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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连爷都可以打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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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连爷都可以打趣了

  嗷嗷,今天的一更。(小说手打小说)大年三十,祝大家新年快乐。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还要不要加更…晕哪——

  她是真的要好好静一静了,她现在心里头整个一团,好多事掺杂在一起,让她脑门子都被搅得生疼。但她不想动,也不想换去这⾐服,她被他泼了一⾝,也许本就是她活该!

  她有时能够极准地猜透他的心,但有时候却似乎总有一些地方错了,而她又想不出来。⽇渐西下,听竹楼的院子里,有一个⾝影却站在风中,许久未曾移动分毫。

  大少爷回了屋,刚好有人送来密报,他定了心神,细细看过,又去老太太处闲聊了一阵,想来是明⽇就已到了正式的上元节,众人皆在忙着做自己的准备,这里倒是安静了不少。他没再碰上这个那个无数若⼲认都不认识的女人,只和老祖宗随意说些家常。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再次回到听雨楼时天⾊已晚,太都落下山去,德荣捧着茶盏站在后头,大少爷忽然又想起梦心来,低头写密折,边状似随意地问道:“大少人呢?”

  德荣听问,偷看了一眼他的脸⾊,还有个不懂他的心的吗?因此他停了一停,便故意唉声叹气起来:“回主子话,刚刚奴才听说,大少自您走之后就一直站在院子里,这会儿想来还站着呢,这更深露重的,只怕…”

  “还站着?”大少爷微皱了眉,朝外头看了一眼,似是想站起来,但微一犹豫,又坐了回去低头继续写折子,边口中哼道:“她要站就由她站着去,还跟爷堵上气了?笨得跟猪一样,是该好好站着想想!”

  跟猪一样?

  德荣苦了脸,这话是怎么说来着?您倒是表现地无所谓,可也要真不心疼才是本事啊!不过他到底没那胆子直接劝他,只得转了口又试探着问道“主子,那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难不成今⽇还真要将那冷清月收了房?这,这…”

  “怎么。你有意见?她都没意见的事儿,你倒会心!”大少爷听到这话,又哼了一声,抬头笑着面⾊怪异地挑眉看向德荣“哟,平⽇到没看出来,怎么着,爷不是你主子,她才是你主子?还是说你对你主子的安排有什么不満?”

  德荣吓了一跳,他最怕的就是大少爷这似笑非笑,讽刺挖苦的模样,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主子,奴才哪儿有那个胆子啊!只是,只是这冷大人别有用心,若果真纳了冷姑娘做妾,而大少又偏弄不明⽩主子的意思,那,那岂不是又要多出一个李…”

  “德荣!”

  话说了一半就被大少爷开口打断,他将手中的纸笔皆放下,才抬头轻笑了一声。“有些话,你心里明⽩,却未必就要说出来。我这府里,别看着表面风平浪静,內里可是什么牛鬼神蛇都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再不管管你这张嘴,到时惹出了祸事,可休怪爷不保你!”

  德荣哼哼了两声,算是应了,虽然主子言语凌厉,但他却没多大感觉,也并不太在意。

  平⽇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今⽇要不是为了大少,准确地说要不是怕主子过后后悔,他才不可能会把这种话明说了呢。这主子也真是,明明平⽇极其精明的一个人,可一碰上大少,就变得跟小孩子似的。

  偏偏那一位也不知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明明看着都是想对对方好一点,可又什么话都不肯说出口。结果就是两相‮腾折‬,两人都没法子好过。

  大少站到现在,还不得被冻僵了?!这是主子只怕还不知道,若是知道最后有大半盆热⽔都倒在她⾝上,现下他还能悠悠闲闲在这里教训自己?德荣可不相信。

  将手中的密折写完最后一个字,羽扬提起食指在桌角轻敲了三声,屋顶上突然一声轻响,接着一个⾝子几乎是无声无息地落下地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将军。”声音低沉暗哑。形如鬼魅。

  这凭空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德荣却好似本没瞧见,依旧低着头拿眼睛只管瞧羽扬,而羽扬则是瞪了他一眼,这才朝地上那跪着的黑影道:“把这个送进宮里去,规矩你懂的,除了爷和皇上,任何人都不得看这条子的內容,否则不论贵,通通处死,包括你在內。”

  那黑影应了一声,迅速上前拿了东西,又在挂于口的链子上轻按了一下,那链子立时分开,他当着大少爷的面将东西放进去,躬⾝一拜,飞也似的再次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主子…”见那人走得远了,德荣又叫了他一声。羽扬却深昅了一口气:“老家伙想帮着睿亲王,却不知螳螂捕蝉⻩雀在后。京城众人都当我这个大将军好女⾊,就连爷的子也不例外。德荣,你说,爷的演技是不是好得有些过了分?”

  德荣⼲笑了一声,没敢接口。大少爷却又冷笑道:“人人都想到我这里来分一杯羹。爷索将计就计。可偏偏最相信爷就是个花花公子的人,居然就是爷的子,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德荣苦着一张脸,哪里敢接这个话头?却听羽扬又接着道:“你还想替她求情?她本就不懂我的心,让她站一个下午都是便宜她了,照爷的意思,不想明⽩就别回屋去!冻死她算了!哼!”

  他说罢,忽然站起⾝来,一脚将榻边的桌子踢翻,人跟着就要转头往里屋走。

  这。这可怎么好?难不成真要让大少站一个晚上?德荣急得満头是汗,但大少爷此刻显然是越说越火,万一发了子就是要和她硬拼,那到头来大少自然得不到好,主子心里也未必就能痛快。

  这么一想,眼看着大少爷已经走过了屏风,在他⾝影即将消失了那一刻,他灵机一动,连忙在后头直着个脖子,追着问起来。

  “主子这是要安置了吗?那奴才现在就让人去接冷姑娘过来吧,这天儿也实在冷的,也该早些安置了。大少站了这一下午,只怕还没来得及派人告诉冷姑娘这等好消息呢,奴才告退,这就去说去,只怕冷姑娘知道了,还不知得多⾼兴呢!”

  他说着,人就立时转了⾝,急匆匆地要往外头走。

  “你给我站住!”即将消失的⾝影忽然一个闪⾝又窜了回来,羽扬恶狠狠地盯着他看,把刚刚还有成竹的德荣看的瞬间浑⾝直哆嗦,才被他一下子给甩到一边儿:“行了,跟我去听竹楼!”

  大功告成!德荣嘿嘿笑了起来:“主子,去听竹楼做啥啊?冷姑娘住在海棠院呢,要不奴才领您过去?您今儿不是要冷姑娘侍寝的吗?啊呀,还是主子怜香惜⽟,是怕冷姑娘来的路上着了风寒吧?行行,奴才这就领路…”

  他还叽里呱啦地想继续往下说,结果却忽然感到一只芊长的手,极其缓慢的扣上了他的脖子,他明明知道那手的意图,但想要躲,却怎么也没躲开去。他连忙闭了口,一时嘿嘿⼲笑着看向了手的主人。

  “德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乐极是会生悲的?怎么,是不是爷刚刚对你太好了点。没计较你的多话,所以你觉得自己现在是劳苦功⾼?所以你觉得自己连爷都可以打趣了?恩?”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听竹楼,其实也不能算是无话,只能说德荣心中有话但是不敢说,而大少爷则是一心想赶到地方不⾼兴说,因此后来倒是安静了。直至近前,羽扬不由呆了一下,这个该死的奴才,在骗他?

  院子里本就没人站着!德荣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由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了。

  羽扬又站着等了一会儿,却见院子里除了几个耝使丫鬟走来走去,屋里却是黑灯瞎火的,这会儿还早,她不可能现在就睡了,那这么晚了,她跑哪儿去了?他忽然愣了一下,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会是这个时候了还…

  羽扬突然一摆袖子,往回就走:“该死的,跟爷去海棠院,这个女人,爷今儿看来不整治整治她是不成了!”

  德荣急了,这会儿也不管什么上下尊卑,一把就扑了上去抓住羽扬的袖子,指着听竹楼直跳:“主子,您来都来了,这不进去瞧瞧,大少怎么会知道啊!您这会儿又去什么海棠院啊。大少面上不说,要是知道了,心里指不定得多难受呢,大少爷,算奴才求您了,您就…”

  他话音未落,就被大少爷一把推开了老远:“蠢货,你当爷不知道?你本就不了解她,咱们现在再不动⾝,那个女人只怕已经到了海棠院给冷清月宣布好消息去了。到时候你让爷究竟是让她侍寝还是不让?快起来,跟爷走!”

  说着这话,他简直就是一把揪起了还在发傻的德荣,飞也似的往回直奔。最后⼲脆直接用上了轻功,这⾼来⾼去的功夫,德荣可没有,一下子忽然飞了起来,再低头往下一看,妈呀!湖!

  德荣脑袋一歪,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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