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正如所说毕竟

　　“你不是很清楚吗！”“所以，我很想达成主人的愿望，我想达成主人的愿望啊！而且我留在京都的时间也不会很久吧！”“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可是，就算主人能够抛下这一切，难道主人能够抛下京都的人民吗？新选组、天诛组、斋宫巫女不可能立刻回去大阪，主人能够放着她们不管吗？回去空的学园有什么意义呢？”

　　“呜…说到痛处了。”“不过，即使主人真的能够做到，想想看，现在大家还有可能让主人跑掉吗？

　　这么多的人马，也是同时为了监视主人喔！我所以要坐在主人的马上也是如此…而且，主人的身体快撑不住了吧？对吧对吧？”

　　“真是受够了。你总是自作主张…”“这都是为了主人啊！阿洛也跟我说，现在主人非得留在京都不可。”“这么说来…阿洛人到哪里去了？”“我让他跟着总诗追击去了。”

　　“没问题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不是主人的原则吗？况且，阿洛的忠诚没必要担心吧？弥生跟他战过几次，觉得──”“我不是在担心那个，第四圣骑士·赫奇蒙斯…他是阿洛的好友吧？虽然阿洛已经投到我方。

　　但心里应该不好受吧！能不能改变军力布置…”“这个主人就不用担心了，教皇国大友势·大友宗麟的援军已经来到附近，必须有人过去牵制啊！阿洛和总诗就是负责这个任务…主人请听，现在应该开战了，至于赫奇蒙斯嘛，有其它人过去收拾，她会带着首级回来当做给主人的礼物。”

　　“谁？”“火乃华啊！主人可要记得给她奖赏喔！明天和后天…就交给火乃华叫主人起吧！”＊＊＊那么，把时间稍微提前到两天前──也就是神那教挽转颓势，从大阪夏之阵后一路反攻。

　　最后与教皇国争夺圣地·京都，在摄津地区展开的决定战役“天王山之战”的前一晚…“终于攻到这里了，阿洛。”在神那教本阵的某处营帐，弥生看着一幅广大的地图，笑着说道。

　　“是的，我军的进展真可以说用神风来形容啊！以狂扫落叶之势，神风掠过摄津之岸…不就是如此吗？谁能想到一个月前我们还在大阪呢？”

　　阿洛擦着头上的汗水。因为身为主将之一的弥生站了起来，阿洛倒也不急着坐下──三天不眠不休地骑马赶来，让他股快要开花了。

　　“说得也是，这都是因为主人的关系啊…要喝个水吗？”弥生把桌上的水瓶递给了阿洛。阿洛也不客气，直接以瓶就口喝了起来。

　　“啊！”一口气将整瓶水灌完之后，阿洛惬意地抹了抹嘴巴。弥生等阿洛喝完水之后──“我这边都已经准备完毕，成功封锁山崎一带，并将京都及圣部队主力的联系分开，你又做得如何呢？”她若无其事地问道，似乎只是做了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京都是神那教的最终目标，理所当然，在听到神那教进军的消息之后，教皇国虽然感到疑惑，仍派了大量兵力驻守当地。

　　神那教的兵力最多只有五万，而且还没有后援部队，相对地，教皇国在京都部署了三支圣部队，兵力达到十五万，后方还有大友势的援军。

　　无论是谁看来，都会认为神那教的情势相当不利，然而，后来却是居于劣势的神那教，在前期会战中直接歼灭了一支圣部队，并成功地将圣部队主力引出城，在天王山附近形成半月形包围网。

　　不过，修伊在接获京都内部的情况之后，他反而不急着进攻。利用这段时间，弥生很细心地思虑修伊的想法，并对先前拟定好的战略战术进行调整。正是听到这个消息，阿洛才急急忙忙赶来。

　　“我也是上上大吉啊！我已经稳定洲本，附近的几个城也决定投靠我们了。”阿洛的言语里掩不住兴奋之意。

　　“那么，现在可以进攻了吧？”面对阿洛的回答，弥生带着充亲和力的笑容说道。从弥生的言谈与举手投足间，可以充分感觉到一名巫女该有的优雅和气质。

　　但从她的年纪和容貌来看，即使哪天若换上学生制服，百分之百会被当成学生吧──事实上不久之前，弥生还是爱津学园的学生，因为实战的功绩，斋宫内部正研议说是否要让她取得提前毕业的资格，并直接就任新任大御巫。

　　弥生面前摆了一张桧木制成的桌案，上头则摆了一堆文件，从每一张纸上都详细写上处理建议来看，全部她都已经批阅完毕了──喂，即使是大叔我来，也要花上一年才看得完耶！

　　你不是十天前才进驻这里吗？在阿洛的眼里看来，弥生根本就是把二次元所有女主角要素集合在一起的完美巫女。…不过好像有哪里怪怪的。他以不带任何好的眼光扫过弥生全身上下。啊，原来如此，她的部并没有那么大就是。

　　“──阿洛，我忽然有种非得好好扁你一顿的冲动呢！”“你、你想太多了，哈哈。”这名巫女的直觉还是一样敏锐到吓死人。“话又说回来，圣部队被切成了两块──现在应该算是最佳时刻了。”阿洛把弥生的注意力拉回地图，并开口提议。

　　“那么，总大将当然就是主人了。”弥生明确讲出自己的想法。“其它人怎么说呢？”阿洛的表情有些严肃。“大家的意见略有分歧，大致上可以分为两派，主要阻力还是来自师。”弥生的脸上出苦涩的表情，其实。

　　对于神那教内部而言，在半年之间能够取得如此进展，从大阪夏之阵到现在包围京都，几乎是令他们自己也慌了手脚，因此，要获得一致的意见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无论如何，弥生、千早和修伊立下了契约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在斋宫战力大幅削弱之后，他们三人出了这样的成绩单，重新振兴了斋宫，想必未来斋宫必然由他们主导，神那教也不是不知道，更对他们抱有期待，才会任凭他们发动了京都夺还战。

　　虽说修伊这个人的过去，教主止所有人询问、探求，不过如果任凭他们这样下去，其实等同于在神那教内埋下极度危险的因子，斋宫能够掌控的兵力，最多只有五万人，这同样也是事实。

　　阿洛也明白这种情况，所以继续问说：“斋宫跟爱津的学生怎么说呢？”“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身处于女校之中的唯一男生，就是有这个好处。”

　　这么说起来，斋宫是个相当彻底止男的巫女机关，所以就连培育巫女的爱津学园，从学园长、教师、学生。

　　甚至是协助的人员，清一都是女，除了像修伊这类得到特许的极少数男之外，在成为正式巫女派发到各神社之前，斋宫的少女基本上是不会见到任何男的，想到这里，阿洛脸愣征的表情。

　　“该不会…你坚持打破斋宫几百年传统，让主子和你一起入学，就是预料到这个结果了？”“这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没有主人的地方，我哪里都不去。”弥生点了点头，语气没有丝毫的迟疑。

　　“唉…”打从订定契约的那天晚上开始──以弥生自己的说法而言，她就始终待在修伊身边──阿洛深深觉得，像这样算计自己的契约主，就一个巫女而言，还真是前所未有，不过，被一个美少女天天黏着。

　　有哪个正常的男会拒绝呢？这不是有没有耐的问题…这是浪漫！对，男人的浪漫！“对了，主子没在你身边…不对，你没在主子身边，这可真稀奇呢！”

　　“关于这个问题，你到外面看一看就知道了。”“外面？”“是的，我不能一直独占主人啊…”弥生以自嘲的语气说着。

　　然后又将眼神放回桌上的地图，然而，原本凛然如同红莲寄宿的双瞳，此时却似乎染上些许水气，在战场上威风舞动着小太刀的身影，却浮现出一层忧郁的影子，明白表现在她那如同瓷器般的脸庞上。糟糕…这真是个会让人陶醉的忧郁表情。

　　从外表看来，根本看不出她会发作起来就直接冲进十万大军里砍一顿的狂暴巫女，而且事后竟然还能毫发无伤地回去。听到传说时，阿洛原本以为有胆单骑闯阵的人，会是个多么狰狞的家伙。

　　但等她看到眼前的这位少女…和那些评论真是天差地远。现在想想，自己单挑会输也是蛮正常的，而且还不只一个，而是两个…还有那个近卫千早──在弥生遭到重重包围时，就是由千早重复了一次弥生所做的事情，硬是打开一道缺口将她救出去。

　　阿洛愣愣地看着出神…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你说外面？”阿洛指着营帐的门口说道。“是的。”弥生点了点头，示意要阿洛用耳朵仔细聆听。

　　“发生了什么事…用耳朵能听到什么──啊！”原来如此，虽然四周一片静寂。但是当阿洛仔细听着寂静无声的环境时，却发现事实上却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在遥远的某处，似乎有着大队人马如波涛汹涌般的声，正透过地面一波又一波地传过来…

　　“啊…这个…是某处正在夜战吗？”假如真是夜战，情况就只有两种。一个是因为遭到包围而显得异常狼狈的京都圣部队中，有人起而反抗神那教。

　　另一个情况就是神那教已经攻进去了…“包围将近一个月也够了…主人已经命令穗乃香、火乃华、荒木村重、北条式政率领军队攻进京都，就跟在大阪的模式一样，出其不意地攻打他们。

　　这样就会使敌人腹背受敌，扰敌人的直觉…这对那两个女仆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而且，也能趁这次机会测试女仆队的成果。”弥生连头都没抬起来，就像是平常说话一般。

　　“正是，正如你所说的。”“毕竟，我们是为了减低敌人的抵抗才等到现在，如此才能尽量减低我军的损伤，任何一个人都很重要，这是主人一再代我的──而且，我军应该已经胜利了。”

　　“你怎么会知道呢？”“这个根据嘛…我想，你不妨走到外面去看看，照时间来看应该进行得正烈呢！”烈？什么东西啊？阿洛咳了一声之后，走到了外面。在他眼前上演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