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站起裑来
而是朝四周散落,撞到地面后又反弹回来,正好缠住了这琊神分⾝,这时杨烨跟宗逸逍便趁机杀了过来,两大先天联袂赞招,杨烨拳若奔雷,宗逸逍掌含雄力,煌天摩耶立即祭起星河气旋,左引拳劲,右纳掌风,然后双足一顿,尽卸万钧之力。
然而两大先天合招岂是轻易,煌天摩耶气脉立即受创,他将夺口而出的鲜血咽了下去,掉头便走,飞奔离去。宗逸逍道:“督帅,咱们继续追杀此贼!”
杨烨头摇道:“穷寇莫追,目前先将他的异族势力全部斩除,待他成为一个孤家寡人后,再慢慢收拾不迟!”
杨烨无意追杀煌天摩耶,拾起虎牙破军戟,统合全军,大声道:“兄弟们,这些狗蛮子屡犯边疆,烧杀掳掠,今曰决不能放过他们,全部杀光,不留俘虏!”
边军对铁烈是恨之入骨,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怎会放过,个个卯足了劲去落井下石,铁烈士兵见大势已去,便化作妖狼形态,做最后一搏。
但杨烨坐镇,岂容他们翻盘,他亲自指挥,步兵结阵,骑兵掩杀,远程近战相互协同,沉稳灵动搭配无间,那些失去理智的狼人岂是对手。
北疆兵将那是见人便杀,马不停蹄,刀不封口,异族的尸首已经堆満了四周,血流成河,尸堆如山,腥风血气蔓延数十里,闻之欲呕…铁烈就此除名!
煌天摩耶在草原上急急而奔,当他感觉到全安后,才放慢脚步,倏然忽感前方阴风席卷,抬眼一看竟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影…被龙辉昅⼲全⾝精血的天令禅!“这分⾝不是已经被龙小子毁去了吗,怎会出现在此!”
煌天摩耶神⾊大变,分⾝的由本体统领,所以每一个分⾝发生的事情其他分⾝也清楚,看到这已经失去的⾝体出现,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这个时候⾝后又卷起一阵阴风,回⾝一看,竟是神渊,被斩断的手臂此刻竟莫名又恢复了,他仔细看了一眼,发觉这手臂是从其他地方嫁接过来的,四周气氛越发沉寂和诡异。
死尸重生,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世间唯有一人,煌天摩耶心中亦有答案,冷冷道:“出来吧,别再蔵头露尾!”一个大巨的咆哮声响起,只见一道巨硕⾝影狂奔而来,⾝长丈二,眼有光芒,浑⾝鳞甲,刀枪不入,竟是那头煞域巨尸将臣。
将臣不由分说,对准煌天摩耶便是一拳。煌天摩耶大怒:“下贱丧尸也敢触朕天威,找死!”他提起真元,一击光明业火便拍了出去,热浪火海把将臣硬生生掀飞出去。
一招打出后,煌天摩耶忽然感觉到将臣⾝上有股熟悉的气息,于是凝气双目,窥探虚实,一看之下更添怒火,原来这巨尸竟是由无数尸体的骨⾁组成,其中更有天众的骨⾁。
想到自己手下战死后还被人鞭尸,煌天摩耶怒不可遏,祭起天穹妙法,便要将这巨尸摧毁,谁料将臣竟能在星河太极圈中自保,仅仅是狼狈抵挡,并未就此毙命。
“好強悍的⾁⾝!”煌天摩耶惊讶将臣的⾝躯,于是再催三分內元,太极之中烧起白炽业火,将臣⾝上那些写満符咒的⿇布绷带全部烧毁。
同时也激起了他凶性,咆哮一声,抡起双臂便扑打火焰,竟打灭了大半烈火。煌天摩耶更是惊怒,心想老子输给杨烨和宗逸逍联手也就罢了,难不成还制不住你这头僵尸。他立即抢⾝欺近,抬起膝盖狠狠撞向将臣胸口,将他蹬出一丈。
然后继续追杀,脚足一抬,一个⾼空踏脚狠狠踩下,啪的一声便把将臣的头踩下地面,整个巨尸头颅陷入地底。僵尸弱点便在头颅,我就直接烧毁你的狗头,看你如何作恶!
煌天摩耶心念一定,再催內元,烈劲炎气透足而生,四周一片火海,将臣虽然聚集万尸精华而生。
但也抵不住这般烧焚,手脚不断挣扎,意图挣开煌天摩耶的牵制,但实力的差距令他无从反抗,只得任由炎气侵蚀脑髓。危难之际,一个冷笑响起:“堂堂琊神,何必难为一具僵尸!”
阴风扫动,冥力逼来,煌天摩耶哼道:“厉帝,你总算现⾝了!”他收回脚下炎气,硬接此招。
碰的一声,双方极招相对,激起万丈乱流,将臣也被这股乱流掀了起来,⾝体在半空打了个转然后再落下。就在他又要摔个四脚朝天时,一股柔劲将其裹住,慢慢将他⾝躯摆正,安然落地。煌天摩耶双眼紧盯来人,对方也不示弱,眼透精芒,双方眼光在半空碰撞,似有火花迸裂。
大战结束,恒军打扫场战,他们直接挖了许多大坑,把尸体丢进去,浇上火油烧毁,这样一来既省事,又能避免瘟疫发生。站在残破的城头,眺望那一股股焚尸的浓烟,孟轲心中实在无法平静,素荷珺便静静挨在他⾝边陪伴。
这时陆乘烟缓缓走来,问道:“孟师弟,我军绝地反扑,大获全胜,你为何还愁眉不展?”孟轲望了他一眼,叹道:“陆师兄,这一切都是你布计的吗?”
陆乘烟道:“没错,这一个多月铁壁关之所以没有派兵增援朔风,其实便是要去捉拿西域诸国的王室人员,还有分兵肃清草原。”孟轲道:“如此极端手段,你不觉有伤天和吗!”
陆乘烟道:“战争便是要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胜利,我若不这样做,敌军如何內讧!”孟轲脸⾊一沉,道:“杀屠妇孺便是你之计策?”陆乘烟道:“然也,吾杀一半,不杀一半便是要让离间西域军。”
孟轲心湖翻涌,已经知道陆乘烟的意图,任何人在亲人被杀后都不会冷静,而且还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腥血反扑,但陆乘烟偏偏留下一半人不杀,这个情况下,紫金诸国便会尽力避免自家亲属受害的悲剧,他们则会有意无意地劝阻大罗诸国。
这时候矛盾便会产生,陆乘烟再趁机挑拨几句,战火立即便会点燃,而血洗草原的士兵就故意到铁烈阵前挑衅,引蛇出洞,将这些愤怒的铁烈士兵拉到西域內战的场战上,令得战局更加惨烈。
而他便坐收渔翁之利,另外他故意不杀雪鹰旧部的家眷也是为了平衡战力,免得紫金诸国挡不住铁烈和大罗国的围剿。孟轲俊脸憋红,半天才吐出一个词:“你…好毒啊!”陆乘烟哈哈大笑道:“毒?说得好,说得好,陆某便是一个毒士!”陆乘烟转⾝走下城墙,留下一阵逐渐消失的笑声。
孟轲缓缓喘了一口气,额头已是汗水,素荷珺急忙挽着他手道:“夫君,别再看了,你也累了一整天啦,先下去休息吧。”孟轲点了点头。
随着妻子走下城墙,他们夫妻二人暂时在一间平房落脚,屋子极为简陋,除了一张床外并无其他家具,而且还拆了不少砖石去修补城墙,如今是坑坑洼洼,墙上的洞口仅仅以⿇布封住。
素荷珺去打来一盆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沾湿,温柔地替孟轲擦洗脸上污迹。“夫君,别想这么多了,你先洗把脸,然后睡上一觉,醒过来什么都忘了!”素荷珺柔声叹道。
孟轲嗯了一声,抬头看见妻子花容惨淡,秀发凌乱,显然也是吃了不少苦,于是从她手里接过手帕,也沾了些水替她擦脸。
素荷珺芳心一甜,雪靥生晕,低垂螓首,静静不语。孟轲生性正派,对妻子极为敬重,而素荷珺也是大家闺秀,举止端庄,夫妻间的亲密程度远不如龙辉跟他众妻,但始终有股挥之不去的情意,清而不淡,缠绕在两人心扉。
替妻子擦洗脸颊时,手帕传来温软的体温,孟轲心头一颤,怜爱顿生,心想:“荷珺跟我吃了这么多苦,真是难为她了。”想到这里,心中情意难填,手臂一伸,将她环抱在怀里,素荷珺嘤咛一声,软软地坐到了他怀中。
两人偎依在了一起,并无多余的言语,就这么静静呆着,孟轲嗅着妻子熟悉的体香,心中一片宁静。
忽然间,隔壁屋子传来声响,竟是男女呢喃交缠的声音,男音耝沉,女声娇腻,墙上的⿇布根本就挡不住,靡靡之音便流入孟氏夫妇耳中。
“坏蛋…刚打了一场恶战,还这么精神…就知道欺负人家!”素荷珺俏脸一晕,她听出了这是北城露的声音,羞得急忙闭上眼睛。
“六妹,我这是想煞你了,快给我亲一亲。”慕容熙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便是啧啧的声音,孟轲也闹了个大红脸。“嗯…坏东西,别…别碰人家那儿…好酸哩!”北城露娇腻的哀求声响起。
而慕容熙似乎不为所动,自把自为,过了片刻便是⾁帛的闷响,这边屋子的两人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孟轲是尴尬不已。
拍了拍素荷珺肩膀,示意先回避一下,素荷珺却是摇了头摇,指了指那几块⿇布,似乎在说这儿不牢靠,我们若是发出一些异响隔壁一定会听到,孟轲想了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如今两人正抱在一块。
而且⾝下的床榻极不结实,稍稍活动便会发出响声,这样一来只会徒增尴尬,于是只得无奈地保持原状。慕容熙沉重的低吼响起,北城露那也发出几声娇脆的腻啼,过了片刻,随之隔壁的两人完事,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素荷珺晕红満脸,双眼半阖,朱唇紧咬,⾝子烘热一片,孟轲也觉得腹小血气翻滚,坚挺之物便这么顶在妻子翘臋,丰润结实的臋⾁被戳得陷下去一块。素荷珺急忙挣开他,耳根通红,咬唇低嗔道:“夫君…你也忒不老实了!”
孟轲尴尬地笑了笑,散去体下血气,站起⾝来,轻轻拉住她皓臂道:“荷珺,我们回去吧,反正铁壁关战事也结束了。”被慕容熙这么一闹,他心中的憋屈和不悦也减缓了大半,但始终无法认同陆乘烟的作法,所以便提议早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