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诚如徐⽟所料,绿萝果真有法子,没多久就把曾大牛给扯了过来,曾大牛一如既往的打扮,光着两条手臂,一⾝耝布⾐服,见着徐⽟尴尬的笑着打招呼,徐⽟一边笑着让坐,一边吩咐人去请杨先之过来。
曾大牛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要走吗?”
徐⽟不噤好笑,道:“不这么说,你会见我?还不是像昨天一样,见着我就跑?”
曾大牛讪笑道:“那这么说,你就是暂时不会走了?”
徐⽟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么在乎我走不走⼲什么?”
绿萝在徐⽟的⾝边坐了下来,笑道:“别走好不好,杭州多好玩啊!”徐⽟更加肯定这对师兄妹留他在杭州一定有什么事,但他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也知道问了也是⽩问,当即看着曾大牛道:“曾兄,你答应过我的事,是不是该给我解释?”
“这个…”曾大牛绕了绕头道“过几天,我保证,再过几天,我一定给你个満意的答案,事实上,你又没什么亏的,住在里天天有人好茶好饭的侍侯着,我可是还连喝杯酒都找不到地方呢?”
“希望再过几天你别又连影子也没有了。”徐⽟呵呵笑着,也知道如果他不说,自己也没办法,只好随他去,当即接着道“还有这个假冒少主的事,我可以不追究,毕竟你们门派中的事,我也不想管,但有一点,你也得给我摆平了你们那边找我⿇烦的人。”他可不想这几天还住在⽔云轩呼风唤雨的,过几天让人给赶出去事小,还被人追杀可不划不来了。
“不会有谁找你⿇烦的!”曾大牛拍着脯保证道“只要你继续冒充下去就成了。”
“不会有人找我⿇烦?”徐⽟好奇的道“还要我继续冒充下去?难道你们门派中竟然就没人认识那个少主?让人拆穿了我怎么办?还有,要是我这个假冒的,哪天碰上了你家那个正牌怎办?”
曾大牛还未来得及说话,绿萝忍不住笑道:“你顾忌得太多了,放心吧,你一辈子也不可能碰上正牌的。”
徐⽟心中一动,暗自寻思她这话的意思…一辈子也不可能碰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正牌的已经死了,否则的话,又怎会有一辈子碰不上之说?
果然,曾大牛也点头道:“不错,这点你可以放心。”
徐⽟想了想,没有再问,转变话题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的在此骗吃混喝了,不过,我希望过几天你会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恩…我今天找你们来,主要是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趣兴合作,找那秦皇宝蔵的下落?”
曾大牛闻言吃了一惊,道:“秦皇宝蔵?你想找我们合作找那传说了千年的秦皇宝蔵?”
徐⽟点了点头,道:“是啊,没什么不可以啊!我有秦皇宝蔵图以及释魂戒,还有叶上秋露,而你们又有闪电斧、碧⽟萧,我还有个朋友叫杨先之,他有乾坤扇,而且他认识凤凰琴的主人,这样一来,我们就差了泣⾎魔刀和灵犀匕了。”说着,就把昨天和杨先之商量的事对他们俩说了一遍。
曾大牛和绿萝听他提起杨先之,脸⾊均不自然,曾大牛冷哼了一声,道:“那姓杨的小子我可没好感!你有让人去找他是吗?这事等他来了再说。”
徐⽟并不知道他们和杨先之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听他这么一说,笑道:“也好!”曾大牛看了他一眼,道:“徐⽟,你可别在意,若单是你,就算把闪电斧和碧⽟箫送你都没问题,但有那小魔崽子的加⼊,我们可得好好合计合计,有句老话说得不错,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还是防着点好。”
徐⽟不噤苦笑,终于明⽩什么叫当着和尚骂秃驴了…心想我要是证实了是罗天魔帝的子嗣,那才是标准的小魔崽子呢!而且,自己现在还是合门的门主,标准的魔道中人啊!但心中却越发不了解这对师兄妹的来历,昨天曾大牛在楼外楼,公然挑战和平圣使,更口出狂言,要杀了和平圣使,让和平岛开不成和平比武大赛等语,如今又骂杨先之为小魔崽子,看样子他不属于这正琊两派中人,但江湖中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了这么一个立独的、超然的门派?
“什么人在背后骂我?”杨先之一边摇着折扇,一边走了进来。
徐⽟忙站起来让坐,一边却笑道:“没人骂你,你听错了。”他可不希望这两人在⽔云轩打起来。
曾大牛站起⾝来,冷笑道:“我骂你难道还需要偷偷摸摸?没错,我就是骂你小魔崽子,咋样?”
杨先之原本听了徐⽟的话,正准备宁事息人,却没料道曾大牛毫不给面子,公然挑衅,当即冷笑道:“难道我怕你不成?我是小魔崽子,倒不知你出生有多正统了?我至少还敢报出自己的师门,不像你们,偷偷摸摸…见不着人的样子!”
曾大牛也不打话,从背后菗出闪电斧,叫道:“好好好,我就让你领教一下我这个‘见不着人的样子’,哼!”“师兄,你我联手,今天先把他做了再说。”绿萝也从际菗出了碧⽟箫,站在了曾大牛的⾝边。
徐⽟怎么也没料到他们会一见了面就喊打喊杀的,实在也想不出该如何阻止,当即站了起来,取出叶上秋露,叫道:“罢罢罢,二对二,我们先去外面⼲上一场,没死的话,再来商讨秦皇宝蔵的事,如何?”
曾大牛见徐⽟如此说法,自然明⽩,一但他与绿萝联手的话,他就帮杨先之,动手的话必定是混战一场,刀剑无眼,如果不小心误伤了可不好办,当即冷哼了一声,道:“今天看在徐⽟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杨先之愤然道:“好!那你另约时间地点,我随时奉陪就是。”
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陪笑道:“大家坐下来喝杯茶,消消气如何?”一边说着,一边忙吩咐即莲从新倒过茶来。心想他这是怎么了?没事自找烦恼,好好的找他们商量什么找宝蔵的事,还得陪着笑脸充当和事老。
两人这才相互恨恨的瞪了一眼,各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徐⽟皱着眉头道:“大家既然想要合作寻宝,就必须要先抛开个人恩怨,怎样?”
曾大牛看了杨先之一眼,道:“好,看在你份上!”
杨先之也点了点头道:“这个提议是我提出的,当然我也只有同意了,但有一点,得让绿萝姑娘把那串珠子还给我,因为那是我要送人的,别的东西,那算了,我认倒霉就是了。”
曾大牛闻言一声虎吼,大声叫道:“绿萝,你偷了人家东西?”
绿萝本能的躲到徐⽟⾝后,小声的道:“不就是一串夜明珠吗?有什么了不起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别动人家的东西!”曾大牛怒气冲天,看样子绿萝偷人家的东西也不是第一次了。而显然,这次他并不知道她曾偷过杨先之的东西。口中说着,一边走了过来,将她从徐⽟的⾝边拉了过来,问道:“珠子呢?”
杨先之也不解,他与曾大牛结怨的主要过程就是因这串珠子而起,如今看样子,好象曾大牛本就不知道绿萝偷了他的珠子。
徐⽟却不噤在心中苦笑,暗想绿萝大概有收蔵宝物的癖好,见着了好东西就想要,想起曾大牛曾上昆仑索取叶上秋露,当时的原因也是因为绿萝想要…暗想你到现在才知道生气,她如果不偷,就换你倒霉了,让你帮他抢去!
原来,杨先之到了苏州后,无意中碰上了美丽动人的绿萝,他本是个二十多岁英俊青年,焉有不爱美人之理?自然也和徐⽟一样,一见之下,几乎就被她的美貌倾倒,再加上绿萝有意接近他,更是让他心喜不已,自以为福从天而降,一连两天,都陪着美人流连与姑苏的湖光⽔⾊之中,正当晕忽忽、飘飘然的时候,却在第三天早上,发现找不到了绿萝,顿时心生不妙,查看行李中,才发现自己随⾝携带的几件稀世珍宝尽数不见,心知上当,忙四处打探绿萝的下落。
那绿萝本以为他是普通的富家少爷,偷了东西也没在意,依然留在苏州玩耍,结果终于让杨先之给找着,于是一经动手,两人却都吃了一惊,不得不惊服对方的武功,绿萝原本还想着摆脫他了事,但却没想到,杨先之如影附随一般,死着不放,若非看在她是个年轻的姑娘份上,只怕就要下辣手伤之。绿萝既舍不得到手的宝物,又摆脫不了他,不得已之下,让人传信给了曾大牛…她不说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却说杨先之欺负了她。及之曾大牛与杨先之见了,两人原本在扬州就曾大打出手,拼了个两败具伤,所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话也没多说一句,见面就开始大打了一场。
事实上,杨先之在见着了曾大牛的时候就明⽩,这个珠宝是甭想要回,只能自认倒霉了。但别的东西倒也罢了,惟独那串夜明珠,那是他寻觅多时才找到,准备送人的,是以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死心的好讨要一下。
这也就是曾大牛当初急急赶去苏州是原因,但却没料到绿萝趁着他和杨先之动手,竟然又开始偷偷的溜了。曾大牛顾不得杨先之,又从苏州一路追了过来。
徐⽟眼见绿萝一付委屈可怜的样子,心中不忍,安慰道:“你把珠子还给人家,等这次珠宝拍卖大会,我给你挑个好的。”
杨先之也叹了口气道:“我只要那串夜明珠,别的东西都送你好了。”
“还有别的东西?” 曾大牛的声音如同雷吼。吓得绿萝又躲到了徐⽟的⾝后,小声的说道:“还有三四件小玩意儿。”说着又小声的对杨先之道“珠子在我⾝上,现在给你,别的东西等下你到我那去取!”口中说着,就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串珠子,看了看,依依不舍的递给了杨先之。
徐⽟一见那串明珠,也不噤眼前一亮,这串珠子总共是九颗,其中七颗是⽩⾊的,另外两颗是黑⾊的,每一颗都有鸽卵般大小,大小如一,颗颗圆浑,虽然现在是大⽩天,但依然能看出淡淡的珠光。他曾听人说起过,夜明珠并没有黑⾊的,看样子这珠子应该另有原由,并不是单纯的夜明珠那么简单。心想要是能把这串珠子送给欧明珠,那可是再好不过,但刚才他已经听杨先之说过,这珠子他也是送人的,看样子想让他割爱,是不太可能的。
杨先之接过珠子道:“只串珠子我要送人,所以不能给你,那些别的小玩意儿,就送你玩吧,不用给我了,算是个朋友,也不枉我们在苏州认识一场。”
绿萝摇了头摇,看了徐⽟一眼,道:“我不会要你的东西,等下你跟我去取就是了,要不,我给你送过去。”
杨先之不噤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暗想这女孩还真⿇烦,不给她的时候,她坑蒙拐骗样样都来,正经送她她却又不要了。
“好了!东西给你,我为了这事,代绿萝向你道歉,但扬州的事,我还是跟你没玩,除非你能解释清楚。”曾大牛瞪了他一眼,说道。
杨先之皱起了眉头,因为扬州的事牵扯到徐⽟在內,一旦让徐⽟知道自己跟踪过他,恐怕又生误会,当即忙岔开话题道:“那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还是商量一下秦皇宝蔵的事吧!我想我们大家都不缺钱花,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好奇,对不?”
曾大牛看了绿萝一眼,又看了看徐⽟,道:“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既然要找,就得多少有点把握,否则,就别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绿萝刚才一直装着一副小女孩样,可怜兮兮的样子躲在徐⽟⾝后,此时闻言,当即正⾊道:“还有找到宝蔵后的分成问题,也得现在说清楚,尽管我们都不是缺钱花的人,但在财宝面前,谁能够保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