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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莫非三位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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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不去…”“这是皇上的旨意,没有人可以违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他说的每一件事我都照做了,他已经夺走了我的爹娘,现在还要夺走你?”耶律延禧哭了“傻孩子,即便我到了西夏,即便我的身子属于了别的男人,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

  “可惜我不是皇帝,如果是我…”女人掩住了男子的嘴。“不要再说了,这是我的命。”帐外响起了萧合达的声音,女人默默地坐起来穿好衣服。耶律延禧看着她那无助的身影,心中绞痛阵阵。

  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涌起强烈的冲动。如果我是皇帝,如果我现在就成为皇帝…***茎原前线,熙宁寨群山,拂晓。崇山峻岭之间,数不清的西夏兵马好像黑的蚁群,在黑暗的笼罩下自山路上蜿蜒向南而行。

  如林似海的旌旗、密密麻麻的丛、铿锵的铠甲、士卒那充风霜的彪悍面孔在西北寒风之中显得一种莫名的苍凉刚毅。人和马哈出的热气使整条队伍都笼罩着一层雾气。

  大队周围,还有大量的山羌骑兵纵马巡游,这些来自横山藩部的勇士最擅长在山地之间纵马奔驰,今天骤然增强的寒风让温度下降得很快,这些藩兵们似乎也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寒冷,在强劲的寒风中显得动作迟缓,不过对于西夏士卒们来说。

  对于黄土高原上的这种寒冷,他们已经习惯了,身为仁多族的战士,他们的兵甲良在西夏军中是首屈一指的,而训练严格也是闻名西夏国内的,而且现在是孤军深入宋军腹地。

  而他们要去的镇戌军传说有好几万宋人大军集结,沿途宋军堡寨如熙宁寨、定川寨、高平寨都有宋兵把守,随时可能与宋兵遭遇爆发战斗。

  在这种情况下,也无人敢掉以轻心。不少西夏老卒甚至确定,在四周的群山之中,一定有无数宋军哨兵潜藏在黑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左侧二里之外的一个山头之上,上百名身穿棉袄铁甲的宋兵躲藏在山石之后,偷偷的观察着西夏兵马行进的大队。冬天天亮得晚。

  这时候天色还是很暗,离的又远,但是有人却能看清二里之外的夏兵踪影,却见何灌凝神注视,神箭手的超凡目力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而他的部下也老老实实拿着弓弩趴着,一动不动,直到天色渐明,何灌的姿势在越来越强烈的寒风中保持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慢慢蹲下,脸已经被寒风刮的红红的,冻得几乎麻木。

  “仁多保忠的旗号。看来一切都在照计划进行。”“大人,宋江那厮心机叵测,只怕…”身边一名心腹部下面带犹疑。

  “某知道,大家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宋江那厮只怕在西贼那边也是有勾当的,否则何以能得到如此详尽的情报。待利用完之后,便结果了他的狗命便是。”说完,又观察了一阵。

  却见西夏军队连绵不绝,问道:“那几个鸟人最近有无异状?”“并无,那三个汴京来的官人老实的很,每只在营中闷着,不曾与外人照面。”

  “那三个鸟男女,大限已近了,不过到可惜了那女子,想不到汴深宫大内,竟也有如此超凡奇女子。此女若入绿林,只怕又是一个红娘子。”

  正说着间,突觉的寒风猛的狂了起来,身旁林木虽已多为枯枝,但是随风剧烈摇曳,还伴随着呜的风啸声,感觉大风带来的寒冷又加剧了几分。

  “今天这风好狂啊!这等大寒风,恐怕离下雪不远了。”何灌只觉得被风刮的都睁不开眼,寒意人,心想这等寒风之中,幸好自己和部下们都穿了棉衣,还冻的受不了,就不知那些西贼们能不能受的住了。

  旁边有部下潜来回报,言红娘子已至。何灌沉片刻,低低一挥手,众人喝风喝了一个早上,早被冻得脸青白,见何灌终于看够了。

  无不欣喜,以最快速度悄悄随他撤了,河东军大营,一座小帐幕内,童贯、杨烈、苏湖等三人正窝在一起对坐低声密谈。

  外面的寒风呼啸,不时有冷风从幕角隙吹入,冷得要命。苏湖和杨烈还好些,总算是连过内功的武林高手,童贯可就不行了。

  裹着大棉袄,冻的直哈手,不过总算硬撑着不叫苦。三人自平夏城夺画得手之后,其实他们的基本任务已经完成,但是童贯认为既然那批失窃的军械有了线索,那就不能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

  杨烈对此无所谓,苏湖也不反对,于是三人便一直窝在何灌身边扮作亲兵,一直来到熙宁寨这荒野之地,一呆就是十余天。童贯觉得何灌已经被他拉拢,而自己不可能单凭人力去搬那些军械,要起出那批军械也需要大量人手,故此对何灌了底儿。

  何灌自然是口答应,不过说自己所部身负军令,不能擅自移防,此时调不出人手。要等待时机,最好是夏兵入侵,他才可利用紧急情况下临机专断之权。

  童贯曾经暗示他设法掩人耳目偷偷调兵,但是何灌说章相公就在镇戌军,此公在军中威信极高,自己在他的眼皮底下着实不敢触犯他的军令,一旦有个万一便是掉头之罪,在此情况下,三人只能每在这里苦忍。

  而且因为三张生面孔,还有个女人,为了不相,每天还得尽量少在外面。有时候何灌出营去巡哨,他们也不能跟着,不过何灌倒是没有亏待他们,每的吃食倒是比普通士卒要好得多,是按照武官的标准给他们准备的。

  “鬼天气,这风不知要刮多久。”童贯喝着热气手,他虽是太监,但终究还是颇有股子狠劲,便在这苦寒之地军旅中吃苦,也能坚持下来。

  “却不知那何灌这些天究竟在作何勾当,却是瞒着我等,只怕这人信不过。”杨烈在这里窝了这些天,早不耐烦。

  他是蔡京的手下,与此事是无关的,童贯想要建立功勋,对他来说却没有任何利益,相对汴京的繁华,在这鬼地方喝西北风实在情非所愿。

  “不会,何灌此人乃是名利中人,再说乃是边地无权无势一小官,能有何见识?京中的相公们动动嘴,就灭了他。

  咱们之以利,找回这批军械功劳有他一份,他凭什么不动心?再说他出卖咱们有何好处?他和咱们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咱们犯事了他也跑不掉。”

  童贯此时利熏心,只想立功。“若他想独功劳呢?”杨烈沉声嘟囔,这个念头早就转过无数遍。

  “他也配,地图在咱们手上,他知道那批东西在哪?”童贯打心眼儿里不觉得何灌能玩什么花样,区区一个巡检官,他算得什么?自己身为京师来的人,只是这个身份就能让他大气都不敢

  “地图可以抢。”杨烈裹着酱菜啃了一口干粮,这东西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咽,虽然他以前做江洋大盗被官府通缉之时吃过更差的。但是自打投入蔡相公门下,苦日子早就离他远去了,现在忆苦思甜,着实令他难受。

  “他不敢,这幅画…哼哼,他若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只有身死族灭。他是个聪明人,与咱们合作对他有利无害,既能得功劳,又搭上京师的线,对他的前程大有好处,这是个野心之辈,懂得轻重利害。”出乎意料,苏湖竟然支持童贯的说法。

  三人中虽然这个女人话最少,但是实际上这一趟旅程是以这个女人为首的。她代表着刘妃,童贯和杨烈背后的郝随、蔡京只是协助者的身份。

  甚至这二位大官都没有资格知道这女人手中画卷的真实内情,唯一明白实情如何的大概只有当今宰相章惇。这幅画卷的内容,对于那些不应该知道的人来说,和催命符无异。苏湖如此有信心,童贯和杨烈自然也是相信的,但是杨烈不懂的是苏湖为何对此事也如此热衷。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只需要静静等着这场战役结束,随何灌的军队回到河东,待到一切风平静到那时再神不知鬼不觉返回汴京,这一场差事便算是功德圆

  她没事掺和这批军械的事情干啥?但是他没有问,也许这女人身上还背负着别的某些秘密使命。总之自己的任务是协助她,她便是想上天上摘星星,自己大概也得跟着。

  既然在这件事上她跟童贯保持一致,那是否刘妃和郝随这两个内宫的大人物私下达成了某些协定?总之这不是自己该问的。几人正在说着,突然外面有人传话说何灌要召见他们。他们三人还只是亲兵的身份,赶紧整理衣服钻出帐幕。

  外面的风很大,冷得要命,简直是那种把寒冰刺骨的冷风。三人在寒风中起皮疙瘩,自有人将他们带入中军帐。何灌在帐内让中军旗牌等将吏退下,外面的亲兵放下帐帘。

  三人对视一眼,按照军中规矩,主将议事是不能隔绝中外的,以防密谋造反。这是太祖时立下的军规。

  当然经过这么多年早没人把这件规矩当回事,不过大面上都还过得去。何灌如此举动,显然是有秘密事情要商议,莫非…“三位上差,某家有礼了。”

  何灌从威严变为笑容可掬,主动施了一礼。“何大人不必多礼,洒家只是想问问何大人有何要事?莫非事情有变?究竟还要等过久?”

  童贯心中急切,看见何灌便迫不及待。“上差不必心急,某家此次便是有好消息相告,明我军便要开拔。到时候某家自有调派兵马之权。”何灌微笑着,好像有成竹。

  “啊?!这么快?”童贯一愣,好消息来的太突然,让他没心理准备。“是啊,西贼数万兵马已入镇戌军境内,过的便是熙宁寨。既自我军防区内过,我军岂能坐视避战?于此事某家有临机专断之权,文书已关白帅司,不必等回文便可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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