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那个…不为人所知的虚(下)
贾谖被虚这么抱着,整个人马上就呆立当场,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才好,而虚则只是在贾谖的怀中哭着,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一次过哭清光,面对着这种情况的贾谖,除了目瞪口呆外,还能有甚么反应?
【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像冰山一样的虚居然伏在我的怀里哭着,我…我…是在发梦吧?有谁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又有谁可以告诉我,虚为甚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就在贾谖头疼着的同时,虚则是哭着哭着不小心睡着了,贾谖听到那渐渐低了下来的哭声,低头一看却看见已经睡的虚,哭笑不得之下的贾谖,也只能任由她伏在自己的⾝上睡。
在漆黑一片的房间中,怀中抱着一个女,怎么说也是暧昧无比的情景,所以贾谖也很自然地联想起那种不应该去想的念头,想到此处时贾谖的喉咙不噤发出一声小小的“咕噜”声,在那寂静的黑暗房间中甚是清晰。但是马上又用力的摇动着自己的头,像是在警告自己别去胡思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自我警告生效了,所以贾谖也因为疲累不堪而倚在墙边渐渐的⼊睡了。
…
“哥哥!哥哥!醒来!”贾谖在睡梦中像是听到小晴的叫声,吓了一跳之下马上就醒了过来,他还以为自己和虚已经被救了出来,但认真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仍然是一片黑暗,看来刚才所听到的声音,不过是南柯一梦。
贾谖微微抬头了头,发现自己的精神有点不振,于是就想抬头拍一拍自己的脸,没想到双手一⿇,却是抬不起来,原来虚庒在自己的双手之上,所以让双手现在⿇痹了,贾谖皱了皱眉头,但最后还是没有菗出自己的手,他的头往前微倾,然后向后一撞,头颅撞了在墙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这声音很是明显,也让贾谖精神一振。
贾谖再次确认般的看了看四周,有点失落的说:“看来,刚才的只不过是幻觉罢了…”
“上天…”贾谖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没有再继续说话,他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的光芒后,也只能在心中期望⽟和貂她们能够找到这里,不然的话,他和虚必然会被饿死在这里。
就在贾谖沉默的等待着别人来救援的时候,怀中的人儿却突然悄声的问:“我们…能出去的吧?”
在听到这问题后,贾谖甚至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说话,不是因为对方的问题,而是因为对方的声音和语气,虚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语气甚是轻柔…不!应该说是十分的小声,那就像是一个胆子不大的小女孩说话时的模样,但在贾谖怀中的不是胆小的小女孩,而是虚!是正史上的枭雄…曹!
【就算这里只是一个平衡的时空,即使两者相差多大,但是被称为枭雄,敢“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啊!有可能会以这种语气说话吗!?这…有可能的吗!?】
贾谖一直觉得虚以往那种气势,那种语气和正史中的曹很相似,一样的让人感到从心底中的⾼傲,但是却又让人不得不信服,所以即使虚对待贾谖的态度并不友善,贾谖仍是一点也不在意,因为他认为那样的虚很正常…不,应该说他认知中的虚“应该”是这样才对,但是现在…
贾谖习惯的轻轻拍着虚的小脑袋(他也经常这样对小晴),然后温柔的说:“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够出去的,我们才不会死在这种鬼地方!”
“嗯…”虚像有点享受贾谖的触摸般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小声的说:“对不起,我之前用那种态度对待你…”贾谖轻轻的笑了出来,这笑声十分清晰的传⼊虚的耳中,这让虚的脸上一红,然后在贾谖怀中的头更是进一步的陷了进去,只听贾谖继续说:“放心吧,我并没有生气,我要是生气了,可不会答应⽟和貂她们的请求到你家去住。”
“那就好…我怕,怕你会生气。”虚就像松了一口气一样,连带说话的声音也松了下来。
贾谖轻轻的推开虚,并且说:“睡了一觉应该精神了许多了吧?来,坐好,你这样伏在我的⾝上可是很不好看喔!”
“不…别推开我,我…我…我害怕…”虚却是紧紧的抓住贾谖,就像是害怕贾谖会离开一样,这倒让贾谖无奈无言起来,难道对方这样说了,自己还是把她推开吗?
贾谖为了安抚虚,于是马上就转移话题说:“这样吧!我们聊聊自己的事情来消磨一下时间好不?”
贾谖感觉到怀中的虚点了点头,然后就听到她说起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这可以说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就吓了一跳,虽然现在已经知道虚是那种倾向胆小的人,但实际却是虚不但胆小,而且十分的胆小!
从虚很小的时候,她害怕的东西就有许多许多,黑暗、鬼怪、昆虫…当然还有她那个叔⽗,那叔⽗是虚的⽗亲…曹嵩的弟弟,但是那人对虚一点也不好,他是个贪安好逸的人,整天都留在家中,无所事事的他最喜就是戏弄虚,所以虚很害怕他。
虚的⽗亲并不是不知道这事情,但是曹嵩很看重虚,他从虚的⾝上看到了成为枭雄的特质,但是胆小的天却让虚不可能有所作为,所以对于自家弟弟的行为,曹嵩一直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这种情况自然让虚在家中变得更难过活,而格也变得更胆小怕事。
直到有一次虚的叔⽗把她推到了河中,那一次害得虚差一点就没命,而且在被救起来后,虚也病了一段颇长的时间,在病重的那段时间之中,曹嵩告诉了虚一个真理…
…就算你害怕,但也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害怕,你要让别人害怕你而不是你害怕别人,只要这样,你就再也不用害怕任何的东西了!…
这句话很简单、很霸道,但很有道理,虚为了保护胆小的自己,而开始为自己进行武装,渐渐那些喜欺负她的人都不敢欺负她,因为虚会反抗,会让对方反抗,虚的叔⽗也因此而收敛,最后更不敢在虚的面前放肆,虚终于明⽩曹嵩的意思,所以她更进一步的武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刺猬,任何人敢对她动手,都必然会被刺所伤…
但虚再怎么武装自己,骨子里她仍然只是胆小的自己,虽然在其他人的面前她很坚定、很镇静、也很决断,但这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越是去掩饰,她心中的不安感就越加強烈。
贾谖想起了自己在中学时读过有关曹的文章,正史中的告诉别人自己会梦中杀人,为此杀死一个他十分信任的心腹,又曾经让自己的心腹去假装刺杀自己,然后他当众揭发并且告诉其他人,当有人对他不利时,他心中就会悸动,自此之后无人敢对曹进行刺杀。
【这或许…就是一种胆小的表现,只见他/她们都掩饰得太完美,所以没有人知道真正的事实,又或许是因为他/她们都是权重一时的人物,所以史书不敢对他们作出质疑…】
贾谖想通这一点后,也明⽩到为甚么虚会有这样的表现,虚小声的对着贾谖说:“其实我很讨厌这样,但是我不能够不这样…小时候只是为了自己,让自己不用被叔⽗、被朋友欺负,但是现在却是为了家族,曹家、夏侯家都在我的一念之间,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胆小怕事,而连累两家的前途…”
贾谖只是静静的听着虚诉说着自己的事情,他心中却是隐隐的痛着,在历史之上,背负着这些命运的都是权极一时的霸者,但是在这个世界中,背负着这些命运的却是女,有些更只是女孩…
小晴、娅、影和眼前的虚…
她们都不过是普通人啊!
第六十一章那个…不为人所知的虚(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