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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大车行动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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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云本来就只是做做样子,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钱。至于大事,更是让他不屑。大事…哼哼…你们这些井底之蛙懂得什么?又有谁知道我唐云心中的抱负。

  若不是为了大事,我又岂会在这里…唐云心中暗自着波涛,却不知对面的孙二娘也是心中是疑虑。

  因为看着他,不知怎么她的心中却想起了韩月。这两个人,都是那么英俊而充魅力。不同的是唐云是那种很干的酷,坚忍刚强而冷酷,而那韩月却是放而桀骜不驯。

  但是偏偏能让女人们为他们心动。若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不论从相貌还是气质上来看,恐怕别人都会说他们是兄弟…

  兄弟…嗯?!孙二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恰巧是和这两个男人都有过水姻缘的,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宽衣解带,赤相对之时,唐云身上的那块玉佩,韩月似乎也有一个…

  没错,那两个玉佩当真是太相似了,虽然唐云那块见到是两年以前,但是孙二娘记得很清楚…在回忆起来的一瞬间,孙二娘的脑海中就闪过一个让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结论。

  难道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巧的事?那两个玉佩,很有可能是一对。没错是一对,一个“云”字,一个“月”字,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莫非这两人当真是兄弟?唐云当年说过,他有个弟弟自幼失散…唐云,韩月,但是韩月自己也说他当年是被人收养,随了养父的姓,这一瞬间,孙二娘只是觉得自己奇货可居。

  自己手中又多了一张对付唐云的王牌。想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若这两人真的是兄弟,那他们的身世可就太传奇了,一个原本是宋人,现在却是西夏的武官。

  另一个原本是辽国的武官,现在却是宋人,都是遭遇大变背井离乡亡命他国,连经历都差不多,不是兄弟真是可惜了…***西夏天佑民安五年十月初一,西夏,兴庆府。后花园密阁之内,梁乙逋听着麻魁女的报告,心中阵阵亢奋的涌。

  其中有激动,也有恐惧,还有犹豫不决。事情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吗?真的要翻脸了吗…这时候他才体会到当年被他们父子软的惠宗皇帝李秉常的心情,任何凡人只要尝过了权力的美妙滋味之后,想要割舍都是难如登天的。

  只要有一线希望,都想抓住一切机会夺回权力,当年的李秉常是如此,现在的他也是如此。所不同的是,李秉常毕竟是巍名家的,毕竟是姓李的,毕竟是白上国名义上的主人,毕竟是大夏的皇帝,就算他在权力斗争中失败,最多也就是丧失权力。

  毕竟大夏还是一个君主制的国家,若是不想农的国内爆发内战,任何野心者也不会对国君的性命制造威胁,但是他梁乙逋不一样,一旦在权力斗争中失败,对他来说不会有任何退路,等待他的永远只有死路一条。

  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他们父子秉政这么多年,穷兵黩武,倒行逆施,得国内外怨声载道,朝野上下不知多少人在暗中盼着他们快点翘辫子。

  在这个时候,任何人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的实力,只有靠铁和血!趁现在自己在军队里还有影响力的时候,该搏就要搏一把。

  从前梁氏掌握着兵权,所以大安七年的政变才能成功,而自己数年来始终抓着兵权,不停发动战争,其实是想建立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和功勋,以期望有一天能学宋太祖一样得到军队的拥护来个黄袍加身。

  但是现在自己的兵权已经被大大削弱,无论如何无法在兴起当年的风。这才促使他剑走偏锋,想学唐太宗。当年唐太宗在政治内斗中并不占优。

  但是他偏就敢以弱搏强,玄武门一击成功,最后终成盛唐霸业,唐太宗可以成功,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凭小梁氏那个女之辈,有何能耐?自己的才能难道还不如一个女人?宋朝的那批军器,也许在能工巧匠多如牛的宋朝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在项人眼中却是可用“神兵利器”来形容。那可怕的强弓劲弩,威力巨大的火器,曾让白上国的勇士们在绵延数十年的战火中够了血。两年前的环州,洪德寨,宋军的神兵利器让大夏十万兵溃不成军。

  这绝非人力能够做到,在梁乙逋看来,这只能用鬼神之力来解释。现在自己也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当那晚的噩梦重现时,什么戌卫军、御围内六班直还能保持他们的斗志吗?那晚号称最忠诚的他们不也溃散了吗?便是再勇猛,也是凡人。

  凡人焉能与鬼神之力抗衡?梁乙逋开始想象,自己暗中蓄养的死士们装备着那批宋朝的弓弩火器,在班直军收买的内应的协助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王宫,迅速击溃那些冥顽不灵的班直侍卫,直接控制王宫,杀小梁氏之后控制干顺,干顺只是个小孩子,不足为虑。

  只要控制了干顺这个名义上的夏主,自己就有了大义的名分,只需一道圣旨,就可取得御围内六班直和戌卫军的兵权,而小梁氏一死,他的那班羽们必然群龙无首,无法对抗自己的大义名分。

  只要取得了兴庆府的军权,国都便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地方的监军司,只会服从来自兴庆府的命令,到时候,便是大权在手江山我有!“何时行事?”

  “时间定在十月初五,便是在天都山附近,只是天都山乃是巍名阿埋的防区,这老贼精明,怕被他…”

  “不妨,那小人借口阿里骨扰边,命巍名阿埋那老贼领兵一万前往西凉府总统诸路防备吐蕃,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河内六军司本是由本相亲领,巍名阿埋领兵入河内地盘是削我之权。

  本相顺水推舟不加反对,那人还道是本相怕了她了,可笑他这一走,天都山便无人镇守,正好方便行事。”“相爷英明!”

  “好,你便下去准备吧。多付这些宋人两万贯也不是什么难事,这钱本相还拿得出来,只是沿途要多派人手护送,记住,此事乃是第一要紧之事,决不可出差错。”

  “属下遵命,此次一品堂将全体出动,确保万无一失。”待麻魁女离开之后,药宁的身影好像幽灵般在阴影中浮现。

  “那唐云可还稳妥。”“回相爷,奴婢一路监视,并未发觉不妥。”“是吗?”对于这个汉人,梁乙逋总觉得有点不放心,但是此时,他也决不出什么毛病来,看来真的是自己太多心了…十月初四,西夏西寿保泰军司,天都山。

  一品堂大队人马在山路之上穿行,一路之上的夏军哨卡无人敢于阻拦,甚至连问都不敢问。上层的权力斗争并没有波及下层的官兵,普通士卒军官哪里懂得兴庆府的局势,大部分人甚至连兴庆府具体在哪里都不知道,他们一生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他们的部族首领。

  而一品堂使用的是国相府的敕令,对他们来说那就是高高在上的贵人,哪里敢问,甚至眼见他们一路往宋境而去也不敢多问,只是目送他们离开。吃粮当兵,应付差事而已,对于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谁也不想多管闲事。

  放眼望去,四周尽是荒凉的群山和莽林,此时天气渐冷,空中竟星星点点地飘起了小雪花,虽然不大,但是麻魁女的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丝寒冷。“唐云,还远吗?”“不远了。”再往前走,便要进入宋境了。

  当然处于长期战的前线,宋夏边境并不是那么茎渭分明,总有些无人驻守的荒地被作为双方默认的战争缓冲地带。

  而天都山正对着的便是宋朝的茎原路,此地地处最前线,宋军历来驻扎重兵,皆是百战之余的精锐部队,若被镇戌军的宋军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消灭他们这支千把人的队伍,简直易如反掌。

  这要多亏那些在边境上活动的私商和马贼,这些人都和宋朝绿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孙二娘那女贼便是通过他们才在边境上找到一个安全的易地点。

  “再往前走个三十里路,翻过那道山峡,到了山口便有一片谷地,那谷地四面环山,十分隐秘,孙二娘便在那里等。”

  “既如此,加紧赶路。许焦,领一队人到前面探探路。”麻魁女眼见前面那山峡地势险峻,心中警戒。此地已经接近宋境,经常有入境打草谷的宋军探马活动。自己这一大队人,还带着这么多金银钱财,若是遇上了宋军,正是理想的袭击对象。

  自己这帮人大多数是江湖盗贼出身,并非军士,飞檐走壁登堂入室行刺暗杀是其所长,大多数都不擅长披甲作战,若真是行军阵战,只怕不是宋军的对手。

  而明天便是初五,事到临头,容不得半点马虎。很快,许焦回来禀报,说前方无恙。“过山!”

  大队人马徐徐而进,涌入山峡,由于道路狭窄崎岖,不少人下了马,而这些一品堂的汉子纪律本就无法和正规军相比,行走之时已经无法保持队列,现在更是成一团前呼后拥,大车也行动缓慢,人喊马嘶嚷嚷。

  山上某处草丛后,一位白须鹰眼的老将身披铁甲,冷笑着看着脚下哄哄的队伍。这便是梁乙逋所依仗的那些“死士”真是乌合之众。

  与宋朝那些训练有素勇猛顽强的重甲大军比起来,真是脆弱之极的对手。梁乙逋想要依靠这些乌合之众成事,真是自取败亡。

  他身后,数十名西夏将校肃立深厚,捧着他的令旗令箭。再后面的两侧山头,数不清的西夏士卒正隐藏在密密丛丛的树丛杂草后面。“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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