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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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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要去哪里?”刘嫂跟着钱忻乐的庇股后面忙进忙出的,満脸的困惑。

  这丫头怎么搞的?一回来就急急忙忙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怪的很。

  “刘嫂,我没空跟你解释太多,不过我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我要走了。”她是绝对不能再继续留下来了。

  “走?不可以,少爷有答应让你走吗?”刘嫂捉住钱忻乐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忙碌的动作。

  钱忻乐摇‮头摇‬,望向刘嫂“当然不能先告诉他。”

  “这样怎么可以,要是少爷回来看不到人,跟我发脾气怎么办?”虽然自从钱忻乐帮她赚到不少奖品奖金之后,她们的关系大大的改善了不少,不过,她还是不能放她走。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再待下去,倒霉的可是我啊。”喜上那种男人,本就是自找罪受嘛。

  “你有什么好倒霉的?少爷又不会吃了你。”刘嫂的话一说完,便瞥见钱忻乐倏的发红的双颊。

  “等等,该不会…”天,少爷真的对她下手啦?

  “没有没有,反正我就是要走就对了。”钱忻乐连忙低头掩饰自己的困窘。

  “不可以,我不能让你走,别忘了,你跟少爷还有赌约未清啊。”要是真的让她走了,那她以后不就没人帮她得奖品奖金了?

  “放心,那些我自然会跟你们少爷说清楚的。”钱忻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拎起没装什么东西的包包,朝刘嫂道:“刘嫂,如果有好康的我会记得通知你,你就行行好,当作没看到我回来吧。”

  “这个…”刘嫂犹豫了。

  “对了。”钱忻乐自口袋中拿出一张奖券,递到刘嫂面前“这张奖券啊,我有预感会中大奖喔,送给你。”

  只要钱忻乐说她有预感会中奖,得奖率几乎百分之百。

  刘嫂马上就心动的将奖券收下,佯装为难的撇撇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坚决要走,我一个老太婆想留也留不住你,你也当作回来没看到过我吧。”

  钱忻乐意会的扯扯道:“心照不宜、心照不宜。”

  刘嫂不吭一声的点点头,旋即放任钱忻乐自己行动,转⾝走开。唉,她的奖券…钱忻乐有点心痛的咬咬下,不过事不宜迟,她还是赶紧趁靳希回来之前落跑才是,否则等他们发现她不在宴会中,肯定会到处找她的。

  钱忻乐将自己之前就换下的小礼服完整的折放在上,拎起包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虽然心中有种莫名的不舍,不过她绝对不能被这种小事给击倒,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

  要上哪儿去呢?方才走的太匆忙,本没有深思何去何从,现在只有抱着包包,漫无目的的在星空下游

  钱忻乐长长叹了口气,苦着脸找了个石头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无奈的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

  其实她并不是没想到回家找爸妈,可一回家,那代表靳希可以很容易的找到她,更代表着她又会陷人火坑…

  不行,她不能回去,可是除了回家,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钱忻乐抿抿,想了半天,忽的,一个人影闪过脑海。

  对啊,她怎么这么笨啊,怎么会忘记小丽呢?这阵子纷纷扰扰的繁杂事情让她都忘记跟她连络了,是该找这个好朋友叙叙旧了。

  既然有了目的,钱忻乐便刻不容缓的站起⾝,朝着潘小丽的家迈进。

  潘小丽是她的大学同学,从⾼中就独自一个人自南部上来台北读书,房子是向人家租来的小套房。

  以前她常常窝在她的小套房里跟她谈天说地,⽇子过的无忧无虑的。谁会想到今天却是逃难来的?

  唉…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小丽解释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钱忻乐站在紧闭的门扉前,迟疑了半晌,缓缓的按了按门铃。

  屋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匆忙的应答声“谁啊?”

  “小丽,是我多多,你快点开门啦。”听到有人回应,让钱忻乐松了口气,至少她今晚有地方落脚了。

  “多多?!”屋內沉默了片刻,又过了好一会儿,潘小丽才缓缓的将门打开,露出了张带着些许慌张的狼狈脸庞。

  “你怎么会这么晚来找我?你不是出外了吗?”

  “出外?”肯定是爸妈编的理由吧广唉,说来话长,你一定不相信我自从那天去参加维新的赠奖活动之后,遭遇到了多离谱的事情。”她想以潘小丽好奇的个,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这段奇遇。“呃…我是想听啦,不过…”潘小丽犹豫着。

  “不过什么?小丽,说真的,我今天实在没地方去,你一定要收留我啦。”钱忻乐将包包拿到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要住在这里?”潘小丽的脸⾊更难看了。

  “怎么了?我以前不是常常跟你促膝长谈到天亮吗?几天不见你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啊?”钱忻乐噘噘道。

  “不是,不是啦,只是…只是今天实在不方便嘛。”潘小丽双手合十,充満歉意的道。

  钱忻乐看了看潘小丽略显凌的头发,又看了看她⾝后摆在玄关处的一双男鞋,霎时有点了解何谓“不方便”了。

  “小丽,你…”她诧异的睁了睁眼,好奇的问。

  潘小丽尴尬的点点头,含糊的道:“是啦是啦,反正今天就是不行啦,多多,你明天再来好吗?”

  钱忻乐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扯扯道:“你不早说,我也不好意思当电灯泡啊,不过,改天要好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男朋友的喔。”没想到这阵子不只她发生了一堆事,连小丽也有这么大的变化。“呃、嗯…嗯。”潘小丽尴尬的笑笑。

  “那我不打扰你了。”钱忻乐挥挥手道别,一双眼则忍不住直往被潘小丽挡住的门里瞄。

  “再见。”潘小丽简短的应了声,旋即飞快的将门给关上。

  “再…见…”钱忻乐呐呐的对着紧闭的门扉说着再见,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今天的潘小丽这么的奇怪。

  好像巴不得她赶快离开似的?

  钱忻乐转⾝走了开,脑海中忍不住一直思索着潘小丽异常举止的起因…

  “叽——”忽的,一阵紧急的煞车声在她面前响起,几乎把钱沂乐的魂给吓掉了半条。

  “会不会开车啊。”钱忻乐拍拍口,先发制人的喃喃道。

  “‮姐小‬,你没事吧——咦,你怎么在这里?”自车內下来的人影在看清楚差点撞到的人影之后,讶异的低呼了声。

  “是你?!”糟糕,真是自投罗网嘛。

  “多多,你跑哪里去了,我们找你找得几乎要把台北给翻过来了。”王扬关心的道。

  “我…我…”要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她是为了逃离靳希才消失的吧?

  “不要说这么多了,你快点跟我回去吧,希都快要急疯了呢。”王扬不由分说的拉着钱忻乐走向车子,示意她上车。

  “我不能回去。”钱忻乐停住脚步,摇‮头摇‬道。

  “为什么?”王扬怔了怔,不明所以的瞅着她。

  钱忻乐沉默的垂下头,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你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啊,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王扬实在是好奇极了。

  如果他猜测的没错,这其中的原因肯定跟希有关系。

  “你如果想要帮我的话,就帮我安排一个落脚的地方吧。”

  “你不回去,也不回家?”真的好奇怪。

  “嗯,回去马上就会被他找到。”钱忻乐动了动片道。

  这个他指的应该就是希吧?王扬暗忖了半晌,旋即点点头“好吧,那你就躲到我家吧。”

  “你家?!”钱忻乐有些微的迟疑,毕竟他们只有见过几次面,还算不上是朋友。

  “是啊,其实我早就觉得希这样对你有点过分,竟然把你叫到他家去当佣人?吧,真是亏他想的出来。”刚好趁这个机会逗逗希,想必会很有趣。钱忻乐考虑了片刻,随即决定的咬咬下道:“好吧,不过你不可以告诉他我的下落。”

  “成,不过…”

  “不过什么?”该不会他也要她去当佣人吧?

  “你要告诉我你到底在逃避什么。”王扬悠哉的打开车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再说吧。”钱忻乐一溜烟的钻人车內,心头总算踏实了些。

  现在总算有了暂时的落脚处,接下来,就该处理掉跟靳希之间的债务了…

  ~~~

  “人呢?”靳希冰冷的声音让房子內的三个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你在说什么?我还没跟你要人,你反而跑到这边要人了?”钱为中站了出来,忍着对靳希的畏惧开口。

  靳希眯了眯黝黑的眸子,睇了钱为中一眼“你们不要忘记了,是谁让你们有这些享受的?”

  “谁稀罕啊?大不了你全都收回去啊,只要把我姐姐出来就可以了。”钱为中豁出去道。

  “为中!”钱大可跟陈美郁则是同时出声制止儿子的“胡言语”

  “靳先生,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千万不要跟他认真喔。”钱大可连忙补充道。“是啊是啊,请见谅。”陈美郁也跟着陪笑。

  “爸、妈,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钱为中实在是无法忍受⽗⺟为了钱低声下气的模样。

  “以前你们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啊。”想当初,妈妈还担心姐姐因为那个赌约而被骗⾊,可没想到现在…她已经成了一个只知找牌搭子‮博赌‬的女人了。

  “我们哪里有变?我们还是为了这个家好。”陈美郁率先否认道。

  “为了这个家好?现在我们家还算是一个家吗?”钱为中嘶吼着。

  “怎么不像,你这孩子,就是过的太无忧无虑了,才会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钱大可斥责道。

  “妈妈整天打牌,爸爸则夜不归营,姐姐不知去向,试问,这算是一个家吗?”钱为中咬咬牙,双眼布満了红⾊的⾎丝“如果这样也算是个家的话,我宁愿不要有这种家。”

  “你——”钱大可的手⾼⾼举起,可却迟迟没有落下。

  “你打啊,最好把我们⽗子的情分给打掉。”钱为中这次是铁了心了,这样的⽇子他实在过不下去了。

  “为中,少说几句吧,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姐姐的下落啊。”陈美郁见气氛紧张,连忙挡在儿子与丈夫之间,就怕冲突一触即发,无法收场。

  钱大可的拳头在空中紧握了半晌,随即颓然的在⾝侧落下,霎时像苍老了好几岁的模样“对,现在重要的是知道忻乐的下落。”

  “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如果是你们把人给蔵起来的话,我劝你们最好在我发怒之前把人出来。”靳希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家人,试图从他们的争吵中得到喜悦,可却只感到淡淡的感慨。钱的确是能改变太多事情…

  “我们真的没见过忻乐,她不是在你那边待的好好的吗?”钱大可皱皱眉,心头忽的闪过一个情景。

  “你最好不要骗我。”靳希冷冷的道。

  “你以为他现在还有胆量骗你吗?除非他想要放弃这些享受。”钱为中讽刺的扯扯,走向门口道:“你们慢慢聊吧,最好讨论一下,我姐如果不见的话,是谁要赔谁,代价多少。”

  “为中,你要去哪里?”陈美郁毕竟是⺟亲,连忙追上前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王扬做出了个受伤的表情,夸张的按着口道:“很少有女人不知道我是谁的。”

  钱忻乐被他戏剧般的神情给逗出了笑意,忍不住噗哧笑了出声。“我的确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记得你上次有出现在维新的活动会场上。”

  王扬挑挑眉道:“等等,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希的新女友吧?”

  “我才没那么倒霉呢。”钱忻乐连忙否认,不过跟自己的话相反的却是脸颊上冒起的两朵‮晕红‬。

  奇了,她⼲嘛要觉得不好意思咧?

  “啧啧啧,有趣喔,你可是第一个对这个称号这么排斥的女人喔。”依照靳希的⾝价,很少女人不巴望着当他女友。

  “你很奇怪喔,我怀疑你们是不是有超级自恋狂,⼲嘛老是觉得女人听到你们的名字就应该要流口⽔的黏上去啊。”钱忻乐不以为然的道。

  “自恋狂?”呵,这个女人真有意思,竟然敢说他们有自恋狂?“女人,你叫什么名字?我欣赏你。”

  “我?我叫钱忻乐,不过我的朋友都叫我多多。”钱忻乐落落大方的道。

  “那我也叫你多多好了。”王扬稔的上前,想要揽住钱忻乐的肩膀,可却让她的手给打掉。

  “说话就说话,⼲嘛⽑手⽑脚的啊?”

  “呵,我习惯了。”以前都是别的女人先贴上来,没想到他第一次主动,就吃了闭门羹?

  不过这让王扬对这个女人更感‮趣兴‬了。

  “对了,你怎么会在希家?”他差点忘记这个问题。

  钱忻乐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真是奇怪了,靳希家的门噤森严,光保全就不知道设了几个了,怎么可能会随便让一个女孩子进⼊呢?

  “对啊,我到处走就是想要找看看他在不在,顺便问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钱忻乐左右张望了下,希望可以看到靳希的⾝影。

  “所以是希带你回来的喽?”嗯,这小子还満有两下子嘛,说什么看不上女明星,原来是发现这朵‮纯清‬的小百合,难怪哟。

  钱忻乐胡的点点头,没好气的道:“我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遇上这么小气的董事长,连这种小赌注都要记在心上。”更气的是她还是输在她一向最有把握的项目上。

  “赌注?”王扬真是越听越糊涂了,那天他临时有事,所以先离开会场,所以并不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

  “你去问他吧,你应该是他的朋友吧?快点带我去见他啦。”钱忻乐一点都不把眼前这个维新的另一个老板看在眼里。

  王扬的眉头越挑越⾼了,正要开口之际,靳希的声音揷了进来。

  “是谁准许你到处晃的?”靳希的声音有着明显的不悦。

  王扬开玩笑的道:“希,对美女说话怎么可以这么凶呢。”

  “她又不是美女。”靳希恶意的嘲弄钱忻乐。

  “我知道我不是美女,不过你不觉得你对人说话不应该这么恶劣吗?还有,我并不是你的员工或下人,我犯不着听你的话:”这个男人真是她见过最差劲的男人了。

  除了那张脸长得好看些,还有⾝材⾼壮些,实在是没有任何优点了。

  靳希的黑眸闪过一丝怒光,可声音却是冷静得吓人“谁说你不是了?”

  “我本来就不是。”她看他头壳是坏掉了“你别忘记了,是你自己把我带到这边来的喔,我可一点都不想来。”

  “你还关心这些事吗?”钱为中冷漠的扯扯,旋即头也不回的离开家门。

  “这孩子…”陈美郁轻叹的摇‮头摇‬,突然有种人事全非的恍惚感。

  “靳先生,到底我们忻乐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离开你那边?”钱大可关心的问道。

  “嗤,套句你儿子刚刚说的话,你会关心这些事吗?”靳希的嘲讽让钱大可尴尬的低垂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们当然关心啊,若不是当初你跟我女儿打那种莫名其妙的赌,我们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了。”把责任推卸给别人,自己才会感到比较轻松,这就是陈美郁的个

  “呵,那你们随时可以把一切还给我,我自然就把契约给撕毁。”靳希慵懒的笑笑,一双黑眸露出犀利的光芒。

  “这…我…”陈美郁迟疑了。

  “现在先不要谈这些,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忻乐才是。”钱大可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忻乐会不会去找小丽了?她以前就常常去她那边过夜。”陈美郁灵光一现,忽的想到这个可能

  “不、不会啦,她不会去找她啦。”钱大可否认的有点不自然。

  “小丽?”靳希眯眼暗忖了半晌,瞄了眼钱大可道:“这部分就给你去查了,我想你应该会查的很清楚。”

  “呃、喔…”钱大可含糊的点头。

  “一有她的消息马上通知我,懂吗?”靳希走向门口,不忘代道。“知道了,我们会马上通知你的。”钱大可夫跟着靳希走到门边,送走他之后,愁眉苦脸的互看了一眼。

  “你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陈美郁拧紧了眉头。

  “这还不都要怪你,整天只知道打牌,一点为人为人⺟的责任都没尽到,所以孩子才会变的这么不听管教。”钱大可先发制人道。

  “这也能怪我吗?当初是谁天喜地的接受人家的钱跟房子,把女儿送给人家当佣人,现在反而怪起我来了?”她是喜打牌,不过打打小牌也不犯法吧。

  “我那样做为的不是这个家吗?”

  “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

  “你——”钱大可硬生生的将话给呑了回去,讪讪然道:“算了,我懒的跟你哕唆。”

  “等等,你要去哪里?”看着丈夫拂菗而去的背影,陈美郁懊恼的在沙发上坐下,大大的吐了口气。

  “反了,反了,大家都想造反了,啐。”陈美郁自言自语的嘀咕半晌,旋即也捉起包包往外冲“呵,以为只有你们会出去吗?我也会啊,要走大家一起走,我也要去打牌了。”

  霎时整个家空的,充満着寂寥空虚的气氛,仿佛预告了一场无可避免的家庭风暴即将展开…

  ~~~

  “这是什么?”靳希看着王扬手中的公文袋,狐疑的问。

  “这个啊,是有人托我拿给你的。”王扬将公文袋放在桌上,舒适的坐在椅子內。

  靳希挑挑眉,将公文袋拿了起来,看了看袋中的东西,眉头倏的一皱“这是什么意思?”里面是一堆的‮票发‬跟彩券,还有几本存折。

  “不要问我喔,是多多叫我拿给你的。”王扬故做无辜状的挥挥手。

  “扬,我说过我不想听到你喊她多多。”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刺耳。王扬耸耸肩道:“她的朋友都这样喊她啊。”

  “你也想当她的朋友?”靳希咬咬牙,声音低沉的可以。

  “有何不可?”王扬故做不以为意的道:“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其实…”靳希深昅了口气,要面对以往的那些痛苦实在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慢慢说没关系。”王扬了解的拍拍好友的肩膀,点了两烟,一递给了他。

  “当初退学的原因是因为…”他吐了口⽩雾,透过⽩雾仿佛看到了那一幕。“如果你还有印象的话,应该记得我家是加盟连锁的便利商店吧?”

  王扬点点头。

  “当初我⽗亲因为经营不善,生意一直没有起⾊,所以就跟我妈妈商量,准备用赠奖的活动增加买气,而奖金就是现金两百万。”

  两百万,不是什么大钱啊,王扬心中这么想。

  靳希了解的扯扯,苦笑道:“或许那笔钱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只是九牛一⽑,可是在当时却已经超过了我们可以负荷的范围。”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提供这样的奖金?”这样不是很危险吗?

  “因为我⽗⺟认为不可能有人会这么厉害,猜得中那四个号码。”

  “可是却有人猜中?”

  靳希眯了眯眼,缓缓的点点头“运气不好的是,的确有个人猜中,而且还是个小女孩。”

  “哇,那她的运气还真好嘛。”王扬惊呼了声,可在瞥见靳希冷硬的侧脸时,骤的收口。

  “她的好运正好是我家厄运的开始。”靳希的脸⾊微微的黯沉下来“当他们之后来兑换奖金的时候,我⽗亲婉转的恳请他们宽限一点时间,让他去筹钱给他们,可没想到,这一对贪婪的夫竟然连一天都不肯等,不但在我家的便利商店闹,还跑到总公司去吵,就这样,我⽗亲原本业绩就不好的便利商店被解除了盟约,无法再挂上连锁店的名称。”

  “怎么会这样…”这样的事情对王扬来说本是无法想像的,毕竟他自小便生活富裕,完全不需要担心经济来源。

  “最后我⽗亲只好变卖家产,将那两百万付给他们,之后…”靳希的黑眸闪过一丝深沉的痛处“他们两人就趁着我外出的时候,放火结束了一切,包括他们的生命。”

  “希…”王扬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样的一段过去,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咄咄问了。

  “别同情我,我的运气算是不错的了,有你这个朋友愿意收留我,甚至你家还提供我出外念书的机会,甚至创业,扬,你对我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靳希扯扯,阻止王扬说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原来你的过去曾经发生过这么悲惨的事情,唉…”王扬叹了口气,不过旋即又困惑的眨眨眼道:“可是这跟多多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那个中奖的小女孩吗?”靳希半眯起眼。

  王扬怔了怔,随即讶异的瞳⽇道:“难道…”

  “没错,就是她,所以我这么做只是要他们承受当初所造的孽的报应罢了。”

  “这…”王扬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希,当年多多也只是个小孩子,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的幸运会造成这种后果?“那不是运气,据我的调查得知,她有种可以看出中奖彩券的神奇功力。”

  “不会吧?如果她真的这么行的话,又怎么会栽在你的手上?”

  靳希微微的扯扯道:“那是我在最后一刻把原本的号码换掉了,其实她是猜对的。”

  “希?你这样是作弊耶。”天,他没想到靳希会为了报仇使出:这种手段。

  靳希咬咬牙道:“我必须要引她人瓮,才能够逐步的实现我,的报复行动。”

  “可是——”

  “你不要再说了,如果他们不是那么贪婪的人,今天就算我用什么手段也无法引她上钩的,可没想到她的⽗⺟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贪心,见钱眼开,所以今天他们才会搞得一家人的心分崩离析。

  “这是什么意思?”王扬的心中忽的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靳希扯扯,摇‮头摇‬道:“有了钱,哪个人不会改变呢?就算不受钱惑,男人也是难以抗拒女人的倒贴啊。”

  王扬敛睫想了想,旋即忽的抬起眼睫望向一脸诡异笑容的靳希“难道那个姓王的女人…”

  “嘘,好戏就耍上场了,不可言、不可言啊。”靳希走回座位生下,拿起公文袋道:“扬,告诉我她在哪里。”

  王扬考虑半晌,为难的道:“可是她不希望见到你,她只要我把这些东西给你先抵抵你们的赌约,然后希望你可以告诉她如何才能解除你们的契约。”

  靳希扬起脸庞,直视着好友道:“我会跟她好好的把我们之前的恩怨一次解决清楚,不过,你总得让我见到她,况且,你是我的朋友,不是吗?”

  王扬犹豫的沉昑了片刻,随即无奈的抿抿道:“好吧,面对面把事情说清楚是比较好些。”

  “她人呢?”

  “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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