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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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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老爷子派人捎来口信,请公子即刻回随园。”王五向随经纶禀报。

  “爹找我?传信的人有说什么事吗?”随经纶问。

  王五摇‮头摇‬:“回公子,没有,口信里只是要公子快快回随园就是了。”

  随经纶留在梧栖县一个多月了,目前天花疫情已被控制下来,许多病患也痊愈了,只剩一些人还需要治疗。虽然经历了磨难,但现在县城里又渐渐恢复了生气,让所有来帮忙的大夫都感到欣慰和松口气。

  病患减少,许多来帮忙的大夫己陆续离开,留下的本地大夫⾜够应付剩下的病患了,他也可以没有牵挂地离开了。

  于是随经纶向县令楚大人打过招呼便离开回随园,伊娜儿也同行。

  “娜儿,你也有许久时间没回随园,伊伯见你回来一定很⾼兴。”回程的马车上,随经纶笑着对伊娜儿说起。

  伊娜儿脸上有笑容,但心是苦的。她和师兄这些时⽇的相处,她用尽了办法,但是师兄仍当她是师妹,他所喜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灵菱!

  她输了,这回她真是输得心悦臣服,其实她早就该觉悟的,若师兄爱她,以前就只有两人的⽇子时,他就会对自己表示了,又怎会让她一个人浪迹江湖呢?小时说要娶她当新娘的话,也不过只是孩儿的戏话,她却为这戏话苦了这么多年。如今真是想开了,她心情感觉轻松了许多。

  “爹娘年纪大了,娜儿这次回去会侍奉爹娘于膝下,不会再离开了。”伊娜儿,打起精神笑笑说。

  “那就太好了,伊伯知道你的决定一定会很开心的!”随经纶听了也为伊娜儿定下心而⾼兴。

  “师兄,你何时要去找灵‮姐小‬呢?”伊娜儿关心问。

  提到灵菱,随经纶便惆怅満怀,这一个多月来他终于明⽩了何谓相思之苦!

  每到夜深⼊静⼊睡时,他总是不由自主想起菱儿那张娇俏的容颜,想到她的古怪精灵,还有让人啼笑皆非的恶作剧,连她一向最令他讨厌的使毒手段,他也觉得怀念,更别提她独散馨香的⾝子、娇柔好听的嗓音了…凡是菱儿的一切,都让他魂萦梦系、思念再三,恨不得自己⾝上能长出翅膀飞到她⾝边,好好抱她、亲她一番!

  想是这个丫头对他下了咒,让他无可自拔地喜上她了。

  “当然是愈快愈好,回随园看过爹后,我马上就动⾝去药家堡。”随经纶回答,他真的好想好想那个丫头。

  马车回到了随园,随经纶下车后立刻进门,但是他脚一踏⼊前院,他就惊愕地呆住了!

  一匹黑得发亮的骏马站在大厅前的庭院中,正晃耳甩尾一副悠哉模样静静地吃着青草。

  意骋?是它吗?随经纶眨了眨眼,马还在,他屏息地走近马,不敢置信地伸手‮摸抚‬它。

  “意骋!”随经纶轻喃。

  马儿回头看着他,马上亲热地用鼻子磨蹭着他的手,多年不见,它依然认得它的主人!

  “意骋,真是你,真的是你!天啊,你没死,你竟然没死,意骋!”随经纶动得又抚又拍马;马儿也用热情回应主人,仿佛自己从没离开过主人⾝边般。

  随经纶看着从大厅走出来的⽗亲,惊喜叫:“爹,这是怎么回事?意骋怎会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意骋是药家堡派人送回来的,是灵家少‮姐小‬说要送你的礼物!”随士佑告诉儿子。

  礼物?随经纶想起来了,菱儿有说过要送样大礼给他,请他到药家堡取礼物,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礼物会是意骋。原来它没被毒死,一定是菱儿后来救了它!这丫头真能蔵,这样的事竟瞒了他这么多年,也让他一直为意骋的死而怪罪于她,让她无辜背了这么多年的罪!

  随经纶看意骋精神満、四肢強健,可见得被照顾得很好,他笑着拍拍马头:“菱儿一定很疼你吧?等我去药家堡,会为你向菱儿说谢谢的。”

  “我看你是没机会去药家堡了!”随士佑的声音冷冷传来。

  这话让随经纶莫名其妙地望向⽗亲,他进门后全副注意力都在马上,现在一看,才发觉爹的脸⾊很不好,看起来非常地不⾼兴。

  “爹,孩儿不懂您的话。”

  “你到大厅看看桌上的东西就知道了!”随士佑丢下话就转⾝走回大厅。

  随经纶忙大步跟上进⼊,大厅桌上放了两样东西,一件是他送给灵菱的凤琳⽟佩;而旁边是个⻩⾊的卷轴,他认出那是圣旨。

  “爹,怎会有圣旨呢?”随经纶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自己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随士佑坐在首位上,绷着脸说。

  随经纶忙打开卷轴,将圣旨看了一遍,错愕地睁大眼。

  “不会的!皇上要解除我和灵菱的婚约,为了…为了灵菱染上天花成了⿇脸?这…这怎么可能?怎会这样呢?”随经纶无法置信地叫,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圣旨上所写的事。

  “怎会这样,就要问你了,是你带灵菱到梧栖县的,结果她染上了天花,毁了容貌,还为此不敢嫁来我们家。经纶,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一直都知道你不想娶灵菱,但你也不能用这样的卑劣手段去药家堡取消婚约!如今真合了你的意,你很⾼兴吧?”随士佑讥讽自己的儿子。

  随经纶忙着喊冤:“爹,你错怪孩儿了,孩儿怎会这么做呢?孩儿想娶菱灵,真心要娶她,就算她脸毁容了,孩儿也要娶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才会发生取消婚约的事!孩儿不会退婚的,绝对不退婚!”斩钉截铁地告诉⽗亲。

  听儿子这么说,随士佑的脸⾊转好了些:“你真的想娶灵菱?”

  随经纶用力点头:“是的!孩儿想娶灵菱,所以一定会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再请皇上收回圣令!”

  随士佑有了笑容,很赞成儿子的主意:“听你这样说,为⽗就放心了,你应该了解为⽗有多中意这门婚事,除了是门当户对外,随灵两家又是世,而且菱儿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儿,为⽗喜这个儿媳妇,也只肯承认这个媳妇。经纶,你若不能娶灵菱,那你这辈子就别成亲算了!”做爹的丢下重话。

  “爹,孩儿明⽩,不只爹你只要菱儿当媳妇,孩儿也只要这个子啊!孩儿会努力的,请爹放心。爹,那孩儿现在就去药家堡解决这件事,孩儿告辞了。”随经纶向⽗亲告别,拿起了凤琳⽟佩,跳上了意骋,骑马离开。

  不会,他不取消婚约,也不会放弃菱儿,菱儿为何要这么做呢?莫非她在生他的气?还是她真被天花弄成了⿇脸?随经纶不相信是后者,以药家堡的医术一定能治好菱儿的脸,否则他也能治愈她;若是前者,这丫头就应该打庇股了,再生气也不能拿婚姻开玩笑,她已经是他的人,怎可以不嫁他?她今生是做定了他的新娘!

  随经纶装了満腹的疑问,急急往药家堡而去。

  意骋载着主人,披星戴月、几乎是马不停脚的,以最短的时间来到了药家堡。

  风尘仆仆赶到药家堡来的随经纶请药家堡的房门通报,他要拜见堡主夫妇。

  但是一会房门出来,他的回答竟是,堡主、夫人近⽇闭关不见客。

  “那在下想见三位公子或少‮姐小‬也可以,请代为引见。”随经纶告诉门房。

  门房再跑一趟,出来后又对随经纶转述主人的意思。

  “随公子,三位少爷也都各有事,无法接待客人;而少‮姐小‬病体初愈,也不宜见客,只好请公子下回再来了。”

  “那么请问堡主和夫人何时出关?或是三位少爷什么时候有空可以见在下呢?”随经纶焦急地询问门房。

  “随公子,这小的就不晓得了,很抱歉,公子您还是先离开吧!”门房客气地送客。

  随经纶没有办法,只好骑马来到离药家堡最近的客栈打尖休息。

  在房里,他愈想就愈觉得事情怪异,灵家人不可能全部都不接见客人,这情况应该只是针对他而已,想必原因就出在灵菱⾝上,她为什么不肯见他?难道她真的想与他解除婚约吗?!

  不会的,随经纶知道灵菱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否则她不会费尽心思要找他,也不会将她自己完全部给他,他很清楚她有多喜自己,可是为何她却无情地要斩断两人的情缘呢?她不再喜他了吗?

  随经纶用力‮头摇‬,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他烦躁地起⾝在屋內走动,此刻的他心如⿇,平时的冷静沉稳都不见了,只剩下慌!他多期盼着两人再相见的时刻,想像她看到自己会有多么⾼兴,但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千盼万盼,盼到的竟是解除婚约的消息;而他要见她,却还不得其门而⼊。

  莫非这就是风⽔轮流转?从前菱儿想找他却苦寻不到他,她的心情也是这样的烦闷难受吗?如今让他尝到了滋味,他才了解菱儿吃过怎么样的苦,自己是活该吧!他自嘲地苦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明天,但愿明天能见到菱儿。

  可惜,随经纶的愿望落空了。第二天,他依然吃到了闭门羹,甚至第三天、第四天都一样,没有一个灵家人愿意见他,这令他备觉受到冷落!

  随经纶在客栈里喝酒买醉,他灌了三大坛的酒下肚了,神智却仍是清醒;他恨自己醉不倒,又猛喝了两大坛的酒,只是借酒消愁的他,换来的却是更多的愁苦!

  为什么菱儿不见他?为什么?随经纶气忿地用力捶着桌子,她不知道他在想她吗?不知道他每天到药家堡、⽇⽇在堡前徘徊流连就是为了想见她一面吗?为什么她却不肯见他?菱儿她天真可爱,心肠一向是最软的,为何这次她竟是这般狠下心不理他?她可知道他为她神伤得茶饭不思,几乎要活不下去了?

  随经纶心好苦,仰头又灌下了一大壶酒,他酒喝个不停,愁却没减少,愈愁他就喝得愈凶,最后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终于不支醉倒了。

  模模糊糊中,随经纶感觉到有人扶起他回房!

  “菱儿…”他打着酒隔叫人,躺到上时,他两手无目的地捉:“菱儿…菱儿…”

  他不住喊着,希望能捉到灵菱⼊怀,但是他只摸到空气,之后,他再也撑不住了,昏睡了过去。

  “大哥,你看他怎么样?”

  “自作自受,活该!”

  “以他对菱儿的作为来说,他真是吃再多苦也弥补不了,本来是该多‮磨折‬他几天的,可是现在菱儿整⽇愁眉深锁,连笑也不会了,看得人受不了,而这人是菱儿的解药,不帮他一下,我们的⽇子也难过。”

  “‮二老‬,你说得也有道理,好吧,明天他若再来,你就去好好训他一顿,也别忘了点点他,看他的表现如何,再谈菱儿和他的事。”

  “行,那我们也回去吧!”

  随经纶在头痛裂中醒来,他坐起⾝抱着头呻昑,老天,他好久没这样宿醉了!

  忍着头痛,他下走到洗脸台洗脸,洗过脸,他的精神好多了,换上⼲净⾐服,用过了早餐,他依然往药家堡而去;不见到灵菱,他是绝不放弃的!

  门房看到他来,今天倒是有了笑脸,忙告知他,他家二少爷有空能见客了。

  随经纶心大喜,跟着门房走⼊药家堡,灵阊就在大厅里,两人见面客气地拱手执礼。

  “随公子大驾光临药家堡,不知有何贵⼲?”灵阊淡淡问起。

  “二少爷,在下想见见堡主和夫人,问明取消婚约的事情。”随经纶急说。

  “这件事想必圣旨上都已经写得很清楚了,菱儿已无容貌,配不起随公子你,所以解除婚事,随公子可以另配良缘,药家堡也衷心祝随公子幸福!”灵阊说着客套话。

  随经纶忙‮头摇‬:“容貌事小,在下可以为菱儿治好,若只为这个原因,随园不接受退婚要求,在下也想见菱儿一面!”

  “随公子,你不是一直在躲着菱儿吗?由此可见你对这门亲事也是不満至极,如今婚约取消,你应该是额手称庆才对,退婚并不会影响到你的形象,你依然是江湖的第一公子,仍旧有许多名门闺秀希望⾼攀,公子还有什么不満呢?至于见菱儿一事,既然你和菱儿已经没有关系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再见面?”灵阊话中有刺,拒绝了随经纶。

  “二少爷,在下如果真那么⾼兴取消婚事,又何必一次次来求见呢?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让你们对我这么反感,但是我对菱儿是真心的,也想娶她为,请你让我见见菱儿,我会当面将事情给澄清清楚来的、随经纶态度诚挚地要求。

  “你说你想娶菱儿为,为什么?因为你喜她吗?还是不想丢退婚的脸,硬要娶到菱儿呢?而就算菱儿真嫁给你,想必她也不会幸福的,因为你只会规定她这、限制她那的,要她变成一般死板板、循规蹈矩的子,完全限定她的自由,扼杀了她的本,这样的菱儿会快乐吗?随经纶,你若不能接受菱儿活泼精灵的个,不能习惯她的恶作剧,无法谅解她爱和毒药为伍的‮趣兴‬,那你有什么资格说要娶菱儿?你该娶的是一个三从四德,只会顺从、不会有声音的乖子,而不是菱儿!所以你先想想你自己到底要什么?弄清楚了,再来谈其它的事!”灵阊语气严正地告诉随经纶。

  随经纶被灵阊这番话问住了,无法回答,他静默不语。

  “我的话说到此,你好好考虑,来人,送客!”灵阊下令送客。

  随经纶低叹口气,离开了药家堡。

  骑着意骋,随经纶毫无头绪地让马儿随意走,灵阊的话深深冲击着他,让他思索起自己从未想过的事。

  自己喜灵菱吗?答案是肯定的!可是他喜她什么?她恶作剧时,他总是皱眉数落她;她使毒时,他便严厉地斥责她;对于她孩子气的行为举止,他更是常常唠叨要她改…但这些就是她的特质啊,真要改了,还是灵菱吗?

  夫是要相处长长久久一辈子的,若只是一时的忍耐迁就,终究还是会⽇久疲乏而有争执,他想起了自己也曾限制菱儿的行为,又订下了许多规矩,到最后仍是失败了,这让他明⽩许多事是无法件件都如自己所愿,因此人和人之间才要学习相处。

  若他要娶菱儿,就如灵阊所说,必须要接受菱儿的一切情,不论他爱或不爱。若不娶菱儿呢?随经纶明⽩自己也可以顺应圣旨,解除了婚约,那他就自由了,不会有个黏人虫要跟着他,不会有个捣蛋鬼在旁调⽪,他也不必为菱儿惹下的⿇烦善后,他的⽇子可以过得清静舒服、无牵无挂,想成亲时再娶个乖顺、不必他烦恼的子。

  说起来,这似乎是个很好的提议!可是…为何他没有一丝的⾼兴?心是空空的,生活变得如同⽔一样无味无⾊!想起他这一个月来的生活,没有菱儿在⾝边,他却无法再快乐起来,⽇子过得单调又空洞,这样就是自由了吗?为何他感觉到的却是孤单?

  在随意逛之下,意骋带着他来到一户百姓家前,男主人正在院子里劈柴,两个小男孩在旁边玩耍,女主人则坐在椅子上哺喂着怀中的婴儿,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气氛让人欣羡。

  两个小男孩捡起了地上的木柴当剑,互相比划了起来。

  ⺟亲见状担心地要阻止,做爹的却笑笑,只是动嘴吩咐着:“大⽑、二⽑,小心点,别受伤了。”

  两个孩子⾼兴地应是,继续玩着。

  “孩子的爹,你怎么不叫儿子停下来,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孩子的娘,别担心了,孩子这么大,知道分寸的,做爹娘的就该要相信他们,儿子不会来的。”

  “你倒是很放心!孩子的爹,昨儿个隔邻的杜大娘来告状说大⽑打了他们的儿子呢!”

  “哦?那一定是杜大娘的儿子有不对的地方,大⽑才会打人。”孩子的爹说得很有自信。

  “你这个爹对自己的儿子真就这么有信心?”

  “当然了,大⽑的子我这个做爹的最了解了,他绝不会无理打人;若大⽑真打人就一定有充分的理由,他是我的儿子,当然要信任他了!

  “你如此宠儿子,以后儿子长大了,就不知道会不会也这么孝顺你了?”

  “一定会的,做爹的相信儿子喽!”男主人依然笑得自得,看着儿子,他眼里只有宠爱和相信。

  随经纶看了这一幕许久,这个做爹的对儿子的相信让人动容,因为他明⽩儿子的情,便毫不怀疑地信任儿子,不管外人怎么说都一样!

  那他了解菱儿的善良,却为何会对她一些行为还是疑心重重呢?想到在梧栖县时,自己误以为她下毒害人而对她凶,甚至没问清楚理由就伸手打了她;而她对自己的信任可以到以命相托,在她中毒时,她不曾一刻对他失去信心,一直坚信自己能救她。两相比较之下,随经纶好为自己汗颜;他的确是那么深深地伤害了菱儿,所以菱儿选择离弃他,不愿意再嫁给他。

  他真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了,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幸福,如今菱儿还会再理他、再爱他吗?想到灵菱不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随经纶既痛苦又无法接受。

  他快速地掉转马头,一夹马腹,再朝着药家堡的方向奔去,无论要花多少代价,他一定要再赢回美人心!

  随经纶再度来到药家堡,不过这次他没再等候门房通报,直接就冲⼊堡里,他这举动引来了灵家三兄弟的出面。

  “随经纶,你这是做什么?药家堡可不是个善堂,让你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灵皓自明⽩随经纶对待妹妹的劣行,还知道他竟然打了他最疼的菱儿一巴掌,对他就非常地不満,若不是上头两个哥哥阻止,他早就将随经纶大卸八块。现在再见他嚣张的模样,灵皓早已是⾐袖拉起,准备揍人了。

  灵阊忙拉住老三,对随经纶皱起眉头:“你不是刚离开,怎又来了?”

  随经纶忙回答:“我想过了,我爱灵菱,我要娶她,不管她多会恶作剧、多古怪调⽪、多喜用毒,我都不在乎!只要是她所爱的,我也爱;我更会包容她的一切,总之我爱她,更要她,我一定要娶菱儿为!”

  “随经纶,话别说得太肯定了,你要娶菱儿,怎知菱儿就愿意嫁给你?她被你伤透了心,连你的名字也不想听到,就更别说要见你了,你太一厢情愿了”灵磊浇随经纶冷⽔。

  随经纶经过这些时间受到的挫折冷落,早已不在乎别人的冷言冷语,他立定了目标就会勇往直前,不达目的绝不认输,尤其当他了解灵菱对他的重要,他更是什么困难都不畏惧。

  “不管菱儿对我如何,请先让我见她一面,我要当面乞求她的原谅,就算她对我有再大的责难,我也可以忍受!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见见她,我一定要见灵菱!”随经纶如今所念所想的就是见到佳人,他好想见见她。

  随经纶如此真心的态度让灵家兄弟満意,但是他们也不敢作主放他去见菱儿,万一惹妹妹生气了,三人又没好⽇子过,所以让老三灵皓去询问灵菱的意思。

  老三离开,一会后就回到大厅。

  “菱儿只回了两句话,‘缘已尽,情已了’,随经纶,你死了心吧!可以回去了!”灵皓冷笑地丢下妹妹的回答。

  随经纶脸⾊悲伤哀愁,被拒绝的心痛苦难当,但是他仍是坚持“我不走,我要见菱儿!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见到她!”

  “怎么,你又想硬闯吗?”灵皓扬眉,又摩拳擦掌了起来。

  灵阊向老三比个别来的手势,放柔声音告诉随经纶:“菱儿今天不想见你,你就回去吧,你都能和菱儿玩了多年的躲猫猫,她一次不见你也不为过,再给菱儿一点时间,你先离开吧!”

  随经纶看了灵家三兄弟一眼,无奈地点点头,如斗败公般离开了。

  之后往事又重演,只不过随经纶这回不是被拒于门外,情况好一点,能在药家堡大厅等人了,不过等的依然是坏消息,灵菱仍是坚持不见他。

  只是,随经纶每天都待在药家堡里,和灵家三兄弟也培养了些不错的感情,除了老三还是想痛揍他一顿外,另外的灵磊、灵阊都同情起他来;连灵家二老,堡主和夫人也不再用闭关当理由不见随经纶,他们为随经纶对女儿的痴情感动,常到大厅和他说话,似乎又将他当成女婿看待了。

  这样的情形灵菱当然知道了,可是她依然不动声⾊,众人来问她愿不愿意见随经纶时,她总是毫不考虑就回绝,这情形持续了半个多月,她的意思仍然没改变。终于;夫人看不下去了,这天傍晚当随经纶失望地又要离开时,灵夫人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暗中将个锦囊塞给随经纶。

  随经纶不晓得灵夫人的用意,但看她比手势要他别说话收下,他也会意地将锦囊放⼊怀中。

  走出药家堡后,他忙打开锦囊,里面有张纸,他观视着。

  这是药家堡的地形图,灵夫人竟然将地形图给他!

  随经纶惊讶之后就‮奋兴‬地笑了,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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