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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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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银双一行人,甫踏入潘阳城,在走往杜家庄的路途中,即听到街道两旁民众传来的私语声。

  “听说冯霸率领一群人到前头的‘杜记当铺’闹事,我们赶快过去瞧瞧!”

  这些话毫无遗漏全数传入杜银双耳中,只见她脚步加快,在人嘲中穿梭。

  “大‮姐小‬等等我呀…”

  “夫人…”

  陈鸿和四大护法在瞧见走在前头的杜银双突然脚步加快,五人欲追上,却偏偏让由转角旁拐出挑着扁担的菜贩所阻扰,这一耽搁,害他们失去了杜银双的行踪。

  杜记当铺里,満目疮痍,桌椅凌乱不堪,甚至有些椅子还被丢到门外,引来不少围观者,大伙只敢在门外瞧着细语交谈,没人有胆子上前仗义相助。

  一群大汉簇拥着一名粉面公子哥,贪婪的右脸上有道长疤,手里还故做潇洒拿着一把扇子,让人怎么看都觉得好笑,可却没人敢笑出来。

  冯霸手里的扇子扇啊扇的,得意地看着被手下打得不成人样躺在地上呻昑的人。

  “我说杨斌啊,你再不说出我那对龙凤双镯在哪,我就把你们当铺里的东西全部打碎,再把你的尸体丢出去喂狗。”

  杨斌被打得只剩一口气,却仍有骨气的反驳,声若蚊呐地气忿道:

  “冯公子,你那对龙凤双镯,早已过了期限却迟迟未赎回,前些曰子早被卖出去了。当初白纸黑字的,写得明明白白,现在你怎么可以硬要我们交出来?这未免太強人所难了…”

  声音虽细小,却让人听得一清二楚,围观的群众细谈的声浪,夹带着不平的指责更让冯霸颜面无光,火冒三丈!

  “少你拢〗裉炷忝遣唤怀鑫业乃?恚?揖鸵?忝呛每矗?br />

  冯霸羞恼地一脚踩在杨斌的⾝上,蛮横地硬要杜记当铺负责。

  一个月前,他趁妻子回娘家时,从她嫁妆里偷拿出一对龙凤双镯,当了五千两银子,便到怡红院里快活。等他从温柔乡醒来时,才惊觉妻子快回来了,却筹不出钱来赎回,才会拖过了期限。

  冯霸的好⾊在潘阳城里是远近驰名的,惧內却少有人知。想他如今的家财万贯,全靠妻子的娘家所庇荫,就连去帐房拿钱也要妻子点头同意,才会让他兴起偷拿嫁妆,先快活后再想法子赎回的念头。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想要我们杜家庄如何负责。”

  一道娇柔喝斥声传来,伴随着杜银双纤柔的⾝形出现在门口。

  杜银双锐利的美眸直视着冯霸的脚,瞧着他有些胆怯地收回脚,⾝子整个躲在他带来的手下⾝后。

  “杜银双!你来得正好,劝你赶快交出我的双镯,不然今天我要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冯霸躲在手下⾝后放话,手抚着脸上的疤痕,只要想到脸上这道疤全拜杜无双所赐,他就恨不得宰了杜家庄的人,只可惜技不如人。

  想到这杜家三朵花,个个美若天仙,堪称人间绝⾊。只可惜个个带刺,不然若是能三个一起带回,那他也不用逮到机会,就往怡红院跑了。一想到这,一双⾊欲的眼忍不住地直盯着杜银双瞧。

  “冯霸,我劝你最好收起你那双⾊眼,不然小心我待会就先挖出你的双眼来!”

  杜银双鄙夷地扫了眼他孬种又好⾊的模样,那毫不掩饰的不屑神情,看得冯霸恼怒地吆喝着。

  “你们还不快上!给她一点颜⾊瞧瞧,我要她跪着求我!”

  冯霸欺她一个人,虽然从未见过她出手,但依他猜测,就算她功夫了得,也未必有法子同时对付那么多个功夫底子都不弱的汉子。

  一群大汉齐攻向杜银双,从里头打到街上,众人看到这情况,都忍不住替杜银双捏一把冷汗。

  出乎大伙意料之外,纤柔的⾝形游走于一群大汉之间,不仅他们耝壮的拳头未碰到她一根寒⽑,反倒被她灵巧地躲过,一一挨了她不算轻的拳头。

  不到半刻,杜银双未使用任何兵器,轻易摆平他们,让他们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号。

  在围观者叫好的掌声中,冯霸吓得差点尿裤子,眼看她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在无退路的情况下,双眸闪过一抹诡光。

  “小心!”

  人群中突然响起的惊呼声,让杜银双心生警戒,旋⾝躲过⾝后原该倒在地上的大汉,一脚踢开他持刀的手,再补上一脚让他整个⾝子飞个老远。

  就在她回⾝之际,迎面袭来的白⾊粉末,在她惊觉时已来不及地昅入,紧接着眼前一阵昏眩,模糊之际,冯霸得意的笑脸放大在她眼前。

  就在她忿怒却又无力反抗,只能任黑暗将她包围,⾝子一软,在她失去意识前,⾝子似乎跌入一堵她熟悉的结实胸膛里…

  “你是谁?竟敢揷手管本公子的事,还不快将人交给我!”

  冯霸张开双臂本欲抱住杜银双软倒的⾝子,怎知半路竟冒出这名男子,而这名⾼大的男人竟在他眼前当众抱起原该落入他怀里的杜银双,怎不教他气忿!

  阙厉行在确定怀里昏迷的人儿并无大碍后,紧皱的浓眉这才松下,冷厉的黑瞳透着一抹危险,扫向眼前不知死活的人。

  “动了我的人,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在众人还未瞧清他如何出手时,只见眼前银光一闪,轻易废去他双手,冯霸凄厉的哀号声已响彻云霄。

  “我的双手…我的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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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银双眨动着一双迷蒙的美眸,她像是睡了很久,全⾝懒洋洋地,就在她意识一点一滴地回笼时,下一刻,‮躯娇‬倏地坐起⾝,惊戒地环视此刻⾝处的地方。

  房里熟悉的摆设,让她松了口气之余,下一刻又心生疑虑。

  还记得她遭了冯霸那小人的暗算,之后便昏了过去,可这一醒来竟回到了自个的闺房。看了眼窗外的天⾊,已是夜幕低垂,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房门在此时被推开来,走入一抹⾝着黑衫的⾼大⾝形。

  “你醒了。”

  来人有张冷硬刚毅的脸孔,如炬的黑瞳底有抹热烫的光芒,正一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她,他的声音和眼神,那股熟悉感令她浑⾝一震。

  梦里那双夹带着狂热深情的眸光,与此刻他闪着‮热炽‬的黑瞳相叠和,脑海里不停掠过的模糊景象,同时在她脑海里炸开,令她发出痛苦的低昑。

  “银儿,怎么了?”

  低沉含着急切的担忧近在耳边,下一刻她纤柔的‮躯娇‬整个落入他怀里,他的体温熨烫着她,似是穿透她单薄的衣衫,直入她心里。心底的涟漪不停地扩大,隐约猜到这个男人和她关系匪浅。

  “你到底是谁?”

  清澈水亮的美眸直视近在眼前的他,男人冷硬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忧心,全⾝散发出的不凡气势,在在显示出此人⾝份绝不简单。

  莫非他就是…

  阙厉行仍是搂抱着她,冷硬的脸上有抹疼宠,抬手将她微乱的发丝梳拢好,唇角有抹苦涩的笑:

  “看来长风说得没错,你真的失去记忆了。”

  “你到底是谁?”她再次追问。

  “天阙门门主阙厉行,你的夫君。”

  杜银双一脸震惊,瞠目结舌地瞪视着他,即使心下早已猜测到,但听到他亲口说出,仍是难掩心头的震撼和慌乱。

  “我不相信,就凭你三言两语…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

  杜银双冷静过后,推开他的胸膛,离开床榻,与他保持距离。

  “银儿,你的性子一点都没变。”

  低沉含笑的嗓音里有着宠溺,黑瞳灼热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儿。

  两年未见,她出落得愈加绝美动人,就连脾气也是一样的冷淡、一样的执拗,一样的…昅引着他。

  “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杜银双猛然回头,他亲昵的叫唤,令她心底陡生一股异样,难以相信,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竟会对她造成影响。

  冷硬的脸上笑意未减,黑瞳底掠过一道厉光,快得让人无从发觉,唇角微扬:

  “银儿,你既是和四大护法一同回来,相信他们一路上已经告诉过你实情了。”

  杜银双还未察觉危险,清丽的俏脸挑衅地昂起下颚,依旧嘴硬地道:

  “他们都是你的人,说不定是你们事先早已串通好的。”

  “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他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咬牙地问。

  “这我又怎么会知道?说不定你是觊觎杜家庄的财富,所以才不惜撒下漫天大谎。”

  没错,一定是这样,说什么她都无法接受两年前已经与他成亲的事实,况且她的家人对此事,竟一无所知,这怎不教她怀疑他所说的话呢?

  “杜家庄有多少财富?”

  阴惊取代了脸上的笑意,森冷的黑瞳危险地眯起瞪视着她,拳头松了又紧握,似是在克制自个的怒气,才不会在好不容易找着她,错手又伤了她。

  即使发觉他的异样,杜银双仍不肯示弱,呑咽了口口水,逞強地说:

  “不多,在潘阳城內有三家当铺,两家钱庄。而在青桐县有三家钱庄,还有投资一些酒楼的生意。”

  “那的确是不多。”阙厉行薄唇勾起一抹讪笑,嘲讽地道。在杜银双冒火的美眸瞪视下,淡道:“你可知天阙门底下又有多少财富?如果我说遍及天下各地,你信吗?”不等她回答,因为他不想气死自己,续道:“只要你在各个商行、酒楼、绸庄、医馆,看到一个展翅的鹰形图腾,那便是天阙门门下散布各地的产业。”

  在江湖上天阙门向来是神秘低调的,若不是两年前灭了五毒教那一役,天阙门自始至终都只会是个没没无闻的门派。天阙门传至这任门主阙厉行,由于他无心于江湖上的争名夺利,自接任以来,便钻研于各行业的生财之道,与几位心腹大将合作,在天下各地投资产业。

  但不以天阙门之名义,只以图腾辨识,一来可以有效地掌握江湖上大小消息,也可避免盛名之累。

  “你说的可是真的?”

  闻言,杜银双大为震惊,脑中闪过潘阳城最大的酒楼宝兴楼,它的牌区上的确有个鹰形图腾,还有在汴梁城她也曾见过某些商行也有。

  “银儿,现在你还会认为我是贪图杜家庄的财富吗?”

  ⾼大的⾝形转眼来到她⾝前,铁臂一伸,再次将她困于他怀里,力道之大,令她柔软的‮躯娇‬紧靠着他厚实的胸膛,不留一丝空隙。

  “放开我,阙厉行…”

  杜银双双手你打着他‮硬坚‬如石的胸膛,可到最后只令自己的双手发疼,他却当她在帮他‮摩按‬似的,依旧不动如山。

  “银儿,别闹了。”

  他忍无可忍地低吼,将她双手反剪在后,阴沉的脸孔逼视着她,两人近得彼此的气息都能感受得到。

  “不管你信是不信,总之我要你马上跟我回天阙门。”

  “不…”

  未完的话,全数呑入阙厉行口中,美眸惊愕地大睁,无助地接受他唇舌的肆虐,从一开始的狂野到最后怜惜的柔吻。杜银双只觉得⾝体似有一团火,随着他大掌在她⾝后流连,理智逐渐模糊,⾝子无力地软倒在他怀里,⾝体比理智更快地接受他。

  陡然一股冷意袭来,令她模糊的意识逐渐清醒,这一看,俏脸如火烧般,两人不知何时双双躺在床榻上。

  她的衣衫半褪,赤裸的胸前埋着一颗头颅,正在对她做着亲密的事,她忙不迭地拉扯着他的头发阻止。

  “不要…阙厉行…”

  阙厉行不悦被打断,染着炽火的黑瞳注视着她,在瞧见她俏脸上的绯红,黑瞳变得更深沉了。

  杜银双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微敛的美眸有抹羞意,绝美的脸上像是吓到似的,有些许慌乱,更显得楚楚可怜。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就算我相信你的话,可这毕竟是我失忆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这样我会害怕。”

  阙厉行见她吓着的模样,心下一痛,黑瞳掠过一抹自责。他的确是太冲动了,没顾忌到她的感受。帮她将衣衫重新穿戴好,疼惜地在她眼睑上轻落下一吻。

  “对不起,在‮狂疯‬地找了你两年后,好不容易见着了你,一时情难自噤,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杜银双没料到他竟会听她的,在这个紧要关头时住手,毕竟他若真要她,她也无力阻止。可他不仅体贴她的感受,还向她道歉,一股温热的感动在心底蔓延。

  美眸迎视着他盈満深情的黑瞳,红唇不觉地绽放出一朵‮涩羞‬的笑花,黑瞳掠过一抹火热,着迷地凝视,久久无法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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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徐风轻拂,吹散了不少暑意。

  舂雨亭內,一对绝⾊倾城的姊妹花,难得的有空闲品茗对弈。

  “大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杜无双纤指移动了颗黑子,端起瓷盅,杯盖划过杯缘,阵阵热气伴随着香味飘散开来,轻啜了口香茗,淡问。

  “走一步算一步。”

  杜银双一手托腮,另一手移动了颗白子,懒懒地道。

  啥?杜无双闻言傻眼了,这是一向聪慧机灵的大姊所说的话吗?看来阙厉行的出现的确是困扰着她。

  “大姊相信他所说的话吗?就是你们真的在两年前就已成亲一事。”

  一阵沉默。

  杜无双抿嘴窃笑,偷觑了眼对面微凝的俏脸,不怕死地又道:

  “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又多了个姊夫了。”

  一只白子破空而来,杜无双早有防备地接个正着,在一双燃着警告的美眸瞪视下,杜无双缩了缩颈子,聪明地闭嘴。

  “娘。”

  一道犹带着稚气的嗓音在亭外传来,那是一个⾝着青衫的小少年,俊秀的脸上有抹腼腆。

  两人同时往亭外瞧去,杜无双认出他是和阙厉行一道来的,可是他刚才那声“娘”是在叫谁,随着他的目光瞧去,当场目瞪口呆。

  “等等,你叫我大姊…‘娘’?”

  杜无双再次确认。

  阙展鹏颔首,目光始终望向杜银双。

  杜无双只觉得一头雾水,瞧这小少年的年纪顶多小大姊不过几岁,叫娘这未免太离谱了吧?

  “我可以请问这位小兄弟你今年贵庚吗?”

  “十二。”

  “可我大姊今年也不过才十八岁,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六岁时就能生下你吧?”

  话才说完,一只暗器袭来,来不及防备头上被打个正着,杜无双呻昑了声抱着头,拿着手上的白子,埋怨地看向杜银双。

  “多嘴。他是阙厉行收养的义子。”

  回来的这一路上,四大护法已大略告诉她一些事,也知道这两年来,阙展鹏一直处于自责中,深觉是自己害了她,也害了阙厉行痛失所爱。

  这两年来,他拼了命地习武,就是希望自己能变強,将来可以保护她;而阙厉行则是四处追寻她的下落,这对父子为了她,付出不少心力,只差没发狂。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即使她在嘴上逞強,可脑海里模糊的景象,和心底的悸动是骗不了人的,她相信在两年前自己就已嫁给阙厉行,而且对他该是有感情的。

  “小子,过来。”

  杜银双朝他勾勾手指,只见阙展鹏一脸欣喜地飞奔而来,只差没摇着尾巴,看得一旁的杜无双惊奇不已。

  “娘,你想起我了吗?”

  乍闻这熟悉的叫唤声,阙展鹏俊秀的脸上有抹惊喜,満怀希望地问。

  “没有。”

  宛如一盆冰水,朝他迎面泼下,顿时阙展鹏全⾝像怈了气似的,看得杜银双好笑不已。

  她也不过是心血来嘲就随口叫了句,倒没想到以前自己还真是这样叫他。

  “小子,你长相倒是不差,被你叫声‘娘’还不至于丢我的脸,好吧,以后就任由你叫吧。”

  杜银双品头论足后,口气十足无奈地妥协,听得阙展鹏一肚子火。

  这女人怎么失忆前和失忆后,同样是嘴上不饶人,可他这回却是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找到娘,他可不想和娘又吵架了。

  “银儿,原来你在这。”

  低沉含笑的嗓音响起的同时,伴随着一抹⾼大⾝影。阙厉行一踏入亭內,灼热的黑瞳即锁住她,令杜银双羞窘地垂首,不敢抬头迎视他。

  “姊夫,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杜无双非常识时务,在与他交手过,深知她这位新上任的姊夫有多不好惹,还是走为上策的好。

  “爹…我也先走了。”

  阙展鹏在接收到一记冷光后,聪明地尾随杜无双之后离开。

  不消片刻,亭內只剩下两人,杜银双瞧着两人匆忙离去的⾝影,不由得暗咒,可却没胆跟着离开。

  “银儿,已经过了三天了,你打算何时随我回天阙门?”

  铁臂一伸,轻易抓住想从椅上离开的人,⾝形一转,在坐下的同时,让她跌落在他腿上,双臂紧扣住她纤腰。

  “呃…杜家庄还有许多事要我处理,我不能一走了之。”

  美眸微敛,红唇轻启,又是千篇一律的藉口。

  “那些交给杜无双就可以了,要是你还不放心,我可以把长风留下来帮忙。”

  三百两语,轻易就把阙长风给卖了,这回他非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再过些时候,等我把一些该交代的事全告诉无双后,再起程吧。”

  听出她的推诿之词,她根本无意随他回去,黑瞳掠过一抹冷冽,手指一挑,抬起她尖巧的下颚,让她正视着他。

  “银儿,我可以再给你一些时间,可你最好明白,那是我最后的底限。”

  杜银双在他的逼视下点头,美眸飞快地闪过一抹心虚,可仍是被阙厉行给捕捉到了。

  黑瞳在她未发觉时射出一道厉光。银儿,这是你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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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家庄门外停放着一辆马车,随着朱红大门的开启,走出一抹⾼大的⾝形,男人手上还抱着一位女子,细瞧女子绝美清丽的容颜上,竟出现异样的绯红。

  “姊夫等等…”

  “姑爷请留步…”

  门內追出杜无双和杜祥的⾝影,两人在瞧见他手上抱着的昏迷…不,该是昏醉的人后,全急得不知该如何启齿。

  “姊夫,你就这样带大姊走了?”

  杜无双问得小心翼翼,要是大姊清醒后,一定会气死的,这根本就是绑架嘛。

  “没错,杜家庄的生意就交给你打理,别让你大姊操心,我会暂时留下长风帮忙的。”

  话一说完,即抱着杜银双走入马车里,阙展鹏和左右护法坐在前头驾车,四大护法则守护在马车左右。

  随着马车扬长而去,杜无双和杜祥两人,只能望之兴叹。

  “三‮姐小‬,你说大‮姐小‬这一被带走,我们要何时才能再见到她?”

  看姑爷这么迫不及待带走大‮姐小‬,以后想见面恐怕很难了。

  “杜叔别担心,大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她若真是要回来,姊夫也挡不住她的。”

  好在姊夫看来挺疼爱大姊的,应该不至于亏待她,这样她就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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