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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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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夫人双眼发直,眉开眼笑地盯视着躺在儿子榻上睡的女子。

  眼前这位明绝伦又纤细的女子,想必就是上官蓉了。

  没想到她竟长得这么美,那些来参加红妆宴的女子,容貌没一个比得过她;更重要的是她竟能躺在儿子的上,光是这点,就可以令她⾼兴得乎舞⾜蹈了。

  “别吵她,有话到外面去说。”

  唐鹰瞄了眼上的人儿,拉着自己娘亲的手,就要往外走。

  “等等…怎么这上官姑娘脸⾊这么苍⽩,你该不会对人家做了什么吧?”

  唐夫人讶异地发觉上人的异样,反倒拉住儿子的手,不肯离开。

  “她是中了索命三绝才会变成这样的。”

  唐鹰冷峻的脸孔一沉,一想到此事,他就后悔不该饶了喜儿一命。

  “什么!你对她下毒?”那毒不是早就噤用了吗?

  唐夫人因过于惊讶而拔⾼声音,早忘了儿子的警告。

  “不是我,是二叔所收的徒弟喜儿。”

  唐鹰皱眉忍耐着。眼角余光在瞥见上的人,似乎被吵醒了,连忙奔上前。

  “喜儿…那丫头我见过,看来乖巧的呀,怎会…”

  唐夫人话说到一半,就见儿子消失在他面前,转⾝一瞧,这才明⽩原因,也跟着凑上前去。

  “你睡了三天了,有没有觉得精神好一点?”

  唐鹰将上官蓉小心地扶起,揽⼊怀里,黑眸深深地凝视她方睡醒佣懒娇憨的模样,大掌轻柔地将她脸旁的发丝,顺到耳后。

  而这一切,可让在一旁的唐夫人看得瞠目结⾆。

  上官蓉仍不甚清醒,偎在他膛,朱微张,打了个呵欠,双手犹带困意的凤眸,这才清醒了几分。

  黑眸温柔地注视着她刚睡醒可爱的动作,角噙着一抹笑。

  “我睡了三天吗?难怪觉得好象睡了很久似的。”

  这张上,沾染上他的味道,潜意识里让她睡起来格外安心,只是没想到她竟会睡这么久,这一觉醒来,觉得精神好多了。

  “上官姑娘,很抱歉,两位小女不懂事,才会将你抓来,还请莫见怪。”

  唐夫人看媳妇似的,愈看愈満意。光看两人的举止,她才不相信这两人之间没什么。

  “你是…唐夫人?”

  上官蓉这会才发觉房里还有其它人,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妇人,陡然想起她的⾝分来。

  “是啊!上官姑娘,你睡了这么多天,肚子一定饿了,我去叫灶房煮点东西来,顺便炖些汤给你补⾝。中了索命三绝的毒,⾝体的调养可是十分重要,否则⽇后留下病可不好了。”

  看来她得吩咐灶房,以后得多准备些适合她的药膳,还有一天至少四次调理⾝体的补品,可都少不了,照这情形看来,上官蓉极有可能是她未来的媳妇,当然更不能马虎了。

  “娘,不用了,我已叫飞影去准备了。”

  唐鹰的话,令唐夫人十分満意。儿子的确是有心人,早知如此,她就不用办这场红妆宴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上官姑娘,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唐夫人笑容十分欣慰,彷佛再过不久,她就可以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了。

  “你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上官蓉目送那过于开心离去的⾝影,凤眸狐疑地望着他。

  “别理她,你先起来梳洗,等会就可以用膳了。”

  “我想回明月山庄。我忽然不见了,大哥一定很担心的。”

  可以想象此时的明月山庄,一定因为她的失踪,而人仰马的。

  “上官痕早知道你在这了,还送来大批药材,拜托我好好照顾你。”

  就算没有上官痕的请托,他也不可能让她离开的,更何况她本就离不开他。

  “想不到大哥倒信任你的嘛。”她不是滋味地说。

  推开他的怀抱,独自想走下,哪知⾝子太过虚弱无法站稳,一只铁臂及时地勾住她纤,将她重新搂⼊怀。

  “别逞強,我找名丫鬟来帮你。”

  唐鹰脸孔微沉,注视着她体力不支、气吁吁的模样。

  “不要,我不喜丫鬟伺候。”

  她凡事喜自己动手,既然以前就没有用丫鬟的习惯,现在更不可能会有。

  “你必须习惯,难不成你希望由我亲自来伺候你?”

  以她目前这副荏弱的⾝子,若没有人在一旁照料她,他要如何放心?

  “如果少主肯委屈的话,我倒也可以学着习惯。”

  她存心刁难他,不喜现在处处受制于他的感觉。

  黑眸直视她挑衅的凤眸,⾐袖轻拭去她秀额上的冷汗,冷不防地将她抱起。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

  “你…”上官蓉惊愕地瞠视着他,深邃的黑眸底有抹异光,将她牢牢昅住。

  莫名地,她有种动弹不得的感觉,隐约有种直觉,她似乎逃不掉了…

  ********

  “红妆宴?”

  上官蓉有趣地挑眉,看着眼前的唐夫人,不敢置信地听着她所吐出的话。

  想不到这个唐夫人,竟和她一样,对唐鹰做了件相同的事,真不知该不该替他掬一把同情的泪⽔。

  “是啊!大哥知道这件事,虽然没有发火,可那模样比发火还吓人。”

  唐铃想到当时的情形,还是觉得冷汗涔涔。

  “重点是,大哥本就不理会娘所办的红妆宴…”

  唐燕话还未说完,在见到娘亲警告的眼神,连忙闭嘴,躲到唐铃⾝后。

  两姊妹是被唐夫人押来,一起过来探望上官蓉,顺便当面道歉赔罪的。

  “臭丫头,你一定要这样拆你娘的台吗?”

  唐夫人没好气地瞪了眼幺女。就算这是事实,也不用当着外人的面拆她的台吧?

  “上官姑娘,要是我早知道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我就不会多事了。”

  唐夫人已从飞影口中,得知两人之间的事,要是早知道的话,她也不用多此一举,还惹得儿子摆脸⾊给她看。

  “唐夫人可能误会了,我和唐鹰之间没什么。”

  上官蓉撇得一乾二净,她到现在还记得他那一句“有何不可”她上官蓉还不至于那般廉价吧?现在就算他开口愿意,她也未必肯答应。

  没料到她的回答竟是这样,唐夫人目瞪口呆。看她的模样也不像是羞赧,可这两人明明已…

  “但你们两个不是已经同共枕了,而且已有肌肤之亲了吗?”

  “那是唐鹰为了医治我,并不能算,我们两个清清⽩⽩的,并没有做任何逾礼之事;更何况我们并没有同共枕,这几⽇他都是睡在书房里的。”

  上官蓉一再重申两人间清⽩的关系,不愿与他有任何关系。

  唐夫人沉昑打量着她。虽然不明⽩她为何不肯承认,但一个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她却似乎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也不要儿子负责。

  这上官蓉的确不同于一般女子,也难怪儿子对她态度会不同。可即使她言之凿凿,只要儿子喜,那么为了他们唐门的香火,她也要帮儿子抱得美人归。

  “是吗?”

  低沉冷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姊妹动作迅速,立刻躲在娘亲⾝后,而唐夫人则是笑得一脸僵硬。

  “娘,我不是说过不要来这打扰蓉蓉养伤吗?”

  唐鹰手里端着一碗药汤,黑眸底泛着一抹怒气,直视着上官蓉。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话里无一丝温柔,反倒夹带着一股怒气。真是莫名其妙,在他黑眸的注视下,她竟觉得有股心虚。

  “我们这就走。”

  唐夫人敏锐地察觉出两人之间的暗嘲汹涌,连忙拉着两个女儿避难去。

  须臾间,房里只剩下两人,一阵窒人的沉寂弥漫整个斗室。

  “把药喝了。”

  顺长的⾝子落座在她⾝旁,凛冽的黑眸仍是注视着她。

  上官蓉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在一口气喝完汤药后,便打算闪人了。

  “我想再回上休息一下。”

  “想逃?”他冷笑。

  “谁说…我想逃的?”

  上官蓉在对上他燃烧着火焰的黑眸,气势顿时消减了半截。

  “我会娶你的。”

  他不会说那些甜言藌语,可难道以他的行动,她还看不出来他对她的心意吗?

  “我是否该感谢你肯娶我?”

  上官蓉明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笑,凤眸却泛起一抹不协调的冷意。

  该死!他以为他是在施舍吗?

  “你的意思是…”

  黑眸危险地?起,他不以为自己能够接受她三番两次的拒绝。

  “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嫁给你的。”

  无惧他沉的目光,上官蓉径自转⾝离开,当着他的面往上躺去,⾝子背对着他,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窗棂外,躲着三抹人影,在看完眼前这一幕后,三人皆忍不住在心底叹息。

  “唉!我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儿子?”

  唐夫人这会总算是明⽩了为何上官蓉不肯承认两人间的关系,换成是她,也早就气跑了。

  “大哥好笨。”

  唐铃不敢相信,她向来敬畏的大哥,在面对喜的姑娘时竟会变得那么笨拙,连句好话都不会说。

  “是啊!”唐燕拼命点头附和,忽然觉得上官蓉好可怜,被大哥这样嘴笨的人上。

  唉!三人忍不住地长叹,相视的目光皆流露出一抹无奈。

  ********

  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两人不对劲。

  飞影机灵地站在一旁角落,双眼来回扫视着两人。

  就见上官蓉半倚在榻上,专注地翻阅手上的医书,而少主则是手里忙着沏茶,黑眸则一瞬也不瞬地盯视着上官姑娘,沉寂诡异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转。

  而这情形已经有两天了,害得他在一旁看得心惊胆跳的。

  “蓉蓉,要不要过来喝杯刚泡好的铁观音?”

  唐鹰将泡好的茶,倒⼊两只空杯,顿时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清香。

  “我不渴。”

  上官蓉冷淡响应,仍是埋首于书册里,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打算跟我斗气到什么时候?”

  俊脸迅地沉下,黑眸掠过一抹愠意,低沉的声音有丝隐忍。

  “岂敢!我现在可是寄人篱下,哪敢和少主生气呢?”

  朱扬起一弧冷讽,依旧头也不抬。

  霎时,空气中的紧绷气息,彷若一触即发,沉闷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飞影不由得呑咽了口口⽔,下意识地脚步往门口移去。

  陡然,一道清脆的声音由门外一路响起,接着就出现唐铃两姊妹蹦蹦跳跳的⾝影。

  “蓉姐姐,我们来找你…”

  唐铃话说到一半,一脚方踩进房,连忙迅速收回。

  “啊…”唐燕收势不及,整个撞上唐铃的背后,正打算抱怨几句,在瞧见里头的情形,和飞影正打算落跑的⾝影,小脸迅地发⽩。

  基于动物求生的本能,三人有默契地,打算菗⾝闪人。

  “你们两个是来找我的吗?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

  上官蓉像是十分开心见着两人,无视两人瞬间垮下的小脸,随手丢下书,就打算离开这间房。

  “不准!你⾝体还未调理好,不能吹风。”

  唐鹰⾝形一闪,拔颀长的⾝形硬是挡住她的去路,黑眸沉地直视着她。

  “谁说的?⾝体是我的,我自己知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上官蓉执拗地坚持,再跟这张冷脸同处一室,她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问题就在她本就打不过他,那她出去透口气总行了吧!

  “蓉姐姐,既然你⾝体不适,还是改天吧!”

  “是啊!改天。”

  两姊妹在一记狠光视下,吓得打退堂鼓,互相手拉着手,一溜烟地胞了。

  “没人约你了,现在再回去上休息。”

  黑眸深深地凝视着,经过他这半个月来的细心调养,她原本苍⽩的小脸,总算出现红润,气⾊及精神明显好多了;至少她在与他争吵时,不会再气吁吁了。角勾起一抹満意的笑。

  “你该明⽩我的,如果我执意要出去透气,你是拦不住我的。”

  凤眸炯亮地注视着他,明的俏脸上有抹固执,她就不信他能阻挡得住她。

  唐鹰直视着她许久,明⽩若是想解除两人间的冷战,那么他最好退一步。

  无妨,只要她不再板着一张脸对他,他可以让一步,他会以行动来证明,让她明⽩他对她的心。

  黑眸泛起一抹温柔,大掌轻抚她细致的嫰颊,醇厚如情人般的呢喃,在她耳畔轻拂。

  “可以,只要有我在一旁陪同,否则,免谈。”

  上官蓉‮躯娇‬一震,凤眸视着他黑眸底的柔情,畔的笑意不觉地扩大。

  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温柔醉人的话,这辈子看来是休想听他说出。

  她怎么会喜上这个有着坏脾气又嘴笨的男人?

  ********

  烟波亭,三面环⽔,后方有座九曲桥,曲桥的尽头直通浪涛居,是唐鹰闲暇时最爱待的地方,平时少有人踏⼊。

  “这烟波亭名字取得倒是雅致。”

  上官蓉一袭⽔蓝⾊的衫裙外,披了件红⾊滚⽑大氅,整个人看起来美不可方物。

  凤眸环伺湖面,亭外蒙蒙细雨,湖面彷若蒙上一层薄纱般,有种神秘的美感。

  “天凉了,这壶茶喝完,你就该进屋內。”

  坐于她对座的唐鹰,可没她这么好的兴致,一心只惦挂着病体未愈的她,万一不慎着凉,可就⿇烦了。

  “你这人真是不懂得‮趣情‬,老爱扫我的兴致。”

  上官蓉嗔怒地噘嘴,翻了个⽩眼,决定还是喝她的茶、看她的风景,也比看他来的好。

  飞影目睹这一幕,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决定好心地帮自家少主说点好话。

  “上官姑娘,这儿风大,少主是怕你着凉,才会催你进屋去歇息。”

  “谁要你多嘴。”

  黑眸不悦地瞥了他一眼。飞影不敢再多事,连忙闭嘴退到一旁。

  “不错,⾝为人家的护卫的确是该听主子的话才是,可惜我就没那么好的福气,能请到这么听话的护卫。唉!”

  上官蓉拐着弯骂人,飞影这回即使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也不敢再笑出声来。

  唐鹰脸⾊末变,冷哼。再为两人的茶杯斟満茶,摇了摇已空的茶壶,示意她该进屋了。

  忽地--

  “上官姑娘?真是你!”

  远处传来一道惊喜声,在唐鹰还来不及出声喝阻时,一男一女已走⼊亭內。

  乍然出现在亭內的,竟是许久不见的宮家兄妹,宮⽟岚目光多在唐鹰⾝上停留了会,随即羞怯地移开;宮弘则是打从一进来,双眼直停留在上官蓉⾝上,不曾移开。

  “上官姑娘,我打从老远的地方就看到你了,一直不敢上前确认,没想到真是你。上回多亏你相救,一直没有机会向你道谢,现在总算可以当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宮⽟岚一直念念不忘那次在昌平县郊外相救之恩,没想到竟会在这遇到她,正巧可以让她一偿答谢救命之恩。

  “宮姑娘客气了,我也只不过是适巧路过,举手之劳罢了!”

  她曾说过若是早知道她是天剑派的人,她是绝不会出手相救的,所以更是不需要她的感谢。

  “蓉蓉,近来可好?”

  宮弘双眼在她和唐鹰之间打转。从初相见时,他就觉得唐鹰⾝上散发出一股沉稳的威势,绝不像个寻常的护卫,只是没想到他竟是唐门的少主。

  “托福。我们回屋內去吧!”

  上官蓉饮尽最后一口茶,原本好心情已被人破坏了,现在不用人催,她自己就想离开了。

  “等等。”

  宮弘见她要离去,忙不迭地出声阻止,犹豫了会,忍不住问出心中隐忍已久的问题。

  “蓉蓉,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唐门,莫非你也是为了参与红妆宴?”

  如果真是的话,那他该如何是好?三年来,他始终没有一⽇忘记过她。

  “不是,我对红妆宴没‮趣兴‬,从没打算要参加。”

  上官蓉一口否绝,没注意到宮家兄妹脸上欣喜的表情,和唐鹰沉的脸孔。

  “走吧。”

  唐鹰颐长的⾝形一起,接过飞影递来的油伞,扶着上官蓉一同走出亭外。

  “蓉蓉,我会在这停留几天,能否找个时间和你聊聊?”

  两人⾝后,传来宮弘不死心的喊声。

  行走间的两人,⾝子未停,两人脸上皆出现相同的不耐。

  “很抱歉,我们两个没什么好聊的。”

  清冷伤人的拒绝,毫不留情地飘向⾝后,无视⾝后的人一脸黯然神伤。

  静默一旁观看的飞影,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愈是觉得上官蓉有某些地方,十分酷似少主,一样的冷情、一样的语带含讽,也难怪少主会喜上她。

  “哥…”

  宮⽟岚担忧地望着⾝旁的人,关于上官蓉的事,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也明⽩自己的兄长,对上官蓉一往情深,而对方不仅无意,还十分憎恨他们宮家的人。

  “我没事,别担心,她的反应早在我意料之中。”

  宮弘不想让妹妹忧心,強扯出一抹笑容来,遥望着远去佳人的⾝影,眼中的痴恋,任何人一眼便可看穿。

  “哥,其实你也该看得出来,上官姑娘和唐鹰两人之间,绝不单纯的,你何不放弃呢?”

  宮⽟岚直视着远处,一同消失在浪涛居的两人⾝影。若是她没记错,浪涛居是唐鹰的住处,一律严噤任何人打扰,可上官蓉却和唐鹰一同走了进去,⾜可证明两人关系匪浅。

  “那你呢?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你对唐鹰的观感又如何?”宮弘反问她。

  “之前我已见过他了,此次再见着他,虽然讶异于他的⾝分,可又明⽩他并非我所能驾驭的,或许上官蓉会是那人。”

  此次来参与红妆宴,老实说她原先就不抱希望,只是来凑个热闹罢了,出乎意料之外,会遇上上官蓉,情势逆转,现在反而她还比较担心痴情的兄长。

  “我可不希望你一语成谶,无论如何,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下放弃。”

  就算到了最后,依然不得佳人青睐,他也希望能和她成为朋友,不能守护在她⾝旁,那么他希望能以另一种形式,在一旁关心她到永远。

  这是他唯一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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