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却放开了

　　“嗯！”她点头笑笑：“你喜欢吗？”“喜欢，好吃！”我嘴上吃着她做的馄饨，眼睛不自觉地看她，看她眼角下的痣。

　　她好漂亮，不管看多少次我都无法对她。“我做了很多，准备过年吃的，还买了饺子，都冻在冰箱里，不过我没有香肠和腊。”“没关系，我去。”

　　“你去？”“嗯…今年我陪你过节。”她突然愣住了，过了许久她才又开口说：“你不会打算去偷吧？”“怎么可能！”“咯咯咯咯…”她笑起来，样子说不出的好看。“你在想些什么啊？”

　　“对不起…”吃完早餐之后，我赶紧和她道别去那里。出门看到这南方小城已化作雪国，路上是积雪也没人来扫。我走在这奇异的雪景中，脑袋里却一直想着胡霜儿自的事情。

　　“她到底会怎么做呢？”脑子想着情的事，每件事情都是她作主角。回到家，很高兴。我陪她到下午，就说要拿家里的香肠腊送人，她问起送谁，我就明白告诉她是胡霜儿。

　　“又是那个胡霜儿，我知道，是胡牧之家的姑娘。”听这么说，我急忙问：“胡牧之是她爸爸吗？”“是她这个…爷爷。早就死了。”“喔，这样。”“他东北来的，一个东北大汉。”“东北大汉？”我心想，难怪胡霜儿长这么高。

　　她以后会不会长得比我还高啊，然后难免又聊起他们过去建厂修铁路的事情，而胡霜儿和我的事情她却不再过问。我拿上很多香肠腊给胡霜儿送过去。“太多了，我们吃不完。”“吃得完，吃不完就留着慢慢吃。”

　　之后每天我都去她那里，我们一起出去看雪，一起爬上江边的灯塔，一起从山上俯视白雪皑皑的整座小城。我们买红纸剪窗花，买菜、买鱼，在节前一天又去了那家食店，买了扣和粉蒸。

　　大年三十的晚上又下起雪，我陪吃了年夜饭，看晚到八点就起身去胡霜儿家里。漫天都是鹅大雪，我走在路上却一点都不觉得冷。我走到她家楼下，发现她在阳台上笑着对我招手。

　　我冲上楼，她已经开着门接我，她带我到餐桌边坐下，桌上放着她准备的年夜饭。我又吃了第二场，然后我们就坐在沙发上看晚。我们一边看一边喝酒，把茅台喝完了就又喝五粮。

　　酒让我整个人都要飘起来，我对晚不感兴趣，就不停地看她，她穿着红色的呢外套，双腿上穿着黑色厚袜。

　　在她的头上，着红色的蝴蝶结发饰，可爱到了极点。我离她很近，但从来没有碰到她，可是我想碰她，我想靠到她身上，却就是做不到。

　　后来我们两人对晚都不感兴趣了，就端着酒靠在沙发上，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又聊起了这几个月的经历，她总爱聊起学习的事情，她不像我，她对这个事情很上心。

　　但无论她想聊什么，我都陪她聊。我和她靠得很近，她的体温我似乎也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呼出的空气吹到我嘴上，我就越来越心不在焉，不时地看她的嘴，她的嘴亮晶晶的，有些红，很人。我好想亲她，想伸手去摸她的脸，想抱住她。

　　我还想…还想把手伸进她的外套下面，伸到她的双腿中间…想摸她的腿…想摸她的…私处，但是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直到凌晨十二点的倒计时响起，窗外响起鞭炮的声音。

　　她去厨房给我煮了汤圆，吃完汤圆我就又离开了。走在路上我一直在想，刚才到底该不该亲她呢？想来想去，想不明白。＊＊＊

　　我陪着她过节一直到初四，明天我就要走了，回上海。来的时候心里很难受，走的时候却一点不寂寞。这些日子胡霜儿给了我好多的能量。

　　我感觉自己被充了，很多年都用不完。我每天都在一种飘飘忽忽的欣快中，觉得生活美好得不真实。

　　我看着她在卧室里学习，大年初四就开始自习，而且是做高考真题，让我觉得有点疯狂，她还是那一身特可爱的打扮，红色的外套，黑色的袜，黑色的皮鞋，红色的蝴蝶结发饰。和高考题比起来。

　　我宁愿看她，怎么看都不会厌。好几次我都想抱她亲她，想摸她穿着袜的长腿，想了她的外套，想用手摸她的间，想推倒她，把脸埋到她双腿间去。

　　我总是对她产生幻想，无法抑制，今天要离开了，我就特别想做，但我没做，什么都没做。我把笔记本电脑放到背包里，就打算正式向她道别了。抬头却发现她不在，四处找找，发现她站在阳台上。

　　“胡霜儿，我走了。”“呃。”她转过身对我笑笑，笑容很美，却不怎么开心。“去年我走得太匆忙了，都没有给你告别，对不起。”

　　“没有，”她摇摇头“没什么。”她眼神飘忽，又笑了笑。我背着背包走到门口。“我坐明天的火车，明天晚上出发。”

　　“嗯。”“我明天白天就睡一天，火车上根本睡不了觉。”“好。”她点点头。我手放到门把手上，转头面对她，心里想，一定要好好道别。

　　“胡霜儿，我走啦。我暑假再回来。”她这次没有回答，直接点了点头。我最后看了她一眼，想记住她现在的样子，然后我打开了门。“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她突然说得好急，我吓了一跳，赶紧又把门关上了。“怎么了？”我看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呼吸也急促了，似乎很激动。

　　“怎么了？”我又问她，看她的样子不对劲，一点都不对劲。我放下背包，走到她面前。“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她深深气又呼气，然后摇摇头对我说：“没有…没有。”没有吗？

　　“胡霜儿。”“嗯。”“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暑假再回来。”“好。”“我还会回来。”“好。”“我现在走了。”

　　“嗯。”我转身去拿包，她突然又说：“等一下。”我转过身又面对她：“这次我等你说完。”

　　“好。”她把手放在口，深呼吸了几口，似乎在努力平静下来。我站在她面前陪着她，我一点儿都不介意陪她，要陪她多久都可以，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眼角下对称的两颗痣，看着看着就有些着。

　　“姚锦梓。”“嗯。”“我现在要抱你。”“什？”她向前一步，伸出双手抱住我的。她的下巴贴到我的肩膀上，我立刻闻到她头发上好闻的味道。

　　我的身体贴着她的身体，我的口能感受到她的部，我的脸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心跳飞一般升起来，我一犹豫，就想着现在该不该抱住她？当然该啊。

　　我伸出手要抱回去，她却放开了我，后退了半步。这是什么？是朋友之间的拥抱吗？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在暑假的时候，突然就走了。”

　　“对不起。”“后来我很…恨你。”“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在我心里她的一切都是正面、阳光的，我没想过她也会恨。我赶紧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