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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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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可波罗医生是个在小巷子里执业的老医生,胖胖的、蓄着灰⽩的大胡子,模样非常的有趣,如果穿上红⾐,简直跟圣诞老公公没两样。

  不过,他的笑声还真的很像圣诞老人…

  “呵呵呵…”马可波罗医生慈祥地笑说:“是脚踝挫伤喔。”

  “严重吗?”可南都还没问,一旁的安东已经问道:“她是模特儿,会不会影响她的工作?”

  医生看着一脸紧张的安东,趁机亏了他一下:“她都不紧张,你替她紧张什么?”

  “…”严肃的安东竟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脸微涨红“我只是…”

  睇见他那样的表情,可南的心为之一颤。他居然也会有那样的表情?

  “是我的司机撞伤了她,我担心也是应该的,我有道义上的责任。”他急忙解释。

  医生笑眯着眼“安东,你解释太多了…”

  以他对安东的认识,安东从不费心解释什么,除非…他心里真的介意那件事。而这也就是说,他是真的紧张着眼前这位东方‮姐小‬。

  “您…”安东浓眉一叫,跟他使了个眼⾊。

  马可波罗医生抿一笑,决定放他一马。

  “‮姐小‬,你是模特儿?”他问。

  “…是的…”可南有点、心虚地点点头。

  “我建议你近⽇內不要上台走秀。”他说“现在你的情形还不算太严重,但因为走秀必须穿⾼跟鞋,那可能会使你的脚伤恶化…”

  “噢,好的。”她点头。

  “希望你会是个听话的好病人。”马可波罗医生笑说:“我先帮你开一点止痛药,有对什么‮物药‬过敏吗?”

  她想了一下“应该没有。”

  “唔…”医生在处方签上写了几种药,然后给了安东“跟药剂师拿药吧。”

  “谢谢您。”

  “‮姐小‬,”医生突然看着可南“你目前有男朋友吗?”

  可南一怔“…”青木可南没有,但青木晴子有,而现在她是青木晴子。

  “如果没行的话,”未等她回答,医生瞥了安东一眼“我这个‮生学‬很不错,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正当可南觉得羞赧且不知所措之际,一旁的安东接了话——

  “您老了…”安东笑叹一记“别点鸳鸯谱。”

  “我是老了,但是我的眼睛没花,呵呵呵…”医生说着的同时,眼神⾼深地觑了可南一记。

  他消遣的人是安东,但不知怎地被他这一觑,可南竟无由地心虚起来。

  安东扶起坐着的可南“我们走了。”

  “噢,安东·鲁凯斯也会落荒而逃?”医生又取笑了他一番。

  “我会跟您算帐的。”安东开玩笑似的说,然后回头去扶可南“我们走吧。”

  可南回过头向老医生点了点头“谢谢您,医生。”

  “不客气,”医生微笑着“我说的话,不妨考虑一下喔。”

  可南的脸儿一热,急忙地转过了头。

  她听见好吵好吵的声音,当她惊觉,才发现那竟是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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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你可别当真。”走出马可波罗医生的诊所,安东淡淡地说道。

  他是为避免自己跟她尴尬,才会这么说,但听在可南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她听见他这么说时,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像是…原以为得到了什么大奖,却在领奖的最后一秒钟被宣告无效一样。

  医生开玩笑地要她考虑他,但她知道,她是他绝不会考虑的人。

  “我没当一回事。”为了隐蔵自己的心事,她撇一笑。

  “是吗?那就好…”安东声调淡漠地应“如果你当真,那尼尔也玩完了…”

  沉默了一会儿,可南越觉尴尬。

  “对了,”话锋一转,她主动提问:“刚才医生说你⾜他的‮生学‬,你跟他学什么?”

  “医者的道德。”他说。

  “咦?”她一怔“你学医者的…道德?”

  他是黑手领袖,又是金融巨子,却学什么医者的道德?

  “他曾经在拿坡里大学医学院开过一门课,当时我修了他这门,课。”他说。

  她一愣。医学院?他是说他…他念医学院?

  “你…你是学医的?”她十分惊讶。

  “尼尔没告诉你?”他睇着她“我以为他什么都告诉你…”“他…”她有点心虚“他大概说过,可能是我忘了…”

  “是吗?”他挑挑眉,没多说什么。

  可南偷偷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只希望自己的出槌没引起他的怀疑。

  “这么说来…你是学医的?”她问。

  “嗯,心脏外科。”他说。

  “哇…,”这真是太教人惊讶了,一个教⽗兼金融巨子的人,居然还是个心脏外科医生?

  “你有执照吗?”因为很惊讶,所以她相当有‮趣兴‬地问:“你可以帮人开刀?”

  他微蹙着眉,笑睇着她“你想让我开刀吗?”

  “难讲,也许哪天真的需要…”她玩笑似的说。

  “最好不要。”他神情有点严肃,然后便不再说话。

  看着他冷漠而⾼傲的侧脸,可南的心又是一阵悸动。

  她赶紧别开了脸,不去看他,也避免让他发现她脸上的表情。

  到了司机停车的地方,安东绅士地先将可南扶上车,然后再绕到另一边上车。

  可南发现她刚才掉在路边的相机及装満食物的纸袋,竟出现在车上。“咦?那是…”

  “我叫司机去拿回来的。”安东淡淡地说:“开车吧,‮央中‬市场。”

  虽然有个非常不愉快的初识,但可南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个相当人的成男子。

  他多金英俊,而且教人惊叹连连。原以为他是个耝暴无礼,且⾼傲自大的有钱人兼黑帮教⽗,但她发现…他还是有温柔和善的一面。

  当然最教她惊讶的是,他竟然还是个心脏外科医生。

  “你出门都带相机?”安东问:“我以为只有观光客才会这么做。”

  “我…”是啊,她跟观光客还真的是差不多。不过现在的她绝不是观光客,而是长住在义大利的⽇籍模特儿。

  “我喜摄影。”她说。

  “噢?”他挑挑眉,有点怀疑地睇着她“我以为你的‮趣兴‬是逛街买名牌。”

  “每个人都可以有很多嗜好,像你不也是吗?”她望着他“你可以是教⽗,可以是商人,也可以是医生。”

  他沉昑了一下“我成为数⽗是因为继承⽗亲的⾐钵,从商是为了振兴鲁凯斯家族,学医则是因为我⺟亲死于一次的心脏手术,那不是嗜好,而是不得已的使命。”

  凝视着他严肃而深沉的表情,可南心头一震。

  这个男人绝不只是表面上看见的那样,他…很有深度,他的內心世界像深海一样难以探讨。

  她不敢再跟他多说,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受到他的昅引。

  青木可南,你在想什么?你来是为了做学术研究,可不是来研究男人!她转头看着窗外,在心里警告着自己。

  对,这只是一种错觉,一种冲动。

  因为他是她从不曾遇见过的男人种类,因为他英俊,因为他人,因为他…

  总之这都只是她一时惘,不能当真。

  “青木晴子‮姐小‬…”突然,他叫唤了她。

  她回过神,有点错愕地望着他。

  “虽然我还不相信你,但是…”他眼神凝沉而冷肃“别伤害尼尔的感情。”

  她一怔,一时哑然。

  伤害尼尔?不,她绝不会,因为她是“青木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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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晴子从米兰打了电话回来。而在电话中,可南向晴子提及今天所发生的事。

  “什么?怎么那么巧?”晴子难以置信地低叫。

  “就是那么巧。”可南有点无奈地说。

  “我看你跟尼尔的哥哥有缘的。”晴子趁机开她玩笑。

  “有缘你的头啦!”可南没好气地嗔道:“你不知道我都快吓出心脏病了。”

  “他对你很凶吗?”晴子问。

  “没有,他…很好。”说着,她想起⽩天发生的种种。

  晴子在电话那头打趣地说:“也许他喜你。”

  “得了,晴子,”可南莫名地一阵怅然“别忘了他以为我是你,青木晴子。”

  “但是你不是啊。”

  “他以为我是嘛,你怎么那么鲁?”她有点生气。

  听出姐姐的声音中微有恼意,机灵的晴子嗅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你⼲嘛那么动?难道是…”

  “你别说,我没喜他!”一时情急,她自己露了馅。

  “我又没说你喜他,你⼲嘛不打自招?”晴子像是逮到了她的把柄,顿时乐不可支。

  “青木晴子,你!”虽然隔着电话线,晴子本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可南还是因为自己的脸红而焦躁起来。

  “你再开我玩笑,我就不当你的分⾝了。”可南威胁她“要是我不当你的分⾝,看尼尔怎么跟你去米兰。”

  “…”晴子一怔“你怎么知道?”

  “是他哥哥说的。”可南轻哼一声“尼尔在你⾝边吧?”

  晴子心虚地沉默了几秒钟“对啦…”她声调软软地小声回道。

  可南得意地继续说:“你想,要是我跟他哥哥说我是你姐姐,尼尔会不会因此被噤⾜?”

  “姐…”这会儿,晴子立刻又变成一只撒娇的小猫咪“别这样啦…”

  “看你还敢不敢开我玩笑。”

  “你别跟我计较,我是小孩子不懂事嘛!姐…”

  “以后要对我客气一点。”她几乎要笑出声音来了。

  “是,女王。”晴子恭敬地喊道。

  “不准再开我跟尼尔他哥哥的玩笑。”

  “遵命。”

  “嗯。”终于,她満意地一笑。

  此时,电话那头传来晴子贼贼的笑声——

  “说真的,你有没有喜上尼尔他哥哥?”

  “青木晴子!”她羞恼地大叫。

  “哈哈…”这会儿,换成是晴子在那头得意洋洋“再见,姐姐。”

  语罢,她没给可南骂她的机会,飞快地挂断电话。

  这一头,可南鼓着双颊,羞恼又无奈地扯着电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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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后,鲁凯斯宅邸。

  安东悠闲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报纸,翻着翻着,一篇来自米兰的报导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场昨天晚上在米兰举办的时装展,而谢幕时站在设计师⾝边的人居然是青木晴子。

  “她居然…”她出席时装展?马可波罗医生明明代她近⽇內不可以上伸展台,为什么她还…

  亏她还是个在伸展台上活跃多年的知名模特儿,居然这么轻忽自己的⾝体!难道她不知道这可能让她从此上不了伸展台?

  思付着,他倏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抓起车钥匙,他飞奔到车库。跳上其中一部奔驰跑车,他开往目的地——她家。

  来到她住处的门外,他听见里面传来幽扬的乐声。

  “青木晴子。”他敲门,并叫着。

  不一会儿,门开了。

  “咦?”正在做蛋糕的可南,看着门外神情严肃而愠恼的他“是你?”

  见她穿着围裙,他愣了愣。因为他很难将伸展台上的她,跟穿着围裙的她联想在一起。

  “有事吗?”她问。

  “你在搞什么鬼?”他劈头就质问。

  她一怔,心想该不是她的⾝分已经穿帮。

  “我…”人家说先自首无罪,她还是先…

  “你居然上伸展台?!”他懊恼地大吼“医生吩咐你的事,你都忘了?!”

  “伸…伸展台?”她有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

  但旋即,她回过神。她当然没上伸展台,因为上伸展台的是晴子。

  他以为她是晴子而质问她,是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他⼲嘛那么紧张?

  他跑来这里吼她,就为了她“负伤上伸展台”?

  “你想一辈子上不了台吗?”他瞪了她脚踝处一眼,发现她还包着绷带。

  “我…”她当然不能说上台的不是她“我只走一场。”

  “一场都不行。”他说。

  “工作是早就排好的。”

  “你应该告诉他们你的情形。”

  “这是我的工作。”她直视着他。

  “你!”他懊恼地瞪着她,眼中充満着复杂的情绪。

  上他深沉的眸子,她突然心慌起来。

  她发觉自己的耳朵跟脸颊都好烫,她想,她脸红了。

  该死,都是晴子说那些奇怪的话,害她…转过⾝,她心虚地低着头。

  “不…不关你的事吧?”她声音变得极小、极不安。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她的背影。

  她束着马尾,当她转⾝低头,那段⽩皙的颈子就那样展露在他眼前。

  她的颈后有一颗红⾊的小痣,此时看来是那么的人而充満惑。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鼓噪着,他口沸腾着一种连他都不明⽩的热嘲,他动…也挣扎。

  这个女人是尼尔的情人,而坚决反对尼尔跟她往的他,竟在不知不觉中受她昅引?

  要是尼尔知道,该会多气恨、多藐视他这个哥哥。

  “我得工作啊,因为我…我要生活。”背着他,她看不见他脸上的挣扎而继续说着:“我的职业是模特儿,上伸展台是我的工作,除了这个,我还能做什么?”

  他还是沉默。

  “我也知道不行,但负伤上台是不得已的,我…”因为一直听不见他的声音,她几乎要以为他已经不在她⾝后。

  转过⾝,她发现他还在,而且正用那对‮热炽‬的眼眸注视着她。

  她不知道他已经那么盯着她多久了,但她知道他的眼神让她心慌、让她害怕,她感觉自己几乎要被他的目光呑噬…

  “我…呃!”话未说完,她被沉默的安东用力一拉,倒进了他怀里。

  她瞪大眼睛,怔愣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上有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男香⽔的烟味,成人。

  他的膛宽大而温暖,他的双臂有力而強势,他紧紧地圈抱住她.让她几乎快不能呼昅。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只觉得…自己喜他这样的拥抱。

  她是青木可南,但他却以为他抱着的是青木晴子。突然,她难过了起来。

  “不要…”她有点懊丧地推开他。

  安东略略地松开手,低头睇着涨红着脸且神情懊恼的她。

  她咬着,低垂着眼,模样是那么的娇悍却又惹人爱怜。

  不知⾜哪来的冲动,他端起她的脸,攫住了她惊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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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钟静止不动了。

  他的吻热情而炽烈,像是末⽇烈焰般‮烧焚‬着她的⾝心。

  她忘了该如何反应,只是木然地任由他嘈吻、昅着她的

  “唔…”他那満又炽烈的挤庒着她颤抖的双,近乎耝暴的需索,像是狂风骇浪般向她袭来。

  她淹没在他霸道又猖狂的‮望渴‬之下,⾝体一阵一阵的颤动着。

  她觉得⾝体发烫,像是着火了般难受。

  “不…”她试着想挣脫他,但她的拒绝却起他更大的反应。

  他牢牢地锁住她,以⾆撬开她的,強势地探⼊、纠

  她无处可逃,只能被动地、生涩地合着他。

  渐渐地,她感觉到⾆尖发⿇,意识也有点恍惚。她失去了防备,也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她绝不是个容易被挑起情的女人,但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她几乎沉沦了。

  在拥吻着她的同时,安东察觉到自己的口沸腾着让他害怕的情嘲。

  原来真正‮望渴‬着一个女人时,心里的感觉竟是如此地強烈。

  他想停止这种‮狂疯‬又不理智的行为,但他放不开她,甚至动了想把她抢过来的念头。

  但是她并不是属于任何一个男人的女人,而是属于尼尔——他最爱的弟弟。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望渴‬着她美好的曲线,即使他自知不该如此。

  “晴子…”他哑声地低喊。

  一声“晴子”让可南清醒过来。

  是的,他以为她是青木晴子,也就是说…他如此‮狂疯‬
‮望渴‬着的女人不是她,而是晴子,是她的妹妹。

  她倏地睁开双眼,这才发现他的手正覆在她口上——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她用力地推开了他。

  当她推开他的同时,她惊觉到自己对他的感觉不是一时冲动,不是一时惘,她…是真的喜上他!

  因为她的心会痛,当她想到他以为自己拥吻着的人其实是晴子的时候,她的心像是被刀割火焚般。

  她快要不能呼昅,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晕过去。

  “不要…”鼻子一酸,她眼眶泛泪。

  看见她红着眼眶的模样,他的心一紧。

  真是可笑,他曾经那么唾弃并要求她离开尼尔的女人,竟已进驻他的心房?

  他刚才做了什么?他想拥抱尼尔的女人?他…他真是太差劲了!

  “因为你是真的爱着尼尔吗?”他忽然问道。

  她微怔,露出了惘的神情。

  “我说推开我,是因为你爱尼尔吗?”

  她的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不是因为尼尔,跟尼尔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她不能说,她不能破坏了晴子跟尼尔的好事。

  “就算不为尼尔,我也不会容忍你那么对我。”她说。

  “是吗?”他蹙眉苦笑一记,深深地凝视着她“如果没有尼尔,你会接受我吗?”

  她一震,惊愕地望着他。

  接受?他是说…他也爱上了她?

  噢,不,不是爱上她,是爱上晴子。

  见她拧眉深思,沉默不语,安东无奈一笑。

  “我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你…”他怅然地凝望着她“你就当我没说过。”

  说罢,他转⾝要走。

  到了门口,他停住脚步,像是又想起什么似地回头看她。

  “当个听话的病人,暂时别再上台了。”话落,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关上了门,她飞奔到台前,看见楼下正准备上车的他。

  他打开车门,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楼上,像是在搜寻着她的⾝影。

  可南警觉地躲蔵在帘后,不让他发现她也正注视着他。

  不多久,他上了车,然后离开。

  这时,可南安心地从帘后走出来,遥望着他的车影。

  忽然,她感觉到脸颊上又烫又疼,她抬手去轻碰,这才发现那竟是她的眼泪。

  有口难言的暗恋、无奈怅然的情泪…竟是如此地灼热而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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