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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死了都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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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贝贝看着江越舟上楼的背影,脑子里回着黎明朗嘲讽的话语“他稀罕你为他生儿育女!他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可以提供上服务的长期保姆!”

  黎明朗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他的话从来都是恶毒的一针见⾎!

  她机械的站起⾝,收起碗筷,收拾厨房,打扫房间。

  她从来没过问江越舟过去的情史,她知道江越舟这样的男人情史自然丰富香,她当初既然决定嫁给这个大她八岁的男人,就已经不在乎他的过去。

  可是如果这份情史是来自江慧心,直到现在,他依然会带着江慧心的香⽔味回到家里,这一切,就让人很难以消化。

  她真的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为了守护自己的婚姻,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装聋作哑的努力。事实上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这样做。为了化解江慧心带来的危机感,她什么摸爬滚打的招数都使出来了,虽然有点掩耳盗铃的愚蠢,可是她真的不想就这样失去眼前的一切。

  到了如今,她终于不无苦涩地承认,很多事情,不是她单方面的努力就能够的。

  两年多的婚姻,她后知后觉,即使是夫,也可以貌合神离,与其说她和江越舟是一对夫,倒不如说他们是同。居男女,没有爱人应有的默契和甜藌,没有情人应有的百看不厌的‮腻粘‬,没有夫应有的患难与共。

  爱情的世界里,女人永远是屈居下风的,女人常常傻得倾尽所有爱一个人,男人却有许多借口,事业,名声,亲情,友情…这些借口让他们堂而皇之地逃避自己的责任,这些借口成了他们不用付出、坐享其成的理由!

  在爱和不爱的落差里,叶贝贝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我,即使彷徨不安,即使伤心总比快乐多,可是却又不甘心如此放手。

  这世上还有哪种缘份強得过婚姻,可以让毫无⾎缘的人就此成为一家人,所以,她珍惜,委曲求全的珍惜。

  送走了江越舟,叶贝贝感觉头晕晕的,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昨晚坐在广场了吹了一下午的冷风感冒了,她走到五斗橱旁,翻出了些感冒药片,银翘片对着大青叶片吃下,又喝了一大杯的⽔,然后上楼‮觉睡‬。

  这一觉她睡了很长时间,糊糊中觉得头很疼,⾝体发软,嗓子⼲渴的要命,她喃喃的说着:“⽔,⽔…”

  可是四周空寂无人。

  等叶贝贝清醒过来时,看着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清晨⽇光未开,不知是吃药的原因还是暖气太热,她发现自己一⾝的汗,头发、睡⾐、单都汗了,⼲渴的嗓子如同要冒烟,⾝体却绵软无力。

  她把手伸到枕头旁边摸过‮机手‬,上面有两条未书海阁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五点钟,微微有些发愣,再一看⽇期,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睡了两天。

  茫然的抬头四下看去,卧室里寂静无声,另一个贡缎的枕面上平整没有丝毫褶皱,大的另一边被褥平整如新,所有的一切都提醒着她,在她昏睡的两天里,江越舟一直没有回家。

  她用虚弱颤抖的手按开‮信短‬,一条是塞进来的做假‮件证‬的广告,另一条是江越舟的,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出差,四天。

  叶贝贝觉得⾝体都要⼲渴的冒烟,艰难的想下找口⽔喝,不动还好,这一动弹才发现天旋地转,大脑晕乎乎,失重的感觉強烈,一倾⾝,整个人从上栽倒下来。

  地毯很厚,摔下去并不太疼,但是因为⾝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虚弱的连动一动手指都困难,她试着爬了两次都没有爬起来,最后一下脑袋猝不及防的磕在脚上,眼泪顿时涌出来了。

  一开始她只是低声菗噎,后来⼲脆嚎啕大哭,反正在这空的家里,无论她怎么哭,也是没有人会听见的。

  屋里是地热,她穿着睡⾐躺在地上,经过这场大哭,很快就又出了一⾝的汗⽔,⾝上虽然还是没力气,但是人微微清醒了一些。

  她知道在不远的茶几上有⽔和零食,艰难的几乎是半爬半滚的移动过来,当冰冷的⽔从喉咙流下去,凉凉的一直来到胃里,⾝体好像舒服多了,意识也清晰起来。

  喝过⽔后,她又觉得肚子饿了,随便的抓起茶几上放得小点心,薯片,虽然不顺口,但还是強迫自己吃下去,如果在昏过去,自己死到这屋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肚子里面有了东西,人也精神了不少,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的去卫生间洗了洗脸。

  叶贝贝从小⾝体素质好,很少感冒发烧的,偶尔生病,吃两次药就好了。这次虽然病的严重,她也没想通知谁,其实也没谁好通知的,⽗⺟已经不来往了,即使来往,他们此时也去了国外,参加哥哥的婚礼去了。

  她只有一个⾼群芳,可来了又要骂她,骂江越舟,不够烦的,想想还是算了。

  晚上的时候,叶贝贝的烧终于退了,只是神⾊恹恹的,蜷缩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电视里喧闹的声音,让房间显得更加空寂。

  她拿起电话,摆弄了一会儿,几次摁下号码,又一个一个删除。其实,她只是寂寞极了,软弱极了,才益发的想听到江越舟的声音,好像只有听到他的声音,自己就不会觉得那么寂寞,⾝上的酸痛,或者软弱都不重要了。

  最后,她下定决心般拨了出去,结果还没等她想好要说些什么,那边已经传来清晰低沉的男声:“喂。”

  “是我。”

  江越舟的声音平静似⽔:“我知道,有来电显示。有事吗?”

  叶贝贝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电话那端就隐约远远地飘来一句:“越舟,你看…”是她听过的最婉转的女声,透过电波的传递依然美好,听得她不噤一下愣住。

  江越舟大概是捂住了话筒,几乎听不见那边的声音,只是一小会儿,他的呼昅在电话那头重新响起,声音中带上了微微不耐“有事吗?”

  叶贝贝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状“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江越舟对她从来惜字如金,只简单的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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