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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探手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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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谓鞭敲金镫响,人唱凯歌还,陆仁与⻩忠率领着大队址。而在南蛮,陆仁留给了邓艾三千正规军与两千人左右的工匠团,驻地便选择了孟获一族旧时的丘陵盆地,那里的地型易守难攻,而且邓艾再把那里完全改用自己的方式来建设的话,至少安稳自保是绝对没问题的。

  孟获一族自然是回到了被阿不氏一族強占去了几十年的肥沃故土,并在陆仁提供的帮助下开始重立宗族。

  至于他们以后会怎么样,陆仁相信只要有邓艾在,南蛮那边的事他再也不用去担心什么。而计划中夺取建宁郡的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对于建宁,陆仁其实也很想留在址亲手搞定的,但是在不久前他收到了中原传回来的消息,所以现在他也是不得要马上赶回去。

  一回到址,因为觉得自己的时间很紧,陆仁把犒赏三军的事给了⻩忠与郭弈,自己则带着貂婵、赵雨,还有马云缘赶去见一见三位西凉来的客人——马超、马、庞德。

  写到现在有必要解释一下马超与马云缘这四个人是怎么来到址的了。其实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建安十六年的秋后,而在建安十五年冬,马超、韩逐起兵为马腾报仇,结果却被曹用离间计分化击败的事一如历史未变。马超在兵败后投奔汉中,本想依附张鲁,但马云缘却想起了之前陆仁派赵雨来说地那句话。于是在一番苦劝马超之后,马超终于答应马云缘,一行人找到了陆仁布置在汉中的田庄,再往后便转移到了址。

  只是马超他们刚到址时,陆仁派去救援邓艾的⻩忠兵马刚刚出发一天。陆仁自己也在准备大军随后出发。因为事情紧急,陆仁只是草草的和马超先见了个面,解释了一下事情之后便留下赵雨招呼马超,再以手中骑兵正好无人统领为由向马超把马云缘借了来。陆仁会这么做其实也是有自己的担心,必竟马超地武勇连曹都说能和吕布相提并论,加上实力尽失又报仇心切,万一陆仁不在址的这段时间马超来个強宾夺主,陆仁会哭都哭不出来。所以一方面让与马超有些情的赵雨留在址稳住马超。另一方面再把马云缘给带到⾝边,好歹也能当个人质用用。

  (PS:对于马超的为人,似乎一直以来都分为两个阵营,一方认为马超有很⾼的作战能力,跟了刘备之后却终⾝不得重用因此郁郁而终。太过可惜;另一方则以史书中的记载为依据,认为马超其实与吕布很像,所以刘备才会把马超长期闲置不委以军权,怕的就是马超有了兵权之后会作。这里瓶子当然是取用的前者,也就是会把马超往好里写。那些喜去争去吵,说这个人物其实怎么样怎么样地人。看过PS之后请你们闭嘴吧)

  现在陆仁回到址,赶紧的‮浴沐‬更⾐,换了⼲净⾐物去见马超。这可是一种对客人表示尊重的礼节,加上前面因为事情太急冷落了客人,不像点样子去见别人可说不过去。

  赶到安排给马超的馆驿,着门人禀报之后,马与庞德最先了出来。相互礼罢,陆仁没看见马超便问道:“为何不见孟起兄?”(马超,176-226。比陆仁大一岁,所以陆仁称马超为孟起兄)

  马无奈的摇了‮头摇‬道:“兄长他…喝醉了。”

  陆仁楞了一下,问道:“孟起兄嗜酒吗?”

  庞德接上话道:“非也!将军他自兵败于曹贼后便有些一蹶不振,如今又寄…哦,是为马老将军报仇无望,西凉基业又尽皆毁去,郁郁不得志之下,借酒浇愁罢了。”

  陆仁听到一个“寄”字地时候就已经猜出庞德本来是想说“寄人篱下”看来自己赶去救邓艾的时候没顾上马超。马超多半还是以为陆仁对马超他不在乎什么了。无所谓的笑了笑,本来是想客气两句就先回去休息的。必竟自己这一路下来也累得够呛。不过忽然间转念一想,刘备当初为了请诸葛亮出山,能够静静的站在门外等诸葛亮午睡醒来以表诚意,自己又为什么不能来个等马超酒醒?

  想到这里陆仁微笑道:“那我先去孟起兄的房门前候他酒醒吧,二位请自便。”

  马大吃一惊,急道:“陆夷州乃千金之躯,这、这如何使得?”

  “无妨无妨!”陆仁摆手微笑,心说我要地就是这个效果,嘴里却道:“几位来时我急着去救援爱徒邓艾,无心之下也冷落了各位,有失敬士之道。现在如此,只当是一报还一报吧。”说完陆仁也不用谁领,自己向马超的房间走去。

  众人见状也不好阻拦,貂婵想了想跟在了陆仁的⾝后,并向闻讯赶来的赵雨

  咐了一下。赵雨会意,拉住了马云缘与马去正厅是让庞德跟上了陆仁。相对来说,这样的布置对陆仁的‮全安‬有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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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午后,一直站在马超房门前的陆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倦意横生。再怎么说陆仁可比不得刘备,刘备好歹也是在马背上混出名堂来的“马背上地将军”就算拿游戏来说也从来没有低于过75武力,有⾝体上的本钱。可陆仁呢?武力能上20就不错了,加上前一阵子除了赶路就是在忙些费心费力的事,本⾝已经累得够呛,这会儿站了也不知有多久,不想打瞌睡才怪了!

  ⾝后陪站的貂婵还好,陆仁心疼貂婵,几次示意貂婵先找个地方坐坐,貂婵始终没有理会,硬是陪陆仁一直站到现在。

  另外地一位庞德可就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到不是站不下去,而是见陆仁这个雄据夷、两州的堂堂夷州牧,又是这里的主人,现在却在为自己的主君马超这个有些不争气地家伙罚站一般,他怎么可能看得下去?说句难听点地话。马超是有些自报自弃地借酒浇愁而宿醉未醒,陆仁现在这样做简直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可惜马超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再让陆仁这么站下去庞德都觉得自己的一张脸快没地方搁了。只是几次庞德想冲进房去叫醒马超,都被陆仁微笑着拦下。而每次庞德被陆仁拦下时,望见陆仁的那张笑脸,庞德心里面都会涌出一股很莫名其妙的动。

  此刻的院门处,马云缘借尿遁悄悄的溜过来看看。微微地探了探头,见陆仁他们仍旧这般傻站在那里。显然是哥哥至今未醒,立马就火冒三丈,心中恨恨的道:“哥,你也太不像话了吧?好,我让你睡!”

  气愤中马云缘跑去井边打了一桶⽔。然后先是轻手轻脚的步⼊院中。貂的警惕极⾼,一回头望见马云缘的功夫,马云缘突然发力疾奔。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马云缘便一脚踢‮房开‬门,冲到马超地前便是一桶冷⽔淋将下去,喝骂道:“哥。你给我醒过来!”喝骂完尚觉得有些不解气,抡起⽔桶就照着马超砸下。

  这事来得太快,陆仁哑然中瞪大了双眼,而他⾝后的貂婵与庞德却都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其实以二人的反应和⾝手,真要拦马云缘哪里去拦不下来?只是他们一望见云缘手中的⽔桶时就明⽩了是怎么回事,再加上本来就有点为陆仁鸣不平的心态,刚才不拦纯属装傻。

  三人都呆立在那里的功夫,马云缘手中地木桶已经不知砸下去好几下。陆仁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劝阻,忽然间房中传来了木板碎裂的声音。马超怒吼道:“云缘⼲什么?要叫醒我好好叫不行吗?⼲嘛还要⽔淋桶敲的?是不是以为我打不过你啊?”

  云缘亦毫不客气的回敬道:“睡睡睡,你一到址就知道喝酒‮觉睡‬!这一觉你睡了多久?人家陆夷州可一直在门外等你酒醒!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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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那为什么不早叫醒我?”

  “还不是人家陆夷州不让!我反正是看不下去才这样的…松手啊哥,痛!”

  脚步声急响,被云缘一桶⽔浇成了个落汤一般的马超急奔出房,一见陆仁赶紧就拱拳一礼道:“西凉愚夫,酒过失态,还望陆夷州海涵!”

  陆仁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回礼道:“前番事急,陆仁照应不周。多有失礼之处,亦望将军勿怪。”

  再看此刻的马超。一⾝是⽔尴尬得要命不说,全⾝上下也没一处整齐的地方,头发凌不堪,脸上也到处都是胡子渣…看这样子哪是“锦马超”啊?“脏马超”还差不多。看来这段时⽇的确是非常地自抱自弃,连边副都没有好好的修过。

  相互礼罢,马超也知道自己⾝上这样不太好见人,尴尬的道:“还请陆夷州去厅中小坐片刻,容某更⾐之后再去相见。”

  陆仁笑道:“正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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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收拾好了边副的马超赶至厅中与陆仁见面。而这会儿的马超才回到往⽇锦马超的英姿风范,帅得一是塌糊涂。

  场面上的客套话说完,马超便急急的切⼊了正题道:“今⽇的马超已是四海飘零之⾝,居无定所。空有一⾝武艺,却大仇难报,壮志未筹。素闻陆夷州大名,⽇前于汉中一地又多蒙陆夷州照应,超有感于心,特来相投。

  未知陆夷州能收留超否?”

  陆仁道:“孟起兄言重了。仁亦早闻孟起兄之武勇,早有心结却不得机会,今⽇能与孟起兄同坐一堂也算是大慰平生。不过说句实在话,对孟起兄,陆仁不敢以主自居,而

  、夷两州,也并非孟起兄能一展所长之地。”

  马超的脸⾊顿时就变得相当之难看,陆仁说出这话显然是不愿意收留马超。

  心中大叫遗憾之余,也在猜测是不是刚才宿醉未醒地事惹恼了陆仁。

  这脸⾊陆仁看在了眼里。心里偷笑。缓缓地续上话道:“孟起兄你不必如此,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不敢以主自居,是认为孟起兄你不必认谁为主。其实我心中有一个打算,而能做到这件事的人除孟起兄之外只怕是再无他人可以胜任。”

  马超一听又来了精神,急问道:“愿闻其详!”

  陆仁道:“孟起兄于潼关兵败。看似在西凉已是基业尽失,不得不寻主而投,大仇亦难得报。不过我陆仁认为,孟起兄只要回到西凉,凭孟起兄的武勇与在羌人心中地威望,重聚基业并无不可。”

  马超的心立马又凉了半截。陆仁说的简单,但实际哪有那么简单?

  陆仁看出了马超的难处,笑道:“孟起兄。你的武勇天下少有敌手是不假,但是论机谋策略你却远逊于人,而这也是你会兵败于曹的主要原因。在我看来,你又何必非要把眼光放在长安与向曹复仇的⾝上?凉州偏远,大漠广阔。若你能好羌人,据地而守,再牧马练兵,一路向西,相信整个西域都会归于你手,而到那时曹又岂敢对你用兵?若是假以时⽇。西凉兵成,曹又要与孙权、刘备等群雄鏖战,兵势势兵会分化于各处。等大战起时,孟起兄你趁关中空虚时大起西凉军兵,曹必败。孟起兄,你一开始就被复仇二字蒙蔽住了双眼,反而没能报到大仇啊。”

  马超闻言细想了许久,慨然长叹道:“陆夷州一席话真是点醒于超啊。只是现在事已至此,马超基业已失。又能如何呢?”

  陆仁笑道:“事情并不是无法挽回的。孟起兄,陆仁斗胆问你一句,如果是想重聚兵马攻城掠地,首要条件是什么?”

  马超道:“自然是充⾜地钱粮,只要有钱粮在手,召慕兵卒并非难事。”

  陆仁道:“不错,就是钱粮。我陆仁别的没有,但就是钱粮多。话已至此,孟起兄应该明⽩我的意思了吧?”

  马超顿时醒悟过来:“陆夷州的意思。是要…借于我大批的钱粮,助我在西凉成事?”

  陆仁道:“不是借。而是直接支持给你。孟起兄在汉中住了一段时间,应该知道在汉中我有颇多地农庄产业,而且往西北在洮也有几处。有这些产业在,我曾草草的算过,先期供三万大军就食是不成问题的。只要孟起兄回转洮,先以洮为家招兵买马,然后北上陇右,取武威立⾜,昔⽇西凉马氏便可重兴。不过孟起兄你一定要快,因为按我的推算,最多三年曹便会举兵攻占汉中。若是在三年內孟起兄未能攻下武威在西凉立⾜,曹一定会顺手就灭了你。对曹而言,你马孟起也是他的心腹大患,当然会在你羽翼未成之前就除掉你,而你因为羽翼未丰,也无法与曹相抗衡。強要为之不过是再寻潼关之败而已。”

  马超默然点头,复问道:“那在这之后呢?我攻下武威之后是不是可以与曹一战?”

  陆仁‮头摇‬道:“万万不可!当⽇你尽起西凉兵马犹败于曹之手,而你攻取武威时实力必不如前,自保有余攻曹不⾜。其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孟起兄你不应该急于一时,安心的在西凉修政理民、练兵积粮,等待时机再出兵长安方为上策,实在不行我到是希望你能一直向西打。”

  “向西?”

  陆仁道:“不错,向西。其实曹手下能人无数,擅于诡计机谋者不计其数,強要攻战实难与之争锋。但是西凉偏远,曹也同样会无力向西发展,所以你应该先尽力地去守住一个和局来等待时机。坐等自然空无益处,如此到不如向西打,把旧⽇的丝绸商路沿途上的小国收⼊掌中来充实钱粮实力。”

  马超道:“我明⽩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番话着实令马超茅塞顿开。其实自败于曹贼之手后,超亦对曹贼奷计心有余悸,若再与其战,超心中亦没有丝毫的胜算。但是向西,超却有把握能够兼而并之。”

  陆仁笑道:“正该如此。孟起兄,陆仁这里再说一句,若你西凉事成,大可上表于朝,重立起昔⽇的西域长史府,你便是西域长史。如此就算报不得大仇,孟起兄你一样可以名留青史,又何乐而不为呢?”

  “西域…长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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