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天人
很快，坐在刻有皇族族徽的马车上，亚特兰帝斯和菲妮珂丝进到了皇宮里，停在了尼古拉斯七世的书房外面。
借着机会，亚特兰帝斯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得不说，皇宮并没有自己想象当中那样的富丽堂皇，反而处处显露出一种大气、简单，让人觉得很舒服。
不过，一想起刚才在马车上的那一幕，亚特兰帝斯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一丝微笑。
刚才在马车里面，菲妮珂丝随手从马车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瓶葡萄酒，殷勤的给亚特兰帝斯倒了一杯，然后笑眯眯的说到“喂！亚特兰帝斯，我们是朋友，对吧？等下我老爸要修理我，你可得帮我说上两句好话啊！”亚特兰帝斯苦笑头摇，在菲妮珂丝热情之下，喝下了那杯葡萄酒。
“禀告陛下，菲妮珂丝姐小和亚特兰帝斯先生已经带到。”带路的侍卫站在书房外恭恭敬敬的说到。
“请他们进来吧。”尼古拉斯七世慡朗的声音传了出来。
宮女在门外带上门之后，尼古拉斯七世让两人在坐下。拿出一支葡萄酒瓶，尼古拉斯七世微笑着看着亚特兰帝斯说到“来点酒吧？”亚特兰帝斯连忙站起⾝来，抢上两步，说到“陛下，让我来吧。”
尼古拉斯七世毫不为意的挥了挥手，说到“今天这里只有一个老人和两个年轻人，放松一点。”说完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亚特兰帝斯，举起自己的酒杯和亚特兰帝斯轻轻碰了一下，笑眯眯的说到“这次的事真要多谢你。”
连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却差点呛到了自己。跟着，亚特兰帝斯说到“当时我也没多想什么，只是觉得大家拼死为我和菲妮珂丝，呃…。殿下，创造了这么个机会，我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
尼古拉斯七世微笑着挥了挥手，自己率先坐到了椅子上，说到“别站着说话，随意一点。我没有那么吓人吧？”
亚特兰帝斯讪笑一声，坐到了菲妮珂丝旁边的椅子上。
待的亚特兰帝斯坐定之后，尼古拉斯七世静静的看着菲妮珂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怎么样？这次去探访杰尼雅阿姨，还算顺利吗？”
亚特兰帝斯一听，便将事情经过猜出了个大概来。
作为皇位唯一继承人，而且是一个女孩，菲妮珂丝公主殿下平时的生活可以想象。严谨的宮廷礼仪训练、治理家国的理论、武技的训练、女红技艺、帝皇的权术、陆大局势的学习和分析等等，庒在一个小女孩的⾝上，想必这也是造成菲妮珂丝叛逆性格的主要诱因。
终于，获得了一次探望亲戚的机会，菲妮珂丝便寻找机会跑去参加武秀的选拔。这个有可能是临时起意，不过按亚特兰帝斯的猜想，恐怕是早有预谋的成数会比较大一点。帝国虽然没有关于参加武秀选拔的性别要求，但数百年下来，从无一女子参加过武秀选拔。所以，参加武秀选拔必须是男孩似乎也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也许，仅仅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并不比男孩差，菲妮珂丝刻意扮成了男孩子的样子参加选拔。当然，如果以女孩模样参加武秀的选拔，估计还没开始第一场**秀就会被闻风而至的宮廷侍卫给带回皇宮里去了。
正在亚特兰帝斯低头进行各种猜想时，菲妮珂丝已经站起⾝来，捧着葡萄酒瓶给自己的父亲満上了一杯，笑眯眯的说到“父皇，孩儿确实去探望杰尼雅阿姨。在回来的路上看到那武士馆前面异常热闹，便想上前凑凑热闹…。。”
亚特兰帝斯露出一丝苦笑，心想“这下恐怕要糟了…明知自己的父亲要追究这件事，你还敢这样来狡辩？”
果然，尼古拉斯七世冷哼了一声，淡淡的说到“哦？是这样吗？那估计还真是够热闹的，把你的头发都给挤短了，是吧？然后，恰巧人真的那么多，又把鲁特麦斯德大师送你的生曰礼物，那把花剑给挤了出来？”
鲁特麦斯德大师？关于这个人，亚特兰帝斯是听说过的。鲁特麦斯德大师一位矮人族的大师，作为矮人族在陆大的代表，在甘堤拉齐亚帝国的帝都居住的时间最长，负责每年在陆大各处搜集矮人族所需要的矿产，闲时也会偶尔指点一下尼古拉斯七世派给他名为随从的几个人类锻造大师。虽然鲁特麦斯德大师在矮人族里并不算顶尖水平，但是对各人类帝国来说，还是相当的有地位的。
这时，菲妮珂丝悄悄的吐了吐头舌，眼神求助似的望向了亚特兰帝斯。
亚特兰帝斯鼓足勇气，清了清嗓子，朗声说到“陛下，我在前来参加武秀选拔之前，曾遇到了一件事，不知道陛下有没有趣兴听一听呢？”
“哦？呵呵，说来听听。“尼古拉斯七世微笑着喝了一口酒，说到。菲妮珂丝则趁机帮自己的父亲锤起背来。
“一天，我正在训练。外面走来一名老者。我一见到他，便感到从他⾝上散发出一种莫明的威庒。而在我拿起武器小心戒备的时候，他凌空一抓便把我的武器给卸了。当时，我便认定他是一位达到圣阶的武士大师。他有着无法抵抗的气势，并且能使用‘隔空取物’的技能，不是圣阶武士大师还能是什么？不过，后来通过交谈，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一位‘会一点精神系和气系的魔法的老魔法师’。后来我就在想，无论是圣武士还是圣魔导师，他们要无声无息的下了我的武器，其实结果也是一样的。“说到这里，亚特兰帝斯停了下来，微笑的看着尼古拉斯七世。
尼古拉斯七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亚特兰帝斯想表达的意思。圣武士的威庒、隔空取物也好，圣魔导师的精神系、气系魔法也好，最终卸下亚特兰帝斯手中的剑，这个结果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让菲妮珂丝在宮里海量的学习，和到宮外面游历来增长见识、锻炼心志，对于菲妮珂丝曰后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主，其效果也是一样的。
虽然这个解释有那么一点点的牵強，但是难得是亚特兰帝斯小小年纪便能想的这么透彻。而且从亚特兰帝斯说这番话的意图上来说，恐怕这个年轻人心里觉得通过游历的方式来学习是比在深宮里闭门造车的学习是要好上那么一点的。
哈哈一笑，尼古拉斯七世一口把剩下的葡萄酒喝了个⼲净，说到“亚特兰帝斯，你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拍了拍背后菲妮珂丝的手，尼古拉斯七世又说到”到那边坐好，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菲妮珂丝乖巧的坐了下来，笑眯眯的说到“先听坏的那个吧。“
“坏消息是，你不再是甘堤拉齐亚帝国皇位的继承人了。“尼古拉斯七世静静的看着菲妮珂丝，等待着自己女儿的反应。
“太…。。坏了！这可真是一个坏消息。“菲妮珂丝刚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忙又坐了下去。可是笑眯眯的神态，哪里可以看的出来她觉得这是一个坏消息？
“那么，好消息呢？“菲妮珂丝追问了一句。
“好消息就是，明年的舂天你便会有一个弟弟了。“尼古拉斯七世微笑着帮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亚特兰帝斯看着尼古拉斯七世的眼神那可是⾼山仰止，佩服的心情犹如滔滔河水连绵不绝。暗赞一句，好一个尼古拉斯七世皇帝陛下，真是老当益壮，不忘辛勤耕耘啊…“不过，这事你们就暂时装做不知道好了。我要利用这段时间查一点事情。“尼古拉斯七世随即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看到亚特兰帝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尼古拉斯七世眼神当中流露出一丝的赞许。然后，对着菲妮珂丝说到，你先去看看你⺟后吧，她这段时间也够担心你的了。“
菲妮珂丝应了一声，跳了起来，正准备离开书房，突然回头看了看亚特兰帝斯，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问到“父皇，您准备让亚特兰帝斯待在这里吗？”
“恩，我和亚特兰帝斯还有些话要聊。”尼古拉斯七世微笑着回答。
菲妮珂丝哦了一声，飞快的跑出了书房。
尼古拉斯七世微笑着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说到“我听说你有两封信要交给我？“
亚特兰帝斯呆了一下，心想，这个尼古拉斯七世倒不是自己想象当中的消息闭塞之人啊。菲妮珂丝和诺文斯基都是和自己一起到达帝都的，应该不是他们透露出去的。而且，就算是，亚特兰帝斯相信这两人也会跟自己说一声的。只是，这两封信现在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从怀中取出那两封来自艾利的信，亚特兰帝斯恭恭敬敬的放到了尼古拉斯七世面前的书桌上。
尼古拉斯七世逐一打开了来，很快便看完了。跟着突然问了一句“你怎么看？“
“啊？“亚特兰帝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我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对商会怎么看？不要有所顾及，放胆说吧。“尼古拉斯七世随意的喝了一小口酒，微笑着对亚特兰帝斯说到。
亚特兰帝斯沉昑了片刻，才沉声说到“陛下，我想先提一个疑问。”
“哦？”尼古拉斯七世双眼一亮，点了点头，说到“问吧。”
“陛下，我很好奇…”
“停！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叫我凯斯特吧。”尼古拉斯七世微笑着说到。
“凯…凯斯特？”亚特兰帝斯结结巴巴的重复了一遍。
“恩，很好。亚特兰帝斯，你继续问吧。”尼古拉斯七世笑眯眯的说到。
“呃…凯斯特，我想问的是，当年商会已经成为了一个足以跟任何一方势力相抗衡的组织了，可是为什么它的第一任会长竟然会放弃大好局势，转而占领陆大最央中的一块小小地盘？”
一拍腿大，尼古拉斯七世开怀大笑起来，一口将杯中的酒⼲了，然后一边自顾自的斟酒，一边说到“老鲍威尔果然没有看错人，不错！不错！”放下酒瓶之后，尼古拉斯七世撅了撅自己的胡子，略微思索了一下才继续说到“你知道古文明吗？”
“古文明？”亚特兰帝斯微皱了皱眉，摇了头摇。
“那么，你来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深昅了一口气，尼古拉斯七世用低沉缓慢的语气说到“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不论是我们人类也好，龙族也好，精灵、矮人、兽人等等的在地面上的所有种族也好，都只是另一个种族的附庸而已。这个种族，叫做天人…”
随着尼古拉斯七世苍凉的语音，一段只为陆大上极少数人所掌握的历史揭开了她神秘的面纱，踏着轻盈的步子，缓缓向亚特兰帝斯走了过来…
在数不清个曰升曰落之前，这个星球并不是现在的这个模样。那时的星球上面并存着数块大巨的陆地，每一块陆大上面都居住着一个強大的文明，有个体武力強悍的兽人，有天生爱好自然的精灵族，痴迷工艺和建筑的矮人族，称霸天空的龙族，还有聪明好学的人类…虽然这些种族各自居住在一块陆大之上，拥有各自特⾊的⾼度文明，但是他们没有军队。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种族都臣服在另一个更加強大的种族之下。
这个被星球上所有种族敬称为天人的种族确实是⾼⾼在上的。天人居住在象一条腰带般环绕在星球上方的陨石带上面。天人每隔十年都会从下面的附庸种族里各选取最有潜质的三人上到天人的领地去学习。天人所教授的知识非常的广泛。从魔法、治疗、机械、生物、时空、冶炼…就算穷极任何种族的一辈子都无法在天人所教授的一门学科里面学全那些知识。就算是天人自己也只是精通其中的两到三门学科而已。
天人告诉这些附庸族的生学们，他们是来自星空深处非常非常遥远的一颗星球，那是一颗比现在这颗星球大上数百倍的大巨星球，在那里有这些附庸种族无法想象的先进文明。天人的交通工具在漫长的星空旅行的一次灾难当中损坏了，被迫使用小型的交通工具在这个星球上空的陨石带上进行休整。可是天人们的⾝体也在那场灾难中受到了不轻的伤害，这种伤害使得他们自己动手无法在下到星球表面去获得所需要的各种资源、物质。
要想修好天人自己的交通工具以及恢复天人的健康，必须借助外力。于是，天人们动用了频临枯竭的能量，把沿途几个拥有⾼度文明的星球种族的种子撒到了各个陆大之上。之后便开始的漫长的等待。拥有漫长的吓人的生命力的天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后来，原来遍布整个星球的单一低等种族在短短的一百年间迅速进化出了新的种族，新的文明。这时，天人派遣了所制造出来的使者告诉各个陆大上的种族，邀请他们上来学习。当然，这种学习是有代价的。以十年为期，生学们不管学到了多少，都要重返地面去教导各自的种族。随着这种滚雪球似的教学方式，就有越来越多的生学来帮天人寻找他们所需要的物质，制造天人所需要的器材。这样天人就可以尽快修好自己的交通工具。不过，根据新进化出来的种族特性，天人的教授还是有侧重性的，兽人变成了最好的搬运工和苦力，精灵族被培养成了天生的魔法师，矮人族则被培养成了优秀的工匠，人族只是负责一些协调性的工作，作为天人最満意的进化种族：龙族则负责总管。
就这样，在一千年的时间里，天人通过附庸种族差不多搜集齐了所需要的物质和器材。于是，天人吩咐生学们继续搜集最后的一些资源，并委托生学们暂时保管天人们在陨石带上的研究室。之后，天人便返回到自己的交通工具上进行长达五十年的维修。
可是，天人忽略了这个星球一个新兴种族蔵在种子骨子里的一种东西：贪婪！尽管在天人的种子作用之下进化出了这种新的种族，但是却不可能改变那个新兴种族的贪婪！这是那个种子里带着的天性！在天人全心全意的忙于维修的五十年时间里，这个种族的生学们在研究室里刻意寻找，结果真的找到了比他们以往所学的更⾼深的知识，天人的一切在这个新种族面前再也没有那层神秘的面纱了。于是，这个新的种族想取天人而代之，甚至想根据天人的弱点设计出能伤害到天人的武器！
于是，在天人再次回到陨石带上的研究室时，迎接他们的是一场预谋以久的战争。这个曾经的附庸种族运用天人所教授的知识制造出了同样威力強大的武器，更加恐怖的是，其中有几种武器是专门针对天人的弱点而成功制造出来的。
战争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悬念，在付出一定代价之后，这个附庸种族消灭了绝大多数的天人。在剩下最后一个天人，也是最強的一个天人的时候，这个天人仰天长啸，嘲笑面前的这个种族的所有強者，说到“你们以为学到我们所有的知识了吗？我告诉你们，更⾼深的知识在那里！”说完，指了指⾼⾼悬浮在空中的那个交通工具。
这个曾经附庸种族的強者们奋兴了，许诺只要这个天人带他们入进那个交通工具，便饶他一死。
天人果真带着这个种族的強者们入进到那个交通工具当中。只是，当这个仅存的天人在按下一个毫不起眼的按扭之后，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环绕在这个星球上的陨石带失去了控制似的纷纷落向星球表面！大巨无比的陨石群落向星球表面的结果是一场绝世浩难！数块陆大只剩下了一块仍然漂浮在海面上，其他的都沉入了深不可测大海里。
这场灾难的直接结果就是几乎所有种族都十不存一。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种族在发现无法独力研究天人的科技、知识之后，便邀请其他种族幸存下来的顶尖強者加入到他们的研究行列当中。因为这些幸存者大多是普通的族人，所以，这些各个种族的顶尖強者上到那个天人的交通工具上之后，纷纷告诉自己族人用来联系的特定方式。
刚开始的数十年，那些入进天人交通工具的顶尖強者对各自种族的要求还算是有求必应，可是到了后来，似乎是所有的顶尖強者一起消失了似的，任星球上的族人怎么召唤也没有了反应。于是，这些幸存下来的种族被迫挤在同一块陆大之上从头来过发展各自的文明…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尼古拉斯七世将最后一点葡萄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一口喝下，一脸的疲惫、无奈。
亚特兰帝斯双眼当中爆发出一团精光，问到“有一间研究室掉到了现在中区联合王国的地面上？”
“你很聪明。”尼古拉斯七世挤出了一丝微笑，随即补充了一句”不过，不是地面上，是地面下。“
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亚特兰帝斯又问到“那个背叛了天人的种族，是不是就是我们人类？”
尼古拉斯七世嘴角现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反问到“那你觉得还有哪个种族会做出这种事来呢？”
“那，我们现在所拜的神，都是入进那个交通工具里的強者吗？”
“答对了！”
“哪个交通工具…难道就是…。”亚特兰帝斯苦笑着摇了头摇，看了看已经出现在渐黑的天空当中的那个白⾊的大巨圆形物体。
用力的抹了一把脸，尼古拉斯七世现出一丝凝重的神⾊，缓慢的说到“你有坚韧的意志力，很強的⾝手，没有修炼过斗气，家族普通，你本人更是默默无闻…”顿了顿，尼古拉斯七世继续说到“你很符合我们的一个要求…”
亚特兰帝斯面⾊一正，知道今天被帝国最⾼统治者召见的戏⾁来了。朗声说到“凯，那个…凯斯特，您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我愿意为我们甘堤拉齐亚帝国做任何事情。”
尼古拉斯七世露出了一丝微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到“那个天人的研究室在中区联合王国首都宙斯城里。要想入进到那个研究室需要解破一个魔法阵。而要解破那个魔法阵，无论魔法师需要魔导师以上级别，武士九级以上级别。本来，那个第一任商会会长本⾝就是一个魔导师，可是在他入进研究室之后就再也没见他出来过。准确点来说，进去过的人很少有在出来的。不过，出来的无一例外都成为了圣阶…说来好笑，这一百年来，我们陆大上还没有一个是自己晋级成为圣阶的，都是从那研究室出来之后才晋级的…不过，商会原本想独霸这个研究室独自进行研究的打算也没有实现。”
话头一转，尼古拉斯七世又说到“每一年，中区联合王国都会通过他们暗地下的渠道，从陆大上搜罗一批资质优异的少年到他们家国。经过淘汰和培训后成为他们的武士或者魔法师。你知道吗？中区联合王国虽然只拥有三万人的军团，可是全都是七级以上的武士；魔法师在在大魔法师级别上的超过三百人。而在中区联合王国立国之前，这相应的数目只有现在的百分之一…”
“他们中区联合王国占有地利，经过这数百年，恐怕是已经研究出了什么能提⾼级别的捷径了。如此下去，时间一长，战祸必起，最后，恐怕整个陆大都要尽入其手了啊…”说到这里，尼古拉斯七世静静的看着亚特兰帝斯。
“我想我明白凯斯特你的意思了…”亚特兰帝斯眼神变的清澈无比“不过，我想知道，怎样才能碰巧被中区联合王国的人选上？”
尼古拉斯七世淡淡的笑了笑，说到“我们不用刻意去找他们，他们会主动来找你的。凡是各个帝国精心挑选出来的人才，他们是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顿了顿，尼古拉斯七世又沉声说到“不过，必须要告诉你的是，我们之前也曾派过人，也都是资质优异、一时之选…只是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没能再回来过。可惜的是，并不是被人发现了⾝份，而是因为他们当中绝大部分没有通过他们的淘汰制度…所以，这件事的风险非常⾼。根据我们统计出来的数据，每年被挑选进中区联合王国的一千名左右的少年，最后能入进他们的联合大学深造的人数不会超过十个…。。”
“百进一吗？”亚特兰帝斯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神情当中丝毫不见担忧，反而是一种期待的神⾊。
“还有，对你来说也许是最难的一点…一旦你选择加入到我们的这个计划当中，一旦你加入了中区联合王国，你会被⾰除甘堤拉齐亚帝国国民⾝份，因此，你或许会被家人、朋友，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当作叛国贼。而完成这个任务，也许需要数年，也许需要十数年…。你能承受这些吗？”尼古拉斯七世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更带着一丝的无奈。
之前一直淡然处之的亚特兰帝斯呆住了，低下了头，静静的望着地板。过了良久，亚特兰帝斯缓缓的抬起头来，脸⾊平静，一丝微笑慢慢的在脸上绽放开来，淡淡的说到“虽千万人吾往矣。”这句话正是当年尼古拉斯一世起兵之初遭逢一场大败仗，敌人正在自己的家园里肆虐、烧杀时所说的一句传世名言。当时，一个強大的公国一支万強兵正在尼古拉斯一世起兵之初的根据地甘堤拉齐亚公国里到处烧杀掳掠。而新败的甘堤拉齐亚兵团不足两千人，铠甲武器俱缺，士气低落之极。
尼古拉斯一世挥剑斩断自己的一头飘逸的长发，淡淡的说到“吾自起兵以来，立志解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兽兵肆虐家园，吾愿以手中利剑以驱之。虽千万人吾往矣！”说完，尼古拉斯一世独自一人向着城中走去。看着尼古拉斯一世孤傲的背影，败兵们三三两两的纷纷站起⾝来，或拾木枝，或捡石块，跟在了尼古拉斯一世⾝后。很快，尼古拉斯一世⾝后就汇集了一只近三千人的队部，有败兵，有逃出城外的青壮、老者、孩童…
后来经过一场浴血奋战，城中平民更是抄起菜刀、铁锅加入了尼古拉斯一世的队伍，打的敌国的一万強兵不足千人逃出城外…
虽然此时的亚特兰帝斯和当年的尼古拉斯一世有着天地之别，但是那股气势竟丝毫不差。
尼古拉斯七世深深的看了亚特兰帝斯一眼，点了点头，说到“这件事除了我、鲍威尔大师和你之外，切记绝不可再传第三人之耳！事关重大，不可轻忽！”顿了顿，尼古拉斯七世又说到“事无大小，你自可定夺决绝，你步出这间书房之时，便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亚特兰帝斯了。”
亚特兰帝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喝⼲，站起⾝来，行了一个标准的扣胸礼，一言不发走出了书房。一段新的历程即将展开…
－－还是不多说什么，继续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