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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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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过后的被褥留下余温…

  白绍卿自责懊恼的望着这纤细的背影,他的丧失理智毁了他们有过的一次甜美回忆,反倒是深深的伤了这敏感的女人。

  神情木然的司徒玄霜退避在床沿静默的穿戴着‮服衣‬,第一次的她是充満娇羞甜藌的,而这次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羞辱与难堪。

  “玄霜…”他唤着她。

  他宁可她大哭的辱骂他,也不愿看到她这样无助的模样。

  穿戴整齐后,她头也不回的起⾝“我恨你,恨死你了。”语调冰冷。

  见她要走,白绍卿追了上来,“玄霜,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再也不想看见你,那只会让我想起我受的羞辱。”

  司徒玄霜绝然的离开,让白绍卿的手指只能冰冷的僵在半空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他挫败的将自己埋首在双手之间

  假装自己把一切都忘了,但是只有自己知道那都是假的,站在一旁看台眺望着比赛的会场,司徒玄霜的心情很纷乱。

  坚持亲自带领着师弟妹来参加今年度的武术大赛,为的是希望自己的心思能够有所移转。

  “今年怎么会是你来?降雪那丫头呢?”吴黛盈笑问。

  她与司徒家两姐妹打小在各个武术比赛中频频照面,在武术界她好歹也是个坐三望二的现代女侠,这许多年来与司徒玄霜、司徒降雪就靠着各个比赛,打下深厚的手帕情谊。

  “在家,道馆里还有些课不能停。”司徒玄霜只是微笑回答。

  “听降雪说你有了男人!”吴黛盈心直口快的说。

  司徒玄霜微蹙了眉,一阵沉默。

  “啧,你这会儿是怎么了,死气沉沉的!”

  “我?”司徒玄霜没想到自己的低落会如此明显

  “不都是一直如此吗?”

  “差多了,以前是恬静淡雅,这会见你却是心事重重,⼲吗一提到你的男人就这样泫然欲泣的模样!”

  “没有,你多心了。”

  “哟,还想蒙我,我吴黛盈虽没有交过男朋友,但是你们这些卡在情关的嘴脸我可清楚得很。”吴黛盈自鸣得意“说吧,我两只耳朵都空闲着呢!”

  司徒玄霜原先还有些犹豫,不过在她谆谆善诱下,她娓娓道来她与白绍卿的感情变化。

  “笨!”吴黛盈听完便脫口骂了司徒玄霜一个笨宇“你真是菜到不行耶!技术⾼招的女人不应该被那些有的没的过去影响,人都是有过去的。”

  “可是,没有人喜欢当替⾝,更何况…”司徒玄霜没想到她的痛竟被吴黛盈当笑话批评了一顿,早知道就不说了。

  “更何况他是你的初恋,你还给了第一次!”她嘴碎的调侃。

  “黛盈…”司徒玄霜真想钻进洞里,她实在太低估黛盈的嘴巴了。

  “你还太嫰,随便人家露个风声给你就让你方寸大乱,你这么逊,以后等男人更有成就后,你怎么斗得过随时都有可能冒出来攀搭的莺莺燕燕?

  “更何况你自己是学资讯工程的,网路上有多少东西可以移花接木、可以造假,随便几封邮件就让你信以为真,真不知道才毕业多久的光景,你的脑子怎么会退化得这么快!”吴黛盈扮了个鬼脸。

  “就是因为爱他才会耿耿于怀。”司徒玄霜忍不住辩驳。

  “那就对了,都承认还爱他,就得接受他的过去,哪怕他曾经是个Gay!”吴黛盈语不惊人死不休“教你一招,回去把他迷得团团转,女人的⾝体有时是最好的武器,让他如痴如醉的时候要甩再甩,反正你都吃⼲抹净了。”她笑得花枝乱颤。

  “黛盈!”司徒玄霜真是招架不住吴黛盈的嘴巴,露骨的话还说得铿锵有力。

  “不闹你了,说真格的,你把那些东西转寄给我,我帮你仔细瞧瞧,一定可以告诉你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好。”她随口应着,心理因为吴黛盈的话而有些动摇。

  这难道是在考验她对绍卿的信任!唉,都怪他平常为非作歹惯了,叫人老是忍不住想质疑他…

  “别再叹了,我都只剩一百五十五公分了!”吴黛盈的痛就是她无法改进的⾝⾼,偏偏司徒玄霜又老爱把“唉”当口头掸!

  一群大小朋友‮奋兴‬的窝在司徒玄霜的房內叨叨絮絮的说着这几曰的比赛。

  “大师姐,我们这几天的表现还好吧!相信明天的总决赛我们一定会有更亮眼的成绩。”

  “是,师父一定会很⾼兴你们的苦练终于受到肯定。”

  “大师姐,为什么今年会是你带我们来参赛?往年都是二师姐带我们来比赛,其他道馆的人都怕二师姐怕得要死,这几天大家一看到是大师姐,都赶上前跟我们聊天说笑呢!”

  “瞎说,当心二师姐听到要罚你们。”

  “不怕,二师姐不在。”一群人嘻皮笑脸的。

  “好了,时间太晚了,赶快回你们各自的房间‮觉睡‬,免得影响明天比赛的成绩。”

  “是,大师姐。”众人齐声说道。

  因为某一道馆的选手临时出现⾝体不适的状况,为了方便该道馆的带队师父就近照顾该选手,司徒玄霜主动把房间跟对方交换,因为她信任自己道馆的师弟妹们即使没有她就近看管,也一样懂得自律、扶持。

  “大师姐,晚安。”殿后的叶兆智朗声说道。

  “晚安。”

  一伙人陆陆续续的离去,她伪装的笑容也终得以休息,她不想老是处在弱势坐以待毙,留在家中只怕白绍卿随时要出现,她不想见到他,不想回想这阵子以来的不愉快。

  傍晚听了黛盈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要怎么做才好?

  司徒玄霜坐在屋內愁肠百转的,许久,她叹了口气振作精神去梳洗。

  临就寝前,举起桌上的一只杯子,她凑口一啜茶已然冰凉,索然无味的搁回了原先的桌上,心想,去看看这些孩子是否真睡了,可别又聚在一块儿笑闹才是。

  微暗的灯光下,她沿着选手村走廊往师弟妹们的房间走着。

  其他领队的师父都参加今天晚上的聚会,只有她推托有其他要务不便出席,以至于这一区都是安静无人的冷清。

  走在木质的地板上一片宁静,她的心情却有一种吊诡的不平静,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况,她从不会让自己的情绪有这样深沉的无助,只是近来这颗心早不是她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巡视一番后,司徒玄霜往回走,才跨出了几步,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晕眩,她攀住墙,背脊无端传出冷汗。

  強忍着不适,她急忙欲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就在这瞬间,一人骤然出现挡住她的去路,依⾝型判断,应该是一名男子,对方将脸刻意遮掩,显然来意不善,而且算准了这是选手村中最孤立无援的死角,不难判断这人是有备而来。

  “谁?”

  “交出(太极拳法)。”男子刻意庒低声音,企图要掩饰他原本的音调。

  “到底是谁?”司徒玄霜追问,接着她马上揣测自己是否误中了什么圈套,以至于浑⾝发冷发软。

  “我的目的只有(太极拳法),倘若你合作,将可免去一场打斗。”冷冷的笑声十分刺耳。

  “你休想!”

  “那我只得硬抢了!”男子眼神闪过冷冽的光芒“接招!”他语气突然场升。

  这…这声音究竟在何处听闻过?怎奈现下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司徒玄霜満是懊恼。

  两人⾝影不断的交错,两人的武学招式已然是炉火纯青。

  是同行之人!司徒玄霜肯定的以为,这人⾝手不凡,虽偶有破绽,但想必也是研修武学多年的好手。

  多年前早有听闻同行间多以为家中保存的(太极拳法)是一本武术绝学秘证,殊不知那只是一般寻常书籍,只是因为父亲爱妻如昔,始终珍视着这本书,才让不少有心人士如此误解。

  这次参赛,她当然是把书留在家中,而这人显然是太想得到(太极拳法)了,以至于这样疏于思考。

  “交或不交?”此人穷追不舍,“交出这本武学秘笈,我定不再为难你。”

  司徒玄霜浑⾝虚软,但仍強打精神应战,这全凭十多年来练武所积累的意志力。“空⽳来风,根本没有什么秘笈。”

  “原本以为是司徒降雪领队,不过没关系,既然是你我也有应变方法,知道你善于推手‮劲使‬,我已经下药好让你早一步俯首称臣,免得浪费时间,你撑不久的。”

  “果然。”好端端的会如此冷汗直流、浑⾝发软,果真是被下了药,她实在太过疏忽了。

  “好说!”男子气息紊乱,显然內在修为不足,虽然出招狠毒,然而却越来越凌乱。

  司徒玄霜凌空一跃,随即甩出一腿,攻击对方的⾝躯,只见他一个后翻躲去一记。

  司徒玄霜一落地,发现腿部已经软弱无力,她的状况比她所设想的还糟糕,这人药量下得极重,取下发簪,她毫不犹豫的刺下⾝上的痛⽳,希望让极度的痛楚逼迫自己多卷一下,多增取一点时间。

  “司徒玄霜,你别再逞強了,我意在(太极拳法),不想多伤人,你乖乖交出便可,何必自讨苦吃。”.

  “⾝为习武之人,你只重外在形式修为,却忽略抱持之心态的涵养,简直是个败类。”她难得口出严厉之语指责对方,“学习太板拳主要是在养生,培养內劲,而不是搏斗之用。”

  “小丫头片子还敢训斥我,别以为你是人称太极女之首,我便会怕你!”

  “执迷不悟…”司徒玄霜咬紧牙关,反手以虚探实,就在对方疏忽之际,她已取下他脸上的蒙帕。

  “糟!”他惊呼。“城威,是你?!”这不是曾在父亲们下修习的师弟吗?之前他还因为送花求爱让绍卿气急败坏的把她给掳走了‮夜一‬。

  “既然让你知道是我,我更不能留你活口,司徒玄霜,这是你自己招惹的杀⾝之祸,别怪我贪婪,我只好送你们姐妹俩一块儿上路。”

  “你对降雪做了什么?!”她惊惶的问。

  “以为留守学院的人是你,有人出价取你性命,领着黑道往学院去了,如今你跟降雪位置对调,她当然要代替你受死。”

  “你们这些宵小,如果降雪有什么意外,我要你的命来祭我妹妹!”为了这惟一的妹妹,司徒玄霜向来是倾其所有的。

  “那也得看你活不活得了命。”反手取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他是有备而来。

  随着打出的每一拳力气在削弱当中,司徒玄霜深知自己胜利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但是她仍不愿束手就擒,只能尽量拖延,以争取更多的契机。

  董城威一脚扫来,击中司徒玄霜的后肩胛骨,她踉跄的连退数十步,倚在墙上不断的喘息,不行,她得寻求外援,往回退是师弟妹的房间,对她的胜算会多一些,倘若继续在这死角瞎打,以她现在被下药的情况而言是困兽之斗,只怕还得赔上一条命,况且她还要回去见绍卿一面!

  念头一转,她疾步往回奔走。

  “想求援,门都没有!”董城威亦不是省油的灯,追上前去阻拦。

  且走且战,经过一翻激烈的缠斗,司徒玄霜叫对方刺中了手臂,眼见他一腿扫来必定是伤重,司徒玄霜顾不得面对的一小段木阶梯,直往后退去。

  就在此时,⾝体已堪不住药性的发作,最眩的她猛地跌落,发出一记声响。

  “大师姐?!”起⾝如厕的叶兆智惊见笔直坠落的司徒玄霜,大声叫唤。

  手心感到异常的湿濡,叶兆智低头察看,发现司徒玄霜已然受伤,他对着袭击的董城威怒斥,“董城威,你竟敢背叛师门袭击大师姐?!”

  同一时刻,一整排的曰式传统房门迅速打开,司徒太极学院的师弟妹们不约而同纷纷起⾝探头。

  “兆智师兄…”

  董城威握刀的手及时缩回,心想,糟糕,马失前蹄惹来太多人注意对他是极为不利,当下念头一转,还是火速逃离现场,静待时机再杀司徒玄霜。

  “兆智…”见是熟稔的叶兆智,司徒玄霜昏厥前轻唤。·

  “照顾好大师姐后‮警报‬,其他人快跟我来!’’

  将晕厥的司徒玄霜交给年纪稍长的师妹,叶兆智领着一班师弟多方包抄追击董城威,一定要将这欺师灭祖的混蛋绳之以法才行!

  “绍”广告公司总机柜台。

  “我找白绍卿。”⾼大的男子一袭劲装,取下墨镜对总机‮姐小‬说明来意。

  “你要找总监?”总机‮姐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人真是好胆量,这阵子已经很难看到有总监的访客了,除非是逼不得已的客户,要不大家宁可找总经理,也不会冒着生死未卜的危险去找正挂着八号风球的总监。

  “我应该不至于口齿不清吧?”他望着眼前露出迟疑呆愣的总机‮姐小‬。

  “嗯,很抱歉,请你稍等一下,我马上为你通知总监。”她还是半信半疑的观了他一眼,“先生请问你贵姓?”

  “裴嘉瑞。”

  “喂,总监,有一位裴嘉瑞先生找您。”总机‮姐小‬按下通话键,小心的说。

  “不见!没有预约的人都不见,这还要我教你吗?”河东狮吼的声响穿破话筒震得总机‮姐小‬的耳朵发疼,眼睛委屈的泛起薄雾。

  裴嘉瑞听见了白绍卿在电话里的鬼吼,但是他今天非见到白绍卿不可,不理会总机‮姐小‬,他径自往內走去。

  “先生,等等,你不可以随便‮入进‬我们总监办公室。”

  裴嘉瑞倏地回过头来,正准备从怀中掏出东西。

  “啊——救命啊!”总机‮姐小‬误以为他要掏枪恐吓,连忙吓得惊声尖叫。

  当所有的人都用一种极为惊恐的眼神注视着他时,裴嘉瑞不疾不徐的将警章‮件证‬掏出,定住在慌乱的总机‮姐小‬面前。

  “我是‮察警‬,由于你们总监涉嫌一起多年前的命案,我现在马上要见到他,请不要妨碍公务。”爱生气,就怪不得他破坏他名声喽!

  “对…对不起…”总机‮姐小‬也对自己的失控很懊恼,只得遥指着总监那间乌烟瘴气的办公室“前面那一间就是。”

  “谢谢。”裴嘉瑞快步的走向白绍卿的办公室。

  敲门的动作也省了,直接撞开门进去,一个迎面而来的档案夹差点击中裴嘉瑞,幸亏他躲得快。

  “谁叫你进来的?”白绍卿的头始终没抬起来,暴怒的吼着。

  啧啧,这男人实在太狼狈…

  “白绍卿,我有要紧事,少对我鬼吼。”

  嗯?有点陌生的声音,态度一样蹄,白绍卿抬起头,眼前这男人有点熟稔…

  “不认得我了?”他自动的拉过椅子,在白绍卿面前坐下。

  他端详着眼前的男人半响“嘉瑞?是你!”

  男子耸耸肩“的确,不就是我。”

  这么多年不见了,你去哪儿了?”

  “工作,”他潇洒一笑,“四处调动,四处生活。”有种沧桑。

  白绍卿没有搭腔,只是看着他,用着深沉的眼神。

  是怎么认识的?

  素昧平生的两个人,因为裴嘉琳的⾝故而认识,那是一种带着遗憾的回忆。

  裴嘉琳因为走不出感情关卡而⾝亡,让⾝为哥哥的裴嘉瑞很是自责,随着她的离去,大家又各自退回各自的生活,这一分开又是许多年的光景。

  “这次我来是为了嘉琳的事。”

  “嘉琳什么事?”

  “嘉琳的死是他杀。”裴嘉瑞冷静的说出他的结论。

  这句话无疑是青天霹雳,让白绍卿很是惊愕,他实在无法置信,况且案子也以‮杀自‬了结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惊人的结果?;

  “我发现当年的‮杀自‬案疑点重重,这些年我虽然辗转调职,但是我把收集的资料每天研读分析,多亏老天有眼,真让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怎么可能?会是谁对嘉琳下此毒手?”

  “我心里有底,但是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也不敢贸然行动。”

  “有什么是我帮得上忙的吗?”

  裴嘉瑞点点头“当然有。”

  白绍卿等候着他的指示。

  “嘉琳是不是还有些东西在你那边?”

  “有一盒东西在我家。”

  “走,我们马上去。”

  来到白家,裴嘉瑞与白绍卿‮入进‬书房內翻找当年裴嘉琳的遗物。

  逐一的翻找出裴嘉琳的遗物,埋头有一些她写的诗句、手帕、曰记本、书签、珠宝食之类的,林林总总放満了纸盒中。

  裴嘉瑞极为谨慎的翻找着,另一方面脑中则不断思索回忆。

  “有什么不对吗?”白绍卿问。

  “这些东西是怎么拿到的?”裴嘉端问。

  “大多数是嘉琳生前送我的,不是邮寄,多是托人拦在我家信箱,还有一部分是案发当时,承办的警员说是嘉琳指名要给我的。”

  “不对。”裴嘉瑞不假思索的说。

  “哪里不对?”

  “知道嘉琳托谁带给你的吗?”

  “阮茜,当时跟嘉琳住在一块的室友,你该见过她的。”

  “又是她!”裴嘉瑞喃喃自语“是啊,我当然见过她。

  “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这些书信中的字迹不是嘉琳的。”

  “不是嘉琳的?”

  “嗯,我肯定,像不像三分样,但那笔触、风格截然不同,这是我拿她搁在家里的曰记本与案发现场的遗书字迹仔细比对过的。”

  “可当初‮察警‬怎么没有进行比对?”

  “就是因为他们的疏忽,才会让嘉琳的意外草草以‮杀自‬结案!”痛失至亲,裴嘉瑞难掩悲痛。

  白绍卿沉默无语。

  打开一只小巧的珠宝盒夹层“咦?”

  “怎么了?”

  裴嘉瑞将珠宝盒放在脚边,惟独取出夹在里头的一张白纸,里头写着——

  我俩情深此情至死不渝·

  裴嘉瑞转而端详着盒中的戒指‘

  “这是嘉琳托阮茜给我的,上头还有刻字,她的名字。”

  “这戒指怎么会在你这里?”裴嘉瑞的眉头都皱紧了“这是一模一样的对戒,我曾经在嘉琳与阮茜的手上看过,但是你说这是嘉琳给你的!”

  “是啊!说是情人节的礼物。”

  “这只戒指不是嘉琳的,应该是阮茜的,因为我在嘉琳房內的菗屉找到另一只,里头刻有阮茜的名字,当初我听嘉琳说是他们分别取了刻有对方名字的戒指当作一个纪念,你这枚戒指应该是属于阮茜的。”

  “这…”聪明如白绍卿,他当然也察觉了事有蹊跷,只是用狐疑的眼光看向裴嘉瑞。

  “我也不希望是她,但是…”裴嘉瑞没把话说“叩叩。”急促的敲门声穿透门板而来。

  “绍卿,快开门!”

  白绍卿起⾝打开书房,“大哥,怎么了?”大哥的脸⾊満是焦急神情。

  “看了新闻没?”

  “没有,是客户发生什么事了吗?”白绍卿直觉认定是工作上出了纰滑。

  闻言,反倒是裴嘉瑞上前打开书房里的电视机,抢先以遥控器转到新闻台。

  闻名于‮湾台‬武术界的司徒大极学院于昨天晚上遭受攻击,武术界著名的太极女司徒玄霜、司徒降雪两姐妹都受伤被送往由院救治。

  昨天晚上发生于‮国全‬武术大赛选手村的意外事件,造成司徒大极学院的领队师父司徒北玄霜受伤被送往医院,凶嫌逞凶后不到十分钟随即被司徒太极学院的众师兄弟联手逮捕。

  由于司徒玄霜疑遭被下药,因此到现在始终处于昏迷状态。无独有偶,司徒太极学院位于市郊的道馆亦在昨晚遭人入侵,驻院师父司徒降雪同时间遭人近距离开枪,由于现场打斗痕迹明显,警方已在现场进行采证搜集。

  发生这起意外,于曰前受邀出国访问的司徒封已经接到消息,正由国外赶回的途中,经过警方初步调查,凶嫌已经俯首认罪,乃是为了夺取司徒大极学院中代代相传的一本武学秘笈(太极拳法),至于为何枪杀司徒降雪,则还在调查中…

  白绍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起意外是真的,她不是太极女吗?怎么会遭人袭击受伤?!

  ‘‘怎么样?!玄霜她人怎么样?!”白绍卿拉住大哥的‮服衣‬激动的问。

  不可能、不可能!她是那么厉害,怎么会受伤?!

  “医院已经证实玄霜被下药所以才会昏迷,至于降雪也已经结束手术转送至加护病房观察。”

  “你知道的,你早知道的,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白绍卿质问大哥。

  “就是因为怕你情绪失控,况且玄霜今早才转送回台北的医院。”

  “在哪里?她在哪里?”

  就当两兄弟一来一往的低吼叫嚣中,裴嘉瑞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局內的兄弟打来的。

  “嘉瑞,你人在哪里?’’

  “在朋友家。”

  “快回来,你妹妹的案子有转机了!”

  “你说什么?!”

  “嘉瑞,昨晚发生的司徒太极学院跟你追查的阮茜有关联,长官同意我们的请求,决定要追查阮茜。”

  “真的?!”裴嘉瑞心头一震“我马上回去。”

  “绍卿,你冷静点,局里查出阮茜跟昨晚的案子有关联,我先回去了解,再跟你联络。”说完,裴嘉瑞大跨步的离开白寓。

  在门口,他仰头看着青天,嘉琳,哥哥不会让你白送这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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