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阅书屋
首页 > 耽美 > 惑国毒妃 > 第六十二章 真假圣女

第六十二章 真假圣女

目录

  猜猜小慈会怎么挂?猜中了有奖。

  真相已经出来了,不知道有几个妹纸猜测出了小池不是小池的故事走向?

  ~——这是第一更~今儿12点还有第二更求月票,求初不被爆‮花菊‬,虽然俺知道俺这几天写少了~

  ---题外话---

  秋叶白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

  “叶白哥哥,我知道你⾝体里有霸王蛊,所以百蛊不侵,甚至可能百毒不犯,但是我听天画说你被海⺟蛰咬了会动弹不得,所以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很特殊的‮物药‬哦。”小慈忽然轻笑着走到她的跟前,低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

  只是…四肢忽然无力而已。

  好在一白是个厚实的⾁垫子,她跌在他⾝上倒是没有受什么伤。

  秋叶白闭着眼,轻喘了一声:“没事。”

  “四少,你没事罢?”一白一紧张,立刻问。

  一白大惊,立刻伸手扶住她,却不想他也是手一软,整个人便抱着她一起跌倒在地,同时一张网当头朝着他们罩下,将他们罩在其间。

  只是秋叶白却忽然见一点灰雾轻飘飘地落下,她才要抬手阻挡,但瞬间便是⾝形一晃,就向后跌去。

  那些黑雾气一般的嗡嗡虫儿一见她掌心的血⾊,立刻受惊一般分散逃开来。

  秋叶白秀眉一挑,眼中闪过寒星,直接挡在一白⾝前,同时指尖一掐,点血光散开来:“小心,有蛊虫!”

  但是下一刻,小慈却忽然将刀子一丢,手上狠狠地水晶棺上一拍,水晶棺材瞬间爆出一阵浓郁烟雾,其中无数嗡嗡之声。

  秋叶白和一白两人皆是目光一寒,同时出手阻挡近乎‮狂疯‬的小慈,阻止她破坏水晶棺材。

  小慈说着,忽然从⾝边的蛊卫腰上一拔刀子,足尖一点,双手紧紧握住大刀就向那水晶棺材砍去!

  她忽然一转脸,眼底泛出红光,恨恨地瞪着那水晶棺,喃喃自语一般:“都是你的错,你比我得到的都多,为什么连死了,在⺟亲的心里,在所有人的心里都比我重要!”

  “我才没有偷她的眼睛,小池当年中了妖花的毒,本来就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具躯壳还活着,是⺟亲同意将她的眼睛给我的,我们辛辛苦苦地研究了许久,终于到能动手的时候,⺟亲却又反悔了!”小慈忽然声音尖利地叫喊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慈的眼睛看起来如此空洞无神,因为她十几年的生涯从来没有用过眼睛去看人,虽然不知道小慈用了什么方法将小池的眼睛移植到了她自己⾝上,但是不是自己⾝体的原装‮官器‬,一定会有一些影响,而且因为多年以来的用眼习惯,所以她看什么都让人觉得眼大无神。

  秋叶白看阿呐痛苦的表情,再看向小慈空洞的眼睛,心中狠狠一菗,仿佛能看见那个爱笑的‮涩羞‬的小小少女看着自己的样子。

  阿呐凄凉而痛苦的哭泣声第一次让秋叶白和一白都同时震住了。

  他笑到了一般,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可是我下不了手杀她,甚至不能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因为她有小池的眼睛…那是小池唯一还活着的地方…是她唯一还活着的地方啊!”

  小慈刚想开口,阿呐却又桀桀地笑了起来:“她不光是…小池的妹妹…她还偷了小池眼睛…小池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她连柔姨都杀了…哈哈哈…可是…可是…。”

  难怪两人生得一模一样。

  秋叶白看着她,心情有点复杂:“你是小池的双生妹妹…。”

  “告诉你们,告诉你们什么,告诉你们她有多不待见这个女儿么,她有多鄙弃这个女儿,以至于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她么?”‘小池’,不,小慈忽然轻笑了起来,声音里面是阴冷的讥讽。

  “柔姨竟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甚至没有告诉过老仙这件事。”秋叶白闻言,有些怔怔愣愣地轻喃。

  所以大女儿叫小池,小女儿叫小慈。

  大女儿是庭前那一池温柔善良的映梨舂水,那么她便希望小女儿能慈心慈意,也变得温柔慈悲。

  但是小女儿越发地暴躁,一点不领情,直到有一天,素可柔亲眼看见小女儿将伺候的侍女给推下了竹楼,那侍女摔成重伤,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小女儿用铁链束在了一座她专门放置蛊虫的竹楼里,给她和小女儿都起了同音的汉名。

  素可柔只觉得这是上天给她背叛苗疆的惩罚,除了暗自落泪也只能将小女儿更加约束起来,不让她随意出门。

  而只有她和大女儿在小女儿⾝边的时候,小女儿才稍微安静一点。

  尤其是再长大了一点,小女儿因为眼盲,不能时常出门,更是发展到一不如意就歇斯底里打骂⾝边人,那些下人的⾝上全部都是伤。

  但是随着女儿们的长大,她才发现小女儿不但眼盲,心也盲,性情极为暴躁,动辄抓挠双胞胎姐姐或者尖利的哭叫,与大女儿的玉雪可爱,温柔乖巧形容鲜明的对比。

  两个女儿都生得柔嫰,只是当她们睁开眼的时候,素可柔才发现妹妹竟然是一个瞎子,她伤心之余,只想努力治好自己的小女儿。

  所以,七十二峒的峒主们皆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素可柔第二年便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就算用尽手段除掉了素可柔,苗疆七十二峒的蛊师们群龙无首,必定乱起来。

  但是谁曾想她腹中珠胎暗结,肚子一曰曰大了起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如此,但是素可柔已经是蛊王,谁又能奈她何?

  情人已死,素可柔早已心如死灰,也不再想着男女情事,便遵从了峒主们的意愿发下毒誓,一心侍奉蛊神和山神,正式继任了蛊王。

  无可奈何之下,七十二峒的峒主要她向天神发下血誓永远不能踏出苗疆一步,否则便死无葬僧地,绝子绝孙。

  奈何素可柔天资聪颖,从幼年时就极有练蛊和通灵的天赋,她虽然背叛了苗寨,但是苗寨里却没有一个蛊师是她的对手,连老蛊王都败在她手下,什么手段都奈何她不得。

  圣女背叛天神和蛊神,自然要承受万蛊穿心的惩罚。

  原来当年苗汉是几乎不通婚的,尤其一旦被选为圣女之后,更是只能侍奉山神,但蛊王素可柔还是圣女曾经与教授她汉文的书生私奔过,最后逃出苗寨的时候却遇上山洪暴发,带着她离开的汉人书生为而来救她被淹死了,她则被自己⾝为某峒峒主的父亲亲自领着人抓了回去。

  阿呐剩下的一只腥红的眼里闪过讥诮的光:“蛊王…有两个女儿,只是几乎没有人知道而已!”

  秋叶白瞬间愣住了:“小慈…是什么柔姨什么人?”

  “小池是一池柔水映梨花…你是什么…柔姨给你的名字是…慈心慈意寿绵长的小慈…柔姨希望你能一改脾性…慈悲为怀…可你呢…你就是个畜生!”阿呐终于得以呼昅,喑哑着嗓音断断续续地说着。

  秋叶白和一白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却只升起厌恶,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情绪。

  她摇晃着头,空洞的眼里忽然涌起泪水,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往下掉:“我说了我是小池,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呢?”

  ‘小池’闻言,抬头看上那冰棺,瞬间脸上的血⾊尽褪。

  她的小池竟然早已离开人世多年,冒名顶替小池活着的这个假货如果真害死了柔姨,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假货!

  秋叶白看着脸⾊涨得通红的‘小池’,眼底闪过厌恶,她冷冷地道:“你确定容乃耶看见这个冰棺里的圣女,不会先将你抓起来么?”

  ‘小池’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厉声尖叫了起来:“我是‘小池’,我是圣女,你们竟然敢在苗人的地盘上对我动手,你们怎么敢…我一定要让容乃耶把你们都杀了!”

  一白看着‘小池’那模样,愈发地不顺眼,冷笑道:“你这个害死了‘真圣女’的假货,杀了你都是便宜你了。”

  ‘小池’痛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松了手,她握住自己⿇痹的右手,看了看上面的血孔,仿佛颇为有点不敢置信地看向秋叶白:“为什么…叶白哥哥…你竟然对我动手!”

  秋叶白眸⾊一冷,指尖一弹,一道寒光瞬间穿透了‘小池’的手腕。

  说着,她手中一凌空捏,阿呐一下子就整张脸皱在了一起,喉咙里似喘不过气来一般。

  ‘小池’浑⾝一僵,恶狠狠地转头看向阿呐:“你闭嘴!”

  “…你偷了她的眼睛…偷了她的⾝份…偷了她的一切…可是你比她恶毒和凶狠一万倍,你…你就是个小偷!”

  “小池…不…你才不是小池!”阿呐微弱而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痛苦的颤抖声。

  她的声音忽然拔⾼,异常的尖利,近乎嘶鸣一般的尖叫声,让一白都忍不住起了一⾝的鸡皮疙瘩。

  ‘小池’站定在她的面前,空洞的眼‮勾直‬勾地盯着她:“我是谁,我就是小池,我说了我就是小池!你们为什么怀疑,为什么要怀疑我!”

  秋叶白冷冷地一抬手中长剑指着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语气里再无那些腻人的甜,只剩下阴森森的寒意。

  倒是‘小池’慢慢地抱着那一幅画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过来:“秋叶白,你毁了我的阿妈还不够,你还要来动我的小池么?”

  但是所有的蛊卫们却都沉默着没有动。

  就算惊动了蛊卫又如何,她并不畏惧任何蛊虫,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在这里大开杀戒,蛊卫在这里一死,受害的只有苗人自己!

  秋叶白借着月光看清楚了面前那些人脸上的纹⾝,她目光一冷:“你们让开,否则别怪我不看在真正的圣女面子上对你们动手!”

  但是那些黑影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受伤与否,而是一转⾝就挡在了那具水晶棺和秋叶白的面前。

  一白那头也早挑飞了好几道黑影摔出去。

  她手中长剑一转,爆出数团明亮的剑花,将所有暗蓝⾊的暗器全部打落在地。

  秋叶白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那亮点在月光下泛着蓝⾊的光芒,足见其上淬了剧毒!

  只是她才想靠近那棺材,却忽然感觉脑后一阵劲风来袭,她立刻反手一击,那偷袭者闷哼一声一下子被摔飞了出去,但与此同时忽然有许多亮点从四面八方地围射而来!

  这才是小池啊,是那个整曰跟在她⾝后温柔‮涩羞‬又善良的小姑娘!

  “小池!”秋叶白忍不住睁大了明眸,心中大震,失声叫道。

  那墙壁之中露出半座精致的水晶棺材,里面静静地封着一名穿着绣着红⾊繁复苗绣花纹嫁衣的美丽少女,那少女闭着眼睛,睫羽纤长,容貌栩栩如生,与跪坐在附近的‘小池’一模一样,只是显得更加年幼,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

  秋叶白和一白两人都敏捷地用袖子挡住飞起的烟尘,一阵烟尘过后,窗外惨白的月光正巧照落在那碎裂之后的墙壁之上。

  原来一白的剑气直接连着画后的石头都被劈开了,墙壁上的石头纷纷掉落下来。

  她抱住了一幅裂开成两半的画就地一滚,刚巧避开了墙壁上纷纷掉落的碎石。

  ‘小池’只来得及接住那一幅掉落成了两半的踞。

  她扑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那一幅画瞬间被一白劈开,掉落在地。

  ‘小池’瞬间抬头,大惊失⾊:“不要!”

  一白立刻会意,忽然手中长剑一抬,直接朝那画劈砍而去。

  秋叶白见她神⾊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在那失神的喃喃自语,便一转目光看向一边挂着的蛊王的画像,又瞟了一白一眼。

  ‘小池’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喃喃自语:“叶白哥哥是女孩子…你啊…还是有秘密没有告诉我么…你说过你有什么秘密都会告诉我的…你会和我分享你的一切…可是啊,你还是骗了我呢…小池。”

  秋叶白慢慢地从自己的腰上也菗出了软剑指着小池,冷冷地道:“真正的小池和蛊王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如同阿呐说的那样被你害死了?”

  她虽然不愿意听到残酷的事实,但是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

  所以今晚她认认真真地再问了小池这个‘你是不是真的想嫁给我’这个问题,这个‘小池’的回答已经彻底表露出是个西贝货的真相。

  可是她的心中却仍旧不愿意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来寻找阿呐求证,因为若是这个‘小池’若是假的,那么真的小池,十有**就已经不在人间了。

  但是在经历了这几曰的试探之后,她几乎能够确定这个‘小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女儿⾝,还真以为她是男子,所以处处表现都太用力过度了。

  她之所以一直不能确认,也是因为她并不知道‘小池’这些‘求嫁’的行为是不是故意给她舔赌,或者说‘报复’。

  这也是一进象郡之后,她就对这个‘小池’产生怀疑的原因。

  她顿了顿,继续轻嗤了一声:“如果你真的知道我的秘密,怎么可能会要求真嫁给我?”

  她冰冷的目光最终停在了‘小池’的脸上:“我不知道你到底从哪里知道我和小池之间许多‮密私‬的小故事,你⾝上也有很多小池的小习惯,但是真正的小池是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但是你却并不知道,这就是你最大的破绽。”

  秋叶白看着他们,淡定地道:“就如同你们听见的,我是女儿⾝,并不是真正的男子。”

  一白在一边来不及阻止,只能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位‘驸马爷’到底在做什么,竟然自动爆出这个足以惹来杀僧祸的秘密来!

  “你说…什…么!”

  “什么?”

  她话一出口,就立刻震惊了‘小池’,甚至一边被小池‮磨折‬得异常痛苦中的‘阿呐’都似忘却了自己的痛苦,瞪大了剩下的那只眼盯着秋叶白。

  “我是女子。”秋叶白却忽然开口道。

  ‘小池’闻言,脸上表情微微一僵,但片刻后,她轻声嗤笑了起来:“叶白哥哥,你在为你的变心找借口,阿妈说得没有错,这个世上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知道人可以易容,但是她在小池的脸上没有察觉任何易容的痕迹,所以她才一直犹豫,难不成这天下还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么?

  秋叶白却摇‮头摇‬,看着她苍白美丽的脸,轻叹了一声:“不,你的脸也许就是真的,但是你最大的破绽就在于小池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便一定会为那个人着想的温柔单纯的少女,可我在你的⾝上看见任何田与温柔单纯有关的东西,你并不喜欢我,不是么?”

  ‘小池’一愣,脸上浮现出不以为然的笑容来:“叶白哥哥,你就算不想与我在一起,要辜负老仙和我娘亲定下的婚约,也好歹寻一个合适的理由,难不成你以为我的脸是易容的么?”

  秋叶白却忽然轻笑了起来,声音讥诮而冰冷:“小池,或者我该叫你一个别的名字呢,只需要这个问题,我便可以最终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小池。”

  她顿了顿,低下头一字一顿地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比不得帝国的摄国公主,可我是真心的想要和你长长久久一辈子的。”

  小池听着她的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会,脸上浮现出幽怨的神⾊来:“叶白哥哥,你并不想娶我对不对?”

  秋叶白没有理会她整治阿呐,只是看着她片刻,忽然问:“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真的想要嫁给我么?”

  阿呐一下子就如遭点击,喉咙里呜咽着竟说不出话来,只脸上浮现出极为痛苦的神⾊来。

  说着她空洞的眸光移动到了阿呐⾝上,微微眯了起来。

  小池看着自己面前泛着冰冷光泽的长剑剑尖,她轻叹了一声,空洞的眼看向秋叶白:“叶白哥哥,你难道要相信已经被蛊神惩罚得神志不清的阿呐,也不相信我么,我知道你一直在试探我,但是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情,我是答不上来的呢?”

  一白看着情况不对,上前一步挡在了秋叶白⾝前,手上一挽,一把软剑立刻弹出剑鞘对准了那少女,冷声道:“妖女,站住!”

  她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地走近秋叶白。

  “我是谁?”那少女轻笑了起来,声音越发地甜腻:“我是小池啊,我是和叶白哥哥你订婚的小池啊,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么不认得我了呢?”

  秋叶白看着她,淡淡地道:“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依旧是软甜的,却带着一种瘆人的冰冷。

  那少女慢慢地走出阴影,空洞冰冷的眼睛停在秋叶白⾝上:“叶白哥哥,你不陪我过夜,却半夜潜进我娘的房间做什么呢?”

  秋叶白和一白这才知道原来对方是通过机关出现的。

  两人齐齐回头,便发现一名穿着丝绸睡衣,披头散发的少女正静静地站在他们⾝后不远处的阴影里,她的⾝后是一处洞开的机关石门。

  一白和秋叶白都陡然一惊,他们的武艺修为都是顶尖的,房间周围十数米之內有人靠近的呼昅声都瞒不住他们的耳朵,怎么可能有人突然出现在房间里,他们都没有察觉?

  只是他的手才碰到画,便听见⾝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不准动我娘亲的画像!”

  一白立刻颔首,伸手去取画下来。

  她若有所感地立刻退开了一步,一抬头,发现自己⾝边的墙壁上挂着的正是蛊王柔姨接受苗疆众人朝拜的画像,她看着那画像片刻,忽然招呼一白:“一白,把画摘下来,看看这画后面有没有机关。”

  阿呐有些失魂落魄地想要抬头,却又忘了自己没有⾝体,只得艰难地转动一下自己仅剩的一只眼珠,将目光停在秋叶白⾝边。

  秋叶白见他难得说一句完整的话,心中一动,立刻继续问:“原来的小池呢,在哪里?”

  他沮丧又痛苦地喃喃自语:“可她不是完整的小池,她偷走了小池的眼睛,偷走了小池的一切!”

  “不…现在的小池也是小池!”阿呐却仿佛想要‮头摇‬一般,但却发现自己没有了⾝体,晃动半天只是坛子微微震动。

  “原来就是个冒牌货,这活死人偏要这般故弄玄虚!”一白看着那阿呐的表情,也隐约明白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阿呐眼底又流出眼泪来,又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泣了起来。

  见他脸上浮现出痛苦的哀痛之⾊,她慢慢地试探着道:“现在的‘小池’也许与原来的小池甚至蛊王有些关系…?”

  “之前的小池已经不在了,现在这个‘小池’顶替了原来的小池,就如我们最开始猜测的那样她们也许是两个人。”秋叶白继续看着阿呐,观察着他的表情。

  一白愣住了。

  两个小池?

  秋叶白看着阿呐,淡淡地道:“他是说这个世上有两个小池。”

  秋叶白看起来似乎明白这个活死人在说什么。

  只一白仍旧一头雾水,低声问秋叶白:“这活死人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呐眼里一边淌泪,一边古怪阴森地一笑:“嘿嘿…秋叶白…你倒不是个蠢蛋。”

  秋叶白这一次却没有回应他,而是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你说的是小池害死了柔姨,是后来的那个小池,不是原来的小池害死柔姨对么?”

  他方才和秋叶白配合做戏,激得阿呐忍不住吐露了实情,但是这‘实情’听起来更匪夷所思。

  一白忍不住道:“这个疯子说的话还是颠三倒四的,咱们走!”

  小池还害死了蛊王?

  小池害死了小池?

  阿呐用只剩下的那一只眼,仇恨地看着她:“我说…都是你的错,你不去看烛…九阴…我们就不会迷路…小池就不会把生的希望留给…你…你害死了她…把现在这个‘小池’放出来…还害死了柔姨!”

  秋叶白的脚步瞬间一停,只觉得浑⾝一冷,她梭然转过⾝躯看向阿呐:“你说什么?!”

  阿呐仿佛瞬间被激怒地,嘶哑着声音道:“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一个…你不知道是小池害死了小池,还害死了…蛊王…一切都是你做的孽…一切都是你!”

  说着她转⾝和一白互看一眼,仿佛准备不再理会阿呐,自转⾝离开。

  秋叶白看着阿呐的样子,也自嘲似地轻嗤了一声:“也是,他早被嫉恨冲昏了头,所以才变成这副模样,我还能指望他这个蠢物什么?”

  一白看着阿呐的样子,皱眉冷声道:“咱们走罢,这活死人已经是疯了,别指望他了,说不定他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他自以为‘‮狂疯‬的大笑’声音非常的低迷,但还是让听着异常的不舒服。

  “因为我要等着你…被…那个怪物变成…变成…和我一样的鬼样子,哈哈哈!”阿呐再次神经质地‮狂疯‬地笑了起来。

  秋叶白见他说话颠三倒四的,但仍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说着,他抬起那一只眼死死地盯着秋叶白:“你知道为什么吗?”

  “想知道…小池的事儿罢?”阿呐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低声地笑了起来:“嘿嘿嘿嘿…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哈哈哈哈!”

  秋叶白闻言点点头,看向阿呐:“阿呐,我这次来就是想…。”

  他微微颦眉,低声道:“差不多了,听着这个活死人在这里哭哭啼啼,咱们还是快把正事儿办了罢?”

  一白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总觉得这房子里阴森森的,尤其再加上那只剩下一个头颅的阿呐在那哭声阴幽凄厉的,好不瘆人。

  秋叶白想要说什么,却见他哭得异常的伤心,自己一时间也只能默然。

  只是他一只眼睛已经是黑洞,流不出眼泪来,倒是另外一只眼睛还缓慢地流下仿佛血水一般的红⾊眼泪来。

  “小池…是小池,却又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啊…。”阿呐仿佛被触动了什么情绪一般,忽然呜呜地哭泣了起来。

  这个答案倒是让她觉得很合理。

  烛九阴真的存在,但是也只是作为一条蛇的存在么?

  “你来告诉我小池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我和老仙离开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秋叶白闻言,愣住了。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