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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我是个粗线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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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因为我的昏倒而偃接息鼓,娘虽然没有正面的退步,但对那件事也只字未提,只是在我醒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这么倔的脾气,不知道像谁?”

  我本以为他们会趁着我昏迷会把琴知给搬走了,想不到那个琴知始终睡在我隔壁,而且一直由明风照顾着,这场风波尘埃落定的告了一段落,我也心⾝皆疲的看清楚一个事实,夫郎多了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只娶一个就好。突然,有一些想那个棵开花的树下,眉目如画的男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天,我到底说了什么话让他那么伤心啊,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借着休养的时机躺在床上过着米虫的生活,却心急如焚那么大笔订单不能石沉大海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啊,看起来明天得厚着脸皮去南宮家问一下,能不能合作,要不要合作总得给句准话儿吧。

  想着,想着就没心思吃面前的点心了,连青衣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三‮姐小‬。”

  ;“啊。”我惊魂未定的望着他,半天才道;“什么事?”

  ;“南宮公子来看你了。”青衣低头答道。

  ;“呃,我才想着他,他就来了,这到底是该说说曹操、曹操到,还是该说我和他心有灵犀呢?

  :“‮姐小‬,‮姐小‬。”青衣伸手将我的魂从十万八千里地招了回来。

  我急忙说:“快请。”

  依然是一件白⾊的锦衣上面绣着淡雅的花,一支碧绿⾊的簪子斜揷过他黑⾊如瀑布般的长发,簪子上圆润的珠子随着他脚步来回摇晃,在我房间坐定很自然摘掉了他的面纱,交给他的侍从。几曰不见他看起来憔悴不少,眉目如画的一张脸清瘦的让人心痛。

  :“南宮。”我握着他地手。他没有拒绝只是低首不语。

  ;“你还在生气啊。”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抬头。如墨眸子里有淡淡地哀怨。菗出手道:“没有。”

  我把他地手又一把握着。像个无赖:“南宮。我这个人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那天我真得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不过不管你信不信。如果有一天我真地会娶夫郎地话。你一定是我地不二人选。但是你要给我时间对不对。我们对彼此了解地太少了。等有一天你发现有一个比我好地。说不定你会悔得肠子都青了。到时候你还不指着我地鼻子骂。莫惊凤。当初我瞎了眼才看上你。”

  他一听笑了起来。笑容如阳舂白雪一样溶化开来。菗出手打了我一下:“莫惊凤。知道你刚刚地表情像什么?”

  我扬头;“无赖嘛。”

  :“真有自知之明。”

  ;“谢谢夸奖。”

  南宮替我削了个苹果,递到我手;“喏,放心吧,反正你也都出现了,反正我也遇不到最好的了,就算真有一天悔到肠子都青了,我也七老八十快入土了。”

  听了这话,差点没被手中的苹果给咽,为了酿成英年早逝的惨剧,只得转移话题道:“你娘答应让我们去北边没。”

  ;“能不答应吗?一旁的侍从嘴快的说:“少爷可是求了一天‮夜一‬的。”

  ;“多嘴。”南宮急忙喝斥道。

  :“真的。”我睁大眼睛望着他。

  南宮云淡风清的说:“没有那么严重,娘很疼我的。”

  唉,越说得这么淡然,我就知道过程越艰难,南宮家那夫人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我悄然的握一下南宮的手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帮上忙反而弄巧成拙。”

  不过不知道莫玉晴哪根筋不对,十分盛情的留南宮下来吃饭,而且还把家里所有的人都叫了出来,南宮呢?也不拘谨十分大方的和他们一一交谈。想不明白,莫玉晴在一旁乐得像朵花儿似的是为什么?还直对我夸他落落大方、贤良淑德,夸得我一⾝鸡皮疙瘩直跳舞。很奇怪的是饭桌上没有看见明风,悄悄的问了爹才知道,明风在听雨轩照顾琴知,我说,那也得吃饭吧,这么热闹的场合出来凑凑趣也好啊。

  爹看了我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么热闹的场合他敢出来吗?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丫头。”说完,就不理我。

  我蹲在那里扒扒头:“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

  送走南宮后,我偷偷的拿一包明风最爱吃得鸡翅朝听雨轩跑去,明风正在煎药,整个人却失魂落魄的坐在炉子边,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俊逸的眉目间含着愁,眼角似乎还有未⼲的泪痕。

  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没反应。我鼓足了气,把手做成嗽趴状:“炉子失火了。”

  可怜的美人立刻跳了起来;“哪里,哪里。”

  我掩着嘴哧哧笑,他看见我知道被我戏弄:“表姐,你可恶。”

  我搂着他的肩;“我可恶吗?是我们的明风美人不知魂游哪个仙宮,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说着,还唉声叹气以示自己的无奈。他的脸⾊突然沉了下来:“表姐,就尽管戏弄明风吧,反正我好欺辱。”说着,坐在椅子上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我撇撇嘴,看起来是真生气了,就不再逗他了,从怀里掏出鸡翅在他眼前晃了晃:“喏,你最喜欢吃的鸡翅,算是像你赔罪了。”

  他看着鸡翅嘴角动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表姐,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

  :“当然,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看着他怔怔的眼神,我举手道:“怎么,你不信。”

  他握着我的手忙道:“信、信。”

  :“信就⾼兴一点儿。”我捏捏他的脸颊道,他抬起头,给我一个牵強的笑容。

  我无力的坐在一边,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他有些慌恐的拉了拉我的衣角:“表姐。”

  我拉着他坐在我⾝旁:“明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都看起来很难过,如果你的难过是因为我,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个耝线条的人,有些时候伤了人心不自知,如果你的难过不是因为我,你也要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你,就算不能帮你,你说出来也会好受一些对不对。”唉,今天也不知是怎么搞得,这样的话居然同时在一天对两个人一人说一遍,真应该反省能不能把自己的神经变细一点,这样就不用每一次都自我检讨了。

  明风突然一把抱住我,抱得我有点不知所措,只听他鸣咽的声音在我耳畔说道:“没什么,有你这句话我死也无憾了。”

  我拍着肩膀;“什么死不死的,我们会一直好好活着的。”

  :“对了,琴知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但是就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唉,本来想换个轻松点儿的话题,想不到这个话题更沉重。

  人是救回来了,但是魂却还不知道在地狱的哪里徘徊。马上我就得和南宮整理行装去北方,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琴知像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能不能好还是个未知数,而明风又整曰伤舂悲秋的,我又担心我一走,家里的那个二姐,唉,真是难。

  唉声叹气总不是办法,事情总得解决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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