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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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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回到客栈来了。

  店小二一见到她,吓得大惊失⾊。

  “岳姑娘你怎么了?你你你你流⾎了。”

  她的肩膀受了一剑,鲜⾎弄了⾐裳,虽非致命的一伤,却也必须快点止⾎。

  为了安抚店小二,她拿出金元宝塞进他手里。

  “放心,死不了的,小二哥,拜托帮个忙,给我一间最不受打扰的上房,并尽快帮我找个可靠的大夫来。”

  店小二忙扶她进房,然后匆匆离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找了名大夫来,由大夫为她治疗剑伤,止⾎涂药包扎,大夫开了药方嘱咐她按时服用后才离开。

  幸好这店小二为人勤快热心,人也机灵,见的世面广,她没说受伤的原因,店小二也聪明的不多问,知道她毕竟是姑娘家,由一个男人来服侍总是不妥当,于是找了一位大婶来照顾她,为她打点一切,让她好好养伤。

  休息了三⽇后,她觉得好多了,而且她在自己包袱里找到一个药瓶,上头写着‮救急‬伤药丸,她服用后,发现效果显着。

  “不知这些药丸是哪里来的?”她对着药瓶思考着,除了治疗受伤的良药之外,其他的瓶子里装的似乎是毒药,岳云绣很好奇,她为什么会有这些药瓶呢?是别人给她的,还是她自己收集的?

  回想在七里胡同遇到的那个男人,他为什么要杀她?

  好多好多疑问,她连一件都想不起来,除了自己的名字岳云绣,她对自己的⾝世一无所知。

  在养伤这几⽇,她一步也没出过房门,全仰赖店小二阿贵和照顾她的陈大婶,为她准备膳食、熬药,而那件沾了⾎的⾐裳也给丢掉了,所幸⾝上的银两让她无后顾之忧,可以安心在客栈里养伤。

  又休息了十⽇后,她觉得好多了,认为此地不宜久留,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

  不过这一次她谨慎多了,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她请店小二为她找了辆马车,她坐进马车里,请马夫驾着马车送她出城,让自己的马儿跟在车后,果然一路顺畅,不再遇到什么凶神恶煞的人用刀剑找她⿇烦。

  出了城后,她给了马夫银子酬谢,然后换骑自己的马儿上路。

  这一路上骑着马,累了就找棵大树坐下来休憩,放马去吃吃草,喝着山涧里的清泉,肚子饿了就吃⼲粮,喝⽔袋里的⽔解渴,太下山后,便找户民宅打尖,等太升起再继续上路。

  行经村落时,便多逗留一⽇,补充⼲粮和⽔,就这样走了五⽇,她来到另一个城镇,这一路上平平安安,倒是无风也无雨,没有再遇上像先前那样的危险了。

  这一⽇风和⽇丽,她牵着马儿在这陌生的城镇里缓步而行,看着街头叫卖的小贩以及石板大道上两旁的商行。

  马儿将她带到这个城镇,反正她也没地方去,便随遇而安,到处走走看看,来到异地,她总在心中期盼着会有人认得她,好让她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方。

  “姑娘——姑娘——”

  ⾝后传来女子的呼唤,一开始,她不认为是在叫她,可是当那声音越来越近时,她开始怀疑是否在叫她?

  岳云绣回过头,果然瞧见一名女子‮奋兴‬的对她挥手,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来到她面前。

  “天呀,真的是你!我以为我看错了,想不到真的是你!”

  “你是…”

  “月儿呀,我是月儿,记得吗?”

  “月儿?你是?”她也认出了对方,并讶异的上下打量她。上回她们落⼊匪徒之手,被关在黑暗的屋子里时,大家都很狼狈;但是眼前的月儿已换上⼲净漂亮的⾐裳,人也清慡许多,所以她才会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是呀,我是月儿,恩人,咱们又见面了,可真有缘呀!”月儿‮奋兴‬的拉着她的手,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恩人,让她好开心。

  岳云绣也露出了笑容,月儿是她失去记忆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当自己处在举目无亲的时刻,遇到月儿,的确让她感到心安。

  月儿告诉她,她住在这个城镇里,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伺候的主子是一名千金‮姐小‬,逃脫之后,她就回到主子的⾝边。

  当月儿知道她目前正在考虑找间客栈住下时,立即‮奋兴‬的提议:“跟我回去好不好?我曾经跟‮姐小‬说过我们的遭遇,‮姐小‬告诉我,做人要知恩图报,若有遇上恩人的一天,定要好好回报。想不到让我遇上了你,真是太好了,只要我跟‮姐小‬提,‮姐小‬一定会很⾼兴让你住下的。”

  “可是…这样好吗?”事情太突然,让她有些犹豫。

  “当然好啦,我家‮姐小‬人很好呢,她很疼我,你是月儿的恩人,‮姐小‬也会待你跟我一样好的,而且‮姐小‬一向热心助人,若她晓得你失去了记忆,说不定还会派人帮忙寻找你的家人呢!别担心,就住我那儿吧!”

  拗不过月儿的盛情,更何况,若有人可以帮她打听,也好过她自己一人茫然的寻找,她也心动了,遂点头答应。

  “好吧。”

  “太好了,走吧,我带你去见‮姐小‬。”

  月儿兴⾼采烈的拉着云绣,一路上跟她介绍‮姐小‬的为人,以及主子家有哪些人,云绣则微笑静静的听着。

  “啊,原来你叫岳云绣,真是好名字呢。”

  “除了名字,我找不到其他关于自己⾝世的线索。”

  “没关系,有名字就好办了,你放心,‮姐小‬一定会帮你的。”

  云绣淡淡的露出微笑,点点头,随着月儿一块儿往她主子的宅邸前进。人生地不的,遇到月儿,对她来说,是一件安慰的事。

  “还没找到那个女人吗?”

  “没有。”

  “该死,竟然被她逃走了!想不到这女人如此狡猾,居然能躲过你的耳目。”

  “或许在她投河后,便死在河里了。”

  杜樱思考了下,心想也对,那条河⽔湍急,暗石又多,或许那女人投河后,撞到河⽔下的石头晕过去,便淹死了,但随即想想又觉得奇怪。

  “倘若她死在河里,为何找不到尸体?”

  御影沉静的回答:“可能已成为鱼群的食物,剩下的尸骨便永远沉⼊河底。”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奇怪了,你一向办事小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为何独独对这件事,一口咬定那女人已经死了?”杜樱狐疑的目光直盯着御影。

  “因为不可能有人可以轻易逃出我的手掌心。”锐利的眼神让也不让的与她对视,隐含威胁,语气更加冰冷。

  杜樱恍悟,失笑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怀疑你的能力,只是希望凡事小心点,毕竟我也是为你好,担心被⽟面君发现你是我的人。”

  他冷哼一声。

  杜樱原本心下感到奇怪,见到御影眼中的不悦后,才明⽩原来他是因为不⾼兴被怀疑自⾝的能力,才会咬定那女人已死,让她心中的疑虑除去。她暗怪自己太多心了,同时自责不已。

  “当⽇咱们实在太大意了,想不到有人蔵在屋里偷听咱们的计谋,偏偏到现在我还不晓得对方的⾝分,依你看,那女人会是谁派来的呢?”

  御影缓缓开口。“不知道。”

  杜樱感到焦急。“连你也无法猜出,现在只希望如你所言,那女人已死在河里,否则我多年的计划就要付诸流⽔了。”

  御影沉默,脸上始终毫无表情。

  “好了,你早点回⽟面君那里吧,免得让他起疑心。”

  御影转⾝,跨出门槛,走向屋外,长廊上,经过的婢女见到他,都忍不住红了脸,忙向他福了福。

  他面无表情的经过,也没望向任何一人,目光始终直视前方,脚下不曾停留。

  在杜府中,所有人都认得御影,他⾝分特殊,是唯一可以不经由通报,便直接来见‮姐小‬的人,他不常待在府中,偶尔才会出现一次;而且他很神秘,在府中,除了‮姐小‬,从没见他跟谁讲过话,也没有哪一个人敢开口跟他讲话,只敢远远的看着他。

  如往常一般,御影行动俐落,犀利的目光不曾停留在任何人⾝上,但不表示他没掌控周遭的一景一物,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所以当那悉的⾝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时,他倏然止步。

  原本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出惊芒,直落在那个正在府中到处遛达,一下子摸摸柱子,一下子又摸摸石像,仿佛在逛大街的女人。

  第一眼,他就认出她了,她的出现令他震惊。

  这女人在⼲么?为何会跑到这里来?她是存心来送死的吗?

  岳云绣丝毫不觉有人在瞪她,月儿将她带进府里后,请她先在园子里等着,说要去向‮姐小‬禀报,而她也好奇的趁此时打量四周。

  这栋宅院雅致气派,雕花窗棂,不知月儿的那位主子是什么模样?

  她的目光盯着停在一朵牡丹上的粉蝶,蝶儿的翅膀动了几下,她屏气凝神,不想惊扰蝶儿采藌,看得正⼊时,突然感到影笼罩,噤不住好奇地回头一望。

  那⾼大耝犷的男人就站在她的⾝后,浓眉拧紧,神情严峻,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眸好吓人地瞪着她。

  岳云绣呆掉了,她真的没想到会再次遇上这男人。

  见鬼的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用这种可怕的表情瞪她?

  她有个直觉,这男人应该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人,倘若他用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瞪着她,就表示大祸临头了。

  拜托,别吓她好不好,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他变了脸?

  错愕之间,她还来不及开口,这男人便猝然对她出手,大掌制住她的肩膀,她立刻回击,以手腕挌开他的钳制,但下一刻自己的左手腕又落⼊他另一只大掌里,她只好出右手攻击,试图摆脫他的擒拿,但不管她如何出手,都没有他快。

  当两手皆落⼊他双掌的钳制下,她连脚都用上了。

  “云绣——”耳边传来月儿远处传来的呼唤,她正急开口呼喊,却被及时伸来的大掌给捂住,⾝形一闪,将她架往一旁的厢房,掩门而盖。

  “云绣,太好了,‮姐小‬要见你呢,快跟我——咦?”月儿‮奋兴‬的走过来,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却发现人不见了,令她不由得一呆。

  她在附近喊着云绣,搜寻她的⾝影,却一无所获。

  “奇怪,人到哪儿去了?明明叫她在这里等的呀。”月儿着急的东张西望,在这儿看不到云绣的⾝影,怕她到处闯,万一总管怪罪下来可糟了,于是赶忙去别处搜寻。

  一旁的厢房內,云绣的小嘴被有力宽厚的大掌给捂着,让她无法发出声音,而她的人被困在耝壮的臂膀內,背贴着这男人的⾝躯。

  她可以听见月儿喊她的声音,当月儿急着找她时,她正忙着和这个男人对抗。

  不管如何,这男人就是比她快一步,不让她有机会呼救,而她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月儿远离而去,心中叫苦。

  “你若不想送死,就别出声。”耳边传来他的低声警告。

  她瞪大眼,部因为烈的呼昅而大大起伏着,她现在被他捂着嘴,⾝子被他牢牢制住,连喊救命都没机会,还能怎么出声?

  她不明⽩这男人为何要将她架到房里,原以为他要杀她,可是又好像不是,倒像是在躲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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