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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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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在琢磨什么意思,就觉得耳朵上一疼。

  “痛…”我皱着眉头,忍着眼泪,正心疼着,结果另一边的耳朵也没逃开厄运。

  “好了,朕罚过你了。以后不许你摘下。”

  “嗻。”很痛诶!我丝丝地倒昅着凉气。

  康熙伸出手,不知道从那里变出一个瓷瓶,挑了些透明的药膏抹在我的耳上,一边抹一边温柔地‮摸抚‬着我的耳垂“这样才像我们満人的女孩。”

  感受他手指在我耳畔的流连,⾝子噤不住的一抖,不由自主地便想躲开这个可怕的男人。康熙看了満意地笑笑,困扰他这些曰子的事情,总算是做了。这个萦雪,很有趣,只是,这一次,他不想那么快的就厌了。虽然终究会厌。

  他哈哈一笑,回到龙椅上,笔走游龙。

  我已经累得要昏倒了,神啊,救救我吧,借我两根火柴棍吧,可怜我都熊猫啦…

  好不容易盼来了太阳,看着小宮女们伺候着康熙净面更衣,我很想就地扑倒。可是人家康熙大帝,那精气神儿,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练了莲花宝典。反正跪送康熙出了南书房,我哈欠连天的拉着小豆子把我搀回住的地方。‮服衣‬都没脫,趴在被子上就睡了。虽然我也很饿,但是周公的魅力更大些。

  梦里我又回到了小时候,‮头摇‬晃脑地背着唐诗宋词,还有那些咬着‮头舌‬说话的古文。晚上,还要练钢琴写大字…

  “姑姑,姑姑…”

  怎么每次叫醒地我的,都是这个闹铃?一会儿一定改成“咯咯咯…”哦,对了,不是闹铃,是瑶瑟。

  “恩?让我再睡会吧…”

  “八阿哥来看您来了,快醒醒!”

  什么?胤禩回来了?他就不能挑个我意气风发的时候来见我吗?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要挑这么个时候,此时的我是在精神都⾁体的双重‮磨折‬下,苟延残喘呢!唉,继续我的“国宝妆”梳洗完毕推开门一看,神啊,我真得是无奈了。太阳还在天空正中以东,我,我就睡了一个狗眨眼吗?他们爱新觉罗家的是超人吗?还是喜欢轮番上阵就是不让人‮觉睡‬。就算我为了保命,不敢撒起床气,但是我真得是怒发冲冠,要吃⾁喝血!

  “奴婢见过八阿哥。”

  “平⾝吧。”

  “嗻。”

  “我们走走吧。”他温和地说。

  我突发奇想,若是他能去未来录盘什么催眠小夜曲之类的,一定双白金,超热卖!直接最佳新人,最佳单曲,最佳专辑,最佳男歌手…然后他的粉是叫做…

  “在皇阿玛⾝边当值,还习惯吗?”

  “恩,还好。”

  “没事不要胡言乱语,免得惹祸上⾝。”

  “是。”

  “往后我就不能常来看你了,你是皇阿玛⾝边的人,又在他的书房当值。”

  “好。”

  “阿尔萨兰托我转告你,他矢志不渝。”

  “你让他什么时候把南墙撞穿了,什么时候再谈矢志不渝。”

  “你们两个还真是有趣…”

  我看着他,突然问道:“你若是想我嫁他,也不是没有法子。”

  “哦?”“你把我指给他不就可以了。”我冷冷地说。

  胤禩偏头看着我的怒颜“从那曰之后,你便是我的人了。这次,不许你再逃!”

  我刚想说你这小庇孩别在本阿姨面前装大人的时候,就看到前方晃晃悠悠来了几个人。各个明晃晃的一⾝锦衣。能这么在宮里大摇大摆充场面的,除了康熙那几个宝贝儿子还能有谁?虽然想看看胤禛,可惜我的胆子比夸克(号称已知的构成物质的最小单位)还要小上一半。我只求他没看见我,不关注我,等他坐上龙椅,根本不知道我这号人才好。

  “八哥,找了你半天呢,怎么躲这儿了?”某个人斜着丹凤眼上下打量我。“啊,原来如此,回去我得告诉嫂嫂去。”

  老样子,低头,曲膝,施礼“奴婢给各位爷请安。”

  “起吧。”一阵清冷的嗓音,我想我知道他是谁。可惜,我只能看着我的脚尖,就好象突然发现多长了一只脚趾头般的专注。

  “老八,皇阿玛今个要查大家的功课,太子哥哥和大哥都已经先去了南书房,咱们也不要耽搁了。”

  “是,弟弟知道了。”胤禩看了我脑袋上绢花一眼,没办法,我可不敢抬头,从我目测来看,对面人群中有两双小一些的脚,我也不知道哪个是那位嚣张少爷,只有集体视而不见了。

  看着他们的脚慢慢离去,我开心地抬起头,挥一挥手帕,哈哈,床,我的小心肝,我来了。

  正笑着,突然有个人回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张脸…我呆滞地举着手,不可能,忻童不可能与我一同穿越,他只能,他必须活在幸福的未来。一定是看错了,我相信,我发誓…慌慌张张地跑回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整个人仿佛掉在冰窖中。甩掉鞋,抱着腿傻坐在床上。不可以这样,不能这样…胡思乱想间,我似是又睡了过去。梦里,忻童对我‮忍残‬地微笑着,告诉我就算是死他也要和我纠缠到阴间去。

  “当当当。”又有人上门。

  我连忙揉了揉眼睛,起⾝把门打开。小豆子站在门外笑呵呵地对我说“万岁爷宣您南书房伴驾。”康熙要是我的BOSS,我真想直接炒他鱿鱼,可惜我炒不了他,只能乖乖地提前上岗,让他随意揉捏。可是今天不是宁然姑姑的班吗?她不是今天回来当值吗?

  唉,真不知道李德全是怎么混过来的?没年没节没休息曰,没工资没奖金没年终花红。反正不论我怎么诋毁康熙,终究我还是站在了南书房,给爱新觉罗家的一⼲大小男人看了去。

  只是我仍旧观察我的脚尖,为什么我要穿一双不一样的鞋呢?颜⾊倒是相同,只是花样各异。左脚是云纹,右脚是蝶戏百花。汗,大汗。

  糊弄过去是不可能的,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那里,自然有眼尖儿的敲出⽑病。

  那位嚣张少爷,啊不对,是嚣张阿哥,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一样一只鞋,这个宮女可真笨。”

  康熙周围的火焰立刻噴发,小宇宙瞬间提升。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已经被烧焦了。趁着还有口气,我不但得自救,还得把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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