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如果是这样

　　“你说什么？你现在不清醒，你得先吃药，来来来…吃药吃药！”郭楠好像哄小孩一样，但是杨文波不为所动。“你不想我死，你救他妈快给我打120！你他妈刚才还想淹死我…”“我靠我刚才以为你死了！”郭楠额头开始冒汗了。

　　“你他妈就盼着我死呢…是不是…你早就盼着我死呢，你他妈玩儿我，你用赝品玩儿我…你就想让我死…”杨文波的抖得更厉害了“胡说！明明是你搞的鬼！”郭楠意识到杨文波这会儿可能神智不清了。

　　杨文波好像没听见一样，既像和他说话又像自言自语。“你他妈玩儿我，你他妈用这报复我…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我和罗兰上…你就报复我，你想我死是不是…”郭楠的表情直接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你他妈说什么？你跟罗兰…什么？”

　　“罗兰想要孩子想疯了。你不愿意要孩子…后来她就来找我，第一次她喝醉了，后来都是她主动勾引我上的，每次她都让我顶着到最里面，但是一直怀不了孕…”杨文波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难受的好像上不来气。

　　“这他妈不怪我！我也不想的！只怪你不能足罗兰！我早就提醒过你让你要孩子，你自己不听。你不能怪我！

　　是不是你把画换成赝品了…你想让我去送死！我没死在外面，你他妈就给我下毒！毒不死我你就想淹死我！杨文波的话开始颠三倒四，显然已经毒的影响越来越严重。

　　“你跟罗兰上过？你他妈…跟我老婆上过！？”郭楠反反复复只会念叨这一句。他此刻神经也有点混乱了，面对眼前的口视而不见，只是重复着巨大冲击的事实“你他妈赶紧给我打120…”杨文波也仿佛听不见郭楠说话。

　　“你他妈跟我老婆上过…”郭楠只是发痴般自言自语。“你他妈赶紧打电话叫120过来！赶紧！你把电话给我！手机给我！”杨文波好像濒死的野兽一样息，手胡乱挥动着。

　　突然间啪的一声金属轻响，那是扣动扳机后撞针击发的声音，但是居然没响，臭子儿！真的开了！几乎是瞬间，生死一线的危险让郭楠已经沉睡多年的本能反应猛然惊醒。

　　郭楠下意识的身形一扭一躲，紧接着就像饿虎扑食一样直冲过去。外行就是外行，杨文波大概是电视看多了，好像电影里手一样平伸直胳膊单手持。

　　其实在这种距离最好是曲臂持，这样更容易控制。伸直胳膊使手和目标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开容易击中，但是也造成目标更容易抢。杨文波的反应明显迟钝，本来就站不稳了。

　　郭楠把他撞得更是撞在沿上又倒在地上，一把托住他腕关节使劲一抬，另只手抓住管往下使劲扭拽，一把竟把给夺了下来，接着退后好几步拉开距离，直接拉拴把那颗救了自己命的哑弹退了出来。

　　但是杨文波在地上爬起来的同时，居然把手伸到了底下，拾出一张猎弩。这是个现代工业制造的弩，已经张开弦了，他抬起来对着郭楠就是一下，弩箭嗖的贴着郭楠的脸边飞了出去。

　　但是同时郭楠手里的也出了火光轰鸣…＊＊＊林正南坐在车里看着导航仪，在路边停着，他有点不明白，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按理说郭楠不可能开这么远还不出事，他早该毒发了，除非自己设置的机关没发挥作用，或者是被对方发现了。

　　或者开车的不是郭楠？但是导航仪显示郭楠就在车上，那种毒剂的毒他是知道得。不管是谁坐在驾驶座上，都不可能这么久都不出事。也就是说自己的计划有可能已经失败了，而且如果对方真的发现了，应该第一时间报警才正常。

　　不报警却跑来这种山岭郊区，这种行为本身就透着诡异，很像是敌之计。现在有太多的情况无法解释，这种情况下还要不要继续跟过去，他很是犹豫。他正想着，似乎空中起声。声音很远传来，失真严重，像是鞭炮。

　　但是林正南却认定那是声，而且不止一声。怎么回事？这山上有人打猎吗？是手吗？林正南知道中国政府的政策有多严，不是特权阶层想把真是难如登天，而且还要冒着蹲大牢的危险。

　　民间除了犯罪分子之外普通老百姓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支，就算有小规模的地下私工厂也是偷偷摸摸的改装些发令仿真土猎之类。

　　但是刚才听到的声似乎像是正规军火才有的。他仔细听了一会儿，再没动静了，这下他更忐忑了，他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郭楠，声和他有关吗？他想了想，把车子开的又离的远了一点，能看到路口就行。

　　但是跟着郭楠的车就出现了，嗯？是他的车？！凌志直接开上了公路一溜烟顺着往市区相反的方向跑，林正南直接就在后面很技巧的开始追，路上车不少，对他起到了掩护作用。开了一路，越开越奇怪。这是要往哪儿去？看样子是不打算回S市了，再走就是高速口了。

　　凌志在距离高速口不远的一个加油站停了下来，然后郭楠出现了，这小子果然没死！只见郭楠开始给车加油，看样子是要出远门啊。自己要这样一路跟着他跟到底吗？林正南开始皱眉，之后郭楠加完了油，把车停到了一边，直接进了厕所。林正南决定继续观察…厕所里。

　　郭楠正对着池子拼命的呕吐。他的心怦怦跳着都快撞破口了，肚子翻江倒海，最后吐的胃胆汁都要出来了，完全吐无可吐才停止，但是他的手还是微微的颤抖，完全控制不住，甚至全身都在颤抖，大热的天他却感到从里到外手脚冰凉，就像十冬腊月光着身子站在屋外一样。

　　冷汗已经让他的衣服了又干，干了又。这辈子活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恐惧、紧张、彷徨无助，所有的负面情绪紧紧摄住了他的心智，让他无法理智思考。

　　毕竟他刚刚杀了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刚被他亲手杀了，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杀人，尽管他以前见过死人，也见过别人杀人，但是自己亲手杀人是第一次。这种体验并不好，可以说非常不好！

　　尽管他当时处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但是一把杨文波口轰开个大并没有让他感到报复的快，相反他的理智回来得非常快，之后就是惊恐万状和悔恨加，这一要了杨文波的命，同时也把自己打入了深渊。自己当时可以有一百种方法很好的处理当时的情况。

　　但是杀死杨文波并非其中之一。他真的高估了自己对于血腥杀人场面的适应，显然自己的表现和普通人没啥两样，恐惧和恶心，无法控制的紧张，之后一切都失控了，他甚至不知道杨文波到底死透了没，也来不及清理现场就跑了。

　　声可能已经惊动了附近的人，也许很快就会有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被人看见在杀人现场和尸体在一起，同时这把凶器手必须尽快处理掉。

　　而且处理的必须足够干净保险，也就是说在最短的时间内必须扔的足够远，不能让它和自己联系到一起。

　　也许这时候那边已经有人报警了吧…也许警察现在已经到现场了吧，警察对于刑事案，尤其是涉的案件总是反应迅速的。是不是已经开始寻找有关我的线索了？

　　他们多久能把我和这一切联系到一起？他们是不是已经开始找我了？明知道自己应该保持理智冷静。

　　但是郭楠越是止不住要这样胡思想。他摸了摸后里别着的用报纸严裹着的已经成为零件状态的手，这东西必须赶紧处理掉，多在自己身上待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但是又不能随便往路边一扔，这样做无异于自己找死。他原本想开车上高速，直接开到邻省，找个深山老林把找个地方处理掉。

　　但是现在又开始觉得太冒险。万一高速口遇见警察查车怎么办？他一边拼命调动自己以前的经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但是一边还是忍不住胡思想。

　　毕竟以前虽然有过这方面的工作经验，但是那可和现在大不一样，毕竟那时候自己手上可没有人命。以前的经验也没办法告诉自己怎么处理谋杀，自己又不是职业杀手。

　　本能最后还是战胜了理智，郭楠决定立刻把扔掉。加油站的围墙边有条杂草丛生的污水渠，看样子应该不浅，郭楠决定就这儿了，一切完了之后，他开车离开加油站，决定先跑外地一趟给自己个不在场证明。

　　到了高速口也没觉得心里压力轻多少，总觉的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想来想去，突然觉得刚才出加油站的时候有辆车似乎有点可疑。那辆车是市区的牌照，它是偶然在那儿的吗？总觉得有些不自然，在加油站口却不进去，司机也不在车里。

　　难道是偶然在这儿的？郭楠着实不能安心，他经验上不相信偶然，至少现在绝不相信，而且他突然想到了哪里不对劲，那个加油站应该是有监控设施的，也许自己刚才被拍到了，如果是这样，被有心人顺藤摸瓜的话，一定会找到那把！这可是自己杀人的铁证！

　　被拆成零件的应该分散扔才保险，自己却包成一包，会拆的立刻就能组起来！而且弹夹里面还有5发子弹！都是实弹！被人发现对比弹道的话，会立刻确定和杨文波身上的那发出自同一把。

　　再加上那辆令人生疑的车…郭楠一打方向立刻调头往回开。刚才自己真是鬼了心窍了，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低级失误，以前自己是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的，看来自己真把自己吓成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