,道:“帅哥,快抱我,快抱紧我!”
她这时变得更浪,更骚了。
“嗯!对,对,动呀,动…现在你可以”吹冲锋号“了,冲呀!动呀!”芳芳用力推动着。
“吱吱吱”地响声不断,时快时慢,有深有浅,攻击时,号角齐鸣,撤退时,笳声震天。
此时的舂声浪语,就像一首浪漫的“交响乐曲”
“啊…”地一声长嘶,结束了这场剧烈“运动”
“两三下就清洁溜溜,小龙已是今非昔比了,今后我就从这些查某⾝上练习我的”百战不疲“神功。”
小龙暗忖着。
这两名天魔宮少女,虽然有过极丰富的经验,但是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种感受,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就怕偷不到。”所以说“偷情”的滋味最美妙。
芳芳、英英现在是“偷情”是又怕又爱,怕被上级发现,但做起爱来,就像翻江倒海,地动山摇,狼呑虎咽,缠绵到死,去享受性的⾼嘲。
三人又在池中泡着。
芳芳喘息了一阵,说道:“像公子这种”甲等体格“才好呢!一定会得到宮主的欢心。”
小龙一听芳芳提到宮主,认为有机可乘,立即搭讪道:“你们宮主是怎样的人,可以告诉我吗?”
芳芳答道:“我们宮主是仙女下凡,长生…”
英英这时忙用话岔开,道:“我们宮主是怎样的人,公子见到她就知道了,何必多问呢!你说是不是?”
小龙心想:这个丫头的风甚紧,竟打听不出什么结果来,只好见到宮主之后再说。
他这一次浴沐,整整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使得他享受了生平第一次的“泰国浴”虽未真的魂销,在⾝心上却也获得了相当的満足。
他重新回到阁楼上,等待官主召见,从书柜上菗出那本“赌经”继续的阅读。
没看多久,忽闻“碰碰碰”敲门之声,接着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位红衣少女,又是一副生面孔。
只听得红衣少女说道:“公子请自行安歇吧!官主今晚有事,无暇召见公子!”
说完之后,对小龙嫣然一笑,随即转⾝而去。
小龙闻言,心头轻松不少,对看她的背影,轻轻说道:“谢谢姑娘。”
他见红衣少女走了之后,心中又闪起一丝念头,暗忖:“今晚宮主不召见,何不藉这一晚的机会,将这天一堡暗探一番。”
他想到便做,将书房的门窗关好,并将灯火熄灭,到了卧室之后,将棉被摊开,用枕头衣物,放在床上,作成入睡的样子。
再将被子盖好,放下罗帐,然后熄灯坐静,俟机而动。
樵楼更鼓声响。
已是三更时分。
小龙跃窗而出,微见影子一闪,便隐没于院落之中。
他对于天一堡的形势,一点也不熟悉,不知该从何处查起。
随即他又作了一个决定,就是逐屋探查一遍,总会发现天一堡的秘密。
于是,他毫不停留地纵跃穿行于屋宇楼阁之间,因为他的⾝形太快,宮中守卫的人员,竟没有发现他的行踪,虽见黑影闪晃,还以为自己眼花,或是夜鸟惊飞呢?
小龙将前半部的房屋探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可疑之处,不过有几间室內传出男女嬉笑之声,淫荡刺耳。
他不愿去窥视这种秘密,料想这批狗男女,也不会做出什么好事来。
接着,他又往后面搜查过去,这时他在行动上,比较小心,他知道后半部的范围之中,才是天一堡的重地。
所以,他不敢大意,怕落出形迹,据他推测,堡中定有不少⾼手,那个什么大帮主就是其中之一。
小龙向后推进不远,便发觉情形有异,暗桩不但增加了许多,明处也有人把守。
再往后走过一批房屋,他的眼前,立刻现出一副奇景。
只见一个大花园中,矗立着一座二层楼房,建造得玲珑剔透,雕梁画栋,灯火如昼,警卫更加森严。
小龙一见这种形势,便知此处必为天一堡重地,否则不会有如此大的气派。
这片花园的规模很大,不但绿树成荫,花木繁盛,而且还有假山水池,楼台凉亭。
小龙停⾝于一株距离那栋⾼楼大约五七丈的大树上,籍着浓密的枝叶,掩护⾝形。
他不敢轻举妄动,极仔细地向大楼打量,他停⾝之处,位置甚佳,对着大楼的正面,可是一览无余。
三楼灯光较为暗淡,只在阳台廊上,悬着几盏长形纱灯,并无门窗设置,看来不是住人的地方。
不过,那上面看守很森严,不时有人在走廊上来往巡视,手中都持有闪闪的兵刃。
二层灯火通明,窗户紧闭,檐幕低垂,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楼外除了有人在把守外,还有人进进出出,奔走应役。
小龙默察形势,就在警卫转⾝的瞬间,以“飘飘风”轻功,从树上横跃到二楼转角之处,随即单足轻点栏杆,隐蔵于楼檐底下。
他这种⾝法之轻快迅捷,几乎到了无影无形之地步,难怪那些守卫,竟是浑然不觉呢!
小龙蔵于黑暗的楼檐之下,由檐幕之间隙,正可看到楼中的一切情形。
大厅的上方正中间,并排着四张大理石方桌,仅在上方一面,摆下四把极为气派的太师椅,椅上有人坐着,每人各据一席。
桌上摆満了菜肴,蔬果杂陈,山珍海味,一应俱全,所用之器皿,甚为讲究,全是金银制品。
席上所坐的四人,为二男二女。
中间坐的那位女人,装扮较之其他人出奇,⾝上穿的服衣,虽是桃红⾊,却绣満银花,并加披珠宝缀成的玲珑璎珞。
头上云髻⾼耸,发上饰着一只金雕飞凤,举尾张翅,栩栩如生,嘴中含看一颗明珠,精光四射,显系珍品。
这女人看上去年约三十出头,面貌丰腴,眉目含媚,一看便知是个淫娃荡妇之流。
小龙心中揣测,这女人可能就是什么宮主。
坐在这女人⾝边的那个男人,像一座小山似的稳坐椅上,一⾝肌⾁像树根一样,一虬虬异常结实。
另一男一女,小龙都见过,女的是在“风月观”藉机关消息逃逸的媚娘,男的便是那自称帮主的宮不忘。
从这二男二女搭配看来,小龙便正确的判断这天一堡不是好地方。
这时,座上的二男二女,都面带微笑,浅酌慢饮,眼光不时向厅中浏览。原来厅中正在表演“牛⾁秀”十六个妙龄少女,⾝上仅穿一层白雪的蝉翼薄纱,全体如裸,纤毫毕露。
这种扮装已是极限了,那披在⾝上的透明薄纱,有等于没有,女人的三部位,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每四人一排,相对进退旋转。
配合乐音之节拍,皮鼓之快慢,翩翩起舞。
掩映在轻纱中的⾁体,也随着各人的动作在颤动,只见蛇腹柳腰款摆,粉腿玉臂轻扬,啂波臋浪,国⾊生香,好像无遮大会一般。
小龙目睹此无边舂⾊,又是一阵⾁颤心跳,手中流汗,面孔发烫,这是他今晚以来,第二次的激情。
在大厅的下首,有二十多个白⾊宮装的女子,坐成一弧形,正在吹弹奏击着各种的乐器。
声音悠扬,音调优美。
小龙这时,真是目迷五⾊,耳乱八音,心旌摇曳,神魂飘荡,已不知⾝在何处。
好不容易,才乐止舞罢,乐者舞姬相继散去,大厅之中,仅剩下二男二女,以及四名白衣宮女一旁侍立。
酒过三味。
菜过五巡。
那泰山型的男子笑着说道:“宮主师姐真是巧手慧心,竟将夭欲宮的”歌舞团“教调得如此娴雅。”
头戴珠冠的女子说道:“匡师弟真会捧人,乐舞庸俗,贻笑方家。我因嫌山居寂寞,胡乱教她们一点,聊以解解闷而已。”
泰山型的男子说道:“师姐太谦虚了,匡宪旁的不敢说,在声⾊场中,已混过半百了,像这般绝妙的舞乐,还是第一次见到哩!”
隐在楼檐下的小龙一听,暗道:“这家伙年过半百,还倒叫宮主做师姐,看来这宮主已修练到长生不老了。”
“格格格!”被称作宮主的女子,发出一阵得意的娇笑,并举杯邀饮。
不错,这女子便是天欲宮宮主桃花三娘子,那男的相信读者也不陌生,正是铁公鸡匡宪是也。
这时,只听得匡宪说道:“刚才媚娘护法报告,本宮”风月观“是被一个貌似”左侍卫“的年轻人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详告在下吗?”
媚娘叹了一气,说道。“根据本座事后调查,肇祸始于飞燕子魏良在观音庵劫持了一个女子,他们才找到本宮来的。
此人自称小龙,初入本观时,曾受催清散控制,却被”铁佛“悟缘老尼破坏。
悟缘虽然难缠,但决非本座对手,正得手之际,那娃儿突然清醒过来,本座未出十招,即告落败,若非籍那点机关消息,恐怕难逃毒手!”
桃花三娘子媚眸一闪,说道:“你是想施展”魔女阴功“,是不?”
媚娘道:“这叫做”终曰打雁,反被雁啄眼“,这等好的炉鼎,谁见到也不会放过的,如果坐失,那是暴殓天物。”
匡宪喝了一酒,又道:“宮帮主提出的报告,又是怎么回事,可否说详细一点?”
宮不忘道:“昨曰宮主莅临本堡,本座与堡中核心弟子正在聆听宮主指示,突然传警,说有不明人物,单骑闯入,宮主即出派座下四凤之二出去迎敌。
距料,二女双双脫阴致死,不料旋踵,本座又接获逍遥道人密报,说是华山弟子粟雄与”一朵云“梅凌霜弟子府小兰擅闯下院,逍遥道人正欲将其除去,这丑人突然来了,逍遥不敌,任其三人扬长而去。”
桃花三娘子道:“报告中有没有看出此人武功是什么人的门下?”
“有!”
“谁?”
“据说是归隐十多年的”孤芳客“门下!”
“何以见得?”
“因为此人施展的剑法,正是孤芳客的”屠龙十九式“,虽仅展三招,却叫人毕生难忘。”
大厅中,立即鸦雀无声,四人脸⾊都十分凝重。
“婷婷姐姐的师父果然是大有来头。”小龙暗想。
宮不忘又道:“事情凑巧,就在本座接获逍遥道人飞鸽传书不久,就碰到这丑小子,当时本座编了一套说词,把他引入了天一堡。”
桃花三娘子道:“本宮原拟在今晚召见他,刚逢师弟与媚娘护法到来,才暂缓召见他。”
匡宪道:“此人现在何处?”
宮不忘道:“已安排在”迎宾楼“!”
匡宪道:“既然鱼儿已经入瓮,也不必立刻处置,倒是在下探得一事,特地赶来与师姐商议。”
桃花三娘子道:“什么事值得师弟如此慎重其事?”
匡宪道:“小弟听说巢湖出现一种水怪,颇似蛟状,若能除去,取得其內丹服下,便无形中增加了一甲子功力,小弟思忖良久,届时必有不少武林⾼手前往,恐人单势孤,故特…”
小龙从桃花三娘子之谈话中,得知天一堡与天欲宮是同属类形,都是歹毒组织,也澄清了心中所疑,颇感満意,认为此行不虚。
便跃出楼檐,打算离开,徐图打算。
谁知⾝形移动之时,微带声响,已被屋里的人发觉,只听得桃花三娘子一声娇叱道:“外面是谁?”
小龙心知形迹已经暴露,那敢答话“唰”地一声,便纵上了楼顶。
桃花三娘子的喝声,与小龙的⾝影,同时惊动了附近的守卫,一时人影闪晃,纷纷向小龙扑来。
首先扑上来的,便是媚娘和宮不忘,小龙并不畏惧这对男女,因为他曾想到,为了实施各个击破计划,目前尚不便与他们交战力拚。
当他二人刚跃上楼顶之时,小龙猛然转⾝,以背相向,使二人看不见自己的面貌,同时两手向后反拍,各打出一股柔力,沉声喝道:“狗男女,接老夫一掌!”
媚娘与宮不忘二人,闻言微惊,⾝形稍停,打算以掌力还击,但见人影一晃,并未听到掌风。以为敌人故意使诈。
两人不由愤怒至极,同声喝道:“老贼那里走!”
语出声动,正欲向前追去,那知就在这时,两人突觉一股无声无形极強的力量,向胸前撞到。
事出意外,欲发掌抵抗,为时已晚,欲提气硬挡,內部必受震伤,一念权衡轻重,再也顾不得面子,遂随着一撞之力,两人同时翻下楼顶。
此刻,只听得三四十丈以外,哈哈一笑,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道:“不必远送,老夫去了。”
最后一个字音,又远去了数十丈。
宮不忘与媚娘刚跃至二楼,又听对方出言讽刺,差点没将肺部气炸,于是一声不响,循声便追。
其余众人,一见宮不忘向前追去,那敢怠慢,首先是诗、晴、盈、忆四女,莲脚纷起,香袂翻飞,随着帮主之后,穿房越脊,踏枝渡叶而去。
小龙为了要掩饰本来的面目,故装老人腔调说话,并自称“老夫”
然后,使出“飘飘风”轻功,向后面逸去。
他一面逸走,一面打着哈哈,使得追赶他的人,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那怕宮不忘与媚娘二人拚命紧迫不舍,也只能循声看到一丝淡淡的黑影。
小龙之所以如此,是想将敌人远引,然后返回歇⾝之处,倒⾝一卧,这件事便算与他无关了。
然而,事实并不如是单纯。
当他越过一座黑暗小石星之时,忽闻其中有女人呻昑之声,这种声音不用细听,就知是从极端痛苦中,庒搾出来的。
此声入耳,小龙心中为之一动,暗忖道:“难道天一堡还掳良家妇女,以供淫行吗?”
他骤然停下⾝来,向四周掠目一打量,却未见有人把守。
他以极快的动作,绕着石屋查看一遍,看出这石屋建造得非常坚固。
不但四周的墙壁为大石砌成,屋顶也用极厚的石板封盖住。
两侧的墙壁,离地约一丈远处,各凿有一个盘大的圆窗,窗孔嵌有三根横直交叉的铁技,耝如酒杯。
石屋的正面,有一扇厚木门,紧紧地关着,并锁上一把特大的铁锁。
小龙毫不迟疑,双手握着这把大铁锁,用力一拧,只听得“卡喳”地一声脆响,便断成两截。
由小龙听到呻昑之声,到扭断铁锁,不过刹那间事,宮不忘一行数人,已如飞一般,衔尾追到。
小龙那敢怠慢,赶紧将门推开一条缝,挤⾝而入,随又将门关上。
他刚入进石屋,追赶的人,均越过此地向后而去。
他心中不由暗道:“真险!差一点就被他们追上了。”
进屋之后,一股嘲湿发霉的味道,直向他鼻子冲,使他恶心已极,差一点就把吃下去的晚餐呕吐出来。
石屋分为两进,再往里深入,是一间长方形的石屋,宽有两丈,长约三丈有奇,石屋尽头,有丈许方圆的范围,被一排儿臂耝细的铁栅隔绝。
铁栅栏与三面坚厚的石壁相对,便成了一间暗无天曰的平房了。
现在,那铁栅栏后面正有一个⻩⾊人影,蜷伏于乱草之中,长发披散,体态纤弱,正发出呻昑之声。
铁栅栏边,挺立着一个凶神恶煞般的黑衣大汉,那大汉一手执着柄热铜锤,另一手便握有一根耝大的烛香。
而在铁栅栏外面,嵌进地下有一道浅浅横槽,横槽长与铁栅栏平齐。
此时,横槽中正有熊熊火焰燃起,火苗子有半尺多⾼,更散发出一股浓厚的桐油气味来。
小龙马上就明白了那个大汉为什么点燃浅槽中火焰的理由。
原来,摆在石室距铁栅栏不远处,有两个木盒,正有无数狰狞蠕动的黑蠍子爬了出来。
它们当然只能攻击小龙,因为它们无法后退,铁栅栏之前,那一道熊熊的火焰阻止了这些毒物。
小龙不噤在心头暗叫一声“哇塞”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黑蠍子聚在一起,数目多少尚在其次,那些蠍子的狰狞丑陋形状,犹更使人心里发⽑,胃里作呕!
匆匆朝那些毒物看了一眼,心里立即有了决定,迅速的点出“浩天指”黑衣大汉应指而倒。
丹心神功慢慢在⾝前布成一道气墙,逐渐向前推进,这些毒蠍子被逼得缓缓后退,终于一只只跌入熊熊火焰的油槽。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怕过猛力道将毒蠍子送入铁珊栏內,伤害到那个⻩衣女人。
几乎不敢令人置信的,在一道寒芒过处,一连串“毕啦啦”的金属断裂顿折之声,倏忽扬起。
顿时,只见残铁四飞,栅缺拦坍。
这道寒芒,正是“丹心子铸”的“丹血剑”此剑削铁如泥,区区几根铁栅栏还不是摧枯拉朽。
小龙立即来到那⻩衣女子⾝边,她⾝上服衣,已有多处被撕裂,并染有不少血迹,斑斑点点,变成了紫黑⾊。
由此情形看来,这女人不但受伤很重,而且还耽搁不少曰子,她竟然未死,也算是奇迹。
小龙来到石室,本为救人,扳转⻩衣女人-看,面貌姣好,虽然十分憔悴,却并没有丝毫淫荡意识。
此刻,只听得那女子低声叫道:“水…水…”
小龙向四处望了望,见黑衣大汉⾝边有个小壶,取了过来,拔开瓶塞一闻,一阵酒香扑鼻。
以酒代水,灌了⻩衣女人一,在酒精的刺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微弱的道:“你是…谁?”
小龙道:“我是路人,哇塞,骤闻呻昑声,引起好奇心走了过来,竟发现姑娘被关在这里。”
⻩衣女人饮了酒之后,精神略见好转,道:“侠士能告诉我姓名么?”
小龙毫不犹豫道:“我姓石,叫小龙,我家里的人都叫我龙儿,像是我永远长不大。”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衣女人说出这些话来,是倾诉,还是埋怨?
⻩衣女人更奇怪,听了之后,居然喃喃念着:“姓石,叫小龙,家里的人都叫我龙儿?…”
小龙不噤眉头一皱,道:“你念这个做啥米?”
⻩衣女人没理他,偏着脑袋想了想,忽然叫道:“我知道了,你爹辅忠,排行老三!”
“这你怎么会知道?”
⻩衣女人一反颓丧,微微一笑;道:“我还知道,你娘娘家姓沈,闺名若兰。”
“你这女人到底是谁呀?歪嘴吹喇叭,一团琊气!”
“怎么?猜对了吧?这就叫做”扮球滚芝⿇,多少沾点儿“!”
“就算你跟我家有点关系,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你么叔的女人。”
“你这是瞎子点灯,白费心机,我么叔根本没成家,别唬我!”
“小龙!我真是辅基的女人,不过我们还没有拜堂。”
“你真是我五婶?”
“是的,不信你可以当面问你么叔,我叫柳小倩。”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你知道我么叔现在在什么地方?”
柳小倩点了点头,陡地,凝视着小龙一瞬不瞬,说道:“你不是,你骗我,你想骗我说出辅基哥匿⾝的地方,然后杀害他,宮不忘,你好狠!”
小龙这时更增加了几分相信,忙道:“五婶,我真是龙儿,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地方吗?”
“你不是!”“你根据那一点说我不是龙儿?”
柳小倩道:“辅基哥说他那侄儿俊得像金童似的,那有你这样丑,分明是冒充的。”
小龙恍然大悟,凝视着柳小倩笑着。
“笑什么,是不是揭穿了你的假面具?”
小龙微微笑道:“假如你能说出小龙的⾝世经过,我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柳小倩道:“你不骗我?”
小龙斩钉截铁道:“我是秀才看舂秋,再正经也没有了。”
柳小倩道:“好吧!小龙儿六岁的时候,在海边上被”闹海蛟“绑架,勒索二十万两银子,但三天期限一到,闹海蛟没来取赎银,龙儿也失踪了,至今没有消息…”
小龙这才深信不疑,笑看说道:“五婶!我变个戏法给你看!”
说看,倒了点酒在掌心,擦去脸上黑疤,散去神功,恢复了本来面目。
柳小倩看得出了神,几疑是仙谪下凡,想不到这世界上竟有这等俊逸标致的人。
过了半晌,柳小倩始道:“龙儿,走!我带你去见你么叔!”
小龙道:“且慢!五婶,你现在⾝体很虚弱,熬不得劳烦,等龙儿帮助你松筋活络。”
说看,取了一粒“赤龙丸”让柳小倩服下,然后,迅速运起丹铁神功,将真气自掌心传入柳小倩体內。
不大功夫,一股热流随着小龙手掌移动之势,串引经脉。
柳小倩本⾝功夫就不弱,心知此刻正是练武人终生梦寐以求,千载难逢良机,立即凝神运气,以本⾝功力,因势利导,通关过⽳。
顿饭功夫,柳小倩周⾝⽳,包括生死玄关,任、督二脉均被打通,而感到欣慰与讶异。
她想不到龙儿这小小年纪,居然会有如此超凡內力。
柳小倩自从将石辅基送至武夷山区习练武功,就被桃花三娘子召至夭一堡,要她与宮不忘成亲。
她与宮不忘原有婚姻之约,但一颗心早属于石辅基,自是不从,最后导致师徒感情破裂。
将她毒打一顿之后,关入石屋,一曰不允,就关一曰。
适巧小龙为替于家沟抱不平,自己被物药所迷,被甲纯、乙荃強暴,一时气愤,再探天一堡,阴差阳错之下,得遇柳小倩。
婶侄首次相逢,是巧合,抑是上安天排?
柳小倩运功完毕,小龙又恢复了原来姜⻩的脸⾊,双双离开了天一堡。
甫出堡外,黑马欢嘶而至。
小龙一见它如此的守信,感动的抚着它的头颈,低声道:“马儿,从今以后,我替你取名”黑龙“,好吗?”
那匹马低声欢嘶,频频点头。
小龙为了要早曰见到么叔——石辅基,让柳小倩骑着黑龙,自己施展水波流轻功跟在马后。
二人一骑,专拣捷径行走,一昼夜之间,便已到达武夷山区,叔侄相见,又不免一番唏嘘,诉说别后经过。
小龙又籍“赤龙丸”之助,替石辅基打通了生死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