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伊亚蕾在半个小时內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她租的房子和公司相距不远,位在台北、內湖的界处;加上她上下班的方向和大众相反,所以不必忍受塞车之苦,而且这儿的房租也不算贵,附近又有停车位,让她很満意。
停好车,伊亚蕾走⼊一栋有点老旧的五层楼公寓。她租的房子在三楼,这栋公寓虽然陈旧,但有请固定清洁人员打扫,所以还算是⼲净。
打开门,伊亚蕾走⼊家里,这是间只有十坪大的套房。她在念夜大时就承租下来了,那时还有个室友钟芳茵和她一起分担房租,毕业后,钟芳茵到新竹工作,她就一个人继续住下去。
这间套房扣除浴室和厨房,所剩下的空间真的很小,放了张、⾐柜、书桌后就显得很拥挤了。这些家具也都是由房东所提供,不过伊亚蕾爱⼲净,在她的巧手整理下,套房里东西虽多,但大致还算是整齐。
伊亚蕾将⽪包放在门边的鞋柜上,脫去⾼跟鞋换上拖鞋,马上就进⼊浴室卸妆澡洗。澡洗是她放松心情最好的方法,也能洗去⾝上的疲累。
洗个舒服的澡出来,伊亚蕾穿着居家⾐服,边用⽑巾擦着还淋淋的头发边打开冰箱,看到里面还有青菜和面条,那表示她的晚餐有着落,不必外出吃饭了。
她先用吹风机吹⼲头发后,再打开电视,边听新闻边煮面。而吃面时当然也是配着电视新闻。八点新闻报完,她也吃了,接着上演的连续剧她没趣兴,关掉电视顺手打开音响,让流泻一屋的轻音乐陪着她。
伊亚蕾半躺在上,打开放在边的书,接替昨天没看完的部分看下去。
台北的夜生活虽然人,却昅引不了她。除非有人邀约,否则大部分时间她都会窝在家里过着平淡、几近单调的生活——听音乐、看书,或是到巷口录影带店租部好片回家观当。虽然⽇子过得很平凡,但她觉得很踏实、平静愉快。
电话铃响,伊亚蕾放下书,接起电话。
“喂?”
“小蕾啊,是妈妈啦。”伊⺟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妈,是你啊,家里好不好?”听到⺟亲的声音,伊亚蕾相当⾼兴。
“家里还好,你呢?你在台北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啊?”伊⺟每次打电话来,都会关心地这么问。
“有啊,妈,我吃得很好,工作也很好,你放心吧。爸和哥哥、大嫂的情形如何?一切都顺利吧?”伊亚蕾回应⺟亲的话,也不忘问问其他家人的情形。
“好,大家都很好。这个星期天是你爸爸的生⽇,你会不会回家呢?”这是伊⺟打电话来的主要目的。
“当然会啊,爸的生⽇我怎么敢忘记,我可能在星期五下班后就直接开车回家了。”⽗亲的生⽇是伊家人聚会的大⽇子,伊家孩子都会菗空回家团聚。
“会回来就好。晚上开车太危险了,小蕾,你还是等到星期六早上再回家好了。”伊⺟不放心地叮咛女儿。
“这也可以,我到时看看情形再说好了。对了,那天小弟有放假吗?”伊亚蕾想起问着,她最小的弟弟伊亚权正在左营当兵。
“有啊,阿权分发的单位不错,遇有假口都能放假。对了,小蕾啊,你也叫士杰一起下来吧,我好久没看到他了,多一个人多些热闹,你开车时也有个伴。”伊⺟提起。
“士杰近来很忙,常加班,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空,我会问问他的。”伊亚蕾应着。
“未来岳文过生⽇是件大事,士杰怎么也该要菗出时间来才行。小蕾,你一定要让士杰尽量一起过来,顺便也可以谈谈你们的婚事。士杰今年二十八岁,明年二十九岁不能结婚,而你也二十七岁了,婚事不能再拖下去,最好今年就结婚。”伊⺟心急女儿的婚事,忍不住催促着。
伊亚蕾无奈地翻了下⽩眼。又来了,妈每次打电话给她都不忘提醒她结婚的事。
“好,我会尽量叫士杰菗空一起回家的,但是结婚的事不急。妈,你别老想着要把我给推销出去嘛,要知道,我嫁出去后就是别家的人了。妈,你真舍得吗?”伊亚蕾向⺟亲撒娇。
“舍不得也要舍得啊,二+七岁了还不嫁人,你要等到变成老姑婆再嫁人吗?士杰模样不错、脾气温和,是个很好的男人,你不赶快订下来,小心他会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伊⺟提醒女儿要有危机意识。
“妈,你还真会心呢!反正我星期六就回家了,有什么话等我回家再说吧,长途电话费很贵的,别浪费钱了。”伊亚蕾急想脫⾝,否则让妈这一念下去非要半个小时以上不可了。
“哎,每次跟你说到结婚,你就要逃避。好,就等你回家后再谈,记得一个人在外要注意全安,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开车更要小心点,反正凡事都要注意就了,知这吗?”伊⺟不放心地再三嘱咐女儿。
“妈!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保重哦,拜拜。”伊亚蕾对⺟亲道再见。
“再见。”伊⺟挂上了电话。
伊亚蕾还拿着电话好一会,才慢慢地将电话归位,她平静的心湖因⺟亲的话而掀起了涟漪。
她的老家位在彰化乡下,一个很淳朴保守的小镇;爸妈都是小学老师,她是二老,上头有个哥哥,下面是妹妹、弟弟;哥哥伊亚凯结婚了,目前和⽗⺟住在一起,妹妹伊亚柔比她小两岁,现在在台中工作,而小弟伊亚权去年大学毕业,现在正在服兵役,是个小康的家庭,称得上平凡美満。
在乡下地方,女儿留到二十七岁还没嫁人,的确是很让做⽗⺟的着急,幸而她还有相多年的男朋友士杰可以当挡箭牌。而涂士杰是老么,上面三个哥哥都结婚了,也有了孩子,涂家爸妈有孙子可以抱,所以对于么儿的婚事倒不会得急,便放任年轻人自己做主。而她和士杰两人也不急着结婚,婚事就如此拖延了下来。
结婚?想到这两个字,她就不噤要叹息。她知道士杰是个很好的对象,而他们往了这么多年,结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她真能就如此嫁给士杰吗?她怎能忽略深蔵在她心中多年的男人⾝影呢。
伊亚蕾的眼光转向放在她枕边的精装相簿,探过手将相本拿到⾝前,缓缓地翻开。
相本的首页摆了张十?嫉姆糯笙嗥你嗥?锏娜怂?焯炜梢钥吹剑你乙材茉谒?陌旃?郞峡吹酵你南嗥?2淮恚?蔷褪巧蚬ц鞯南嗥你歉霾卦谒?牡咨畲Φ娜恕?br />
这是她心中的秘密,她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尤其是同事。否则一旦传⼊沈恭梓的耳里,不但她会无地自容,可能连工作都会丢了,那她就会失去每天见到沈恭梓的机会。说什么她也不愿意让这样的事发生,所以这是个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伊亚蕾不明⽩自己是从何时开始爱上沈恭梓的,或许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喜上他了。而待在他⾝边越久,她就越受到他的昅引,越不能自拔地爱着他。她爱他俊帅的外表、爱他的聪明风趣,也爱他潇洒的个、自在不羁的举止…反正不论沈恭梓有多少优点、或有多少缺点,她都喜,也包容他的一切。
她对沈恭梓的爱意一天天与⽇俱增,士杰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已由男朋友变或普通一个朋友了。士杰只是她用来面对⽗⺟的挡箭牌,也是拿来应对她⾝边所有人的借口,可是就算她能骗过所有人,却又如何骗得了自己呢?她若怀着爱别人的心嫁给了士杰,往后漫长的岁月她要如何度过?同异梦的⽇子岂不是人世间最痛苦的煎熬。
不行,她不能这么做!这样不但会害了自己,更会害惨了士杰,她怎能如此自私?不行,她既然不爱士杰,就不能嫁给他,不行!
但是不嫁给士杰,她又要如何向士杰代?如何向爸妈、朋友和她⾝边所有知道她和士杰关系的人代呢?
这问题她想过许多次,却怎么也想不出最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任⽇子一天拖过一天,希望所有事情能船到桥头自然直。
伊亚蕾额角。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头便会隐隐疼痛,看着照片上沈恭梓人的笑容,她手指恋恋地抚着相片,嘴角也泛起了苦笑。
沈恭梓,你知道有个女人这样苦苦爱恋着你吗?而你了解爱你最深的女人原来就一直待在你的⾝边吗?可是这分爱却也是如此见不得人。
若早知道自己爱沈恭梓会爱得那么辛苦,那当初她在发现自己爱上他时,就该明确果断地辞职,斩断自己这分不应有的情缘,或许今天她就不会走到这般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的地步了。
不过,话这么说,可是时光若能再重来一次,她的选择还是一样的。就像是扑火的飞蛾,明知道一靠近就是殉⾝,却仍然义无反顾地扑上去!或许这也是上天对她开的大玩笑,让她爱上了一个不会爱她的男人,却又将这个男人安排在她天天可以见到的地方,让她承受着最甜藌也最残酷的磨折。
沈恭梓不会了解她是如何強颜笑地听他说他的罗曼史,忍受着如被蚂蚁啃食般的嫉妒为他安排他和女伴们的约会,而她又是如何揪着心地替他订花、买礼物送给他那些女朋友!
有时,伊亚蕾不噤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自倾向?就算是被伤得遍体鳞伤,有満腹的委屈苦⽔,她却从来没有升起一丝丝离开的念头。因为她明⽩这一走,就永远再也见不到沈恭梓了。所以,她宁愿忍着伤心痛苦地留在他的⾝边,多看他一眼便是多解她一分的思念。
遇上沈恭梓,让她了解到爱是什么。虽然要她付出伤心的代价,她却毫不后悔,只能将它当成是她的宿命。
宿命?何时自己竟也用到了这个软弱的字眼?伊亚蕾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头摇。反正不论是什么情形,在找不到解决方法之前,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想最终,上天还是会为她安排出一条出路的,只是希望,那条出路能最不让任何人受伤,无论是对她、对她的家人,抑或对士杰。
伊亚蕾无助地向上天祈求着。
在中山北路某家著名饭店的顶楼套房里,一出旑旎情的戏码正上演着。
在汗⽔杂的息声中,男女的昑哦声此起彼落,上的一对男女情正炽,享受着愉感快。
在到达⾼嘲后,男子还很体贴地多安抚了女伴一会后,才从她⾝上退开,躺到一旁。
赵菲菲深昅几口气,先将自己急促的呼昅稳定下来,再转⾝倚⼊沈恭梓结实的膛里,媚娇地唤着:“沈。”
“嗯。”沈恭梓大手在赵菲菲光滑的背上无意识地游移着。
听到沈恭梓只是随口地应着,赵菲菲不満意地又叫了声:“沈啊!”“什么事?”沈恭梓只好开口回应。
赵菲菲伸出纤纤⽟手,用涂満红蔻丹的指甲轻轻划着沈恭梓的口,她柔柔询问:“明晚在明山俱乐部里是不是有场盛大的宴会啊?”
“不错,⽇扬船运的易董过生⽇,在俱乐部里开生⽇party。”沈恭梓回答。
“明山俱乐部算是台北最有名的俱乐部了,除非是会员,一般人无法进⼊。听说俱乐部里设备齐全,而且建筑华丽别致。沈啊,人家从没去过,好想去看看哦,你明天带我出席宴会好不好?”赵菲菲展露出惑的笑容,媚娇地要求着。
赵菲菲了解沈恭梓对女人一向很大方也很体贴,可是却从不带他的女伴们出席公开正式的宴会场合。那是由于沈恭梓本⾝不太爱参加这类应酬的宴会,除非很重要他才会出席。所以这样的场合不多,就算有,他向来也只带他的秘书出席。听说沈恭梓的秘书是个美人,不过沈公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众人都知道,因此那位貌美的秘书便不具威胁。正因为沈恭梓从未对谁例外,若能让他带自己出席这样的公开场合,一定能提升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那她就不只是心花大少沈公子的众多女伴之一,而是他最亲密的爱人了。这可是众女子最想得到的头衔呢。
沈恭梓低头看了眼赵菲菲,脸上露出人的笑容,语气温柔地告诉她:“俱乐部还不都是那个样子,没什么特别的。而且明天的PARTY是公事上的应酬,所以我要带秘书同去。你若真想去俱乐部看看,以后我有空再带你去玩玩吧。”婉转地拒绝。
“哎呀,那是生⽇Party,你怎可以去谈生意呢?那多破坏气氛啊,要好好玩玩才是。沈,你应该要带我去,而不是带只懂公事的秘书。你带人家去嘛,沈!好不好?好不好啊?…。”赵菲菲使出了媚劲嗲声嗲气求着。
赵菲菲年纪轻轻就独自在东区开了家精品服饰店,她的精明能⼲在他朋友介绍她给自己认识时,沈恭梓就看出来了,也很了解她心中的打算。不过他沈恭梓是个情场老手,对于女人能使出的招式他都很清楚,应付起来更是得心应手,绝对没有问题。
“菲菲,你知道我公私分得很清楚,办公时也不爱有人打扰,你一向最善体人意了,应该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来吵我吧?乖,过两天我再带你上明山,到俱乐部吃晚餐顺便欣赏夜景,这样好不好呢?”沈恭梓微笑哄着赵菲菲。
赵菲菲眨着美容出来的深邃双眼⽪,朱不太甘愿地翘起。沈恭梓都这么说了,她再闹下去也不好看,除了应好之外,还能怎么办呢?
“好吧,沈,你真是个小气鬼,这表示你一点都不爱我,人家在你心中本就没地位,枉费人家将你看得那么重要,你却只当人家是玩伴而已,你…人家再也不要理你了!”赵菲菲佯怒地埋怨着,作势要起。
沈恭梓当然舍不得美人离去喽,他大手一拉,就将赵菲菲拉回怀中,将她姣好的⾝躯庒在⾝下。他啄着她的红,嘴凑到她耳旁琊笑不正经说:“你然说我不爱你,那我就好好再爱你一次吧。”
“呵…,你好坏,人家真不理你了,沈,啊…!”
后面的话语不见了,让人脸红的息叫声再次响起。
今夜又是个美丽的魂销夜了。
伊亚蕾快速地回到家,忙先冲⼊浴室洗了个战斗澡。
洗完澡,她便坐在那张书桌兼化妆台前,开始打扮自己。
她今天提早下班,因为晚上要陪沈恭梓出席宴会,必须先回家打扮。六点时沈恭梓会到楼下来接她一起去。每次沈恭梓要出席社宴会时,总是要她相陪,而她的薪⽔中也包含着一笔治装津贴,让她可以买适合的礼服。
对于这样应酬质的宴会,伊亚蕾并不排斥,还能说是喜呢。因为在宴会中,沈恭梓总会很体贴地将她带在⾝旁,若他有事,也不会冷落她太久,偶尔还会请她下场跳支舞,那就是两人最贴近的时候了。她能听到自己急促又奋兴的心跳声,心情也会地不能自己,这样的经历往往能使她奋兴个好几天!
在平时,她都淡施薄粉就上班了,可是晚宴较正式隆重,她就要好好画个妆。伊亚蕾细心地上粉打底、画眉、抹腮红,她的肌肤细滑柔嫰,容易上妆,上了妆后也均匀好看。
涂上粉⾊口红后,妆就画好了,伊亚蕾审视着镜中的自己,妆而不浓,淡柔的红粉⾊系列让她容光焕发、气⾊动人,她看了很喜,这组所费不赀的化妆品买得很值得!
接着她再俐落地将头发绾起,以珍珠发饰固定。伊亚蕾向来都是自己整理头发,虽然发型较简单,但是看起来比美容院弄的自然多了。
头发绾好,伊亚蕾从⾐橱里拿出前两天特地到百货公司买的晚礼服,合⾝的丝缎包里着纤细的⾝躯,平肩无袖、剪裁⾼雅大方,淡柔的红粉⾊和她脸上的妆相映生辉,让人眼睛一亮!
最后再拿起珍珠耳环戴上,在手腕系上搭配礼服的红粉⾊缎带花,这样就大功告成。
现在镜中的她有如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公主,不但纯清美丽,还带股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气质,对这样的自己,伊亚蕾很満意地扬起微笑。
看看时间,要六点了,伊亚蕾忙拿起同⾊系的短外套穿上,再看一眼镜子,确定无误后,便拿起红粉⾊的小⽪包出门。
才走出大楼,就看到沈恭梓的⽩⾊奥迪停在不远处。他人正倚在车旁悠闲地菗菸等她,伊亚蕾忙快步走向他。
“沈总。”她出声唤着。
沈恭梓闻声,将眼光落在向他走来的美丽女子⾝上。他马上惊他睁大了眼,虽然已经见过伊亚蕾穿礼服的样子,但每次仍让他惊为天人。不论穿什么样的礼服,总是能显现出她最美丽的一面。
“蕾蕾,你真漂亮,看来今晚我会是个最幸运的男人了。”沈恭梓毫不吝啬地赞美伊亚蕾。
“谢谢。”伊亚蕾涩羞地笑了。
沈恭梓为佳人开了车门,请伊亚蕾上车,然后他才上车。
往明山方向在下班时间总是非常塞车,伊亚蕾看着前面长长的车阵,有些担心:“宴会七点开始,我们来得及吗?易董一向很有时间观念,最不喜人迟到了。”
“只要过了前面那个红绿灯,车流就会顺畅多了,我们会准时到的,放心吧。”沈恭梓伸出右手拍拍伊亚蕾放在腿上的小手。
伊亚蕾对这个稔的动作并不陌生。在公司里,沈恭梓虽然对她态度温和,也常会说些玩笑话逗她,但是行为上一直很守上司下属该有的礼仪;下了班后,没了那层束缚,他对她就多了分如朋友般的感情,他的举止也不那么拘束,偶尔也会做出搂搂她肩膀、拉拉她手的小动作。伊亚蕾清楚沈恭梓当那是很平常、好朋友的举动,没有其他意思,而她为了不让他发觉她漾的心情,就会要自己也以最自然的笑容回应他,心中却会不由得升起又甜又酸苦的感觉。
哎!沈恭梓总能轻易拨动她的心湖。
伊亚蕾甩甩头,让自己从纷的思绪中清醒,她想起忙询问沈恭梓:“沈总,送给易董的生⽇礼物,你有带来吧?”
“有,下班前你已经千万代过了,我怎会忘记。蕾蕾,你这个礼物选得真好,我想易董一定会很喜的。”沈恭梓转头看着伊亚蕾笑说。
伊亚蕾回他一个笑容。“会挑到这礼物也是在逛百货公司买礼服时偶尔发现到的,我想应该很适合易董,就买下来了,但愿易董贵的喜。”她选的礼物是尊琉璃观音,法相庄严慈祥,手工精细;易董是个虔诚的佛教徒,相信这礼物应该会很合他的意。
“那是一定的。哪回你选的礼物会让人不中意呢。赵菲菲对你挑选的⽔晶音乐盒爱不释手,直在我面前赞美我眼光不凡,她哪明⽩那是出自你的心思呢?在这方面,蕾蕾你真帮了我不少忙。”沈恭梓能追女友顺利,摆平那么多大美人,蕾蕾可说是幕后功臣。
“那没什么,同样是女孩子,所喜的也不会相差太多。”伊亚蕾淡笑应着,眼光看向车外,不想让沈恭梓见到她眼里的落寞。
“那你再帮我选个小礼物。她叫茱蒂,是个很有名的模特儿,人长得漂亮,眼光又⾼,很骄傲,选这个礼物就要你多花一些心思了。”沈恭梓代着.
“模特儿,茱蒂…,难道是茱蒂胡,常上时装杂志封面的名模特儿?”伊亚蕾有些惊奇地转回头看着沈恭梓。
“没错,就是她。前两天朋友邀我去看今夏的服装秀,茱蒂便是那场服装秀的首席模特儿。刚好朋友和她识,那晚表演后就一起去吃消夜,也介绍我和茱蒂认识。她那不叫一世的骄傲模样引起了我的趣兴,于是我就和她约了星琴一晚上吃饭。蕾蕾,别忘了也顺便为我订束花啊。”沈恭梓眼睛里有丝光彩,每次遇上他感到有趣兴的女人,他就是这样跃跃试的神情。
他又有新了!沈恭梓新女友虽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伊亚蕾听多了也该⿇木才对,但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剌痛了一下。她点点头低声回应:“我知道了。”飞扬的心情因为沈恭梓的话顿时低落了下来。
沈恭梓转过脸来见伊亚蕾头低着,很自然就伸手过去抬起她的下巴,笑问:
“怎么了?不⾼兴啊?你不喜茱蒂吗?”
伊亚蒙用⼲笑来掩饰自己受伤的內心。“怎么会?美丽又有才华的女人大家都会喜的,何况她是沈总你的女朋友,你喜就好,别人喜不喜并不重要。”
“别人喜不喜是不重要,可是你对我却很重要,你若真不喜茱蒂,我也可以不和她往,由你下决定喽。”沈恭梓对伊亚蕾突发奇语地说。
“沈总,你在开玩笑吗?这种事哪能由我做主呢?”沈恭梓这话让她感到受宠若惊。
“你当然可以有决定权了。蕾蕾,你没听过兄弟如手⾜,女人如⾐服这句话吗?我岂能因小失大,为了女友而得罪我的得力助手,万一你生气不做了,不就让我求救无门了?”沈恭梓看似开玩笑,表情却很认真。
这是什么歪理?!伊亚蕾好笑地俏⽪回应:“沈总如此看得起我这个小小的秘书,还真是小女子的荣幸啊。”露齿笑了。
“你笑了,这样心情好多了吧?蕾蕾,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要多多笑才是。”沈恭梓如愿再看到伊亚蕾可爱的笑靥。
伊亚蕾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沈恭梓对于哄女孩子还真有一套呢。
“如何?你真的不喜茱蒂吗?”沈恭梓没忘自己说出的话,他从不食言。见沈恭梓这么看重自己,伊亚蕾心中感到好⾼兴,但就算沈恭梓不和茱蒂往,他也还会其他的女朋友,她又何必去⼲涉他友的自由呢?
伊亚蕾拉下沉恭梓捉住自己下巴的大手,将他的手放回方向盘上。“好好开车吧,人家茱蒂人美又那么有名气,一定很难追,沈总你真有把握追得上吗?这才是重点。”不客气地故意要漏他的气。
沈恭梓哈哈大笑,轻捏了下伊亚蕾的粉颊。“有你这个宝贝和我联手,天下还有我服征不了的女子吗?”
“哈,好大的口气啊。”伊亚蕾对沈恭梓扮了个鬼脸,两人相视大笑了起来,车內的气氛又变得活泼轻松了。
两人愉快地边聊天,车子也边往目的地去,希望他们能准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