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唱大江东去(下)
罗翔摸摸兜里的钱,两张通宵场是够了,可小吃饮料就得找袁婧妍。cn袁婧妍把小小的挎包递来“喏,给你。”
罗翔哭笑不得,谁不知道女孩包里杂物甚多,大都不能异姓观赏。她倒好,整个儿献上了。
“很漂亮的包。”罗翔言不由衷的夸奖着,迟迟不伸手接包。袁婧妍这才醒悟,通红着的脸讪讪缩手“我妈。的包儿。”
她抬头眼盯罗翔“罗翔,你的心真细,你的人真…真好。”
罗翔飘晕晕的浮在半空中,从小到大被人飘扬没几次,和袁婧妍在一起倒満足了这份愿望。他看着玉盘圆脸亮眸柳眉的女孩,真心实意的答道:“婧妍,你也是…真好。”
一对男女你飘扬我我飘扬你,心头热乎乎,买了一堆儿零食牵手进了电影院。
开学的通宵场生学来的不少,黑乎乎的录像馆难进难出,越是后面越到中间越是人多。罗翔发愁了,就像试考时好座位难抢,一**夫淫妇都他吗的找隐秘处勾搭呢。
“啪!”黑暗中响起清脆的耳光声,随着一声女音大骂“流氓”一位女生从面前疾走而过。录像馆里哄笑大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哥们只好抱头鼠窜,仓皇逃命。罗翔大喜,拉着袁婧妍挤进去:“有座位了。”
黑暗中看不见袁婧妍的脸⾊,但她手上湿漉漉的,可见心情紧张。好歹坐下看了一会录像才慢慢平心静气,她偷偷东张西望,又变得坐立不安…
左边的同学三肩膀一个头,重重叠叠正在苦练舌技,前头的某人更绝,⼲脆抱在一起同坐一张椅子,也不管后面能不能看见银幕。
罗翔附耳过来笑道:“台上有戏台下戏有,你在看台上还是台下?”
袁婧妍慌神莫名,羞答答举手敲罗翔“讨厌啊,你太坏。”
罗翔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还好,你没吐我口水。”
“嗯?”袁婧妍不解。
罗翔调笑道:“男人不轻易相信女人的鼻涕,更不轻易相信你们的眼泪。但如果朝男人脸上吐口水,那就一定要相信你们真的不⾼兴了。”他轻声问道:“有眼泪鼻涕不?”
袁婧妍啐他一口:“最会浑说。哼哼,你很了解女人?”
罗翔才不害怕女孩的质问,张口说道:“我不和你辩论,你说不过我。”
袁婧妍深有同感“是啊,我吃亏了。”
罗翔笑嘻嘻的说道:“这就是一夫一妻的坏处了,两口子吵起架来谁也占不到便宜。我为你着想,给你找一两个帮手。”
袁婧妍太憨直,脑海里全是夫妻字眼,想也不想答道:“好啊。”
前面叠坐重罗汉的男生聆听墙角,忍不住抢答道:“哥们大才,言之有理!”话音未落,就是一声惨叫。
袁婧妍醒悟了,嗔道:“你就会欺负我!”她想到罗翔其实喜欢白桦,愁肠寸断暗自神伤。
罗翔也想到了白桦,臆想双美同在,一左一右,左右逢源,左拥右抱,三人行,必有三p焉!他的一只手慢慢伸过去,从婧妍右胳膊向下摸,滑到她的腿上,吓得女孩一颗芳心噗通乱跳,拿不定主意要像刚才暴走的女生给一记耳光还是任凭他轻薄。
罗翔的手又沿着腿大滑向里侧,袁婧妍急了,一把抓住哀求道:“别…大庭广众的…”
“什么啊?”罗翔无琊的说道:“我拿瓜子和花生糖呢。”
袁婧妍终于奋起,不管三七二十一掐了罗翔一记,听到罗翔痛苦的哀嚎声,她感到无比亲切:“妈妈说的果然没错,男人要‘抚爱’。他的叫声好清脆好像在唱歌。”
录像厅里,一部国美枪战片很快放完,罗翔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半。袁婧妍耐不住瞌睡,头不停向下垂,像一只啄米小鸡憨态可掬。罗翔嘀咕道:“让你回去觉睡你不听话。”他用手轻刨女孩的肩,睡眼朦胧的婧妍应声靠过来,但马上惊醒了。
“啊,放什么呢?”她揉着眼望向屏幕“妖精打架?”
罗翔一本正经的坐着,录像厅里似他这样伪君子的男生不少,都在假惺惺的解释“港香神鬼片就这样…五通神魔,当然不穿服衣。”
袁婧妍睁大眼睛,屏幕上级三片“五通神魔”正在为女人宽衣解带,**的上半⾝估计比婧妍差远了,可胜在直观。
罗翔斜眼看傍边的人,袁婧妍已经手捂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傻样。
“级三片。”罗翔教授般的解说道“这部属于文娱片,服饰能基本断定故事发生在明朝。”
“明,明朝?”银幕上男人女人哼哧哼哧做戏,目瞪口呆的袁婧妍傻不愣登问道“明朝准许拍这个?”
阴了几天后,太阳在江城上空升起,从录像厅里出来的罗翔不住捞起袖子看胳膊“瞧瞧,你⼲的!”他指着点点的青斑批评袁婧妍“跟随学的呢?”
“我妈。”袁婧妍吐吐头舌,低头认错“是我不对,但,你不能带我看那个!”
罗翔振振有词“⾼中上理生课没?知道睾丸的几种写法不?”
袁婧妍捂住通红的耳朵“不听不听,我们没学理生课,你不要教坏我!”
罗翔叹口气,乐月怎么当妈的?送女儿上大学前,她不知道要教授理生卫生常识?
两个人随便吃点早点,罗翔送婧妍回寝室,女孩躺在床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睾丸有几种写法呢?”
趁周末放晴,学校里洗衣裤晒被子的人不少,五零二的阳台上张建华站在凳子上挂滴汤流水的服衣。刘宏从外面跑进来,掀开罗翔的蚊帐钻了进去“老罗,事情办好了,我的亲戚给张坤昌打了招呼。”
补瞌睡的罗翔翻个⾝,含含糊糊说道:“袁婧妍,咱们以后生的儿子要叫‘好帅’,别人看到我就会称呼‘“好帅的爸爸’。”
“我切!”刘帅哥大叫一声倒退三步。
张眼镜从凳子上跳下来“被臭晕了?老罗一年洗一次被子床单,蚊子都不敢入內,何况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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