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二十三:暴怒
明睿拉开车帘,与明瑾看着外面的景⾊。。\\这都入冬了,外面光秃秃的一片明,很是萧条。
明瑾嘀咕着去的时候多热闹,现在看着都皇粮。明睿看明瑾情绪稳定,现在都有功夫嘀咕景⾊不好。于是小声跟明瑾商量道:“弟,我希望你回去以后,还是让娘喜爱的那个爱哭爱闹的明瑾。”明睿就差说,面上还是那个娇气的明瑾了。
明瑾一下没明白。
明睿轻声解释:“若是让你看到你变化这么大,肯定很难过。你想让娘难过吗?”
明瑾头摇:“不想。”
明睿继续解释着他的理由,希望明瑾做一个讨人喜欢的乖宝宝。说解释不如说是忽悠。说得明瑾一愣一愣的,考虑良久郑重答应了明睿。明睿最后成功将明瑾忽悠住。
明瑾望着明睿:“哥,你说爹回来会不会不喜欢我呀?”明瑾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爹给哥哥的信每次都是厚厚的,给他的信,每次都是薄薄的一两张纸。区别对待。
明睿哑然失笑。若是别人家,明瑾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别人家的当家人都是三妻四妾,庶出的子女也多,嫡子不一定就得当爹的喜欢。想当年,他虽然也是嫡子,但是却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人。可是现在他们家不一样,不说父⺟恩爱,单就他爹只有他们兄弟两个儿子,当爹的不疼他们,还能疼谁。
明睿笑着安抚了明瑾的担忧。爹给他的信件多。那是因为他问的都是军事上的问题,是爹擅长的。哪里如明瑾,经常给他们爹出一些脑筋急转弯的问题。爹要能说得上话来才奇怪。而且明瑾偏向娘,比较好文。不好武。话题少是正常的。
明瑾还是有些忧心。
明睿呵呵直笑:“放心,有娘在呢!若是爹不喜欢你,你就跟娘说去。让娘也不要理爹。”明睿这也是说笑呢。爹是肯定将他们兄弟看得很重很重的。毕竟是自己的血脉。又是家族的未来。
明瑾觉得这个主意甚好。
夏影得到消息,说戚钰死了。这次戚钰死了的消息是千真万确。两个孩子,明睿无事,明瑾被吓住了,发⾼烧。
夏影纠结了,这话要不要告诉郡主呢!夏影与夏娴夏香商议。所谓三个臭皮匠赛了诸葛亮。夏娴跟夏香同意了。
夏娴想也不想说道:“肯定要告诉郡主的。之前是没办法,现在两个孩子安然无恙了。这件事是想瞒也瞒不住,等两个公子回来郡主肯定知道。到时候郡主肯定更怒了。”夏娴隐约知道,这件事一个弄不好,他们几个一个都不保了。
夏影想了很久才进去,见着温婉正在喝提神的茶。温婉这两天都没睡好。都是強打精神处理政务的。实在受不住就喝茶。
温婉看着夏影的面⾊很怪异,一股想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温婉一看就知道有事:“告诉我,是不是明睿跟明瑾出事了。”这两天温婉是担心得不行,但是夏影那边却是没这么快得到消息。都急得上火了。
夏影抬头小心地望了温婉一眼,然后才说道:“郡主,戚钰死了。”
温婉刚想说戚钰不是早死了,怎么又冒出来说死了。话还说出口,想着他前两天做的噩梦,温婉猛地站起来。动作太过突然,手里的水全部都溅到他手上。好在水是温的,若是热的,非得将手烫伤不可。
温婉捏着茶杯,脸上闪现出暴虐之⾊。她当时就奇怪了,据说神机营的统领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夏瑶曾经对她说过此人除了听从皇帝的吩咐,其他人谁都管不上,谁的面子多不卖。这点从夏瑶⾝上就足以看出来。可是此人却答应亲自去接明睿跟明瑾。她当时本就有一个疑惑,她的面子有这么大吗?但是对神机营太信任,没想到…
温婉冷森森地说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睿跟明瑾现在如何了?他们是不是出事了?”温婉现在完全可以确定戚钰肯定是死在了明睿跟明瑾回来的路上。天龙接他儿子是假,用他儿子当鱼饵追击戚钰是真了。好吧,胆子真肥呀,连他都算计上了。
温婉⾝上显露出的暴虐之气,好似要毁天灭地似的。夏影看得心头颤抖。这次是真的过不去了:“郡主息怒,郡主息怒。大公子跟小公子都很好,都没事,郡主别生气。这些逆贼如今已经一网打尽了。大公子跟二公子没事,都好好的。”
温婉就算听到儿子没事也不能掩蔵他的怒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可恨,她千辛万苦地将儿子蔵好就怕出个万一,天龙竟然利用明睿跟明瑾当鱼饵,可恨,实在是可恨之极。若是天龙在这里,温婉一定要千刀万剐了他。
不对,东正微怎么没查到。她不是让东正微去查的吗?为什么后来说没有暗道。是真的没暗道,还是东正微骗她?若是骗她,又为什么要骗她。
夏影小心地将得到的消息详详细细地告诉温婉。不过却是隐了明瑾受到惊吓,发烧的事。
温婉听完以后只是冷哼哼地笑道:“敢拿我儿子当鱼饵,天龙不愧是天龙,有胆⾊。”这笔账不讨回来,她就白活了。
夏影为统领大人默哀三分钟。被郡主惦记上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希望郡主别将统领大人整得太惨了。
夏影刚刚为天龙默哀三秒钟,就见着温婉阴森森地看着她,那模样能一口将他呑了。夏影知道他也难逃惩罚。
温婉眼神完全冷下来:“这件事你知道多少?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她竟然被⾝边的人完全蒙在鼓励。真是可恨之极。
夏影也不敢隐瞒,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若不是东正微,我们也不知道戚钰有可能逃脫了。郡主。我们不敢告诉你。我们怕你为了阻止天龙,出京城。”至于不告诉的理由很简单。
温婉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发出一阵闷哼声:“好啊,好啊。真好啊!”⾝边所有的人全都瞒着自己。将她当成聋子,瞎子。好,真是好啊!温婉这时候暴虐的要杀人。
温婉大声叫道“来人。立即将夏香跟夏娴将我唤来。”一个一个都敢欺瞒她。这么大的事,竟然就⼲瞒着她一个人。可恨,可恨之极。
夏香跟夏娴见着温婉暴怒的神情,就知道是什么事情。跪在地上。夏香闷声不敢说。夏娴却是直言不讳道:“郡主,这件事是我们错了。郡主如何责罚我无话可说。但是郡主,属下还是要说一句,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不敢将这件事告诉郡主。”
温婉咆哮了:“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死不悔改。温婉阴测测地看着夏影,看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全都学着夏影了。看来,这次不煞了这股歪风。将后全都有样学样,这府邸还像个样子。
夏香见状也不敢再保持沉默了:“郡主,夏娴也是为了郡主。若是郡主知道,定然是要追出京城。京城没有郡主坐镇,必定会引发乱子。郡主,若是你不出京,你定然是寝食难安。我们也是认定武星跟夏瑶他们一定能保护好两个公子,才瞒着郡主呢!郡主…”她也不想瞒着郡主的。但是这件事不能不瞒。
温婉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们了。感谢你们为我着想了。也是。我何德何能,能得了你们这样的丫鬟。”温婉这话是一字一句说的。
夏香在温婉⾝边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温婉这么愤怒过。当下忙说道:“郡主,属下不敢。”
温婉轻笑,笑过之后突然呵呵直笑:“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我还真是纵容得你们无法无天了。来人。将他们全部都给我拖下去,每人重打三十大棍。”温婉本想说重打四十大棍,担心四十大棍打死了。虽然暴怒,但是温婉,到底还是犹豫了,不想她们死。
进来的侍卫将三人拖下去了,也不敢真将三人拖下去。虽然不知道犯了什么大错让郡主大发雷霆,但是这三人是郡主的贴⾝侍女,还是客气一点的好。三个女人自行走出去。
很快,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却没听到冷哼一声。温婉冷笑,倒是有骨气呢!也就仗着自己的⾝份与众不同,所以才⼲如此胆大妄为了。这次若是再不处置了这几个女人,后果不堪设想。
侍卫打完了人,进来请示了温婉该如何处置。温婉将手头上的奏折扔在书案上:“关到监牢里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去看望。”
温婉靠早椅子上,叫来秋芸:“让李义过来见我。”李义是必须要见的。他得知道两个儿子实真的状况。
秋芸出去以后,温婉吩咐让东正微宣叫来。”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她,以后还有什么事情不敢瞒着她的。
东正微一听到温婉宣他,就知道事发了。做下的事,总要承担后果。他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见到温婉,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说完以后跪在温婉面前,面⾊冷硬:“郡主,虽然说是为了郡主好。但是隐瞒了就是隐瞒了,不管什么原因,知情不报就是不忠。属下愿意接受郡主任何的惩罚。”按照东正微的意思,这件事不管如何该让郡主自己选择如何做。但是夏娴跟夏香強烈反对。
东正微这么实诚,温婉反倒不好向他开火了:“既然知道知情不报是为不忠,为什么还要背叛?”
东正微也不隐瞒:“郡主,夏香夏娴是你⾝边的心腹,跟随郡主多年,对郡主的性情了如指掌。她们跟我说郡主若是強行要出城,京城不稳,会引发天下大乱。郡主若是不出城,焦心两个孩子必定要病倒。郡主一倒,一样引发动乱。隐瞒是最好的法子。”东正微当时也是考虑很久很久,若是温婉是个男人,就算夏娴他们三个強烈反对。东正微也不会隐瞒。但可惜的是温婉是个女人,东正微问了自己的妻子。当时妻子说,以郡主的性子,为了儿女。哪里还会去想什么家国百姓。⾝为一个⺟亲,换成是她也一样,只想让儿女平安。也就是这样一句话。让东正微答应的两个女人的请求。但是东正微却是认为他这样做是为不忠,背叛了郡主。做下的事总得承担后果。任何理由都不能为他的背叛开脫。
温婉望着东正微:“拉出去,重责二十大棍。”比三个女人打得少,是因为温婉认为东正微的态度很好。
东正微认为二十大棍实在是太少了:“郡主,属下隐瞒郡主如此重大之事,该杀。”东正微到现在也意识到了温婉的缺点,心慈手软。这种事情怎么能打个二十大棍就完结了。杀鸡儆猴才对。
温婉无语地望着东正微。还有人嫌弃自己惩罚的轻了。最后说道:“拖出去,打三十大棍。”咳,所以说都是⾝边的几个女人带坏的。这次真的药剿灭了这股风气。
三十大棍打完以后,也一样扔到监牢里去。
四个人处置以后,整个郡主府人心惶惶的。温婉却是在最快的速度。重新在府邸里挑选出两个放在⾝边服侍。这两个姑娘是夏瑶亲自教调出来的,温婉本来还想让夏瑶回来在好好教调 教调,现在却不成了。温婉给她们取名秋寒,秋水。至于厨房,直接就是交给夏娴带着的徒弟,温婉直接换了名字,叫秋五。
温婉刚整理完这些,就听到李义过来了。温婉轻笑:“这都大半天了才来。架子还真大。”
李义在来的路上已经得了消息,晓得温婉知情。
温婉都懒得跟他废话在。直接问了他:“明睿跟明瑾到底如何?别在拿瞎话骗我。”
李义哪里还敢拿瞎话骗温婉,赶紧呈上一封信:“郡主,这是夏瑶姑娘的亲笔信。刚刚得到的,请郡主御览。”
温婉狐疑地接过信,打开一看确实是夏瑶的笔迹。夏瑶在信里将事情都说了。也说了她的犹豫,后来跟武星商议了许多。再与明睿明瑾商议过,最后都同意了。不过夏瑶在信里告诉温婉,天龙将神机营一半的精英调过去。不会出现万一的,让温婉放心。
信有暗号,所以温婉不怀疑有假:“这信是七天前的,但是前天我眼皮跳,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李义赶紧说道:“没有,郡主,属下保证绝对没出事。用不了半个月,大公子跟二公子就能平安到京的。”李义心里却是不得不感叹着温婉直觉的厉害。都说⺟子连心,现下看来果然是⺟子连心。而且郡主的直觉真的是再精确不过了。咳,以后能不惹她,还是少惹为好。
温婉听到李义这么说,倒是不怀疑。李义敢打下包票,就证明两个孩子真没事。若不然,难道他们还能变出一个明睿跟明瑾出来:“我的孩子什么时候能回到京城?”
李义赶紧说道:“郡主,最多半个月就能回到京城。郡主放心,保证万无一失。”这肯定得万无一失啊!否则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温婉靠在椅子上:“你们很有本事,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我。天龙也不愧是天龙,竟然连我都⼲算计。既然你们这么能⼲,那你们就能者多劳。我本就是个懒散无用之人,也该给你们挪出位置处来。”
李义不知道温婉是什么意思。
温婉却不跟他解释,只是些了一封信:“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交给皇帝舅舅。我希望五天之內,能得到皇帝舅舅的回信。”
李义自然应下了。本以为会被温婉轰出去,没想到温婉却是问了起喂罂粟的犯人。虽然说戚钰死了,但是还得防备着下面有人逃脫。谁知道会不会还对明睿跟明瑾造成威胁。温婉是不得不问一遭:“那个人呢?吃了掺了罂粟的饭菜,这么长时间还没上瘾吗?”
李义望着温婉:“还在喂食。”然后将此人的表现跟温婉一一说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止,正准备跟温婉说完就停掉。
温婉听完后点头:“这么说是已经上瘾了。只要不是有着超強意志,应该扛不住。当然。若是扛得住,我们也只能佩服了。”在没有药力辅助,此人还能扛得住品毒的诱惑,温婉只能拜服。而且还会让他解脫的。因为这样的人。值得尊敬。
李义望着温婉,没吭声了。
温婉笑着说道:“可以停了。若是他答应,就继续给他吃。若是不答应。就不要给他吃。我相信,会有效果的。”
李义见着温婉的面⾊,老实地下去了。
温婉用晚膳,看着満桌子的菜,半点胃口都没有。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两个孩子无事。就算是有是隐瞒,两个孩子也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是温婉心中却窝着一团火。一种怎么都发怈不出来的火:“皇帝舅舅什么时候能到京?”
秋芸也不能说具体的时间:“皇上说了。过年之前一定回到京城。”这确实是皇帝说过的话。
温婉冷哼。温婉之前就已经让人去收拾后宮了。皇帝不在,温婉也没去过后宮。后宮如今是荒凉得不行了。不仅要收拾皇宮,温婉还得收拾将军府。若说皇宮荒凉夸张了点,那将军府真的就是荒凉了。
自从白世年走后,将军府除了看守的仆从。温婉是一次也没去过。这次白世年回来,肯定是要将府邸打扫好,等待着主人的入住。白世年以后肯定是会常住在郡主府。但是将军府却也不能荒废。以后那地方得明睿住的。
郡主府也就她可以住,等她没了以后皇家肯定要收回去。而将军府却不一样,哪怕是白世年以后封侯这宅子也不会换。根据这个朝代的制度,这宅子以后可是明睿要住一辈子的地方。所以温婉让大管家派了人好好修缮。暂时小修,等有空再大修。
温婉这段时间是真累着了。她就算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都坚持劳逸结合,也一直都很享受生活。所以在接手政务之前。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就是事再多,每天的工作量都不能超过四个时辰。过年什么的还要给自己放大假。可是自从接手政务以后,什么假期都没有了。忙得温婉真正的叫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等到消息说皇帝要回京,年底就回来。这边刚松口气,想着终于忙碌完了。又有这么一件事等着自己。温婉想想心头就庒着一块石头。
温婉很想知道这件事皇帝到底知道不知情。若是皇帝首肯。温婉眼里闪现出狠⾊。希望皇帝舅舅是不知情,这一切都是天龙擅作主张也就罢了。若不然,真是皇帝下的命令,舅甥的情份也到头了。
温婉真心郁闷了,这糟心的曰子早点结束的好。不过从这件事温婉看出了危机。夏影夏香她们面上说是为她好,其实真正为的,是朝廷。若是她真走了,京城就会乱。所以,她们真正忠心的,不是她,而是皇帝。
温婉轻轻说道:“也不知道夏瑶什么时候能回来。”⾝边这些人,也只有夏瑶是真正为她好。温婉想到这里,忍不住又怀念起皇帝外公来了。温婉想到这里只能无奈地苦笑,跟皇帝外公比,其他不说,单就用人这事上,逊的不是一星半点。好吧,温婉完全忘记了,天龙也是先皇面前的人。更是先皇选下来的人。
温婉是下了决心,这次是一定要重重惩罚着几个人了。而且,不能再留在⾝边了。哪里来,就哪里去了。留下这样不忠心,还可以为她做主的人,早晚得留下大祸。
温婉正郁闷的,宮里来信说皇后不吃药,坚持要六皇子伺疾。温婉冷哼:“跟她说,本宮会给她准备后事,到时候风光大葬。不会逊⾊前朝任何一位皇后。”往曰里温婉没上火自然是好说话。但是现在温婉正在火头上,你要死早点去,还能早投胎。
皇帝要回来,皇后非常清楚皇帝回来她没好果子吃。但是现在她被软噤了,也离开不得京城,而且也死不了。那些太医就如乌鸡眼一般,十二个时辰轮流看守者,⾝边宮女太监不离⾝。皇后这会是连求死都不能了。
温婉的话传到了皇宮之中,皇后恨极。温婉越是想她死,她越要好好地活。药吃。饭也吃,吃得还⿇溜。
海如羽得了消息,觉得事情不对头:“郡主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没发生事情,温婉不会说这样的话。
来人说了温婉处罚了⾝边的三个大丫鬟。连得用的东正微也被关了。至于什么事,没人知道。
海如羽是知道着三个女人都是温婉的心腹。能惹的温婉杖责三个丫鬟,看来是真出大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事。现在对外的消息。他们都比别人慢半拍。
容嬷嬷小声说着,要不要让翎昸殿下回来一下。最好还是多知道一些郡主府的消息,这样他们心里也有底。
海如羽头摇:“不成,以前就算了。现在我们不能跟温婉起嫌隙。哪怕一点都不能。万一被人钻了空子,我们东宮就完了。以前这一招只是拉拢温婉。现在却是他们最后的一根稻草。态度自然是要谨慎。
容嬷嬷微微叹气。其实她很想说,现在不同以往。多让小殿下回来更好一些。⺟子到底是⺟子,相处久了。感情自然也有了。如现在这样小心翼翼,一旦被小殿下察觉,反而推得越远。可是这话容嬷嬷说不得。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温婉很气愤,白世年也一样很郁闷。白世年随着皇帝回京。随着行军,离皇城越来越近。白世年反而心里一阵倒腾。每天晚上都要拿出家书还有温婉给的画像看一遍才能入睡。否则就是大半夜大半夜地睡不着。这种状况。随着越靠近京城越严重了。
白世年不知道为什么,越到京城,心底越没底。按照说他现在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了。回家该是得到热烈的欢迎。怎么着这次回去就得封爵了,荫庇子孙后代了。可惜,偏偏碰上一个比他还厉害的媳妇。摄政郡主,掌管军国大事。跟温婉比起来,白世年真觉得自己没啥可炫耀的。而温婉的态度越来越让他没底。
温婉在这段时间,给皇帝去了很多封信。却只给他寥寥的两封信。信上无非说是安好一些公式化的话。一点都没有当初两人分别时候的黏糊。当初温婉给他写信,可是一写就是一踏二十来张信纸。
白世年想到这里,心口就堵得慌。
皇帝对于这个英雄气短的大将军是已经没话说了。反正人家厚脸皮,不怕你们臊他怕老婆。其他人只有甘拜下风了。
白世年心里其实也发闷呢,不想被笑,只能转移问题了:“皇上。明睿跟明瑾什么时候能到家?”可千万得在他到家前到家呢!别让他回到家也见不着儿子。
皇帝很不想回答白世年,不过见着白世年那一脸的祈求。最后还是发了慈悲心:“放心好了。在你到京城之前,明睿跟明瑾肯定是回到京城了。”这一场仗格外的顺利。扬了他的威严,也消灭了边城的这个祸患,另外还子套了隐蔵在暗中的势力。他能不开心嘛!
白世年听了面⾊松缓了许多。
皇帝很好心地告诉白世年,温婉已经在收拾他的将军府。等他一回到京城,将军府肯定会有些变化。让他做好心里准备。
白世年无语了。你这说的是什么消息,温婉住在郡主府,他怎么可能会住到将军府去。夫妻分开八年了,别说他已经顶了惧內的名声,就算没有这名声,他也不可能住到将军府再让夫妻分离。
皇帝不厚道地笑了。
白世年闷闷不乐地回去了。叶询看着白世年最近如霜打了的茄子。琢磨了好些曰子,终于琢磨出一点味道:“将军,你是不是担心郡主嫌弃你。”要不然,这都要到家了。不是应该归心似箭。怎么将军越是临近京城,心情越是不好。
白世年在叶询面前倒是没隐瞒自己的担心:“我是怕温婉对我有怨气。”担心嫌弃什么的不至于,温婉若是嫌弃他,当初也不会嫁给他。白世年担心的是温婉会心生怨气。毕竟着八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而作为丈夫的却不在⾝边。白世年心虚。
叶询不厚道地说道:“呵呵,什么怨气,肯定是因为郡主成了摄政郡主了,你心里底气不足了。”其实换成哪个男人看着老婆成为了摄政郡主心里能有底气的。将军这样的算还好了。换成其他一般男人,估计都得猫起来。
至于说怨言,若是没有半点怨言那是肯定不可能的。想想,郡主带着两个孩子,要教导好孩子。要打理那么大的生意,还要参与政务。话说,就是男人也做不到郡主这么好的呀!
⾝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叶询也只有佩服的份了。所以在这样的关头,自己生病需要照顾什么的,作为丈夫的没在⾝边,肯定是心里有埋怨的(当年的事叶询也知道)。不过叶询认为这点怨言不算什么。等人回去就好了。
白世年苦笑。没应话,但是这话却是没说错,他底气不足。别的女人虽然也是在京城苦守十几二十多年,但至少丈夫给他们挣了荣华富贵,给儿子挣了前程。可是他呢,离家八载,挣的这些前程估计温婉也不看在眼里了。
叶询虽然不厚道,但也不会伤口上撒盐:“你也别躲想了,郡主也不是那等人。若是真在意,当曰也不会嫁给你,更不会让你一直在边城带着。过去的想也没用,以后好好补偿郡主就是了。”继续当个惧內的好丈夫就成了。
白世年也只能这样想了。这次回到京城,差事全部都交了,好好在家陪老婆孩子。就算温婉开始有点小怨,但应该很快就消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