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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回 和解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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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男。除了偶尔会去过问一下产业方面的事之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蔡⾝边,对外界的事没有去理会分毫。不过他不理会外面的事并不代表外面也会不管他,至少现在的襄城中刘备就盯得他紧紧的。

  “很好!你辛苦了,先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这些⻩金你拿去花用,如果有事我会再去找你的。”

  打发走刚从许昌回来的细作,刘备陷⼊了沉思:“按之前的传闻陆仁是在官渡一战后病倒,回到陆氏镇养病时死于火灾,可为什么他许都宅院也起了大火?还有他那个爱婉儿,传闻是在他死于火场之前病死的,但为什么不是他来立墓而是郭嘉?而且这婉儿于曹有义女之名,就算陆仁伤病⾝难以顾及也该是曹来立墓而不是外人郭嘉…陆仁以前对曹似乎甚是忠心,也没理由仅仅因为爱病死就离开曹避世隐居,居然还要借火中假死之名,简直是在逃了…等等,听说陆仁数次忤逆曹险些被杀,还有⾐带诏之事他明明知道,但听云长说并不是他向曹告的密,离开曹又是在官渡一战之后,会不会是曹从哪里得知他知晓⾐带诏之事怨其知情不报,又或是他做了什么触怒曹的事引来杀⾝之祸而不得不逃离曹营?如果他真的是从曹那里逃出来的话,那一切就好解释得多了…”

  又反反复复地计较许久。刘备渐渐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陆仁一定是从曹那里逃出来的。

  “说不定那婉儿就是死在曹的追兵手上!如此一来陆仁便与曹结下深仇,那我就有机会收他为己用!此人据传不晓军事,但‘三年境內丰’的才⼲可比昔⽇赞侯萧何,是个绝不能放过的人物。只是我现在没有基业,拿不出什么来收拢他啊。钱帛?他产业甚多比我还富;官职?我是左将军领豫州牧、宜城亭候,他却是尚书仆、陆亭候,据说还差一点就任九卿之一的大司农。真论起来比我还⾼!况且刘表曾明言愿以别驾一职想慕。他苦辞不就。我现在跑去招纳他。先不说他不会投奔我的事,若他真愿助我又会不会引来刘表对我的猜忌?

  “也罢,他那里还是等我有了基再说。我现在只需时时向他走访讨教,暗中收拢其心便可…对,他一向有风流浪子之名,喜美女佳人常伴其左右,那我是否该去寻几个绝⾊美人送于他?可我现在上哪去寻这绝⾊美人?他地正室蔡>|眼…”

  正思索间,张飞在院中叫道:“大哥,这几⽇闲来无事,我想去城外走马猎,你去不去?”

  刘备正在想有关陆仁的事,‮头摇‬应道:“我今⽇不太想动,你与云长同去吧。记得早些回来便是,切记不可饮酒闹事!”

  张飞低声嘀咕道:“怪了。二哥也说今天不想出去活动活动…算了。我一个人去。”嘀咕完带着几个跟班出门去了。

  刘备独自一人在房中静静思索,过了许久走出房来透透气,见关羽正坐在树下看书。猛然惊道:“云长你没有和翼德同去猎?糟了,你我都不在翼德⾝边节制他,万一他跑去寻陆仁的晦气可怎么办?”

  关羽闻言放下书简惊道:“三弟唤我去猎时我正在后院洗浴,让他来寻大哥你同去的,大哥你又久不出房,我还以为你与他同去了!”关羽本⾝看不起陆仁,对陆仁那点事一直都是抱一种“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心态。加上在许昌时有过几次往,离开曹时的通关公文还是陆仁帮他要的,多多少少有了点好感,也谈不上什么恨意,现在应该是漠视陆仁。

  刘备急道:“速去备马,云长你与我马上赶去陆仁庄上!须知这陆仁好歹也是刘荆州座上宾客,若有个什么闪失要我如何向刘荆州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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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和关羽带着十余骑心急火燎地赶到陆仁小庄,却见在小庄门前已经动上了手——居然是赵云和张飞打了起来!而且看那架势虽不是生死相搏,但也绝对不是在比试武艺。以二人的眼光马上就看出来张飞是想打⼊庄门,而赵云则是死死守住不让张飞越过半步。二人下手也都很有分寸,都是想在不伤及对方的前题下制住对方。饶是如此,上下翻飞的两柄长剑所带出的寒光依旧看得人心惊胆兢。

  张飞怎么会在这里和赵云打起来?原来张飞出门后便碰上了赵云,正愁没伴就拉上赵云一起去猎。本来张飞也没想起来去找陆仁的⿇烦,出的也是襄城东门,不过转来转去就跑到了陆仁小庄附近。而后张飞一听陆仁的名子就火冒三丈,刘备

  又没有在他⾝边管他,当然是冲到庄门前跳下马来拔杀人。赵云一见不对立刻上前劝阻,接着二人就动上手了。

  这边张飞正大叫道:“子龙你让开!我今天一定要进去杀了陆仁小儿!你我兄弟一场,我不想伤你,但一会儿你得我发了狂我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赵云道:“三将军请三思!陆仆乃天下名士,贤名远播,又是刘荆州座上宾客,岂能容你杀?若他今⽇死在你地剑下,一则主公会背上害贤地不义之名,二则在刘荆州那里也不好待!”

  这边刘备急忙大喊道:“自家兄弟不可相争!翼德你还不住手更待何时,想要气死我不成!?”

  张、赵二人闻言各自收剑跳开。张飞气鼓鼓的连剑也不揷回鞘,而是用力地往地上一甩道:“都是你!本来我今天肯定能杀掉陆仁。出出我心里这口闷气地!”

  刘备赶上前喝骂道:“住口!若非子龙机警,你已使我背上害贤之名!还不退下!”

  张飞闷哼一声闪到刘备⾝后,赵云这会儿也长剑归鞘向刘备施礼。

  刘备轻抚赵云后背道:“子龙,幸亏有你在啊!不然翼德必坏我大事。”

  在这时庄门开启,陆仁站在门中向众人拱手道:“刘皇叔,各位将军,久违了。”

  刘备赶紧还礼道:“刘备见过陆仆。适才劣弟失礼太过,险些还会伤及仆。备实感不安。”

  陆仁道:“是啊。只是在门口都能打那么大的动静。真要让三将军杀进来我多半没命。”

  刘备厚脸微红,不好说什么,只是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张飞。

  陆仁笑了笑,向刘备⾝后的张飞道:“三将军,你就真的那么想杀我陆仁?告诉你,我陆仁不是那么好杀的。”

  张飞叫道:“就你?手无缚之力的小人,俺老张一只手都能掐死你。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地事!?”

  刘备正想发火,陆仁却先开了口道:“是吗?三将军其实你应该谢谢子龙兄,是他死死地拦住你,没让你进庄一步。不是我陆仁夸口,三将军你方才只要进庄闯进庄中一步就会是一具冰冷地尸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过神⾊之间満是不信,必竟陆仁不会武艺的事早就人尽皆知。陆仁见状微微一笑,向一旁走开几步后道:“先请各位退到大门七丈之后。再就是不要站在大门正前。”

  刘备众人不解其意。但还是都照陆仁的话去做了。陆仁看众人都站好了位,点头喝道:“⻩信!”

  嘭——

  一声轻响过后,小庄门前的地上便揷満了箭支。而且所有的箭都是一样的揷⼊土中三寸有余,力道之強令人胆寒。

  刘备众人脸⾊大变,刚想动步却听见陆仁喝道:“别动,还有两拨!”

  嘭——嘭——

  又是两拨箭雨落下。等这三拨箭雨过后小庄的门前就再没有让人容脚地地方了。刘备众人这会儿全都惊得脸⾊苍⽩,心悸不已。张飞更是用手肘顶了顶⾝后的赵云小声道:“老赵,谢谢你刚才拦住俺老张啊!他这三拨箭雨过来,就是精钢铠甲也挡不住吧?真要是俺冒然闯了进去准得变刺猬!”

  “…不是变刺猬,而是变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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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将刘备几人请庄中小坐,可几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生怕一不小心触动哪处机关,刚才那三拨箭雨真的太吓人了。陆仁见状心中暗暗偷笑,其实他就是做了三个排弩放在庄门隐蔽处,本意是用来防备土匪盗贼用的,却不料在这种场合用了出来,看来其威慑是有够大的。

  客套过后,陆仁向刘备道:“刘皇叔,陆仁自知早年曾对皇叔有所冒犯,但那时我⾝为人臣,不得不为之。如今我已离开曹营,皇叔亦无所损伤,以前的那些事就让它云散烟消吧。现在的陆仁只想作一个躬耕于世的平民百姓而已。”

  刘备道:“陆仆言重了!为人臣子为主尽忠又何罪之有,何来冒犯可言?到是陆仆视功名利禄为无物,着实令人敬服。如今陆仆既然已离曹贼,你我之间就不是敌对之人。且陆仆大才,备⽇后还当多多上门讨教才是。”

  陆仁随意笑笑连声不敢,见张飞仍然是一脸地不岔之⾊,心道:“刘备不会轻易动我,就是这张飞还有点⿇烦…还好我有点准备。”

  轻咳了一下他向张飞问道:“三将军,你心中可仍是在恼我昔⽇令皇叔失却徐州基业之过?”

  张飞哼了一声侧过头去。刘备脸上有些挂不住,瞪了张飞一眼道:“翼德,休得无礼!”

  陆仁道:“也罢!仇怨终需是要了地。三将军,你敢不敢和我

  下?题由我出,如若三将军你胜,我陆仁任你处置绝果我侥幸得胜,三将军就放过我陆仁,并再为我做一件小事如何?”

  张飞一听就蹦了起来道:“此话当真?”

  陆仁道:“绝不食言!”

  张飞道:“好,比试就比试…等等。你不会武艺,肯定不是和我比武,而且题又是你出!你一向诡计多端,多半是用什么奷计来害我,不比不比!”

  陆仁道:“三将军你多虑了,这比试之题你绝对喜,因为我是要和你…比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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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庄后花园中已经摆下了三十来坛陆仁重酿的烈火。因为贞还没有带人赶来,所以陆仁现在也只有这院中这三十来坛酒。现在他全部拿了出来与张飞拼酒。

  刘备知道陆仁这酒地厉害。犹豫了一下劝道:“陆仆。饮酒过量易伤⾝,我看就不要为些小事去…”

  陆仁道:“皇叔,三将军那里我终究要给他一个待,不然我以后也难得安宁。再说拼酒最多大醉一场,比之刀剑相要好得多了。”

  刘备细想一下,觉得陆仁说得也是。再者他对张飞地酒量自信的,自觉陆仁应该不是张飞的对手。等张飞赢了还可以借机劝说陆仁,便不再说什么。

  陆仁向张飞道:“三将军,你如果担心我陆仁玩什么花样的话,这里的酒由你来选。你一坛我一坛,谁先醉倒算谁输,你看可否?”

  张飞一见这些酒早就有些按捺不住,听陆仁说的也很公正,就随意的挑出六坛酒分成两份。与陆仁各自拍开封泥互敬了一下开始豪饮。这般比斗在当时也算少见。双方都有些紧张。很快二人就各自一坛喝完。各位别误会,不是陆仁以前用地那种五斤坛装,而是一斤多些一坛地小坛。酒精度数也只是大概在二十度多左右。

  一坛⼲完,张飞意犹未尽地擦擦嘴,拍开第二坛道:“好酒!再来!”

  陆仁也随即拍开自己的酒道:“三将军可别小看我陆仁,须知我还有个‘酒圣’的雅号。来!”

  咕咚咚咚——

  第二坛顷刻不见,张飞就有些顶不住了。摇摇晃晃的拍开第三坛,口齿不清的道:“再、再、再来…”

  反观陆仁,仅仅是脸上有些红意而已,笑着拍开酒封,向张飞敬道:“三将军海量!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人能和我拼到第三坛的。”

  “哼…哼!”张飞举坛就灌,陆仁也不甘落后的开饮。等第三坛下去,刘备他们再看二人只能‮头摇‬——张飞已经躺下了,陆仁却还站在那。

  陆仁打了个酒咯道:“皇叔,看来是我陆仁胜了吧?”

  刘备拱手道:“陆仆真是不负酒圣之名啊!我这劣弟饮酒无数,至今还从未有人拼酒拼得过他地,今⽇却败在陆仆手下。也罢,刘备现在就带翼德回去,⽇后会对他严加看管的。”

  陆仁道:“三将军是堂堂男儿,定不会做出食言之举,陆仁定然信服。这院中的酒也请皇叔再带些回去,权当陆仁的赔罪之礼,万望勿辞。”

  刘备推让,陆仁硬是塞了十坛给他。其实双方都想和对方搞好关系,那么礼尚往来就是少不了的事。随后刘备辞别,但心里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翼德居然喝不过他!可惜啊…”送走刘备,陆仁回到房中,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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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这会儿头也开始发晕,強行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清醒道:“我全⾝都是酒气,对你和腹中孩子不好,文姬你先去吧,留陆兰帮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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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心道:“天!这张飞也真地酒量大,我如果不是事先吃了肚子,又喝了不少醋下肚先作准备,还真喝不过他!三坛啊!平时只消两坛我准得‮下趴‬!”

  头脑渐渐的开始不清醒,就势躺在了地上。陆兰急忙叫来二凌把陆仁抬回卧房,自己取了冷⽑巾来为陆仁擦汗。

  陆仁糊糊的,感觉有人在为他擦拭汗⽔,那种感觉似曾相识,一把抓住陆兰地手道:“对不起啊婉儿,我又喝醉了…”

  陆兰一怔,但还是任由陆仁‮布摆‬。

  陆仁已然神智不清,勉強睁开双眼却把陆兰看成了婉儿,忽然一把抱住陆兰道:“婉儿,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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