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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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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林木飞逝而过,阳光映耀苍郁,翻腾的光影,风织的浓,蔓延了一野舞景风情。

  车骄内的雷颖坐在窗台上,手肘搁在屈膝而起的腿上,窗边的白纱幔随风拂着,及散垂的银发几缕翩飘,她一如往常的洒然,莫测,神情却出现了少见的复杂。瞳底映着这一幕幕的景,那沈思的面庞,此刻也如徐送的风般,低掠,无痕,充了无言的淡郁。

  “颖…大人。”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

  “小天,”她看着踌躇地站在门帘边的女孩,神情充小心的害怕,不柔声道:“你进来吧!对不起,我昨晚心情不好骂了你,别放在心上好吗?”小天对她的道歉显然一愣,随即慌了道:“不,是小天不懂礼数,小天在皇宫这么久,还是第一之服侍到像颖大人你这么身分尊贵的人,还不懂怎么做才是。”

  平时她在宫廷外围做的都是一些杂役服侍的也是一些总管及外来的使者,这些人身份地位不高,姿态却摆得比天还高,接受吆喝怒骂更如家常,因此她一直以为所谓的皇亲贵族就是如此,从没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光之天使,竟会对她这样一个小宫女道歉。

  “身分尊贵!”雷颖像对这句话感到喟然,她扒过额前的发,叹道:“身分尊贵会比较快乐吗?不过也是平凡人,同样有生老痛死,喜怒哀乐,同样有生命,尊严,脾气,如此说来,低下与尊贵差别又在哪儿?不过就是名利,虚荣而已。”

  “颖大人…。”小天见她又像昨一样幽幽地闭上了眼,心中再次感到不安。

  “我没事,只是一时感叹。”她睁开眼一笑道。“其实我喜欢你这份清新,没沾到宫内那些人奢华逢的气息,千万别变了。”

  竟能得到赞美,小天羞涩又窃喜地点头,随即又想起进来的目的。“颖大人,已经进到白国境内,等一下就到皇宫城了,你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是否要吃点东西,维持体力?”雷颖摇着头,婉谢她的好意。

  “可是…可是…”她言又止。

  “怎么,又是陛下说的?”雷颖好玩地支着面颊,觉得这小丫头真是老实的可爱。

  “不是的,”小天急忙道。“奴婢…只是想,等一下进了皇宫城,会有很多朝政大臣,到时颖大人若没体力起身走下车轿,在大家眼前,你应该不会高兴由…由陛下抱…扶…扶你下车轿。”她说到最后已低下头,万分怕眼前的人生气。却是很婉转地告诉雷颖,以她那骄傲的个性,应该是不愿在众人眼前,对文森有任何示弱的举动。

  事实上,小天对这传言中的两人,感到万分的好奇。照理他们该是极为针锋相对不和的,尤其昨晚,当她再将晚膳送进时,更感到两人间的气氛简直波涛汹涌,会一触即发。然而,当她一大早准备进去服侍时却发现,在那深海中,银丝着黑发,雷颖枕在文森的臂弯中,他则习惯性地将那银灿的发绕指间,两人的身躯自然地地躺靠对方,像对彼此极为熟悉。为此,曾让小天费上好半天的猜疑不解,他们之间这种微炒的相处气氛,究竟是怎么的一种关系?敌人?仇人?情人?

  似乎没一种称呼适合用在他们身上。

  听完小天暗示的话,雷颖只是笑了起来。“原来你是担心我,放心吧!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接着她突然专注地端详小天问道:“在皇宫你的职责划分于哪?”“奴婢是外围宫女,不属内宫的。”她回道。

  “外围,难怪能有这么真的情。你可愿到西皇殿来,到我身边服侍我。”在白国皇宫内,文森,雷颖各拥有东西两大殿,东皇属文森,西皇殿则为雷颖所有。

  小天闻言大喜。“到西皇殿,那我就可以跟哥哥在一起了。”

  “哥哥?”“我哥哥也在颖大人身边,他…是烈军团的人,叫麦金。”小天这会儿才害羞地道。

  “阿金!你是阿金的妹妹!”雷颖显然很惊讶冲口就道。“阿金那副长相能有这种妹妹!”随即看到小天一怔的表情,她赶紧虚咳几声道:“喔,我是说,阿金那如牛…般壮硕的家伙,居然有个像绵…羊似的妹妹,真是奇迹,喔,不,是难得,难得!”知道是属下的妹妹,她小心的用词,也因为是属下的妹妹,她那爱调侃的个性不又浮起。

  “我知道阿金有个妹妹,一直要他带进宫来安顿,你既在宫里他为何不告诉我呢?”烈军团从雷颖十岁起就陆续跟随在身边,个个都是战火遗孤,几乎都已没有亲人,在他们之中,芝兰,贝卡是年龄较大的,其他人大多和雷颖一般的年龄。

  “哥哥一直不想让颖大多这份心,况且我是两年前才进宫的…”小天嗫嚅地降低了声音。

  雷颖已了解地苦笑,两年前,正是她出事离开白国时,自身难保,怎还有余力顾及他人。看着小天,她心中明白,这是文森特意安排的,否则再怎么轮派,也不可能要一个外围宫女随侍在皇室要人身边。

  她望向窗外,风吹拂而来,触动了窗旁勾系的纱幔,雾白的纱帐刷然散下,掩覆了坐在窗台上的她,也遮蔽了她此时的神情。白纱后的人显然对此并不想改变,只是隔着这层纱幔幽幽地问:“告诉我,目前宫内的情况如何?和我离开时的改变大吗?”对于重返白国,再回到那成长与心伤的地方,万般的情绪在她心中酝酿,总是复杂与无奈。

  小天犹豫了一下才道:“其实宫里目前出了一件大事!”听她那凝重的口吻,白纱后的雷颖也不蹙眉。

  “当初为救颖大人而牺牲的三位长老,原本其他老臣担心陛下会追究他们的族人,但是颖大人离开白国后,陛下像也无心再深究这件事,只是低调处理,但是,长老的儿弓却为父亲的死而对陛下充怨恨,所以在数月前他们意图杀害文森陛下!”

  “弑君!”雷颖身形一震,这是大死之罪呀!“他们怎么样了?”“说弑君也未免太抬举这几个无知的小子了,会做这种愚行,依白国的律法自当难有活路。”文森那淡然却蕴涵威严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声音的小天吓了一跳,慌张行礼,深怕自己的多嘴会招来一顿责罚。

  “小天,你先退下吧!我和文森陛下有事商量。”雷颖出声解了她的困窘,小天连忙地告退。

  “你是故意的吧!藉她的口来告诉我。令我回白国的牵挂再加一项,至此你已成功了力成。”白纱幕后所传来的声音无忧无怒,只是泰然。

  “另外的一成呢?”他为她的解析一笑。

  “看我是否会接受这个挑战,跟你回去。”

  “你会吗?”他来到那道隔着纱幕的窗前,拉过白纱幔,与她那双冷静莫测的眼相,这是平时泰然自若的光之天使,每当运谋时神情总是特别奇魅。

  “以一博九我毫无胜算,不是吗?看来,我只有屈服了。”她耸肩。

  “屈服!”像为这两个字竟会在她身上出现般,他感到好笑,手指梳理着她的发,懒洋洋的声几多柔和。“你将这视为挑战,难不成你觉得回到白国会更有胜算?”“逆境中找致胜之道,这不是你教我的吗,陛下。”雷颖绿眸炯亮,红抿起那抹戏谑之笑。

  文森也绽开了那纵容的笑意,声音却隐含了一股异样的悸动。“记住,他们三人是风少君现场逮住的,还扬言要替父报仇,为你讨回公道呢!”

  听到风少君的名字,令她面色一沈。“难不成他现在手握宫中大权!”

  “不错!”他的手抚着她的面颊,口吻依然是往常的轻懒,眉宇间却闪过一丝冷厉。“这是做为揭发你造反的代价!”莫测的沈默在他们莫测的视线里打量,此时车轿停下了,对峙的两人都感觉到了,雷颖凝出那轻狂的冷笑道:“我会让他知道由云端重重摔下是何滋味!”

  “可别小看少君,他允文允武,脑中的智慧更不你之下,而且相当重律法,这次的事只怕你…难有胜算。”

  “那我们只好走着瞧了。”

  她刚说完,文森已俯下身,那男吻上了她,既无蛮横的探索,也无霸道的需求,只是印上了那美丽抿紧的,四片相叠的感受到了彼此的气息与温度,雷颖眼帘低垂,既无言也不动,他描绘着她的,低的声音很微妙,似笑非笑,却充亲昵的独断。“其实只要你开口,我会为你特赦他们,哪怕重写白国的律法与众臣和祭师为敌,我都在所不惜;你该知道,为了得到你,我什么都会做,你心中也明白,只要你一句话,就算是这片山河给你都成,却为何从不愿对我开口要求,难不成,你一相信我做得到?”

  雷颖回应一笑,虚渺的声音显得空灵而冰凉。“我相信,相信到令我无以复加的恐惧,我是你一手造就,思考模式,应对之道,无一不受你之调教影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为我们共同的行事法则,我们虽没真正的体之合,却对彼此熟悉的有如相对的分身一般;我想,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们更加知己知彼了,因此,我更明白,当我开口求你时,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文森魔般的俊颜释出刀芒的锋锐,犀利的器宇凝滞,等着她的答案。

  雷颖低声一笑,格开他抚着瓣的手,沈稳地站起,走过他身边,声音定然地传来。“看看你的眼吧!你可知那双眼像什么?”她半侧过首,眼角余光斜睨到他始终面对着窗外,未转过身。她冷然道:“那是一双猛禽的眼,随时准备以利爪撕开猎物,却绝不置猎物于死地,因为他要看的是猎物垂死的挣扎,尊严跟骄傲被一层层剖开;而你则乐于享受这种征服的望。我的一句话,将是身心的沈沦,陛下,这通往陷阱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当她说完正举步离开时,文森那严厉而充警告的威胁传来,硬生生地将她定在原处。

  “听着,别再任意伤害自己,我说过你是我的,小至一发都属于我,谁都不能伤害我的东西,包括你自己,如果昨夜的情形再发生,我不会放过你!”雷颖猛然转身,那已面对着她倚在窗边之人,同样环视她,她那倨傲的眼瞳再次燃起叛逆的火苗!

  雄壮巍伟的皇宫城外,中央一条偌大的通道直往皇宫城,两旁布着朝政大臣和皇家护卫,开启的城门前,则是卢贝卡和芝兰为首的烈军团。

  众人皆敬畏而振奋地着他们和光之天使的返国。

  对白国而言,雷颖光辉的外表,和那战争女神般的战绩,就像白国的骄傲之光更为人民的精神领袖。她的离去,对举国上下造成不小的冲击,在民间更笼罩着一片低的气氛,如今她的再度返国,如同将失去已久的光带回来般,众人心中的期待是鼓舞的腾。

  当一行浩浩的车轿停下时,宰相依礼领人来至轿前候着,大家的目光和心情皆屏息以待,升到最高点,白国的武将,也是文森身前的护卫统领拉德翻身下马后,正想登上车骄掀开轿帘请候时,突地一阵锐长的哨音传出,车轿后一匹悍的黑神驹“流星”应声高呜,昂甩着头踏蹄奔来。

  就在众人一片愕然不解时,另一阵高尖锐的声音传出。“我只属于我自己,永远都不会是那乖乖被宰割的猎物!”接着一道疾速的白色身形猛然从轿帘里纵身而出。

  一身白衣翩飘之人立在阳光下,她银发散扬,凌人的神采在怒腾的眸光下,如烧灼灼的赤火!

  “颖大人——”拉德和众人皆为她突然的现身一愣!

  “全部退下!”雷颖怒声一喝,疾扫了眼前的情况后,在众人的讶异声中,她拨身跃起,凌空越过这片人,俐落地翻身跨到“流星”背上,甩过银灿的发,看向身后,文森已从车骄内出来,站在车首。

  绿眸闪动奔腾的狂野,她挑衅地扬声道:“陛下,你既导了这场开头戏,臣定不负上意,让它有个完美的结局收尾!”说罢,如一道远飚的光,往城门前烈军团的方向驰骋而去。

  乍来的演变当场令众人一阵错愕!“陛下,这——”拉德看向他的君王。

  文森看向她远去的身形,轻笑地摇头道:“随她去吧!此刻就算拿刀架着她,她也不会离开白国,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和想救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颖大人——”城门前烈军团挥舞着手,芝兰高兴地上去。

  “还是可爱的属下人!”雷颖跳下马快乐地拥住奔来的她。

  “颖大人,一路行来可还安好?”贝卡领着属下朝她行礼,看着她身后被一群朝臣围绕的文森,别有所指地问道。

  雷颖自嘲一笑。“总算没有被剥皮蚀骨!”

  “你都没事了?伤好了?能走了?”一见到她,芝兰那老妈子的关心都涌出来了,不停地打量她周身。其它人也关切地围了上来。

  “当然,你看我这样像有事吗?那种伤哪能对我造成伤害,休息个一,两天毒就退了。”在属下面前她绝对是骄傲的死要面子,也只有在属下面前,她才能完全地随兴洒

  “还嘴硬,明明就一副昏睡死过去的样子,教人看了吓死了。”芝兰边说边将手上一袭白色披风交给她。

  “拜托有点默契,那个叫闭目养神,不叫昏睡死过去,不懂造词就别讲嘛!”

  雷颖受不了的一挥手,才接过披风。

  这时芝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她道:“你知道吗,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了,三位长老他们的儿——”雷颖却举手示意她噤声,但见其他人面色也充警示,看着前方城门走出的一位修长逸的男子。

  来人眉目清扬,身背长剑,气质淡柔,举止间颇具潇洒侠情,更像是一位拨俗尘世的化外修行者,而跟随身后的壮汉子,副高不可攀的表情,却充鲁莽之气,和前方的人是极不协调的对比,两人一同朝雷颖的方向走来。

  “颖大人,回国!”风少君领着身后的人朝她行礼。

  面对这个当初造成她惨败的关键人物,雷颖的表情淡得难窥其意,扬起手中的披风覆往身上,银灿的发泻落在织着皇家之徽的白缎披风,更衬出她圣丽不可方物的尊贵。

  风少君的目光闪过一阵眩惑的思,继而再次介绍着身后的人。“颖大人,这是新任的皇家侍卫梅力刚,他是去年武技竞赛之冠!”梅力刚朝眼前的人行礼,心中对这个少见的绝尘丽人,竟然会是那个手握军权惯战沙场的光之天使感到不可置信;一个看来灵雕细刻恍若一碰即碎似的少年,能有什么真材实料,八成世人传闻的夸大,至少能和他这个以真本事技全场的武将比吗?也因而他在口吻中出了傲慢之态。

  “看来,”雷颖搭着芝兰的肩,懒洋洋地道。“皇宫这几年可真是越来越喜欢养狗了。”

  “狗?有吗?”芝兰不解。

  “怎么没有,一堆走狗!”她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芝兰噗哧掩嘴一笑。“的确很像。”一旁的卢贝卡和属下也窃笑着。

  “你——”梅力刚气得脖子,刚踏出一步,却被一口抵到脖上的长剑给在原位。

  “阁下,颖大人可是拥有白国第二殿下身分的皇室贵人,凭你的身分还没资格靠近。”贝卡冷声警告。

  对这无声无息就架到颈上的剑,梅力刚震愕地愣在原地;风少君则始终无言在旁,神情充沈思的玩味。

  “芝兰,与其看这些无聊的狗,还不如回西皇殿看看你美丽的脸养眼多了。”

  雷颖搂着芝兰的肩,像个玩世不恭的子般,捏捏她的鼻子,接着在烈军团的拥护下往城内走去。

  “颖大人,”风少君唤住她。“你心中是否还为当年的事生气,我奉陛下的命令接近你,在你看来我或许是背叛者;可是,对我而言,我只是忠于我的君王文森陛下,对他有任何危害的事,我必须加以铲除。”

  “你心中既认为如此,又何须对我解释。”雷颖并未转身,只是冷冷地道。

  风少君沈默片刻,才幽幽地道:“的确是不须再解释什么,少君只想让你明白,虽是各为其主,但,当年做下这样的决定,对我而言是相当大的痛苦,请你相信,在我心里从来就不想让你受到伤害!”雷颖回过头来,绝伦的容颜是一片凛然。“本大人一点都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话,风少君!”她轻睨地扫过了他瞬然一变的面孔,转身迈开步伐。

  “陛下应该告诉你宫中发生的事了吧!”风少君的话令雷颖再次停下脚步,却依然背对他。

  他的声音继续道:“颖大人,你向来自诩天下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救不出的人,如今你想怎么解决这个难题呢?他们的罪是确定的,当初你来不及挽救为你而牺牲的长老们,如今是绝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儿子死亡;如果劫牢,他们将永远背上叛臣贼子的罪名,最快的方法就是换得陛下的特赦,但是要狂傲尊贵如你的颖大人朝陛下低头,只怕杀了你都不愿吧!”

  雷颖蓦然转身甩过披风,看着他,恍如冰亦如火的灿翠之瞳,充凝视的人。“你知道我最不能原谅你的是什么吗?不是你揭发了我,也不是你让我败得一无所有;在这场政变中,我不过就是输了,输得很惨,摔得很重,我虽不敢说无怨,却十分明白这是失败者该承受的结果。但是,你那擅于悉解剖人,继而残忍地玩人心与情理的手段,是我最为不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一副情高贵地扮演着令人心与情理的仲裁者,以真诚的友情为盾,却残忍的以背叛为剑,在我心中,你的角色就是虚伪,而且是相当令我作呕的伪君子。比起来,你后面那个家伙要比你真实多了,因为他表现出来的就和他脸上的愚蠢无知是一样的!”

  风少君全身一震怔在原处,眼睁睁地看着在烈军团簇拥下再次转身离去的雷颖,他坚定地朗声道:“颖大人,当年我曾发下誓言,我将忠诚献予陛下,定将生命献给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少君对你句句是真!”风将他的话送往前方已渐行渐远的人,那银发之人却未再回头。其实风少君心中该明白的,此刻誓言是真或假,真君子或伪君子,对雷颖而言都不重要了,毕竟当她心中已认定此人不值得一顾时,那么,永远都别想她会再连一眼。

  曾有一段时间,他跟随在她身边,跟随在这个奇诡拨尘,无人不受吸引的光之天使身边。

  她独魅天下的中风采——灿耀开朗却同时带着沈思忧郁的神秘性格,她对属下之爱护几与生命同重,也因此,她的坚持可堪环境的历练,却不堪人心的伤害;所以这个平时热情幽默的银发天使,在某些方面,是个相当严厉而薄情的人,对逝去的不再追回,已不属于自己的更绝不回头留恋,最不能容许的是背叛者,她的处也重情更重义,却也因两极的划分,造成两败俱伤的痛苦!

  风少君缓然合上眼,当年的事,他们对彼此的看法,显然各执一词,却无真正的对错;或许,就如自己所说,这一切都是各为其主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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