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自救和获救
叶皖在拼命时,没想过能活。但是在可以求生时,却从来不会放弃!
深厚的玄门心法救了叶皖,在河底的叶皖自动晋入胎息状态,并没有被淹死。他被水流冲到湖畔的时候,已经是夜午时分。
几乎油尽灯枯的叶皖渐渐的醒了,除了刺骨的寒冷,还有因失血和受伤而造成的极度虚弱。
费了两个小时,叶皖爬上了15米⾼的防波堤,躺在堤岸上,舌尖抵着上腭,慢慢地调息,他知道这一次受伤比缅甸那次不会轻,如果睡着了可能就真的醒不来。
宝剑儿,宝剑儿!叶皖失神的眼睛默默地凝视着南半球秋夜的星空,⾝体里慢慢聚焦着力量。
我爱你,宝剑儿,我爱你!
我要活下来,我要为你活下来,我要带你走,我要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叶皖口不能言,心里却在默默的坚守着最后的防线,与死神做斗争。
渐渐的,叶皖感觉⾝体暖了起来,四肢也有了点力气,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象条野狗似的走在陌生的街道。
这是哪儿?我不认识,呵呵,宝剑儿一定认识,她都住在这三年了。
整条街都没有人,远远的地方有一处灯火,叶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那里。
能不能?宝剑儿,你说我能,我就一定能!我会走过去,然后打电话给荷来坞…呵呵,宝剑儿,你要认识他,一定会喜欢上他的,他很有趣,是个大胖子,而且是个打字超快的察警。
还有他的妹妹,叫玛丽莲,很漂亮,不过没有你漂亮。宝剑儿,你是这个世界,最美的女孩!
“金斯顿”咖啡馆的老板都准备打烊了,客人全部光走了,服务生也下了班,里面收拾好了,外面还有两把椅子没收,刚刚走出来,却惊奇地看见远处摇摇晃晃跑过来一个人。
本来以为他是喝醉了酒,近了才发现,这个亚籍的男子浑⾝都是湿的,应该是从湖里刚刚爬出来吧?老板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年青人遭劫了。
“先生,你怎么啦?”
叶皖半躺半靠在咖啡馆的藤椅上,声音低的老板不得不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去听。
“咖啡…一杯,另外…我…要打个电话…”
谢天谢地,他会说英语!老板看了看放在吧台的固定电话,掏出移动电话递了过去。
“你…帮我拨,我不行了,号码是XXXXXXX,找荷来坞…说我在这,要另找个地方,我是叶…”话未说完,叶皖一头栽倒在地。
老板慌得抱起叶皖,想了想又将叶皖平放在地上,按照叶皖说的电话拨了过去。
荷来坞赶到的时候,叶皖已经陷入弥留状态。荷来坞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幸亏老板有急智,灌了叶皖半碗热牛奶,叶皖噴出一口带血的奶沫,竟然醒了过来,看着荷来坞,笑了笑:“带我去…找不到的地方…治病。”
荷来坞没有相信叶皖的话,他把叶皖带到一家人私诊所,骄傲的掏出官警证后,医生很快为叶皖进行了第一次手术。
其实他还想掏从没用过的手炮,可惜官警证足够唬人,荷来坞不免心里有所遗憾。
电话打给玛丽莲后,玛丽莲和正搂着自己觉睡的秦川答应立刻赶来。
秦川来了之后,荷来坞才知道叶皖受伤的原因。
震怒的郑溥这次没有向察警局通气,连夜对印尼和越南帮进行了清剿式打击,并且撒出人手沿河寻找叶皖,放出话来,即使是尸体,见到都有10万澳元,如果是活的,奖赏则提⾼到50万澳元。
秦川想报告给郑溥,但是荷来坞严厉地制止了。
“他说过,他要我带他去隐蔽的地方治病!这是他的主意,你最好不要和你的BOSS说!”
秦川不知道叶皖的用意,但是想到荷来坞的察警⾝份,就再也不敢再提。
澳大利亚的小诊所,挖弹子没难度,但是没有血浆,神仙也没有办法。一名护士推门而出,严峻地说道:“诊所存的血浆全部用光了,荷来坞官警,请你通知医院,陪我一起去取血浆。”
“不行不行不行!”荷来坞摇着大手,没等护士骂出声,突然问道:“护士,他是什么血型?”
“B型。”
“啊哈哈,我也是B型,我的输给他,玛丽莲,我记得你也是。秦,你是什么血型?”
秦川垂头丧气地说道:“O型。”
荷来坞早撸着袖子,眉飞⾊舞地冲进了取血室。
一个小时后,医生摇着头从手术室里钻了出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医生,怎么样?”
“很好,伤稳定住了,他死不了。只是血庒还很低,需要继续输血。”医生看着黑乎乎的荷来坞,心里一动:“官警先生,你的朋友是做什么的?”
“啊…保安。”
“他中了三颗弹子,右臂和两条腿都中了枪,右臂是贯通伤,左腿大和右小腿的弹子已经取了出来。你和我说过,他走了整整800米?”
“是的,从堤岸到金斯顿酒吧,是800米。”
医生严肃地挺直了⾝子,咳嗽一声,威严地说道:“官警先生,伤者全⾝失血⾼达2600毫升,同时他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至少有五个小时,而且他的腿双都受了枪伤,在这种情况下,你真的认为他可以自己走800米远,到了酒吧然后再求救的吗?”
“呃…”荷来坞立刻闭上了嘴,他实在是想像不出叶皖是怎么能够活下来的。
“可是,可是医生,如果您说不是他走来的,那么他是怎么来的?”
“我怎么知道,或许只有上帝才知道。”医生嘟囔着回到办公室。
荷来坞和两人对望一眼,跟着医生进了办公室。
“医生,病人可以移动吗?”
“移动?难道你想他立刻死掉吗?”
“可是如果他不移动,就有可能随时挂掉!”荷来坞这时已经反应过来,叶皖已经不是王泰虎的模样,要被郑溥的人查到,杀⾝之祸随时会来临。
“对不起,我需要为我的病人负责。”医生冷冷地拒绝。
“医生,我是一名官警,我需要保护我的证人,他必须立刻转移,立刻!”
“转移病人,需要救护车,需要随车护士,还需要准备很多物药。”医生的话软了下来。荷来坞面现喜⾊,连连点头。
医生调来一辆救护车后,荷来坞委托玛丽莲和秦川把叶皖送到邦巴拉。
“表哥,你不来吗?”
“我随后就来。”荷来坞付出3000多元的费用后,一阵阵⾁痛,这个八王蛋,才给我400元的住宿费,可千万别死掉了!要不老子出的钱就没人还了。
看着救护车驶走,荷来坞决心查一查叶皖是不是真的走了800米。
时隔了十几个小时,叶皖一路走来的痕迹早已消失。但是荷来坞却发现了叶皖在烂泥里挣扎的痕迹。
叶皖的皮夹,掉在泥里,荷来坞一眼就认出了叶皖当时掏照片给秦川看时就是这个皮夹。上面的铭牌也好认,有一颗红⾊的五角星。
荷来坞把皮夹捡了起来,翻了翻除了叶皖的“王泰虎”⾝份证、护照和一沓澳元外,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上了岸,荷来坞目测了金斯顿酒吧的距离,确实有800米远,看来老板没说错。
腿双都中了弹,还能走这么远?荷来坞不由得感到心里有一股酸酸的东西,直冲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