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一刀在手,登门夺爱
王佛儿暗自吐了吐⾆头,他原来出门写生,对画具向来归拢的齐整,免得丢失,这个习惯到了这里依然没变。什么无限光明经,冻魔符,自然都收在怀里,平时陀多迦送来的吃食,也都食必就唤起收走。
翠翎儿在这方面自然找不到什么破绽。
看着这少女忙碌的⾝影,王佛儿一手扶着书案,心里只是在想,该怎么诈这个女孩。翠翎儿虽然精明⼲练,但是比起他这种异世界的老油条,心智上的差距自然不可道记以里。
书房里东西简单,翠翎儿很快就收拾到了书案,王佛儿最近画的几张东西,正胡散在案面,她一眼看到,顿时小小的呀了一声。
翠翎儿不是没有见识的普通婢女,从小便在将军府,受到极为严格的训练,举凡,诗词书画,歌舞琴艺,武功厨艺,都是上上之选。但是她也颇为自傲的几手画技,给王佛儿的画儿一比,顿时连涂鸦都还不如。
她一时忍耐不住,捻起几张,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种精美的画艺,便是府中画技最⾼的严夫子,也望尘莫及。就算帝京中最富盛名的几位画师,只怕也要差了无数的层次…世上怎会有如此鬼斧神工的画,怎会有这么美丽的女子?”
翠翎儿看到了王佛儿画的那副女武神,心中不由泛起微微的妒忌,⾝为女子,无不对自己的容貌十分在意。她也自认是个美女,就算比起她服侍的姐小,也仅仅差在⾝份上而已,但是对这画上的女武神,她的心里突然微酸的妒忌之情。
王佛儿之前还不在意,但是后来便觉得有点不好,看到翠翎儿拿着自己的那几张画愣愣出神,咳嗽一声,开口提醒道:“翠翎儿姐姐觉得我这几张画如何,要是喜就拿去玩赏好了。”
翠翎儿这才回神过来,尴尬一笑,不卑不亢的说道:“我乃是下人,怎配姐姐这个称号,小公子还我翠翎儿就是。不知…您画的这人,究竟是谁?”
她还是忍耐不住,指着那副女武神的画,问起端倪。王佛儿上次用一张裸体写真糊弄主了霍⾁山,便约略知道,这个世界的民智跟地球有极大的差距。某些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他们却弄不明⽩。
这个小丫鬟只怕以为自己是看了模特,才能画出如此维妙维肖。
他心里好笑,就心口胡扯起来:“这个乃是我跟师⽗游历天下的时候,看到的一位女子,我也不知他的⾝份。”
翠翎儿听了微围望,低头又看了那张画好久,才突然问道:“那女子是否乘坐十六匹猛兽拉扯的战车?手边从来不离一杆金⾊长斧。”
王佛儿顺着口气,哼哈说道:“当时惊鸿一瞥没有注意,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翠翎儿心神,竟然没有听出王佛儿这话里破绽多大,一叹说道:“那定然无疑了,是杌胥族的女武神蔵夜玲。杌胥族是有名的战斗种族,秘传的五狱刀经是神话级别的武学。蔵夜玲跟我们大乾王朝最年轻的大将李葯师,⽩月妖族的武学天才的太泉伤齐名。传说美貌的不可思议。我真想有机会见一见这位美女的真人。”
看到翠翎儿言下有些感慨,王佛儿心道:“这小丫头真没气度,那个蔵夜玲有名,是她武功了得,容貌怎么能跟我画的美女相比,这种传闻可信度只怕低了些。”
悄悄放下了手中的画卷,翠翎儿叹气道:“女孩若是能生的如此,也不见得就更加愉快些,这么贵重的画,小婢不敢收下。还是您好生留着罢。说不定有朝一⽇可以给女武神亲自过目。”
王佛儿也懒得讨好这个小女孩,对方不收,他也就点一点头。等了这许久,翠翎儿叫去拿酒⾁的家将,还不见回来。王佛儿还没怎么催促,翠翎儿却有些急了。她收拾好书案,便转⾝出来书房,王佛儿只听到了一声尖叫,急忙也跟了出去。
他们在书房里,竟然不知何时,把守园门的那名家将已经被生生拍⼊了墙里,死状凄惨。
“有強敌⼊侵,糟糕!我要去保护姐小。”
翠翎儿惊叫过后,马上醒悟到职责,⽟⾜轻跨已经迈出丈许之外。监管的人走了,王佛儿哪里还不知机?马上大叫一声,奔回书房卷了些看起来珍贵的典籍,想了想有把书案上那套彩⾊墨笔揣⼊了怀里。撒腿直奔前门。
“云帅!小婿不辞辛劳,前来拜访,您怎不唤我家娘子出来。”
一声挑衅之极,却有显得分外好听的男子声音,在前府悠然响起。随即兵刃气劲击之声缕缕不绝,显然发话的人已经跟人打斗起来。
张风府这一刻,脸上再没有见王佛儿时那种平庸的俗气,就那么站在府前的广场上,气度深远,不可测度。他⾝边正是张奇烈等八名家将。
其中四人已经都受了点伤,没法继续上场动手了。
而他的对面,一个潇洒的青年,两肋下各挎一口奇形长刀,脸上笑的温和,眼神却锐利无匹。
“你⽗亲跟我,同在殿前为官。难得他得此少年英才的儿子,我很是替他欣慰,可惜小女已经在数⽇前出嫁,你这般信口开河却有些没教养。”
“小侄也听说此事,不过我倒也不计较你女儿是否⼲净,只叫那人赶紧退婚便是,我今晚就娶张姐小过门。”
张风府气的须发微张,怒火已经是不可遏止。
他可算得流年不利,女儿弄出些有辱家门的事情,他想要随便招个女婿遮掩,没想到却弄了个来历神秘的小孩,出派请人的爱将被人重伤了回来。这次又被这罪魁祸首欺负到府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