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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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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爸爸做的。”她闭了闭眼,没有半分犹豫地道:“龙叔叔,是我爸动的手脚。”

  “你到底懂不懂自己在说什么?”龙易轻声问着⾝⾼只到自己腹的小女孩。“你知道这句话的严重吗?小风?”

  “我还可以不知道吗?”她的反问之中除了无奈之外,还有一种连龙易这个年过四十、心思细密的男人也看不透的情绪。这马上令龙易起了一种私心,是男人的,也是爱才的。

  靠在一旁的龙家长子龙始看着⽗亲龙易的态度,若有所思地笑了。爸的老⽑病又犯了,要不是这小女孩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或许会任由老爸…

  “小风,你过来。”龙始招招手,她马上听话地走向他。下一秒已被他抱起,使她倒菗一口气,小手连忙楼住他的颈,还来不及掩饰自己因⾼度改变而引起的惊慌,另一波惊吓又至——他撕开她的前襟,用刀子在她完全未发育的平滑部上,烙下一个“始”字。

  “嗯!”她闷哼一声,没有反抗。

  她很清楚,始哥只是在救她,龙易的恶行在她更小的时候她便亲眼目睹过,她来之前也预料过没有爸爸这层保护所将要面对的情况,尤其是她来告发爸爸,自毁龙易最后一层忌讳,她的处境就更危险。

  而龙始这样做,代表了她在他的看管、保护之下,龙易再过分,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女孩和自己儿子反目。

  她小,却已明⽩龙家千丝万缕的牵制关系,这也是拜她爸爸一早便有把自己未満十岁的女儿“送”给龙易做礼物的打算,而经常带她到龙家作客的关系。

  “始。”

  龙易是不悦的,但他没有表露太多的不満,反而笑道:

  “小风证实了我们的怀疑,算是立了大功,你又何必这样惩罚她呢?”

  他是故意的,希望打小便很听龙始话的她受到挑拨而转投自己怀抱。

  “不,我的确有错,我以往的知情不报便是罪。”

  她是何等聪慧,又岂会轻易相信龙易。

  而她的话又同时维持了龙家⽗子表面上的‮谐和‬关系,这令龙易満意极了,就是这样的小女孩才有栽培来当自己女人和下属的价值。

  “你的罪,自会有偿还的方法。”龙始表明到此打住。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处决真正的罪人。”

  他明⽩的告诉她,她一手毁掉了她的家,因为那是她的希望。

  由始至终,她的杏眼之中,就有一种光芒——一种因复仇有望而生的光芒。

  ☆☆☆

  “你…是你背叛我?”男人不敢置信地大叫。

  “抱歉,我不想死,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背叛龙家会死得很惨,我们任家上下几十条人命没必要因你的愚蠢而陪葬。”

  是自私也好,是现实也罢,无辜的她不值得为这个名为⽗亲的男人而死。

  “我是你老子呀!”男人大吼。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故意再补上一句:“爸爸你教我的。”

  务求气死他为止。

  “你这个不肖女!我算是⽩疼你了!你竟然出卖我!”

  她连他的帐目也翻了出来给龙家,本已不容他否认了。

  “任随风!你连自己的爸爸也可以背叛,你简直不是人!”

  他不甘于死,是故死前的咆哮充満恶质的指控,当中甚至有杀害亲儿的強烈望。

  “爸,你老了,不够強了。”

  任随风对他的指控完全无动于衷。

  “我讨厌弱者,而你背叛龙家的举动代表你的不智,不智就是若,我没必要为你的软弱而死。”

  “我是你爸爸呀!”

  这样的強调又有何意义?

  “但我讨厌一个背叛龙家的爸爸。”

  他希望她可以成为龙家龙易的玩具,有助他事业上的发展,她就成全他,完全倒向龙家。

  她不过是照他的希望行事,他还有什么不満?

  “谈完了吗?”

  龙始突然推门进来,一手便抱起任随风,嗅着她的头发,像‮情调‬般道:

  “你的头发好香!玫瑰花香味,我喜。”

  然后便对被制服于地的男人笑笑,再拿出手

  “不!不!大少爷,我可以解释的——”

  男人没了方才不可一世的愤怒,只剩卑屈的活命意图。

  “解释等于掩饰。”

  龙始笑着扣板机。

  龙始优雅地拭去脸上的⾎污,顺便也替任随风抹去脸上的鲜红。

  “谢谢始哥。”

  语毕,耳边便传来另一个人的叫喊:

  “‮姐小‬!‮姐小‬——”

  是任随风⺟亲的陪嫁女仆。

  任随风镇定地看着那个获得批准而⼊內的女仆问道:“什么事?”

  “夫人——夫人她——”女仆不知该如何开口。

  “断气了?”任随风接了下去,她早该知道体弱的⺟亲熬不过去的。

  女仆惊愕于她的镇定与不在乎,⾜⾜愣了三秒才点头,怯怯地道:“夫人…去了。”

  她连妈妈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毫无预告,她夺去龙始的手,向已死的男人‮狂疯‬开起一片鲜红。

  “为什么呢?爸爸!”她喊得无奈,小小的⾝子因开的后坐力而更陷⼊龙始的怀。

  卡、卡…

  “没有‮弹子‬了。”龙始紧紧地拥住她,感受到她颤抖的⾝子充満着愤怒和悲伤。那令他心疼,看着她长大,他也不想如此呀。

  她丢下了,转⾝紧紧地抱着龙始的颈,紧到甚至令他呼昅困难,但颈间的润令他忍耐,无声的哭泣教他怜惜。这孩子才多大?到了这一刻竟还在庒抑!这令龙始头一次心软。“来龙家做我女儿的玩伴吧!”他嗅着她好闻的长发,以邀请的方式命令。

  去龙家?

  就是为了带妈妈脫离黑⾊,就是为了⽇后有一个⽩⾊的人生,她才告发爸爸的。

  她已经厌倦了这种黑⾊呀,为什么反而越踩越深?

  还是,一旦染了黑,就再也洗不清了?

  这时候,任随风九岁,龙始二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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