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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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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女人,都有过很多的梦想。有一定的时期內,张啸习就是杜子璇的梦想。

  但是,时过境迁。现在的张啸习对杜子璇而言只是自己喜的学长,而且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还有另一个⾝份,6小曼的男朋友。

  这一点原因,已经⾜够杜子璇拉长和张啸习的相处距离了。

  所以对于张啸习的示好,杜子璇不能有太多的情绪流动。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用朋友信任的目光认真地看着他。

  时间凝固。两个人的眼睛就那般久久地对视着。

  是张啸习的目光率先绵软了下去。

  他径直站了起来,走向她,像撩人的风,轻轻地在她脸上触碰了一下就火地分开。

  ——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里了。

  ——我不碰你,只想看着你。

  梦呓般的声音像一道魔咒落在了杜子璇的心里。

  她知道她应该拒绝的。但是,她望着张啸习疼惜的目光,竟然不忍拒绝。

  她告诉自己张啸习不危险,但是,男女共处一室真的不危险吗?

  ‮澡洗‬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了。她把门锁地死死的,‮澡洗‬的时候还是一眼不眨地盯住门锁。等她穿着粉⾊的睡⾐出来,倒是有些为刚才的过反应而脸红了。

  张啸习坐在客厅的沙上,一本正经地看着电视,庒没有对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女人多瞧上一眼。

  “你去‮澡洗‬吧。”

  “嗯啸习从沙上站起来,从她⾝边绕过去,平常的样子。

  浴室的门合上了,杜子璇才回转过气来。看看自己的手握拳都握得⽩了。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多虑了。

  她有气无力地转换了几个频道。琢磨着是自己先进房间呢,还是等张啸习进去了再自己进去呢,还是直接在客厅打地铺。又一想,他是不善之人的话,在客厅打十个地铺也没用啊,随时随地他可以从房间里走出来,和布帘隔开有什么区别呢?但是反过来想,睡客厅的话毕竟还隔了一道门,应该比布帘‮全安‬一些吧。

  整个人捣鼓不定的时候,张啸习已经从浴室出来了。整个人飘着⽔雾,围着个浴巾贼感。如果杜子璇是⾊女的话,估摸着口⽔都会下来。问题杜子璇不是,所以抬头,默默,转过脸,脸红。

  张啸习瞧着她的整个儿反应,満意地笑了一下。只是现在他还不想吓走他的宝贝。

  “我去睡陈燕的房间,你仍然睡你的觉。我胆子很小,半夜上完厕所千万不要睡错铺哦。”

  ——臭男人。

  杜子璇在心里狠狠地骂。眼却是带着紧张的,还有一些小难堪。

  夜终是平静的。在张啸习徐徐的呼噜声中,杜子璇也终于放松警惕慢慢地坠⼊了梦乡。

  黑夜中,一只手撩开了布帘,双眸静静地注视着。

  ——杜子璇,无论你成为怎样的女人,我还是喜你。

  话说的很轻很轻,只够他一个人听见。话毕,一朵妖娆的笑落在他的瓣。傻女人,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被我吃掉的。

  那不是一个大‮生学‬该有的笑容,沉淀在笑容里的还有不可忽视的精明。他是一个商人,天生就是。

  *****

  杜子璇单纯地以为,就算欧其有心整治自己,也不是一两天可以做到的事。因为就算他对自己再怨恨,他毕竟是诺翔的总裁,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不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怨丢了正事,一股脑儿地放任到咖啡厅里。

  但是,她的想法明显是错误的。

  一连三天,欧其天天出现在咖啡厅。

  每次他都是出其不意地来,然后呆上一段时间。因此,总经理特意又加设了一个办事室。毕竟总裁是老大,不能老让他拎着一台电脑窝在她的办公室里,屈坐上半⽇吧。

  更主要的原因是,每次欧其一来,他便会招来吴洋洋。完全忽视她的存在,暧昧无常地聊上几句,让三十几岁的老姑娘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于是只要欧其一来,她直接出去办事。办事的直接效果就是在欧其第四次来到咖啡厅的时候,总经理已经直接从办公室搬到之前的一个小储物室办公了,办公室给彻底地给腾了出来。

  欧其也没觉得有啥不妥,打开电脑,直接投⼊工作。

  越是这个阵势,杜子璇是非常担忧的。因为她不知道欧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是,吴洋洋的兴致是极浓的。每天化着丽的妆,踩着1ocm的⾼跟鞋,就等着欧其进来,淡淡的三个字:你过来。

  有欧其在后面撑着,谁还能说什么啊。

  杜子璇自然也不是那种有勇气当其冲的人。几天混下来,心再迟钝也现吴洋洋的敌意了。所以,明哲保⾝,置⾝事外,不理。

  但是就算这样,事情还是生了。

  那天,咖啡厅的生意也不是特别忙,原本是不应该生什么矛盾冲突的。

  可是吴洋洋端着咖啡出去的时候,脚跟不小心拐了一下。杜子璇这个时候正好要进来端咖啡,两个人很不凑巧地撞在了一起。咖啡勇猛地扑到了杜子璇的手背上。

  “呀!”疼得龇牙咧嘴,杜子璇直愣愣地叫唤了一声。

  吴洋洋有些心虚地望着她的手背,仅仅一闪,眼神就变了“杜子璇,你是故意撞我的是不是?”

  “不是。”

  “不是,还说不是。”吴洋洋的巴掌“啪”地拍了过去。

  几个人听到声音冲了过来时,杜子璇脸上已经清晰地印了五个手指印。

  “你们说是不是她撞我的?害我扭了脚,⾐裙上还搞了咖啡渍。”吴洋洋嫌弃地看着她,大模大样地问围观的人。

  没有人说话。

  除了疼痛,満腹的委屈一下子从心底涌了出来。

  “姐,你怎么啦。”闻讯而来的韩天舒紧张地拉过她的手“瞧瞧,都什么样子了,你们怎么都看,还不让开啊。快,姐,快去用冷⽔冲一下。”

  韩天舒搀着她的手,心疼得脸都成了团。

  人群后,一双愠怒的眼睛焦虑地落在那只沾満咖啡渍的手上…

  “呃,总裁来了。”吴洋洋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欧其。立马喜气洋洋地了上去。

  有一段时间的停顿,欧其避开她的眼神,深深地昅了一口气,努力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怎么啦?”

  “杜子璇推了我,扭着了。”

  “疼吗?”

  几步之外的杜子璇,怔怔地止了一下步,強忍着的泪,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

  “姐,很疼吗?”韩天舒手慌脚地嚷嚷着。

  欧其的目光艰难地维系在吴洋洋的⾝上。在杜子璇闪进门的时候,才不露声⾊地转了过去。

  那个傻女人,一定很疼吧。

  那一瞬,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

  ****

  没有一个女人自愿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就算杜子璇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是,她是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那个冷漠的男人。

  就算这个男人整个过程中没有‮存温‬地对她说一个字,但是她还是相信,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可是今天,她突然从这个男人口里听到了陌生的两个字:疼吗?

  原来他是会表达的,只是自己不是他想表达的那个人罢了。

  她长久地望着自己的手,手一点都不痛,一点也不。

  因为手伤,总经理主动批了杜子璇一个星期的假。早知道假可以来得这么简单的话,早就该往自己的手上砍两刀了。

  现在⽇子是清闲了,可是,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呢?

  她望着手背上的一大片⽔泡,原本,韩天舒吵着要送她去医院的,可是她拒绝了。一则因为是上班时间,再则因为只是烫了一片⽔泡而已,人都不重要了,手还有那么重要吗?

  杜子璇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了一段,突然想到好久没有去“一剪秀”那边去看了,于是索调了个头,往“一剪秀”的方向走了过去。

  远远的一剪秀的门打开着。

  难不成师⽗已经回来了?杜子璇快步地走了过去。

  原本墙面上镶着的镜子都已拿了下来,洁⽩的墙面贴上了一层类似于报纸印刷的墙纸,一个红⾐女孩站在现场张牙舞爪地指挥着。

  连店铺都出去了,所有的印记都要抹去了。

  杜子璇特别的伤感。她远远地看了一会,最终没有走过去。

  她没有回家,而是进了一家小型的⿇辣烫餐厅,浓烈的辣汤喝下去的时候,她的泪就流了出来。只是她的泪氤氲在热气里,没有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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