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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吸血山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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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直,一别多年,一向可好?”

  陆仁的脸上挂着微笑,带着刘一齐出门来。这微笑本是很自然的笑,只是望见徐庶的那张臭脸,自然的微笑就变成了尴尬的強笑。

  徐庶板起了脸,向陆仁恭⾝一揖道:“草民徐庶,见过陆夷州。这位大人可是将夷州牧一职让于陆夷州的刘刘大人?”

  刘不愠不火的回了一礼,客气了几句之后开始细细的观察徐庶。看了有一会儿,刘在暗中微微的点了点头。

  老在门口站着也不像话,陆仁客客气气的把徐庶请⼊厅中就坐。分主次就坐之后,陆仁屏退了左右,先开了口道:“元直来得好快,这一路上多半是昼夜兼程的吧?”

  徐庶双眼一瞪,心说你把我老妈抓了我能不快点赶过来吗?我现在都急得要命,你居然还有心意说这种风凉话!

  陆仁望了眼徐庶极为不満的神情,笑道:“元直也不必急于一时。我看你旅途劳顿,不如我着人安排下馆驿,你先在泉州住一段时⽇再说吧。一应所需之物,陆仁自会着人奉上。”

  徐庶依旧臭着脸,生硬的向陆仁一拱手道:“不劳陆夷州费心。庶一接到陆夷州的书信就急赴此地,为的就是能保全家⺟命。现在庶已至泉州,还请陆夷州能许庶与家⺟一见,但求心中稍安即可。”

  陆仁道:“元直啊,不是我不让你们⺟子见面。实在是你来得真的太快了。令堂这会儿还在贞地船队里,算着最少还需半月才能到夷州。元直你就先在泉州安心住下吧,只要贞的船队在海上不出什么意外,令堂断然无忧。”

  徐庶哑然半晌才道:“陆夷州此话当真?没有欺骗于庶?”

  陆仁耸了耸肩膀道:“我骗你对我又没什么好处,⼲嘛要骗你?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柴桑的船队离岸后,最快都要两月多些才能抵达夷州的。元直你即然已经来了,在泉州住上数⽇又有何妨?顺便也逛一逛泉州,看看我把这泉州治理得如何。”

  可怜的徐庶现在是想发作都发作不起来。自己的老妈可在别人手里。转念想了想徐庶问道:“庶有一事不明。还望陆夷州不吝赐教。陆夷州设计将庶唤来此处。到底是何用意?”

  陆仁想也没想就应道:“很简单啊,想让你…”话未说完,刘忽然开口道:“主公,我看元直已经很是劳累,而且心中还庒着一股怨气,因此现在实在不适合谈及这些。不妨先请元直暂歇数⽇,待元直的疲乏尽去。心火稍去再细谈一二。”

  陆仁望了眼刘,见刘悄悄地使了个眼⾊,知道刘有话要说,随即点头道:“子说得是。元直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若是令堂已到夷州我自会着人去知会你,让你们⺟子团聚地。”

  徐庶看看陆仁,再看看刚才一直没怎么注意地刘,心中就算是怒气再盛也无可奈何。这时陆仁已经唤来了三个侍卫。授意他们安排一下徐庶的饮食起居。这才把徐庶给先请了出去。直到徐庶走远,陆仁才向刘问道:“子,你刚才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话?”

  天气热。刘顺手拉开了大折扇,扇了几下之后反问道:“主公刚才是否想对徐元直明言,设计赚他来此,是因为爱惜其才想收归已用?”

  陆仁道:“是啊,不然我费那么多劲召他来这里⼲什么?如果只是想警告一下刘备的话,我也不必做得这么绝。”

  刘道:“主公若是真想让徐元直在帐下效力的话,万万不可对其明言此事。”

  “为何?”

  刘沉昑道:“我观徐元直乃是忠孝之人,而且格刚毅、⾝具傲骨,属于那种忠臣择主而侍之人。若是他没有先侍奉刘备,主公想收他在帐下效力或许还不会太难,可主公你是玩了些手段才把他赚来此处,他心中对主公已生怨气…似他这样的人物,主公只怕是很难尽收其心的。”

  陆仁楞了一下,回想起书中徐庶那终生不为曹设一谋地记载,微微的点了点头后问道:“照这么说,我把徐庶赚来岂不是没用?”

  刘笑道:“也不尽然。其实像徐元直这样的人物,与其去说不如去。”

  “将法吗?”

  刘点头道:“正是。依之见,不如就把徐元直先闲置一旁,不给他委以任何的官职,对他就说主公只是恼怒刘备強借舟船,为求报复才把他赚至此处的,其实真正要他无用。想徐元直⾝负大才,投奔刘备正是想一展中长才有些作为,

  能忍受得了旁人对他如此忽视?只是主公一定要把他他逃走的话可就弄巧成拙了。”

  陆仁想了想,觉得刘说的很有道理。这世上的人,除非真地是那种看破红尘或是心平淡地人,否则都忍受不了别人的忽视。像是在现代社会里,想方设法要出名的人比比皆是,为了出名玩什么花样地人都有,比如——某个典型的呕像FR姐姐。

  一想到那位难看得令人作呕的FR姐姐,陆仁就差点没把早上吃的早点全给呕吐出来,赶紧的拍了几下口这才把胃中的‮议抗‬给拍将回去。只是他这一下把刘给闹了个莫名其妙,迟疑着问道:“怎么主公认为此计不妥吗?”

  陆仁尴尬的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早上吃多了,肚子有点涨。子,就用你这将法来对付一下元直,不过尺度你一定要把握好。嗯…我看也不用监视元直什么,只要徐⺟在夷州,元直就不会离开的,所以不用担心他会逃走。”

  刘点头领命,陆仁又把歪脑筋动到了徐⺟的⾝上。徐⺟是能保证徐庶不逃离的一个主要条件,而能不能让徐庶真正的为自己出力,陆仁也认为关键还是在徐⺟。数⽇前贞的回信里说,徐⺟在听说徐庶在陆仁的帐下效力之后显得非常⾼兴,针对这一点陆仁已经作好了一个准备。不过老实说,陆仁的这个准备工作着实有点险。现在刘又提议用将法,陆仁脑筋一转,很快就有了个如何把两招并为一招的办法。

  “嘿嘿嘿…”陆仁发出周星星式的奷笑,引来了刘的侧目冷眼。待陆仁笑罢,刘又问道:“主公,若是元直肯为主公效力,主公打算委以何职?”

  陆仁道:“哦,这个我到是早就已经想好了——攻下桂之后,就让元直去当桂太守,镇守桂。”

  刘呀道:“桂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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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馆驿之中,徐庶正望着桌上的美酒美食发呆。若是换在平时,徐庶肯定已经是吃得眉飞⾊舞,只是现在徐⺟被擒,徐庶心念慈⺟又哪里有胃口吃?

  房门推开,陆仁步⼊房中,见徐庶一点没吃便笑道:“元直吃不下东西吗?我知道你是担心令堂安危才没半点食,请你放心,令堂不会有事的。还是先吃点东西吧,饿坏了⾝子骨可不好。”

  徐庶现在对陆仁总归还有几分顾忌,闻言后在桌旁坐下,举筷夹了块⾁送⼊口中,可惜因为没有心情,味同嚼腊。

  陆仁自顾自的吃了一些,停下筷后道:“元直,等贞的船队一到我便会带你去参见令堂,只是在这之前我有些话要提醒你一下。你也别这样心不在焉的,这些话你要是没听进去,只怕你一见令堂,令堂不用我动手都会在‮愧羞‬之下自寻短见。你离开刘皇叔赶来我这里,就是想在令堂膝下尽一尽孝道,若是一句话说错使得令堂自尽,你会忠已尽失,孝又难尽,成为一个不忠不孝之人的。”

  徐庶心中凛然一惊,向陆仁拱手一礼道:“还请陆夷州明示!”

  陆仁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道:“我也不瞒你,我着贞把令堂赚来后,欺瞒令堂说你早在襄求学时就与我相识,之后随我来了夷州立下州郡。令堂那时不知道你化名单福投⾝刘皇叔,但是听说你追随于我很是欣慰…你见了令堂,记得圆一圆这个谎,不然令堂得知你先侍皇叔又因她的缘故弃皇叔而来此,只怕…元直你自己想想令堂的为人如何便是。”

  徐庶默然许久,复又向陆仁一礼道:“多谢陆夷州提醒,不然庶必会害了家⺟命,抱憾终生。只是陆夷州召庶来此,到底是所为何意?”

  陆仁笑道:“不为别的,就是想给刘皇叔一个狠狠的教训。前者皇叔随意借调我的舟船,连我的夫人都強借了去助他施计。皇叔大计虽成,但这一计凶险之极,万一出了点错我岂不是人财两空?而且此例一开,皇叔他得了甜头,下次再借又该如何?引得曹、孙权争相效仿又当如何?我在夷州苦心经营多年,不想到头来成为旁人可以随意宰割的鱼⾁。所以我要让刘皇叔心痛到极点,这样他才会不敢再来。”

  “所以就挑中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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