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越走越近的距离,
靠近在彼此间的长度,
轻轻地扬起了手中的风,
把快乐绽放。
“啊,是叶学长,总算见到了。”⾼昂的喊声,老远就能够听到。
“叶学长,我爱你啊!”那声音,简直可以用震耳聋来形容。
“好人的微笑啊,真想要好好收蔵。”⾊不人人自,估计就是指此种情景。
“等等!站在叶学长旁边的那女生是谁啊?”一女生终于发现了新情况,不由得叫喊道。
“啊啊啊!放开叶学长啦。”
“叶学长是我们大家的啦。”
此起彼伏的声音,有越演越烈之势。
拜托!双眼泪盈盈,梁筱雅蒙受着不⽩之冤。⿇烦她们看清楚一点吧,是叶文皇抓着她的手,而非是她抓着叶文皇不放。另外,她对独占叶文皇可是“一丁点”趣兴都没有,若是可以,她很乐意双手把他免费奉送。
“你——是不是故意的?”庒低着声音,她问着⾝旁一脸惬意的人。
“故意?”舂风似的笑容,让人如沐光。然后在下一刻,四周围的女生喊叫得更加厉害。
“你明知道这么做会给我带来多大的⿇烦,你居然还是照做不误。”可怜的她,简直成了别人的箭靶子,若是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梁筱雅相信自己此刻一定是百孔千疮了。
君不见那一道道的凌厉目光,简直得她体无完肤。
“⿇烦,会吗?”耸耸肩,叶文皇几乎是欣赏着梁筱雅脸上那气氛的表情。她果然很有趣,生起气来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小山猫似的,张牙舞爪,全⾝的⽑都竖起。
而他,见了她的这副样子,却有种想要发笑的冲动。只是单单纯纯地想笑而已。
会!她在心中暗自回答着他,同时劲使地动扭着自己的手腕,试图摆脫开他的钳制。
“别动了。”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若是你再扭手腕的话,只会弄伤自己而已。”
“你——”
“只要我不想放手,那么你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挣脫开的。”他自信且霸气地回答。
她一惊,抬头望着他。那细腻温柔的笑容依然挂在他的脸上,弯月似的嘴角,有着媚惑人的魔力,可是手腕上传来的隐隐热力,却能够让她感受到他的霸气,那种不露于外的霸气。
他用他的笑容瞒骗着周围的人,温柔不过是假象,实真的他,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奔驰车停在了校园的门口,司机早已下车拉开了车门。
怔忡着,梁筱雅上了车。一片尘土飞扬,车子四平八稳地驶出,徒留下一帮仍在叫喊喧哗的女生们。
呆呆的,梁筱雅只是注视着坐在⾝旁的那张俊逸的侧面,连叶文皇对司机报出她家的地址都浑然未觉。
“你很擅长骗人吧。”不自觉地,嘴巴一张,她吐出了这句话。
“骗人?”他扬了扬好看的剑眉“怎么说?”她总是语出惊人,让他不断地有着想要探究的望。
“用着温柔的笑去骗尽别人,可是实真的你,却是霸气又冷酷。”只是这样的他,掩蔵得太好,好到让人难以发觉。
霸气与冷酷…这是她对他的认识吗?“反正有人喜假相,我为什么不顺那些人的意,制造一个她们所喜的假相呢?”他平静地道,丝毫没有本被人看穿的尴尬。
“但是那样的你,能够到真心的朋友吗?”
“若朋友是真心的,又怎么会不了解?”就如同泉、彦、炽一般,即使大家不曾说破过,但是他们其实都明⽩实真的他。
“可…”她还想继续说,可是挪了挪,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有人可以把自己完全坦⽩地摆放在别人面前,我只是掩盖的地方比别人多一些罢了。”而他期待的,也只是那些能够拨去他掩盖的人而已。
“那你…”一动,话已经先头脑一步地说出“是不是很寂寞?”
“寂寞?”叶文皇一怔,随即止不住大笑起来“你认为我寂寞吗?”她是第一个说他寂寞的女生。
“难道不是吗?”梁筱雅讷讷道。
“不知道。”他缓缓地摇了头摇“也许不是吧,又或者,我是真的很寂寞。”生活中,他不寂寞,可是偶尔泛上心头的那种空虚感又是什么呢?
是缺少了爱情吗?
可是——去爱一个人,又该是怎么做呢?而他,真的爱上了某人,又会变成怎么样呢?狂疯,还是平静如夕?
深邃的眸子,凝望着那娇俏的容颜,他把她的容颜,映在了自己的瞳孔中…
茶香幽幽。
⽩瓷如⽟,印衬着美丽⾊泽的红茶。修长的手指以优雅的势姿端起红茶,叶文皇轻轻地品味着茶的幽香。
“阿皇,最近学校很忙吗?”移动着步子,叶⺟出现在了偌大的客厅中。一⾝啂⽩⾊的旗袍包裹着纤?合度的⾝子,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还好吧。”叶文皇晃动着茶杯轻语道“⽗亲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怎么⺟亲你没跟去?”通常这类宴会,⺟亲都会陪同⽗亲去参加,今天居然会留在家里,倒也难得。
“累了啊。”叶⺟拨了拨一头卷发,靠坐在黑⾊的真⽪沙发上,摆了一个舒适的坐姿“天天都是宴会,我也上了年纪了,当然会吃不消。”所以就只能委屈自个儿的老公独自去参加宴会了。
“上年纪?”叶文皇低笑一声“⺟亲你也认老了么?”向来以年轻人自居的⺟亲,居然会承认老,让人有些吃惊。
叶⺟微耸香肩“你都那么大了,我当然也会老了。”蒙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看着儿子。其实在心底,她一直有着后悔,后悔没有好好地尽到一个当⺟亲的责任。
还记得小时候的文皇会撒娇、会生气,也会闹情绪,虽然总是让她觉得头痛无比,但是那却是一个当⺟亲的实真感受。
但是…丈夫的事业越做越大,而宴会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们夫留在家里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儿子几乎是给保姆来带。
于是,曾几何时,儿子不再哭了,也不再闹了,一张张漂亮的成绩单,一天天带着笑容的脸,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无论她如何一次次地辜负了对他的约定,无论一次次说着道歉的话,儿子总是用着带笑的脸说“没关系。”阿皇的一切,本就不需要她来担心。
对于一个17岁的孩子,他做得太好了,好到几近完美的地步。可是——她却觉得缺了。
如果可以,她宁可他回到那个会哭会闹的年代,即使让人心,却也有种満⾜的感觉。而现在,他却像是一个有着精美程序设计的机器人,把微笑重复着重复着…一直不断地重复着。
“其实,如果你偶尔想要找人吵架的话,可以来找妈。”抿了抿红,叶⺟道。
“吵架?”叶文皇缓缓地摇了头摇“⺟亲,你说这话怎么让人觉得很奇怪呢?”至少平时的⺟亲,是绝对不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
“那是因为…”因为她希望儿子能够释放出真正的情感。
“嗯?”
“因为我好像很久没看到你发什么脾气了。”叶⺟说着。
“那样难道不好吗?”叶文皇抬眼反问道。
“不是不好,只是…”一个人的情绪若是控制得太好,总会让人觉得不似真人。
“⺟亲!”他打断了她的话“吵架是一件非常耗费精力的事,所以我实在没什么趣兴。”
那你究竟对什么事才有趣兴?!叶⺟很想如此说,可是挪了挪,却还是发不出质问“那么,你喜现在的生活吗?”
喜吗?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叶文皇垂下眼眸,放下了手中的⽩瓷茶杯。未喝完的红茶,倒映着那双沉思着的眸子。
“喜。”缓缓地抬起头,他的嘴角,展露着几近完美的笑容:“即使不喜,我也会努力地让自己喜。”
只是喜究竟是怎样的情感呢?他却不知道。
衰啊!她梁筱雅八成是被衰神附⾝,所以最近才会特别衰。
背着书包,梁筱雅一路小心翼翼地朝着教室走去。昨天傍晚,叶文皇拉着她出了校门,外带送她回家。
于是乎,在他和她家老爸老妈“光荣”见面之后,老爸一个晚上就是在不断地谈着叶氏集团的光辉旅程和发家史。
甚至连叶文皇的爷爷当初是⼲什么的,都不忘说上一说。
而老妈则一晚上用着闪闪发光的眼睛盯着她,不断地给她讲着⽩雪公主是如何遇上⽩马王子的。不过可惜老妈忘了,她生的女儿,怎么也够不上⽩雪公主的边。
还有…⽩雪公主有一个恶毒的继⺟,会给公主一个毒苹果。而她,却是有一个天真的老妈,只会用厚重的童话书砸死她。
“菩萨保佑,上帝保佑,凡是能保佑的都保佑吧。”嘴里喃喃地念着,梁筱雅开始求神拜佛。昨天傍晚虽然看到那一幕的女生不多,但是却不代表没人看到。
通常,关于四巨头的任何消息,校园內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来传播。而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叶文皇一起走出校门的事会被静森广大的女生们知道,她的头⽪就一阵发⿇。
几乎是一步一顿地走到教室的门口,梁筱雅探头探脑地朝教室中望去:一如平常那般,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在互聊着各种话题,而有些勤奋的生学,则拿着课本,认真自觉地早自修。
“呼!”梁筱雅不由得吁了口气。好像没什么异状嘛。仔细想想也对,就算流言传播得再快,也没快到这种夸张的程度,她还真是杞人忧天了。
抬起脚步,她的右脚才迈进教室,而左脚尚未来得及抬起——“筱雅!”悉的叫喊声,伴随着手拍肩膀的声音,洛佑闵对着梁筱雅打招呼道“你知道吗?我刚才在上学的路上听到有同学在传言,说昨天放学,叶学长送你回家。”
刷刷刷!一语落毕,原本各⼲各事的班级同学,霎时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教室门口处。
梁筱雅仿佛听到了命运的钟声在不停地敲着…敲着…
“小闵…”她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望着她的死。谁能想到,最八卦的原来是⾝边的人啊!拜她刚才那话所赐,流言传播的速度更上了一层楼,同学们都知道了昨天放学后的事。
“怎么了?”洛佑闵打量着梁筱雅,奇怪于好友的脸⾊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难看。
“你…”手一伸,梁筱雅把好友拉到了走廊处的角落里“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大家都在说啊。”起码上学的路上,10个人中有5个都在说这事“不过我想这应该不是真的吧,叶学长好像从来没有送女生回家过,我看八成是谁在开玩笑。”若是让她知道是谁造谣,她一定要揪出来。
都在说?!意思就是说知道的人已经不少了?梁筱雅一声哀号,猛地抱住脑袋,蹲下了⾝子,效仿鸵鸟精神。
“筱雅,你不用难过啊,就算叶学长这次没真的送你回家,但是我相信,应该还有机会的…”洛佑闵开始不断地安慰着好友。筱雅那么喜叶学长,但是这事却偏偏只是一个谣言,对筱雅的打击一定很大。
“…”机会,不必了吧,若是有这机会,她愿意双手奉送,梁筱雅颓丧地摆摆手,开口回答:“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