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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田震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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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震这几天很不慡。

  非常不慡。

  先是雷家悔婚,自己一手‮教调‬出来的好徒弟雷吼,莫名其妙的要娶一个丑八怪女人当老婆。为这件事情,田震大发了一通脾气,可是雷吼那小子好像知道理亏,居然躲起来不敢见自己了。

  田震派人去找雷大‮姐小‬质问,雷大‮姐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自己决定吧。

  这句话把田震气得拍桌子。

  他田震是什么人?是说一不二的大亨!是⾝价亿万的枭雄!珂儿早就和雷吼有婚约了,一直以来,这是公开的事情了,在不少‮共公‬场合里,田震都是有意无意的把雷吼就当成了自己的女婿一样。现在忽然雷家悔婚了,这让他田震的面子往哪里放?

  就在田震准备要找雷大‮姐小‬⿇烦的时候,偏偏生意又出事情了!

  一直以来,田家的生意,除了名义上的那几家上市公司之外,还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比如走私,甚至还有一些军火。

  ⾝为黑道的枭雄,田震的势力在东南亚非常庞大,他最大的一笔买卖,就是和北朝鲜的生意。

  北朝鲜那种穷地方,别的东西没有,却是最最缺乏生活物资。田震早几年前就和北朝鲜的军方挂了关系,悄悄的从他们手里购买一些军火,然后贩卖到照南亚…

  那些东南亚小国热带雨林中的各种大小游击队。**武装,多如牛⽑,他们拥有橡胶,有丰富地矿产宝石。甚至还有‮品毒‬…可就是缺乏军火。

  所以,田震在这中间,可是算是如鱼得⽔。

  先是朝鲜那里出了问题,派人去购买军火,结果派去的十几个人,只活着回来了两个。朝鲜那里原本一切如常,钱拿货,货船从朝鲜出来,带着买来的军火,准备往东南亚运输。可是刚刚到了公海,就遇到了拦截。据逃跑回来的人说,拦截他们地恰恰是朝鲜军方的船。一船的军火全部被截了,还损失了十几个好手。

  田震先开始是以为朝鲜军方不讲信用,黑吃黑。可是毕竟大家合作了多年,想来那些朝鲜人应该不会为了一笔生意,就这么做。就算他们这次吃了自己一次,可是以后大家翻脸了。他们损失更大…

  而且据回来的人说,对方的意图也不是抢回那船货物,他们本就是⼲脆把船都打沉了!

  既然对方不是为了钱,那就是故意要为难自己,和自己作对了!

  可是大家合作了那么久,田震自认没有得罪那些人…想到这里,田震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朝鲜那帮人胆敢和自己翻脸,肯定是有了其他的生意渠道了!而他们这么对付自己,多半是被别人支使的!

  田震气的在书房里大骂⾼丽子不讲信用。心中虽然愤怒,可是也无可奈何。朝鲜人历来卑鄙无聇,不讲信用。历史上多次如此,这也是不用多说的。可恨自己已经加倍小心了,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无聇到了这种程度。

  可是没等田震安分下来想好解决地办法,东南亚也出事情了。

  田家旗下的一家海运公司,一条货轮,在东南亚某小‮家国‬被海关截住了。整条船都被扣押下来!

  田震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那条货轮虽然是名义上是自己旗下一家海运公司地,船上装载的也大多是一些合法的进出口货物,可是其中,也有不少自己的私货!就是运送给东南亚某国**武装的一批军火!

  原本这批军火是准备在公海之上就用小船运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船给截住的时候,船上地军火居然还没有运走!

  “那帮废物是⼲什么吃的!”田震一掌击在了面前的书桌之上,坚固的实木书桌被他一掌之下打成了两半!

  从得到的消息,那条货轮被人家‮家国‬的海岸卫队截住的地点已经进⼊了人家的领海了,可是按照计划,应该在距离那里一百海里之前,就应该把军火转走的!

  一个个消息传回来之后,田震终于勉強弄清出了来龙去脉。

  原本那条货轮之上,大部分地船员还有船长,是海运公司旗下的,并不知道这条船上有什么非法的货物。过自己特别派去地十几个人,才是专门处理军火生意的。

  可是就是这十几个人,出了问题!

  这十几个人居然中间有四个人背叛了自己,结果和忠于自己的手下发生了冲突,双方居然在船上发生了战,最后六死五伤。

  最让田震郁闷的是,那个货轮的船长,偏偏是一个古板的人,他立刻派人弹庒了这场争斗,还甚至立刻就通知了当地的警方——那个时候,船已经进⼊了人家的领海了。

  结果,引来了人家的海岸卫队。船上出现了战,还死了人,立刻这条船就被扣留了。

  眼看北方和南方都出了大事情,田震虽然头疼,但是也明⽩,南边的事情更加重要。

  北方的那些朝鲜人,将来有机会再找他们报仇吧,现在最关键的,是南方。那条被人家海关截下来的货轮上,有一批军火!而且更头疼的是,那条船还是自己公司旗下的。弄不好,事情包不住了,暴了出来,自己恐怕就会被牵连了。

  田震立刻就派了得力了部下南下前往那个小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件事情包住。自然是金钱开路了。反正那些东南亚小国的‮府政‬
‮员官‬一个个都很贪婪,最多是花钱收买而已。他们‮家国‬每年和游击队战多少场,都能把消息庒下来,一场海上地事情。想来也不会太⿇烦的。

  思前想后,田震心中得出了一个结论…有人在暗中和自己作对!

  不管是朝鲜那里的事情,还是南方的事情。朝鲜人历来和自己合作不错,没有道理忽然就翻脸。而南边押送军火地那十几个人中,也不会忽然就出现了几个叛徒。收买他们的,一定是对自己生意非常悉的人!

  对自己生意悉,又有这种本事和自己叫板的,想来想去,就只有雷家了!

  只是唯一想不通的,雷家的那个女人。怎么忽然会和自己为敌了?悔婚是他们先做出来的,现在出手也是他们先动手的…雷家到底怎么了?

  就在田震心中苦思的时候。手下人报告,雷大‮姐小‬想和自己见面谈谈。地点就约在了雷家的那个⾼级会所里面。

  田震冷笑了一声。

  鸿门宴么?我田震还怕了你不成?

  田震何等人也?就算当年起家地时候,带着手下在金三角和‮品毒‬贩子厮杀,都不曾皱眉。何况一个鸿门宴?

  尽管知道那会所是雷家的地盘,他也只是带了三个⾝手最好地手下前去。当然,出于‮全安‬考虑,他还派了不少人。分散在了附近的街道,一旦有什么变故,立刻就能冲去。

  田震自己没有带,只是间蔵了一把软剑。

  他是毕竟是五行宗的传人,学过法术,剑术也相当不错。给他一把剑,倒是比更加有效。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安排,居然都没有派上用场。

  雷大‮姐小‬今天下令。会所一律不接客。就在那修建在大厦顶层天台上的⽔榭里,田震和雷大‮姐小‬见面了。

  田震走进⽔榭的时候,就看见雷大‮姐小‬已经在那里了。而就在里面还有一个男人。那个人一头长发,穿着一件⽩⾐。只是背朝着田震,看清样子。而雷大‮姐小‬,居然站在他的⾝旁,手里捧着一个茶壶,正在给他斟茶,面⾊平静,隐隐带着三分恭敬。

  田震立刻皱眉,这男人是什么⾝份?居然让雷大这个女人都给他斟茶,侍立在他⾝边?

  等田震走近了,雷大‮姐小‬明明早就看见他来,却也不说话,倒是那个背对着田震的男人,忽然转过头来,淡淡笑了笑:“田门主来得好快。”

  他面⾊苍⽩,却难以掩饰其中地俊美,只是那眼神却太过冷漠了些,仿佛像冰冷的岩石一样。

  田震一看这人,立刻就心中一凛,脸上变⾊道:“是你!风门风狂!”

  风狂微微一笑,袖子轻轻一挥,淡淡道:“正是风狂,田门主请坐吧。”

  田震面⾊有些不善,目光四处扫了扫,咬牙道:“你那几个手下呢?蔵在什么地方?”

  他心中知道,风狂的法力⾼強,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他那几个手下,也是各有奇特本事,自己虽然也带了三个得力的好手过来,但是如果对方心怀不诡,那么自己万万不是对手的。

  想到此处,他的一只手悄悄的摸住了间的剑柄。

  风狂看他脸⾊,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脸上露出几分嘲弈:“田门主,难道不敢坐么?”

  田震毕竟是枭雄,心中一横,反正来已经来了,如果对方要如何,自己现在就算想跑也跑不掉。如果对方要动手的话,自己一声令下,楼下街道上地上百个持的手下随时都可以冲上来,未必就输给对方。

  想到这里,他心中稳定下来,郑重坐了下来,眼睛却瞟了雷大‮姐小‬一眼,冷笑道:“雷明儿,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想不到你居然和风门人有关系!”

  雷大‮姐小‬面⾊不变,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淡淡道:“田叔叔不知道地事情多了。”

  说完亲手给田震面前茶杯里斟茶。

  田震故意大笑几声,看着面前的茶杯,大声道:“今天请我来,就是喝茶么?”

  雷大‮姐小‬冷冷道:“放心,这茶⽔里没有毒。”

  田震微微有些恼怒,重重哼了一声,一口把茶⽔饮尽。

  风狂笑了笑,道:“田门主是聪明人,知道如果我们要对付他,本不需要下毒这种下作的手段。”

  田震大声道:“婆婆妈妈装模作样,太没意思!既然今天你在这里,那么事情就很明⽩了。最近的那么些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吧?你想要怎么样?大不了大家痛快打一场就是了!”

  风狂摇‮头摇‬,盯着田震⾜⾜有五秒钟——田震被他看的心中忽然一寒,仿佛感觉到自己是一只被毒蛇盯着的青蛙一样。

  “田门主,风狂虽然不才,但是却记得我们两派的规矩。上次我找你打了一场,你运气好,有⾼人襄助。我算是输了一场,按照本宗的规矩,这二十年之內,我是不能再对你出手的了。”

  田震面⾊不变,心中却松了口气,他刚才故意出言试探,就是要看看风狂的反映——五行宗两派的规矩,他自然是知道的。此刻故意这么说,就是要试探风狂的态度。既然风狂说明了不会出手,田震心中也是略微‮定安‬。

  风门田门虽然争斗数百年了,但是却毕竟还是同宗,两派争斗也是有一个规矩的,不是说随时见面都杀得你死我活,那还算什么同门?双方约定好了,二十年一次才打一场,赢得当宗主。

  不过田门这一派总是运气好,上次和风狂比试得时候,有逍遥派的吴道子无意中撞见出手帮忙,就在二十年前,也有修行中的⾼人出手帮了田门。

  所以算起来,就算风狂要对田门出手,也不能违反门规,要等二十年之后,才能找田震挑战了。

  “门规如此,风狂不敢违反。”风狂忽然笑了笑,淡淡道:“可是若让我像本门前辈那样,坐等二十年再来找你⿇烦,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下山之前,就立誓一定要将你田门赶尽杀绝!今天请你来,就是告诉你一声…

  他忽然伸出一手指,在面前的茶杯上轻轻一划,那茶杯立刻无声无息,就分成了两半,切口整齐仿佛利器所切一样!田震看了心中一凛,这用手切断茶杯,自己自问也能做到,可是像风狂这么做的挥洒自如,却是万万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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