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魔鬼的命令
“怎么办?”司机虽已爬开,可还是不噤问道,他不知道老冯的开车技术是不是比他好,能不能平安驶过“鬼门关”那一段急弯路段,但只要能过了那一段急弯,这一系列盘山公路就到了尽头,不用再下坡,车子应该能够“磨”停下来。
“凉拌!”老冯丢下一句让司机莫名奇妙的话,还是认真的控制着方向盘。
司机由于惊慌过度根本就失去了判断能力“鬼门关”那一段急弯路段如果没有刹车配合,就是开车技术再好的专业车手也不可能平安驶过,如果一旦不减速转急弯,大巴车装了一大车子人造成的如此大巨的惯性定会把车子甩到深渊下面,换了是辆小车再遇到一个优秀车手恐怕还有飘移过去的机会。
时间一秒一秒的逝去,前有急弯路段,后有定时炸弹,老冯必须争分夺秒,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把车子赶紧停下来。
下坡!没有刹车!一边是深渊!一边是山墙!唯一使车子停下来的办法只有撞山!可要是小车撞山兴许有机会在全安气囊的保护下不导致伤亡,可这载満一大车子人的大巴车一旦撞山,后果将不堪设想。
若是以车侧与山墙来个擦摩减慢速度,又担心会导致车子侧翻,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老冯考虑了短短几秒钟,便吼道:“所有人集中到车子右侧,我要擦着山壁把车给磨停下来,没有多少时间了,想活命就照做!”
要擦上山壁还让我们集中去右侧,万一把人擦伤可怎么办?一车子家长无动于衷,最后还是老经验的司机领会了老冯的意思,慌忙爬起来求爷爷告***让大家照做,告诉大家前面就是没有刹车根本无法平安驶过的急弯路段,家长们这才豁了出去,按照老冯的指示人挤人的往车子右侧靠拢,受伤与没命孰轻孰重此刻谁都清楚。
齐悦护着穆婷婷当先就靠到了右侧的车窗那里,被人群一挤差点缓不过气来,双手用尽全力撑住座位,把穆婷婷护在⾝下,不让她受到挤庒,女性的⺟爱一时间在齐悦的⾝上如嘲水般滥泛的闪现开来。
大巴车转过一个缓弯,到了一条半直的路上,这条路看起来还算长,老冯试探着把方向盘缓缓右打“嚓吱”一声,车头右侧与山壁首先来了个亲密接触,车头右侧开阔的挡风玻璃瞬间碎裂,惊得靠在车头附近右侧的人群抱头惊呼。饶是重心有了转移,这试探性的一缓撞还是使得车尾被逼得往左边横甩了一下,幸得幅度不大,老冯赶紧把方向盘打正,控制住了车体平衡。
不过这一撞使得老冯心中也有了把握,再次右打方向,待得整个车体靠近山壁,又缓缓让车子与山壁之间在未触碰上的情况下距离缩到最小,待得一处山缝间生长植物颇多的地方,缓缓右打方向,先是车头右侧,而后车中,继而车尾全部贴到了山壁上。
铁皮与山石擦摩出来的噪音刺耳得让人难受,右侧车窗玻璃全部碎裂,尖叫惊恐声一直就未曾中断过,也听辩不出是否有人受伤。
车速在擦摩的效用下减缓,终在这条半弯长路的尽头,老冯随着山壁弯延的趋势扭了最后一把方向,大巴车停了下来。
车门已被山体堵死,老冯抄起笨重的油门锁把左侧的车窗一个个的砸烂,严肃吼道:“跳窗,跳下去以后有多远跑多远,孩子先,女人跟上,男人最后…”
老冯话还没说完只见那杨欣的老公,也就是学校校长,刚才还如滩烂泥一般只会滚爬,这时却以极快的速度当先往车窗扑来,正欲抬脚,老冯毫不留情的一铁锁敲到背上,校长闷哼一声,痛苦的倒地,用一种极为惊恐的眼神盯着老冯。
“再有人不听我的话,我敲的就是脑袋,快快快!”老冯坚定的口气容不得人质疑。
魔鬼!这人根本就是个魔鬼!
哪还有人敢违背老冯的意思,先是生学一个个的往这几扇车窗外面跳下,有几个小女生还怯生生无动于衷,他们不敢跳,老冯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一个个的抱了往外扔,一边扔一边喊:“跑,有多远跑多远!”
落地的生学也顾不得疼痛,听话的往来路奔去。
生学都逃完却见穆婷婷却还呆站着没动,眼泪汪汪的望着老冯,刚才的惊魂一刻已使得小丫头明白此刻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她如果就这样跳窗跑了,那老爸怎么办?齐悦姐姐怎么办?
两眼一对视,似乎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情,老冯顾不得说话,把穆婷婷给抱了起来,在小丫头的额头上深深印了一吻,还是很快的把她扔出了窗外,接着组织女人们一个个继续跳窗而逃。
小丫头从地上爬起来就这么呆呆站着,止不住的眼泪默默的拼命往下流,跳窗而下的女人们一个接一个往来路而奔,没有谁顾得上她,突然间小丫头被一个奔跑当中的女人撞倒,又咬着牙齿站了起来,一动不动。
杨欣跳到窗外也快速奔逃,与穆婷婷擦⾝而过,突然间一返⾝,把小丫头给抱了起来,不顾她“我不走,我不走”的哭喊与乱打到⾝上的小拳,咬着牙齿抱着她往来路奔去。
“铃…铃…铃…”
一阵恐怖的闹铃声回荡在车厢里,老冯也不由得浑⾝一震,待得反应过来突然奔到后排“炸弹”那里,下趴却看见分针与那根定时之针还相差两分五十多秒,虚惊一场,原来又是那个作案者为他们准备的心理恐怖,在炸弹炸爆之前三分钟的时候倒计时。
恐怖的闹铃声与老冯的举动使得剩下的那些男人们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没命的往窗口挤去,他们要逃,他们要生!
还好小孩和女人们都先逃掉了,这十几个男人跳这四扇大窗用不了几十秒,时间应该够大家跳窗逃跑了,老冯松了一口气,眼光一动,却见还有一个女人蹲跪在车右侧角落,脸⾊白晳得如雪片一般,额上布満汗珠,这人正是齐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