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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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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啾!哈啾!哈啾!哈啾!”

  餐桌上其他三个人看向周易书,他莫名其妙地今天很脆弱的鼻子。

  “大概是过敏。”他笑一笑“请用,不必客气。”

  本以为该是食难下咽的一餐,但是菜肴的⾊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有风梨虾球、炒山苏、茶油、⾼丽菜、⾖酥雪鱼,及一锅香噴噴赶上竹笋最后季节的香菇竹笋汤。

  “哇,看不出来,周先生你手艺不错耶!”吴芝晴边吃边称赞。这些菜好吃得令她几乎把⾆头都给呑下去了。

  尤其是那盘⾼丽菜,也不知道怎么炒的,看看里头佐料不就蒜头、辣椒,但为什么味道就是不同凡响?

  “姐,你常常来这边吃饭吗?”

  没人注意,吴聿奇悄悄竖起耳朵。

  “嗯,还好。”

  他一听答案,若有所思地抬眼望了正大快朵颐的男人一眼。

  “好好喔!”吴芝晴羡慕得要命。“周先生,你来我家当厨师好不好?薪⽔不会少算你的。”

  小妹在想什么?吴家大哥不解地见小妹同他偷偷眨了一下眼,蓦然明了,她是想拿周先生作饵,钓回大妹这条大鱼——如果周先生对大妹意义非凡的话。

  “不行。”周易书咬得⾼丽菜喀滋喀滋响,呑下去后,才用他那说三句话里头一定有一句捧自己的说话方式道:“我要是离开我现在的工作,一定会造成天下大,所有女职员都要跟着我走,老板的客人也会流失一大半。”

  吴聿奇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他实在不习惯周易书这种油嘴滑⾆的说话方式,轻浮得令人讨厌。

  “周先生在哪做事?”吴芝晴笑咪咪地再问一次。

  这次没人阻止他“在天城饭店当厨师。”

  “天城饭店?不错啊!下次一定去你们饭店捧场。”她在心底失望地叹口气。天城饭店口碑一流,没人会想辞去一流饭店的工作,跑到‮人私‬家庭当‮人私‬厨师的。

  周易书接着笑嘻嘻说道:“在饭店厨房工作虽然看不到客人吃到我做的菜之后,脸上出现的好吃表情,不过我喜听到人家说:‘天城饭店的餐点不错啊!’即使那不是我一人的功劳,不过这样一想,自己似乎也变得伟大起来。

  “至于好吃的表情,回家看我老婆表演就好了。”

  逮到机会,吴芝晴趁机问道:“对了,一直没看到周太太呢!”

  夫俩都有小孩了,姐跟他究竟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娶老婆啊!”周易书理所当然地说出口,一点也不避讳。

  两兄妹惊异地换了眼神。没娶老婆,小孩哪里来的?私生子?

  “是私生女。”

  两兄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给人看穿在想些什么了。

  “哼,他在外面来,不知道哪个女人丢来的,还得去找哩!”吴妲洁不慡地道。

  不知怎么地,她看见妹妹与他相谈甚,心里一阵不舒服,好像自己捧在手心的秘密被别人发现拿去分享了。

  “姐,你怎么这样说?”唉!老姐跟老哥一样不会说话,只不过老哥只对姐才会这样,而姐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心里不⾼兴就发飙。

  “我说错了?”她闷头扒了一大口饭,夹起一块茶油用力咬开。

  “哈,你大姐说的是实话啊厂周易书不以为意地笑“没关系、没关系。”

  妲洁奇檬子不好,出气包舍他其谁呢?

  “没关系?”吴妲洁冷冷地睐了他一眼,用零下一百度的语气说道:“改天换你女儿生下一个必须丢给爸爸养的小孩,看你会不会没关系!”

  咻——冷风吹过。

  “姐…”吴芝晴尴尬地笑笑。

  饶是脸⽪厚比城墙的周易书,也一时想不出话来化解冰块,只能看她放下碗筷起⾝道:“我去喂囡囡。”

  餐桌上的寒气没有因此散去,一直持续到吴聿奇放下碗筷,不顾小妹反对地拉起她离开。

  收好餐桌,周易书泡了一壶⽔果茶到客厅去,囡囡已经吃,正在沙发旁的摇篮里‮觉睡‬,吴妲洁则坐在沙发上发呆。

  “喝茶。”他坐下,拿了一杯茶给她。“怎么回事?”

  她愣愣地望着美丽的茶⽔发呆,久久才回了一句“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收起嘻笑的态度。“你那大哥瞪得我脖子发寒呢!”

  “哼!怎么不提我妹妹?”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

  “你妹妹?”周易书点点头“你妹妹一直想要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可惜没人捧场。”

  真是可怜。

  “可惜?至少还有你捧场呀!”她不快地撇过头。

  周易书盯着她瞧“嫉妒?”

  她愣了一下,狠狠地朝他吼道:“怎么可能!”

  他耸耸肩“你是嫉妒你妹妹跟我说话说得⾼兴,还是嫉妒我能跟你的手⾜谈得这么亲近?”

  吴妲洁一愕,再简单不过的答案,她却愣住了。

  “妲洁,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但是我是个旁观者,你听过旁观者清吧?我只看得到你对他们的敌意,还有他们对你的关心。”

  “骗人!”她直觉反驳。

  他们怎么可能关心她?

  “他们只会看不起我,怎么可能关心我?连这次都是怀疑我‘败坏门风’才来的,本不可能关心我…”她低喃着,很难接受。

  从小她只看到他们的⾼⾼在上,及不同于她的优秀。

  “来,喝口茶。”周易书微笑道“静下心想想,如果不关心你,本不用管你,反正你也不常回去不是吗?”

  从他们的谈话与态度,他敢肯定,妲洁独居在外极少回家。

  “他们…怕我让他们丢脸…”她不知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他。

  “为什么一定要相信他们讨厌你呢?”周易书缓缓地问“说不定他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们的关心。”

  “骗人…”

  “你只会说我骗你,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她皱起眉“想接近我妹?”

  听到这个答案,他真是感到啼笑皆非。看来这个醋桶又深又广啊!

  “你记不记得我中午说的?”他忽然转个语气问道。

  “什么?”

  “我说过,要找个能够疼爱囡囡、照顾囡囡的女人当囡囡的妈妈。”

  “嗯,是有说过,那又怎么样?”难道芝晴就是那个人?这个念头突地一起,吴妲洁心中充満又苦又涩的感觉。

  她跟那个家中的人显得格格不⼊,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跟她不是一起的。

  不管是成绩或外貌,他们看来都像两家人。

  芝晴完全遗传妈妈柔弱的外表,就像个洋娃娃,举止优雅;而她——

  蓄意地与他们愈行愈远,刻意走跟他们不同的路。

  “你觉得你妹像是那个人吗?”周易书笑道。

  “为什么不像?芝晴一向很温柔,而且善解人意。”只要不惹她真的生气。

  “如果是我,我会把她供起来,不舍得让她的双手沾到一点灰尘。”吴芝晴的外表确实柔弱,不过骨子里呢…

  但是他不会跟妲洁说,因为他心中想要的人选已经有底了。

  闻言,吴妲洁心情更低落,只想快点回去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发呆。

  她起⾝“那很好啊!我要回去了,囡囡就给你了。”

  “所以我不会喜她呀!当然,当个妹妹是不错。”

  她咦了一声,无法理解他的逻辑。“因为她美丽所以不喜?”

  “她不是我想要的类型,再美也没用。”他也跟着起⾝“我——”

  “铃铃铃…”电话声响起,打断他的话。

  吴妲洁突然害怕听见他接下去的话,趁他接电话的时候落荒而逃。

  “我回去了。”

  周易书来不及阻止,因为电话里面的消息令他无暇作反应,只能瞪着话筒不満地叫道:“销假?”

  *******

  想不到继无法在车厂看见吴妲洁之后,恶耗再次来临!

  “妈!为什么要我跟那个妇相亲?”贺凡玄对着眼前悠闲喝茶的贺⺟怒吼,桌上一杯咖啡已经翻倒,但他丝毫不予理会。跟可以重作的文件比起来,他的一生幸福重要多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陈卉薇在外面名声有多糟!会被她虚伪的外表骗倒的,只有刚毕业的雏鸟。”

  贺⺟不为所动地喝她的茶。

  贺家有今天的地步,贤內助贺⺟功不可没,令贺⽗又爱又敬。

  “嗯,除了这个理由,还有其他的吗?”她抬眼看着眼前怒火滔天的儿子。

  “这个理由就够了!”

  贺⺟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抬头正眼看着气头上的他。“因为陈卉薇‮心花‬?那你们男人‮心花‬呢?还风流哩!一样行为两种标准,小玄啊,妈不记得把你养成这种人喔。”

  贺凡玄深昅一口气,颓然坐下。“妈,不只因为这个原因。”

  “不然还有什么原因?”

  “陈卉薇量浅识窄,只会狐假虎威,我不会娶这种女人。”

  “那你要娶哪种女人?那位修车厂之花?”

  “妈,你怎么知道?”

  贺⺟叠起‮腿双‬,呵呵假笑两声“儿子,再装就不像了。你的明显动作不就是要让我知道吗?怎么我明说了,你还问我怎么知道的?”

  贺凡玄⼲笑两声。他妈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陪我儿子玩游戏,毕竟自从我的儿子脫离幼稚园阶段之后,就没再跟我这个做妈的玩过了,反正外头游戏多嘛!陪我这个老妈子有什么意思?唉!人老就是不中用,记忆、体力都差了,还要被儿子嫌弃…”

  眼看妈愈说愈离谱,贺凡玄不得不出言打断她。

  “需要我这个做儿子的提醒一下吗?明明是做儿子的我脫离幼稚园阶段之后,做妈的某人就说读完幼稚园已经算是半个大人了,要学习‮立独‬;而做妈的人要时时求新求进步,免点灰尘。”吴芝晴的外表确实柔弱,不过骨子里呢…

  但是他不会跟妲洁讥,因为他心中想要的人选已经有底了。

  闻言,吴妲洁心情更低落,只想快点回去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发呆。

  她起⾝“那很好啊!我要回去了,囡囡就给你了。”

  “所以我不会喜她呀!当然,当个妹妹是不错。”

  她咦了一声,无法理解他的逻辑。“因为她美丽所以不喜?”

  “她不是我想要的类型,再美也没用。”他也跟着起⾝“我——”

  “铃铃铃…”电话声响起,打断他的话。

  吴妲洁突然害怕听见他接下去的话,趁他接电话的时候落荒而逃。

  “我回去了。”

  周易书来不及阻止,因为电话里面的消息令他无暇作反应,只能瞪着话筒不満地叫道:“销假?”

  *******

  想不到继无法在车厂看见吴妲洁之后,恶耗再次来临!

  “妈!为什么要我跟那个妇相亲?”贺凡玄对着眼前悠闲喝茶的贺⺟怒吼,桌上一杯咖啡已经翻倒,但他丝毫不予理会。跟可以重作的文件比起来,他的一生幸福重要多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陈卉薇在外面名声有多糟!会被她虚伪的外表骗倒的,只有刚毕业的雏鸟。”

  贺⺟不为所动地喝她的茶。

  贺家有今天的地步,贤內助贺⺟功不可没,令贺⽗又爱又敬。

  “嗯,除了这个理由,还有其他的吗?”她抬眼看着眼前怒火滔天的儿子。

  “这个理由就够了!”

  贺⺟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抬头正眼看着气头上的他。“因为陈卉薇‮心花‬?那你们男人‮心花‬呢?还风流哩!一样行为两种标准,小玄啊,妈不记得把你养成这种人喔。”

  贺凡玄深昅一口气,颓然坐下。“妈,不只因为这个原因。”

  “不然还有什么原因?”

  “陈卉薇量浅识窄,只会狐假虎威,我不会娶这种女人。”

  “那你要娶哪种女人?那位修车厂之花?”

  “妈,你怎么知道?”

  贺⺟叠起‮腿双‬,呵呵假笑两声“儿子,再装就不像了。你的明显动作不就是要让我知道吗?怎么我明说了,你还问我怎么知道的?”

  贺凡玄⼲笑两声。他妈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陪我儿子玩游戏,毕竟自从我的儿子脫离幼稚园阶段之后,就没再跟我这个做妈的玩过了,反正外头游戏多嘛!陪我这个老妈子有什么意思?唉!人老就是不中用,记忆、体力都差了,还要被儿子嫌弃…”

  眼看妈愈说愈离谱,贺凡玄不得不出言打断她。

  “需要我这个做儿子的提醒一下吗?明明是做儿子的我脫离幼稚园阶段之后,做妈的某人就说读完幼稚园已经算是半个大人了,要学习‮立独‬;而做妈的人要时时求新求进步,免得将来被儿子抛弃在后,所以跑去参加各种才艺班——”

  “啊,有这种事吗?”

  他觉得他⺟亲最厉害的就是,装傻功夫一流。

  “叩!叩!”秘书开门进来,带着新的咖啡与花茶,还有一块半的抹布、一块⼲抹布。“董事长夫人,您想尝尝味道的紫罗兰花茶。总经理,您的咖啡。” ’

  “唉?你真伶俐,不错、不错,叫什么名字?”贺⺟眼睛一亮,笑咪咪地问。

  秘书正把倾倒的咖啡杯收起,抹去污渍。

  “谢谢董事长夫人。”她微笑,不过没说出自己名字。“还有什么需要吗?”

  贺⺟招招手“你来让我看看你——”

  “没事,你可以出去了。”贺凡玄连忙说道。

  “是。”秘书忍住笑回复,然后出门便跑到茶⽔间狂笑。贺总就是对董事长夫人没辙呀!

  “你真没礼貌。”贺⺟嗔道。“我是妖怪吗?会吃了她不成?”

  “妈,你比妖怪还可怕,成魔了。”这是贺家男人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事。

  她闻言也不气,把它当作恭维。“那我们回到正题去。陈卉薇的相亲,你非去不可!”

  “妈,你怎么忍心推你的独生子下地狱?”贺凡玄眉头拧得死紧。

  “人总是要经过历练才能成长。”贺⺟微笑道。

  “这已经不叫历练了。”他没好气地说“爸知道你的胡闹吗?”

  要说谁有百分之五十希望能够庒制他⺟亲,除了他爸还有谁?

  “什么胡闹?”对儿子的说法她很不満“你爸也赞成呀!”

  “什么?!天地反了吗?还是‮国美‬毁灭了、‮共中‬打过来了?”他不敢置信地瞪眼大叫“爸怎么可能陪你胡闹!”

  “所以我说,这不是胡闹啦!”贺⺟订正他“这是看我的儿子成为男人的机会。”

  贺凡玄翻了个⽩眼,绷紧脸郑重地強调“妈,我绝不会陪你玩这游戏,除非你能说出一个好理由来。”

  “什么才叫好理由?”

  “能说服我的就是。”

  “那我不是很吃亏?”

  “真理永远不吃亏。”

  贺⺟无趣地撇撇嘴。儿子大了就是不好拐。

  “话说当年…”

  “妈,我没时间听你话当年。”他只想快把瘟神打发走“说不出理由就回家陪陪爸爸吧!”

  她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正要说吗?别打断我!当年,我们扩张太快,现金周转困难,是陈总经理伸出援手,才有今天的我们,所以——”

  “所以你们就推独生子去当祭品?”

  “什么祭品,真难听。”贺⺟不悦地说道。

  “不然还有什么更好的说词?”贺凡玄睨着他⺟亲。

  “我也知道你不乐意…不过,妈有个好方法。”

  “什么?”不要是馊主意就谢天谢地了。

  他意兴阑珊地姑且听之,心里转着别的主意。

  贺⺟眯着眼笑“只要相亲前,陈卉薇传出丑闻,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取消相亲的宴会啦!这主意不错吧?”

  哪里不错?他皱起眉问:“你要我去设计一个女人?””哪有。”多严重的指控,贺⺟连忙否认。“如果陈卉薇直到相亲前都没出纰漏,就当老天爷给她的机会吧!如果出了纰漏,就是你赚到了。”

  “怎么可能捉到她的小辫子?”贺凡玄一点都不抱希望“明知要跟我贺凡玄相亲,还会在异关系上牵扯不清的,除了傻子,就是本心里有别人。”

  他不是自大,而是确知。何况这相亲八成是陈家主动提起的。

  他或许该谢谢爸妈,当初没用“指腹为婚”定他死罪。

  贺⺟仍旧不慌不忙地啜了口紫罗兰花茶“就是在她明知要与你相亲还爆发绯闻,才能让你理所当然地拒绝呀!”

  从另一方面来说,连这短短时间都忍耐不了,那么陈卉薇真的该去看医师了。

  贺凡玄花了一分钟去想各种可能,还是‮头摇‬。

  “不成,风险太大、代价太⾼。”

  他可是商人,哪有明知是赔本生意且无利可图之下还去做它?

  “不成也得成,我跟你爸已经答应了!”贺⺟懒得再说“除非你要让你亲爱的⽗⺟变成骗子,否则你尽管慡约,我不強迫。”

  这叫不強迫?他心想,⺟亲对強迫的定义真宽啊!

  叹了一口气,贺凡玄屈服于恶势力之下——

  “我知道了,我去。”

  “好,妈就知道小玄最孝顺了。”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完,贺⺟心満意⾜地安慰儿子“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儿子。你知道陈卉薇最新的猎物吗?”

  “我。”除了他这倒霉鬼,还有谁?

  唉唉!人生顿时变黑⽩啊!

  贺⺟神秘地笑了“一个你很悉的人。”

  闻言,贺凡玄的精神突然振作起来。知道有人比他更早蒙难,这感觉真不错。

  “哪个倒霉鬼?”

  “小书,那个手艺好的小伙子!”

  *******

  “易书——”

  来了。周易书叹了一口气。

  自从被回到工作岗位十天来,他已经想了无数次大不了闪人不⼲的想法。

  厨房里其他同事同情地望着他,可是对方是总经理女儿他们也没办法。

  “‮姐小‬,”他无奈地回头“我正在上班,有事可以下班再谈吗?不要打扰到其他人了。”

  啊啊啊,他前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要这样惩罚他?

  陈卉薇不管他⾝上的油烟味,上前就一挽臂,贴上⾝去。“没关系啊,不会怎么样的,你陪我吃午餐吧!”

  “‮姐小‬,现在是中午正忙。”

  “哎呀,这么多厨师又不缺你一个!”她耍赖地说。

  “‮姐小‬,我是大厨,不能不在。”

  “谁规定的?”

  周易书真是感到啼笑皆非。总经理要是知道他女儿滥用恶势力,不知会有何反应?

  真不知道,为什么儿女做了什么事,做爸爸的永远最后一个知道。他不知道别人情况,不过总经理的情况是因为他做人太好,大伙儿不忍见他伤心,能瞒一时是一时,不想他听到那些伤人的话。

  “走吧!偶尔也要让他们自立嘛!”陈卉薇风情万种地笑道。她今天特地穿了一袭能衬托她⽩皙肤⾊的大红⾊洋装,紧密包裹住她的好⾝材,能令所有男人大流口⽔。“我看阿彭就做得不错嘛!你不在时候,他做得有板有眼的,味道也不比你差。”

  竖直耳朵的阿彭听得眼睛一亮,忙靠过去涎笑道:“都是‮姐小‬提拔。”

  哪知陈卉薇本不把他放在眼底,提到他只是顺便,她无非是要起周易书比较的心理,谁知道他却似一点都不在乎。

  “‮姐小‬,真的不行。”周易书仍是拒绝“人事部就是因为我请假理由不确实而催我销假上班,万一再被抓到我上班偷懒,这份工作一定不保。”

  “有我在,他们不敢开除你厂陈卉薇自信地保证。

  就是她要他回来陪她的,谁敢说话?

  相亲的⽇子快到了,周易书却丝毫没有上钩的迹象,这更起她的好胜心,非要把这个特别的男人变成她的丰功伟业之一。当然,不能忘记的是那个女人给她的羞辱!

  “我怎么能让‮姐小‬难做人?”周易书脸上带笑,心在淌⾎。

  这已经是最后的撒手锏,再不成,他真的只能滚回家吃自己,也要保护自己贞啊!十天来她天天来烦,他已经变不出新花样了!“为了你,我不怕。”

  在周易书心底叫妈的时候,外面柜台来了个人带来“甘霖”救渡他。“易书,有人找你喔!”

  哈利路亚!他几乎要⾼唱哈利路亚了,虽然感到解脫,可是脸上可不能表现出来啊,不然天知道大‮姐小‬会怎么反应?

  “呵,真不巧,有人找我…”

  陈卉薇不⾼兴地瞪了柜台来的人一眼,回眸道:“不管,我先来的,如果你可以离开工作岗位,也应该是我优先啊!”“‮姐小‬,我相信你不会让我为难的对不对?”他露出他的招牌光笑容。“谁都知道‮姐小‬最体贴,最关心员工了。”

  唉,易书兄,也不必说成这样吧?竖直耳朵偷听的人,心底不约而同地浮起这句话。

  陈卉薇给他这话一堵住,闷闷地闭上嘴。

  “好吧!不过你回来以后要陪我吃饭,我不管什么理由,你就是要陪我!”她霸道地说。

  逃得一时是一时啊!说不定等会儿难得一见的总经理会突然跑下来巡视…虽然是做⽩⽇梦,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于是周易书快乐地逃出厨房,依照柜台‮姐小‬指示去见那个救命恩人,然后给他一个感的拥抱。

  “我感谢你!你是我再造之人…啊啊,你要晚来一步,我不知道要受到怎样的‮辱凌‬啊…太可怕了。”

  来人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再听见他的无理头“告⽩”更是一头雾⽔。“周…周先生?”

  “抱歉,死里逃生让我过于动。”他叹了口气。每天都要护卫自己的贞,真是累啊!惟一的解脫就是每天下班回家看见囡囡甜睡的脸,还有妲洁拌嘴表面讥刺,实则关心的说话。

  就是这种动力让他撑过每一天啊!

  对雇主奇怪夸张的话耸了耸眉,征信社人员识相没有多问,直接拿出资料袋给他。

  “台北地区查出的单独生产女子,没有一个符合条件…”“怎么可能?”周易书打开资料袋的手停了,惊愕地瞪他。

  “我们仔细清查过了。”征信社人员回答。“就是没有。”

  要清查这些大小医院,加上密医,实在是一项浩大工程,还好电脑化时代,许多医院引进电脑系统,从这些建档资料去追查,加上人工确认辅助,已经比以前土法炼钢的方法快上许多。

  “不过我们为周先生清查了其他有伴生产的,大概可以清查出这三个人…但是他们都是有夫之妇,生出的婴儿有点像周先生给我们的照片。”

  他们的细心令他佩服,不过找到有夫之妇?他可不记得有跟哪个有夫之妇往过啊!他可是很有原则的。

  嗯,囡囡⺟亲的搜寻虽然算不上有结果,至少已经到某种程度,心可以放下一半了。

  “调查费用请款单一并放在资料袋中,有疑问请打名片上的电话,并请在一星期之內完成汇款。”

  打发走征信社,周易书不忙着把花大钱买来的资料打开浏览,这会儿他只在担心,他的“护⾝符”保护他不到半小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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