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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回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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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琦怎么会看上了贞?感觉有些点鸳鸯谱啦!”

  陆仁正站在那里发呆,只听见刘琦喜滋滋的道:“我相信陆大哥的为人!既然陆大哥亲口说出与贞之间清清⽩⽩那就一事定是清清⽩⽩的,我这就回去禀明⽗亲大人,迟几⽇准备好了彩礼就再来庄上下聘!”

  说完刘琦抬腿走,陆仁急忙一把抓住刘琦的后⾐领道:“你小子给我站住!”

  刘琦愕然回首道:“陆大哥你这是何意?莫不是你赞成这桩婚事?或是…你另有隐情?难道你真的如传言中那样,想娶贞过门?”

  当陆仁明⽩过来刘琦是在打贞的主意时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妥,被刘琦这一搅合更使脑中如浆糊,一时半会儿的哪里想得清不妥在哪里?而刘琦说他是想收贞时气都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就是记“陆氏一腿”把刘琦踢出房去,喝道:“我娶你个大头鬼啊!等我先想一想!”

  刘琦狼狈的爬起⾝,际道:“陆大哥你下次能不能有话好好说?别再拿你这‘陆氏一腿’来踢我了。前后四次见面你就踢了我三腿,下次你再踢我的话搞不好都会被你踢断的。须知君子动口不动手啊!”陆仁哼了一声道:“我动的是腿不是手!还有,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什么君子,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进来好好坐下,等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说。”

  刘琦老老实实的回到房中坐下。脸上却挂満了不可思议地神情道:“说来也怪!我长这么大,除了⽗亲大人之外就只有陆大哥你打过我,可我偏偏就是对你一点恨意都没有…也许我是清楚⽗亲大人也好,陆大哥你也罢,打我、责罚我其实都是在为我好吧?说起来自家⺟过世之后,也只有陆大哥你真正关心我了。”

  陆仁心道:“唉,这小子也算难得的了。缺少⺟爱又没受到⽗亲的管教,到现在虽说有点纨挎‮弟子‬的劣习本却并没有变坏。其实像他这样的人是最需要也最‮望渴‬有人关心他的。难怪在历史上一见到刘备就对刘备言听计从。野心归野心。刘备作为一个长辈对刘琦还是很关心的。”

  像个兄长一般拍拍刘琦的肩膀。陆仁忽然想起刘琦方才提到过他去世地⺟亲,脑中划过一丝灵光。在房中来回踱了几个圈,渐渐理出些思绪后开口道:“大公子请恕我直言,令堂地丧期是否已过?”

  刘琦猛然一惊,‮愧羞‬道:“未曾…家⺟丧期尚有一年,若我守丧未満便去谈婚论嫁乃是不孝,家⽗又如何肯许?陆大哥。谢谢你提点我!我若冒然而去,家⽗固然会对我严加斥责,我亦会成为天下人口中地不孝之人,惹人唾骂。”

  陆仁道:“在我看来这还是小事,必竟你年満两纪却还未成亲,再不论及婚嫁之事可能就会误及终⾝,若无后你亦是大不孝。”

  刘琦愕然心道:“被天下人唾骂还是小事?我这位陆大哥可真够那个的!”

  陆仁接着道:“贞是前天才赶到的襄城,昨⽇还是我命她速去城中与她二位兄长见面的。你应该是昨⽇造访刘皇叔时见到她的吧?”

  刘琦点点头。

  陆仁道:“你今天急急的赶到我这里来就为了向她提亲?那你做错了两件事。第一。你仅仅是见过贞一面就论及婚嫁未免太过草率。对她的人品家世如何却未曾详查,以尊⽗地情就算你不在丧期也不会应下来,况且我这位义妹的脾气你还真不一定降得住她;第二。我只是她的义兄,论及门户年齿你要上门提亲也该是向她大哥竺提,而不是来找我!你连方向都搞错了!”

  刘琦沉默半晌,小心的辩解道:“头一件是我未曾细想,但是第二件我是有向别驾言及,他…他说贞之事他绝不会过问一句,只是让我来寻你商议,说是只要你首肯即可。不过言辞之间似乎颇为恼怒。”

  “什么?他们两兄妹之间怎么闹得这么僵?”

  陆仁大吃一惊,尽管他已经从贞那里得知氏兄妹多半是闹翻了,却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这样可不行啊!以贞那烈脾气,做事一但冲昏头又往往不计后果,一气之下可能真的会和竺闹分家。但贞只是个女子,竺才是氏的家主,氏中人肯定是听竺的多过听贞的,到时竺一声令下计会把氏现在地产业与人力全部调走,那样地话我可就全完了!真要是那样以我目前剩下的那么点人力与物力想把计划中的产业全部做起来无疑要多花费许多地时间才行,可我的时间并不多啊。若按史实来算我最多只有五年的时间,我必须在曹南下之前就离开荆州…难道真的要我娶贞才行吗?”

  想到这里陆仁用力的摇‮头摇‬。这几年下来陆仁与贞之间确实已经形成了实实在在的兄妹之情,必竟两个人的格是那么的相像,都是一样的被冲昏了头做事就不计后果。偶尔陆仁是会冒出些不轨的想法,但很快就会被他抛去脑后。不为别的,以贞的脾气既然认定了他是兄长就不会答应这种事,陆仁对家中四位也觉得不好待,特别是婉儿那场事之后陆仁在心底对家中四位有一份深深的愧疚,认为自己没能给她们带来‮定安‬的生活。现在又掺了个刘琦进来,抛去那些伦理、亲情之类听着有些虚伪的话,单以一个利字来论,刘琦是陆仁在荆州发展计划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实在不想因为一些难以确实后果的事而影响到二人之间的关系。就拿现在来说,万一他強收贞引发出刘琦地不満。一样的会満盘皆输——陆

  里有很多事是要刘琦去办的。

  脑中再次成一团浆糊,书房中只见到陆仁的头⽪屑満天飞。寻思许久未得一策,陆仁只能苦恼着道:“不行啊,看样子我过几天得亲自去找竺说清楚才行!他说让你来找我,这本就是气话,当不得真的!真要是我越俎代庖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刘琦并不知道陆仁心中所想,但看见陆仁的那副模样也知道陆仁确实是苦恼到极点,轻叹道:“苍天弄人。难道说我刘琦就真的命中注定如此福薄。不能与意中人厮守相伴吗?”

  陆仁这时忽然回想起刘琦在襄城纸铺中纠蔡>道:“你不是说很喜像文姬那样温柔娴淑、稳重体贴地女子吗?怎么会突然相中我那义妹贞?要知道她和文姬完全是两种类型地女子,她耝暴、无礼、刁蛮、任…”说着说着陆仁说不下去了,按他地本意是想打消刘琦对贞的念头,可转念一想那样似乎于事无补,回头氏兄妹那里又如何应付?还是那句话,娶的话贞不乐意就会坏他的事,刘琦这里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搞不好关系就会恶化;不娶的话他眼下急需借助的氏产业似乎也就没什么指望了。再说句搞笑点地话,他这话要是让贞听到肯定会被贞打个半死。

  不料这头刘琦一脸幸福的道:“陆大哥你不明⽩的,我曾经是很想娶一个文姬姐姐那样温柔娴淑的女子为。可我昨天一见到贞时才猛然发觉,贞才是我梦寐以求的佳人良伴…”

  陆仁无奈的一拍脑门心道:“凉拌(良伴)?我还热炒呐!一见钟情也没他这么个钟法吧?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办?竺、贞,还有个刘琦,哪边我都不能得罪。穿越到三国时代这么久了我还从没这么左右为难过!”

  苦思许久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劝刘琦道:“这件事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再怎么说你还有一年的丧期。这段时间你让我先与竺说清楚再作计较吧。”

  刘琦道:“陆大哥。我听你地…我能不能现在见一见贞?”

  陆仁气苦道:“你如果不想死地话现在就不要去惹她!她才刚和竺吵完架,你们来的那会儿我被她打得浑⾝是伤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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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回到前厅,张飞这时已经在为画作收尾。赵云静静的站在张飞⾝后不去打扰他。甄宓可能是站得有些累了,向他们道了一声罪退去后舍。陆仁上前细看张飞这副仕女图。论国画他不懂什么,但觉得张飞画得真地很好,笔下的甄颇有韵味,令人忍不住想一看再看。⾝边的刘琦与赵云也一样的不住点头称是。

  陆仁问道:“三将军,大概还要多久?”

  张飞头也不抬的道:“一刻⾜矣!”大概十五分钟。

  陆仁望望赵云心中忽然想起一事,让刘琦陪着张飞,自己把赵云拉去了院中道:“子龙兄,你的长是否能借我一看?”

  赵云奇道:“我那长?”

  取来长后陆仁细看与久,本就是一杆不怎么样的东西,仅仅是烂银所制的头稍好一点而已。掂了掂份量,全重大概在四公斤左右。

  陆仁皱眉问道:“子龙兄,此物你用得顺手吗?”

  赵云道:“此随我多年,也算用顺了手。真要论的话,是轻了些。”

  陆仁让赵云稍等片刻,自己跑去房中翻找物品——说起来他早在陆氏镇时就专门制出过一些长,其中就有四杆银钢合金制长,一杆早先就已经送于张放使用。逃离曹营时这些东西全部给陆信带走,这回贞来荆州也带了来。

  翻出这三杆长陆仁回到赵云⾝边道:“子龙兄,试试这三杆哪杆顺手。”

  赵云早就知道陆仁制出的武器绝非凡品(对当时而言),这时见到自然有些手庠。三杆银先是掂了掂,然后一杆杆的试用了一下,最后挑中一杆喜道:“就这一杆吧!用着非常顺手。陆仆,此何价?”

  陆仁‮头摇‬道:“子龙兄喜就送于你了。旧⽇子龙兄的救命之情陆仁没齿难忘。曲曲一杆长又算得了什么?”

  赵云犹豫了一下把还给陆仁道:“无功不受禄,且此价值不菲,云受不起。”

  陆仁硬要塞给赵云,赵云却说什么也不肯收。陆仁无奈,突然指着赵云⾝后道:“那是什么?”

  赵云闻言转头去看,陆仁赶紧抢过赵云旧奔至院中地一处石洞前,把旧揷⼊洞中然后用尽全⾝力气一折,叭的一声长应声断成两截。赵云愕然相望。却见陆仁笑嘻嘻的捡起两截断道:“此被我毁去。那杆长就当是我陆仁赔于你的吧。”

  赵云无奈的道:“陆仆你这不是強人所难吗?”

  陆仁道:“我不通武艺。这些兵刃在我手中也无用,到是在子龙兄的手中定会有其用处。子龙兄你就收下吧,也算是让我报答一下旧⽇救命之恩。”

  赵云见他如此也只好收下。二人回到厅中,张飞已经完成了整副画,四个人细品许久,张飞忽然问道:“陆仆,这位女子是谁?”

  陆仁先前答应了甄不说出她的名子。这会儿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唐塞过去。看看⽇头已然偏西,陆仁也不再強留,命人取来十斤烈火给张飞,临送出门时陆仁想起正事,拉过刘琦问道:“江夏那边如何了?可有动静?”

  刘琦醒悟过来道:“我都忘了!江夏那边是传来了张武、陈孙反叛掠民的消息,⽗亲地确是请刘叔⽗带兵前去平叛,我按你说地向⽗亲请命

  一同前往平叛,⽗亲也应允了。”

  陆仁道:“那另一件我嘱托你地事可记得?”

  刘琦道:“记得。无论如何要把那个甘宁带到⾝边。”

  陆仁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晃着脑袋道:“那就好!如果你能把甘宁收到⾝边,我就帮你想办法搞定贞…嗯?”

  等他醒悟到自己说错话时刘琦已经是大喜过望,疾奔两步翻⾝上马道:“一言为定!”

  陆仁望着刘琦三人远去的背影伸手狠狠的菗了自己两记耳光:“我这是在⼲什么啊?拿自己的⼲妹子去施美人计吗?禽兽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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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陆仁一个人躲在花园里沉思。不为别的,就为刘琦与贞之间的事。

  愁眉不展间,蔡>|。烦事了吗?”

  陆仁点点头,把氏兄妹与刘琦这场事详细的说给蔡>。能帮他出点主意,不过他也没抱什么太大地希望。

  蔡>#她虽无⾎缘之亲,但已有兄妹之情。且正如你所说,贞情刚烈,若你強纳于她只怕会把她上死路。于理…不,应该说于利,你分⾝乏术需要贞全心全意的帮你打理产业。至于竺那里,他们终归是亲兄妹,等火气一过你再去好言劝解,相信是能够说通的。”

  陆仁迟疑道:“那刘琦那里又如何处理?我是说我刚才仔细想过,若贞嫁给刘琦,势必要恪守妇道而不出家门,那就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帮我啊!”其实他还有些话没有说,就是他记得刘琦是个短命鬼,年纪轻轻的就因为酒⾊过度而死去,那样的话他不就是害贞要守寡吗?所以他现在也很想阻止刘琦与贞之间的事。

  蔡>#觉还真的很般配,至少刘琦地文彩与相貌可比你強得太多了。”

  陆仁假怒道:“这是什么话?我有那么差吗?”

  蔡>。。⾼八尺余,相貌温厚”用现代的话来说年青时也是个⾝⾼一米八六的帅哥。刘琦遗传了刘表地特点,本⾝也是很帅的那种,就是旧⽇里纨挎‮弟子‬的习与没什么主见的个有些间接影响到形像。

  蔡>#帮你而误掉终⾝?刚才也说了你绝不能纳贞,那你又为何不能成全刘琦?”

  陆仁道:“可是,以贞的脾气,他们两个能合得来?再就是他们一成亲,又有谁来帮我?”

  蔡>#言,一但定下也断无更改,女子听从夫命便是,又有什么合得来合不来的?不过我知道你是想为贞寻一个如意郞君,不想她⽇后难过,那你又为什么不能找些机会让他们两个多些往?也许他们两个彼此间能情投意合呢?刘琦尚有一年的⺟丧,这一年间让他们二人多多相处我想也该⾜够了,如若不合你再好言劝阻,这样一来刘琦自然不会怪你。如果他们合得来而婚嫁嘛…以你的本事,让刘琦代她出面来帮你如何?我看那刘琦到是对你言听计从的。若实在不行,贞还于你有义妹的名份,请她出面来助你打理便是,只是那样的话就不能让她东奔西跑了。”

  陆仁愕然,蔡>:|了吧?

  蔡>#是如此,所以说给你听让你去试试,反正你于世有浪子之名,不怕被人说笑。依我看真正唯一所虑的到不是他们两个或是别驾,而是刘荆州那里。以刘荆州的情家世,又岂会让自家儿媳轻易的抛头露面?而且刘琦⾝为长子,⽇后当会继承⽗业而成为荆州之主,到那时又岂会听你‮布摆‬?义浩,这一节我真的无计可施,还是得你自己想办法。”

  陆仁道:“刘表吗?他那里我到不担心,反正他…”赶捂住嘴,差点说漏了。

  蔡>#浩,你自己拿主意吧。”

  陆仁点点头,心道:“刘表钟爱次子刘琮,蒯、蔡两家也有意让刘表废长立幼,对刘琦应该不会管得太多,多半还希望刘琦能不守家业。晚些时候孙权攻打江夏,⻩祖挂掉之后刘琦便会调守过去,那时随便他怎么样都行。至于贞,这两个人要是合不来就能留在我⾝边帮我,要是合得来的话…对啊!刘琦个相对比较软弱,我再给贞出些主意把他‮教调‬成一个管严不就行了吗?过几年刘表一挂,刘琦又是不愿守江山的人,到时让刘琦挂个荆州牧的名头,实权给刘备他们去不是正好?这样的话和我的计划差不了太多啊!对,让这两口子和我一起⼲便是!那么接下来我就是要想办法让贞对刘琦有好感…对不起了⼲妹子,你义兄我现在是在算计你,不过也是没办法啊!如果说你不愿意的话我不強行要你嫁人便是,我再想办法去处理好相关的杂事吧。”

  蔡>::可告诉你,你要是敢把贞收进来,我头一个不答应。”陆仁哑然,不过心里面也泛起一阵阵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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