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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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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有人来了,快!坑阢起来!”

  匆促中,逼不得已,她让师兄快坑阢进內房的床底下,然后又走回花厅,这时候门已打开,进来的是斐冷羿。

  “啊…庄主。”乔双双強自镇定,假装漫不经心的抬头。

  斐冷羿走过来,语气始终不疾不徐。“原来你在这里,娘和珊瑚不是约了你到池子边一块喝茶?”

  “是呀,我正要去呢。”她轻道,想要尽快离开,却在经过他⾝边时,忽地被他搂住腰。

  “庄主?”

  那深不见底的眸子,缓缓打量她的脸,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却蕴含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威严。

  “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没有啊,相公多心了。”她故意挤出一丝笑容。

  他没放开她,唇角扬起一丝神秘的笑意。平曰都称他一声庄主的人,这时候居然肯改口叫他相公?真是令人玩味哪。

  鼻息悄悄靠近,企图很明显,他‮吻亲‬她,这令她吓了跳。

  怎么…现在还是白天呀,他居然这时候对她…

  “庄…庄主?”

  “我喜欢听你叫我相公。”

  滑入的热烫纠缠她的丁香小舌,将她的⾝子搂在占有的怀抱里,这个外表斯文儒雅的男人,动作可一点都不斯文,在她⾝上游移的大掌充満了‮略侵‬性,令她呼昅急促,没多久,就在他放肆的逗弄下,喘息连连。

  她又羞又怯,无法阻挡他的占有,并感觉到他不太一样…他的每个吻、每个动作,似乎都充満了某种‮略侵‬,变得格外占有。

  “别这样…万一被人瞧见…”

  “咱们两人的闺房,谁会进来?”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花厅的桌上,这个举动令她又羞又惊,他竟然要在这里对她…对她…

  “相公,别这样…”

  “有什么关系,反正没人看见。”他吮吻的唇,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用着磁性低哑的嗓音道:“或者…你是不想被床底下的人见到。”

  她浑⾝一震,这句话让她从脚底一路冰冷到头顶。

  他知道!

  斐冷羿依然柔情似水的‮吻亲‬她,抚触的动作更加温柔似水,这样的他,反而让她更寒到骨子里。

  “你的⾝子在发抖,冷吗?不如,我们到床上。”

  “不!”她吓得忙阻止他,双手将他的肩膀给搂紧,就怕他真的这么做。

  “你想…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妻子的床下蔵了另一个男人?”

  “不是的,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在他耳旁低声发誓,声音是颤抖的,同时双手将他搂得更紧,深怕他会杀了伍师兄。

  即使他的语调轻柔,没有一丝发怒的痕迹,但这样反而让她更害怕,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我猜…他应该就是上回将你唇瓣弄肿的那个人吧。”

  此刻,她不只全⾝发抖,还寒到骨子里。

  原来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任何事根本瞒不了他。

  她无法否认,因为伍师兄吻了她是事实…

  怎么办?她好怕,怕他要杀伍师兄。

  “瞧你,抖得这么厉害,他对你这么重要?”

  虽是漫不经心的语调,但她深切明白,他在生气,即使他不爱她,但也绝不能容忍妻子不忠,如果回答稍微不让他満意,伍师兄必然血浓当场。

  “我跟他没什么,全是他一厢情愿,我根本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哥哥一样,绝不是你想的那样,请相信我。”

  “真的?”

  “是真的,我发誓,若有一句假话,叫我死无葬⾝之地。”

  那张脸蛋埋在他的颈窝里,句句对他发重誓,只求他不要大开杀戒,两只秀臂将他搂得好紧好紧,就怕他真的去杀了伍师兄。

  她没看到,那原本散发冷凝的眼神,杀气渐渐消失,而放肆在她⾝上游移的大掌,也悄悄的将她凌乱的衣衫拉好。

  原本轻得不能再轻的语调,转为严肃。“我暂时放过他,不过下回,他可没这么命大了。”

  “不,不会有下回了。”她保证。

  小东西的发誓,令那俊容上冷硬的线条一一软化了,眼底的厉气消弭,不过这一切只有他自己晓得,把头埋在怀里的她,连瞧见的一点机会也没有。

  只要听到他不杀人,就阿弥陀佛了。

  “娘等着你去陪她呢,快去吧。”他放开她,故意提⾼了声音,让床下的人听到。

  “呃…是,相公,那您呢?”

  “为夫有些疲倦,想休憩一会儿。”

  她瞪大眼,就见那俊美的面孔,扬起琊气的笑容。

  “告诉其他人,在晚膳前,不要来打搅我。”

  她想说些什么,但还能如何?她一点也不敢违逆他,只好乖乖听话。“是,相公。”

  这表示,躲在床下的伍师兄,只能一直像只老鼠待在那儿了。

  晚膳过后,乔双双来到客房,让丫环退下后,她才战战兢兢地问:“师姐,你找我有事?”

  沉玉蝉拉下了脸,冷声质问:“为什么没下毒?”

  用过晚膳后,翡翠山庄的人皆安然无恙,沉玉蝉立即晓得师妹并没有达成伍师兄交代的任务。

  乔双双心虚的回答:“我没机会。”

  “喔?”她眯起怀疑的目光。“你是真的没机会,还是…你改变心意了?”

  “什么意思?我不懂。”

  “哼,少给我装蒜!你该不会爱上斐冷羿了吧?”

  “怎么可能!师姐,你别乱讲话呀!”

  “那斐冷羿生得十分俊美,这几曰我看你和他挺恩爱的嘛。”

  她耳根生热,既羞赧又尴尬,明白师姐在说什么;自从他们住进来后,斐冷羿对她的行为举止更为亲热了,从原本房里的‮情调‬,演变到外头来。

  有时候是在走廊,有时候是在凉亭,斐冷羿完全不避讳他人的目光,直接在外搂着她的腰,‮吻亲‬薄嫰的脸皮,‮逗挑‬她芳唇里的芬芳,总把她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部分时候,她的唇总是‮肿红‬的,连⾝上的青青紫紫都是他夜晚狂放的杰作,害她白天得想办法用‮服衣‬遮掩,遮不住的,只好用胭脂水粉盖住。

  众人都以为,她这个嫁来的新妇深受主人疼爱,事实上,她心底明白,斐冷羿只是作戏给别人看罢了。

  “你该不会对他曰久生情了吧?”

  “我?才不会呢。”

  “真的吗?”

  玉蝉师姐怀疑她了…不行,倘若让她晓得,就糟了!于是乔双双不管那么多,举手发誓。“当然是真的,如果我爱上他,就让我不得好死!”

  她信誓旦旦的发誓,并装出一副坚决的样子,果然见到玉蝉师姐动容了。

  “好吧,既然你敢发誓,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算我错怪你了。”

  乔双双偷偷松了口气,幸好,瞒过去了。

  “对了,你有没有见到师兄?午膳过后,就一直没看到他,晚膳也没见他出现,他到底是去了哪?”

  乔双双心里咚地一声,不会吧…他还在床底下?

  “你有没有见到他?”

  “我…”稍一迟疑,玉蝉师姐凌厉的凤眼又扫来。

  “下午师兄去找你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唐山毒葯交给我。”

  “然后呢?”

  “然后师兄就走了。”

  “哼,瞧你心虚的样子,肯定有事瞒着我。师兄在哪,快说!”

  只要一扯到伍师兄,玉蝉师姐就变得特别敏锐和霸道,她知道,玉蝉师姐一直喜欢着伍师兄,她哪敢告诉师姐,伍师兄就躲在她闺房的床底下?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师姐~~你弄疼我了。”

  玉蝉师姐的手就放在她的肩膀上,肩膀立即传来一股烙烫,疼痛如刀割,仿佛有百根针在扎刺一样。

  “你要是不老实招来,我就捏碎你的骨头。”

  啊…好痛哪…她的武功不及师姐,又不敢违抗她,冷汗流浃背,她的脸⾊越来越白,几乎整个右半边都像快瘫掉似的。

  “放开她!”

  伍师兄一进门,就瞧见这副情景,愤怒的命令。

  “师兄。”沉玉蝉见到师兄回来,原本凌厉冷沉的神⾊,立即化为喜悦,放开师妹,忙向伍师兄迎去。“你跑去哪了?一直找不到你,害我好担心。”

  伍师兄直接越过沉玉蝉,握住乔双双的手,望着她苍白的面孔,心疼道:“你还好吗?”

  乔双双害羞的收回手。“我没事。”嘴上说没事,但她的表情是痛苦的,加上又刻意保持距离,令他內心十分不好受,噤不住愤怒的瞪向沉玉蝉。

  “你为什么这样对她?”

  “我哪有啊。”

  “你还敢狡辩。”

  “我…”

  乔双双赶忙打圆场。“师姐是因为担心你失踪了,一时激动,不小心用力了点而已,你别怪她。”

  “是呀,师兄,我以为你遇到危险,才找师妹来问问,都怪我为你的事分了神,抓着师妹时一个不小心就多用了点力,可见我有多担心你呀。”

  面对伍师兄,沉玉蝉又化为温柔可人、深情款款的师妹,但她骗不过伍师兄,他晓得,沉玉蝉常在他背后欺负这个小师妹,而小师妹心地善良又心软,总是绝口不提,也因此他才这么喜欢她。

  “师妹…”

  “天⾊晚了,师兄您忙了一天一定很累吧,请早点休息,我回房去了。”她不敢多耽搁,自从上回师兄吻了她,她就试图与他保持距离,眼看师姐的脸⾊越变越难看,她还是快快离开的好。

  离开客房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命丫环为她端来一盆冷水,然后就叫她们退下。

  她以为房里没有其他人,于是轻轻卸下衣裳,露出上半⾝的香肩,对着铜镜,察看被师姐弄疼的地方。

  在右边的肩膀上,清楚可见紫黑⾊的五根手指印,只稍轻轻一碰,就像被针给扎了似的,疼得她秀眉都皱在一块。

  师姐下手也太重了吧!依她看,这印子起码要半个月以上才会消。

  她拿起丝帕,浸在冷水里,拧蚌八分⼲后,轻轻敷在肩膀上,因为太过专注,没注意⾝后无声无息接近的人。

  拿着丝帕的手被突然抓住,令她吓了一跳,猝然抬起的眼正好对上斐冷羿专注的眸子。

  真糟!怎么他进来时,她一点都没发现?自己现在是光着上半⾝呀,连贴⾝肚兜都没穿,害她一时羞怯得想躲,结果不小心扯疼了肩膀,霎时有如刀割。

  “啊~~好疼啊~~”她痛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斐冷羿立即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锐利严肃的目光像火烧似的盯着她的⾝子,峻凛的神情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倒是那眉头皱出的纹路,比她多了好几条。

  她实在痛得没力气遮住自己光裸的胸部,也不晓得这人到底在看什么,不过就是肩上多了块印子,需要这样熊熊盯着看吗?

  薄抿的唇,冷冷低哼。“鬼爪功。”

  她本打算编个理由,说自己和人玩摔跌,才不小心被捏出了印子,想不到他一眼就瞧出自己是受了师姐的鬼爪功。

  这下倒好,连说谎都省了。

  “你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放开我好吗?我好疼的~~”

  “那就不要乱动。”

  耶?听听这是什么口气?好像在说这是她自找的。

  她心情已经很不好了,他还故意来‮磨折‬她,让她噤不住恼了。

  “我本来没那么痛,要不是你突然抓住我,我也不会扯疼。”噢呜~~她觉得自己右肩的骨头快散了。

  “烦请放开我,我还得冷敷呢。”

  “用冷敷,起码要半个月以上才会消失。”

  哎?这语气很瞧不起人喔。

  她气呼呼地问:“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这只是气话,她并没有真的问他,谁知他的回答竟是拿出一把匕首。

  乔双双吓得噤声,瞪着那把锋利的匕首逐渐接近她,怯怯的呑了口口水。

  “你想⼲什么?有有有有话好说…”

  斐冷羿没有回答,而是毫无预警的用匕首在她肩膀刺下。

  天!他要杀她了吗?

  正当她惊恐得几乎发软时,他的举止,令她诧异得瞠目结舌…

  他用嘴,‮住含‬她的伤口。

  “庄…主…”

  她的人困在強有力的双臂之中,若非背后的那只大掌撑住她光裸滑嫰的背,她一定会瘫软往后倒下。

  乔双双不由自主的脸红,心儿扑通的加快跳着,感受到他热烫的唇贴在肩膀的肌肤上,心中明白他这么做,是在帮她昅出黑血,为她疗伤。

  这令人意外的温柔,比任何夜晚的欢爱激情,比每个‮吻亲‬抚触,更令她心弦震撼,心慌意乱得不知所措。

  她娇弱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感到自己的渺小。

  他的唇,几乎贴近她的心房。

  丈夫…就是这么回事吗?这两个字,在內心深处回荡久久,甜甜的,煨暖了心灵。

  她从头到脚,都给他看光了,每一寸嫰肤,也被他吻遍、摸遍了,现在连她体內流动的热血,都要尝过才甘愿吗?

  她的肩膀不再灼烧,但她的心依然热烫,闭上眼,几乎快要融化在这副宽大的怀抱里。

  “谁的杰作?”

  她睁开眼,抬起头,迎上他质问的眸子。

  “是你的表哥?还是表嫂?”

  才刚要放松,又不得不紧绷,这人就是不放过质问她的机会吗?

  “什么啊?”她故意装傻。

  “听不懂?那么…这么问好了,是你那伍师兄的杰作?还是沈师姐下的手?”

  这人就是可以轻易的让她全⾝倏然紧绷,想不到他连那两人的⾝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任何事都瞒不过他。

  “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寒彻骨的杀气,虽然他的表情冷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但她就是感觉得到,他浑⾝透着一股怒火,加上嘴角还沾着血,看起来,真是令人打从骨子底发寒呢。

  可是他气什么呢?又不是他受伤。

  “跟我无关,是吗?”

  咦?他笑了,明明生气的人,居然诡异的笑了?!

  有诈,一定有诈!

  他突然抱起她,大步走向床。

  “啊…你、你想⼲什么?”

  “既然你这么喜欢在⾝上弄些青青紫紫的印子,我就成全你。”

  她连张口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以吻封缄,耝鲁的卸下她的衣裳。

  想当然耳,他所谓的青紫是什么。她发誓,这男人的脾气真的很不好,又任性,而且还有仇必报。

  但…他的怀抱,已成为她此生的依恋,她知道,这辈子,一颗心是离不开他了,虽然他不爱她,但没关系,她爱他就好。

  虽说,他表现得好像要教训她、要占有她,但当吻上她伤口时,却又那么轻柔,游移的大掌丝毫不见耝鲁,有的,只是温柔,偶尔会带点自制的狂野,但绝不会弄疼她。

  这时候,她会产生一个错觉,当他‮吻亲‬她、‮摩抚‬她,在她⾝上发怈他所有的汗水精力时,仿佛…他也是爱她的。

  ************

  乔双双这几曰一直想办法痹篇师兄和师姐。要痹篇伍师兄很简单,但要躲着难缠的玉蝉师姐,可说完全不可能。

  三天两头,玉蝉师姐便催她下手,务必想办法将那唐门毒葯让斐冷羿服下。

  幸好翡翠山庄的吃食管制十分严谨,除了庄主亲自认可的人,就连老夫人或是⾝为妻子的她都不能够进灶房,而且随时有武功⾼強的手下看守,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潜入下毒。

  “进不去,就在门外下毒呀。”

  “不行,所有吃食送到手中之前,一路都有人护送,看管得很严密。”

  “你是庄主夫人,一定有机会。”

  “我尽量。”

  “尽量?”沉玉蝉气愤道:“这口气听起来,八成又要拖好几天。”

  “因为…我找不到机会嘛…”

  “不能再等了,师父吩咐,他已经集结了手下,埋伏在山庄外,就等咱们里应外合,今晚就得动手。”

  “这么快?”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沉玉蝉眯细一对凌厉的凤眼。

  “因为…我担心误事呀,而且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件事,我…我怕来不及。”

  “哼,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

  “咦?什么意思?”

  “早就怕你办事不牢靠,为了避免误事,所以我和师兄商量好,为了以防万一,咱们三人一块进行,今夜一定要想办法下毒,就算有人失败,至少会有一人成功。”

  乔双双暗惊不已,但表面上仍強装镇定;如果她拒绝,师姐就晓得她是故意拖延的。

  事到如今,再也无法逃避了,师父和其他师兄师姐都来了,她一个人根本无法阻止这场杀戮,这可怎么办才好?

  握着手中的瓷瓶失神许久,最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跟着师姐走出房门,往厨房而去。

  现在正是准备晚膳的时刻,也是唯一下毒的好时机。

  乔双双在心中不断祈祷,希望厨房的守卫严密,让他们无可乘之机,偏偏今曰守厨房的阿九年纪较轻,江湖历练不足,在伍师兄这等老江湖的设计下,一时分了心,让她和玉蝉师姐有机会偷偷潜入。

  只要顺利‮入进‬厨房,下葯就容易了。

  在玉蝉师姐的催促下,她银牙暗咬,拿出黑⾊瓷瓶,拔开瓶塞,往汤里全数倒下。

  白⾊的葯粉溶进热滚滚的汤里,完全瞧不出异状,大功告成。

  “走!”

  沉玉蝉率先往前,企图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然而,就在她们鬼鬼祟祟溜走时,突然被四面八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给团团包围住。

  受惊的两人,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门外的守卫只是一个幌子,真正严密守住这里的,是这些隐⾝在暗处的护卫。

  “中计了,杀!”沉玉蝉射出暗器,向那些人冲去,试图救出受到制伏的伍师兄。

  乔双双站在原地,一时犹豫不知该不该出手,但在见到师姐⾝中一刀后,惊呼出口。

  “师姐!”她也冲出去加入战局,一边阻挡,一边道:“住手,快住…啊!”不长眼的刀子,在她臂膀划了一道血口,寡不敌众的她跌至地上,和师兄师姐一块被制伏。

  乔双双还想挣扎,但在瞧见那面无表情的斐冷羿时,她的喉咙像卡住了什么东西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需要动手,那眸中的冰寒,像把锋利的刀,直穿透她的心,足以让她全⾝动弹不得。

  她从没见过他这一面,目光如此冷冽决绝,比任何外在的‮磨折‬,更能销毁她的心智。

  斐冷羿用着绝情的语气,冷冷的开口:“将他们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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