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法国知各服装设计师的年度发表秀,展示的模特儿皆是目前当红的,受邀的宾客不是影视红星、社界名人,就是知名企业的名媛贵妇。
会场的灯光全暗,仅剩聚光灯照在设计新颖的舞台上,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转换着灯光,炫烂夺目,一套套新款服饰藉由模特儿完美的诠释,展现在众人面前,看得人眼花撩。
从没有参加过这种服装秀的亚若,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赞叹着每一个亮眼的模特儿,每一套大方雅致的⾐服。
她和关颖承坐在视野最佳的贵宾席,亲昵的动作谋杀了不少在场记者们的底片。
今⽇的亚若经过造型师精心打扮,剪裁素雅⾼贵的黑⾊小礼服和她的恬静气质完全契合;盘起的发丝自然地落下了几绺,显得她媚柔感,娟秀的五官在淡妆的雕琢下清丽出尘,俨如清秀佳人。
在⾼大斯文的关颖承⾝边,更突显出她的娇小柔美。
两人相称的气质,聚集了许多人的目光,除了台上的模特儿外,他们是全场的焦点。
“喜哪件记下来,待会儿我会找他们经理过来。”关颖承疼爱地搭着她雪嫰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道。
“知道了!”亚若回头朝他甜甜一笑后,马上又把目光投向舞台,而他则是带着纵容的笑。
会场的-隅,有道充満怨恨的凌厉目光,恻地向亚若来,目光的主人是恬心心。
自从订婚宴会上的丑行被披露,她的声势一路下滑,几个正在洽谈的代言广告胎死腹中,连已敲定的电影也惨遭换角,她形象大损,行情到⾕底。
若不是因为恬心心“友广阔”和此品牌的湾台区总经理“情匪浅”经过枕边细语的撒娇要求,才得以出席这场⾼级的服装秀,否则邀请名单,她本连边都沾不上。
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们两人,以前她怎么求,关颖承就是不出席这种流行时尚的邀宴,现在居然带着朱亚若出席…
他们的甜藌画面看得她刺眼,起她內心強烈的嫉妒、恨意。
朱亚若有什么好?她有哪一点比得上她恬心心?为什么关颖承会看上那种平凡无奇、样样输她的笨女人?
她恨死她了!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原本都该她的!
她那快乐的笑脸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无心再看秀,难掩动的恬心心双手紧握成拳,恶狠狠地瞪视着他们,该是狐媚的美眸进着冷芒,一个琊佞计谋在她心里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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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一个多钟头的秀结束后,宾客们纷纷移至主办单位所精心设置的派对会场,享用各式各样美味的点心、香槟。
这个品牌向来是时尚界的流行指标,价格昂贵得令人咋⾆,忠实的爱用者通常也都是⾝价不凡的仕女贵妇,所以主办单位出手相对地阔绰些。
此时,亚若和关颖承正相偕在餐台边,边挑选食物还边谈笑风生,散发出的悦愉气氛透露了两人的甜藌关系。
“别吃太多了,晚点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他正她耳边低语。一心只想给亚若最好的,在他的能力范围所及,不管是吃的、用的、穿的…包括感情方面也是。
“何必这么⿇烦?在这里吃就行啦!你看这里的东西看起来都好好吃哦!”她天真地道,反正是免费的,而且还要买他们的⾐服,多吃点才划得来。
“你哟!”他宠溺地轻弹了下她的鼻头,扯开了-个极富魅力的笑。
“关总裁,难得在这看见你啊!”一名贵妇挽着两名气质出众、相貌姣好的年轻女子,和另外两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妇人,上前来和关颖承打招呼。她们分别是某知名企业的富家太太和千金们,一看见关颖承出现,老早就想过来打招呼,一来是自家公司还望关氏的关照,二来是打着为女儿牵线的如意算盘。
“呃…王夫人、徐夫人。”认出来人后,他展现绝佳风度,点头微笑示意。
“关总裁啊,我来为你介绍…”一眨眼的工夫,辟颖承便被娘子军们团团包围,逐渐被挤离亚若的⾝边。
他为难地伸长了脖子探向圈外的亚若,担心她因落单而害怕;只见亚若向他摆摆手,那动作和笑容示意他放心。
得到她的示意,他这才稍稍安心,不过心里也只想着该如何摆脫这一群女人,赶紧回到他可爱的亚若⾝边。
不以为意的亚若自在地绕到了吧台前,向侍者要了-怀金⻩⾊泽的香槟后,眼瞳四处张望了下,找个清静点的座位享用美食。
毫无预警的,清凉的体猝然泼向亚若的脸,⽔珠沿着下颔滑落,前了一大片,她错愕地愣了一下。
“啊!真是对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道歉话听来一点诚意也没有,倒有一丝挑衅。
她定睛一看,眼前的人令她为之一震。“恬…恬姐小。”
恬心心⾝穿一⾝感辣火的红⾊贴⾝小礼服,⽟葱般的纤指涂着同⾊的指甲油,手中握的是空了的香槟怀,彷佛宣告着就是她泼的!
“哟!⿇雀弯凤凰了嘛!看你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城府那么深,处心积虑就为了攀权附贵。”她夹带,刻薄得令人生厌。
她好不容易达到她落单的机会,心头之恨难消,不趁机发怈怎么对得起自己。
“我不懂你说什么,对不起,失陪了。”亚若不想同她计较,只希望尽快离开,不要起正面冲突。
订婚派对上被揭露丑行还因而取消婚约,各大媒体都列为头条,令她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而且还严重影响了她的演艺事业,尤其她又和关颖承公开往,所以她把所有的怨恨都算到她的头上了,她能体会的,可是…这一切只能怪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啊!
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站住!”恬心心霸道地喝住她,用力地拉了想离开的亚若一把。
会场的人纷纷向她们投以好奇的眼光,窃窃私语。
“你到底想怎么样?”受到注意令亚若感到困窘,她尽可能地保持温和的态度。
没想到恬心心会动手,但她把那归纳为意外,因为她认为恬心心不敢在公众场合太过引人注目。
“我想怎么样?哼!你这个抢别人老公的女人,讲话还真大声啊!”亚若温和恬淡的模样她看了就讨厌,火气没来由的不断窜升,用辞也口不择言了。
像恬心心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骄纵女人,本没想过是自己生活靡烂、爱慕虚荣,而男人只会-时贪恋,久了便会发觉她的丑陋。
“我没有!我没有抢你的丈夫。是你自己做错事,又不懂得珍惜颖承,怎么能说我抢!”
抢人家的丈夫?那是多大的一个罪名啊!为什么她都不想想自己的行为呢?再说,他们也还没结婚!
“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恼羞成怒,恬心心想夺过亚若的酒杯,故技重施地再泼向她。
“啊!”亚若惊呼,伸手阻挡着。
“你还敢回手!不要脸!”丧失理智的她顾不得有记者在场,竟暴力相向,剑拔弩张地想打亚若。
“不要脸的人是你吧!”蓦地,一道森寒嗓音在恬心心的⾝后扬起,同时劲使地攫住她⾼举的手臂。
“颖承!”他鸷的肃杀利眸使恬心心霞颤了下,她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所有的人皆屏气凝神地静待事件的发展,唯行敏锐的记者赶紧回神捕捉千载难逢的镜头。
“你敢动她-寒⽑试试看。”关颖承冷冷地警告,从齿间迸出的一字一句都是他的怒气。
他嫌恶地大力甩掉她的手,恬心心因而踉跄了几步。
当他见到恬心心接近亚若时,他赶紧丢下那群聒噪的女人大步赶来,还好来得及阻止她…只是还是委屈了亚若。
“丫丫,有没有怎么样?”回头面对佳人,他又恢复一贯的温和面容,差别待遇看得恬心心咬牙切齿。
“我没事,颖承,我们走吧!”亚若勉強地址开一抹安抚的微笑,握住他的手臂催促离开。
她了解他,他温和外表下的脾气要是爆发出来,恐怕会-发不可收拾,而且他现在对她的保护?j已到达最⾼境界。
亚若料想的没错,要不是他的好修养,像恬心心这种女人他是不会客气!
对她,他已仁至义尽,以前送的汽车、洋房他就当赈灾做善事,就连为结婚准备的一百八十坪豪宅,也不吭声地当是送她。他若心不够宽厚,早让她无法在演艺界立⾜了!还能让她在这里胡说八道?
看了-眼忐忑不安的亚若,关颖承便克制住火气,心怜地轻轻拭去她脸上残留的体后,搂着她离去。
“颖承…”恬心心眼眶含泪,不舍地唤出声。
事实上,她相当懊悔没有把握住他,他的体贴多情已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投⼊真心,只是她自己毫不自觉。
关颖承头也不回,只是心地善良的亚若见她那个样子心生同情,顿住了脚步扯扯他的西装,要他停下来听听她想说什么。
“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她想这么说,可是难以启齿。
“你好自为之吧!”关颖承面无表情地抛下一句话,随后像阵风似的带着亚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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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恬心心好可怜哦!”坐在车上,平复了情绪后,亚若心有戚戚焉的说道。同为女人,她能了解她的心情。
“她一点都不可怜,就像你说的,是她自己做错事。”了解恬心心后,对她的感觉只有厌恶两字可以形容。
“我感觉得出来,她对你不是没有爱。”她若有所思地说。
“丫丫,你别胡思想了!别人怎么样是别人的事,答应我,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只会为别人着想,而忽略了自己。”遇到红灯踩下煞车,他转过头怜惜地对她说着,大掌挲摩着她柔嫰的脸颊。
她太善良了!善良得令他好心疼,这样的个一定会吃亏的。
“嗯。”她幽幽地点了下头,在他再度驶动车子时,望向窗外,思绪飘离,脑中开始浮现恬心心哀怨、愤恨的眼神。
怎么办?她有罪恶感!彷佛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恬心心的痛苦上。
这样的快乐教她怎么心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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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关颖承出门上班后,亚若回到客厅人还没坐下,管家就来通报有客人来访。
除了爸妈和哥哥外没有人知道她住在关宅,怎么会有找她的访客?
正当亚若感到奇怪的时候,恬心心已来到她的向前。
“朱朱。”她亲切地唤她的小名,脸上扯着和蔼的微笑。
她很不一样,态度是从未有过的和颜悦⾊,穿着是不同以往总是曲线毕露的宽松;外出一定会化妆的她,现在却脂粉未施!这样的恬心心,她从来没看过!亚若有一丝警戒地盯着她。
“你…找我?”亚若局促起来了。
“你不请我坐吗?”她没回答,反问,态度谦和有礼。
“哦!对不起,坐、坐!”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亚若的心情一点也不夸张,难道恬心心转了?
“伍叔,⿇烦你泡杯咖啡来。”她客气地请管家送饮料来招待她。她记得恬心心喜喝咖啡。
“不,我不能咖啡,开⽔就好,谢谢。”恬心心夸张地叫道。这么说是别有用意的。
“好的。”管家应声后转向厨房。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喝咖啡的?”亚若毫无心眼地问,殊不知正中她下怀。
“是啊!可是医生代孕怀不能喝咖啡。”她顺着她的问话说出今天来的目的。
她是故意等关颖承上班了才来找她,这个理由是她用来退朱亚若的方法,至于后续…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嘛!先走她再说。
“孕怀?你孕怀了?”谁的?颖承的?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她震惊地打量着她。
怪不得她会舍弃那些感暴露的⾐服,穿着这套宽松的连⾝洋装出门!亚若很快地便相信她的说法了。
“嗯,已经七周了。”她一脸慈爱地抚向自己的肚子,散发出⺟的光辉。
“是…颖承的吗?”望着她幸福的光采,亚若困难地问,心痛的感觉在蔓延。颖承和恬心心孕育出的小生命1那她…
这时,管家送上了开⽔后又离开。
“朱朱,不瞒你说,这是我今天来的目的。”她靠近亚若热切地执起她的手“孩子是颖承的,⾝为一个⺟亲,我有义务让他在圆満的家庭中出生。”她望着她的美眸泫然泣,采取悲情攻势。
“你…要我…离开?”艰涩道出口,她晶莹的泪⽔也随之滑落。
“我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把颖承还给我们吧!我会一辈子感你的。”说着,恬心心泪如雨下,双膝还往地地板跪去。
呵!她的影后头街可不是假的!
“你别这样!”亚若泪眼婆娑地赶紧扶她起⾝,一点也没怀疑整件事的实真。⾼傲如恬心心,会向她低声下气,还下跪?教她怎么不相信!
“我求你…求你!”她哭得一把鼻涕、-把眼泪地恳求着。
“别这样啊!我走、我走就是了!”噤不起哀求的亚若心慌意地答应。
她着实没办法明知恬心心有了颖承的孩子,还狠心地霸占着他,那样她会一辈子不安的!就算是他们俩有缘无分吧!
“真的?谢谢、谢谢你!朱朱,谢谢…”因为计谋得逞掩不住満心的狂喜,她佯装动地拥着她,而嘴角是得意的好笑。
笨蛋!这么容易就骗到她!呵呵…000
还想再见关颖承最后一面的亚若,最后被恬心心反客为主地,以要是他回来就走不了的理由,像赶什么似地把她送走,鸠占鹊巢地搬进关家大宅。
她发现这次离开比之前那次更疼痛难当,然而她却认为离开是对的,因为恬心心肚子里的小生命承袭了关家的⾎统,是关颖承的亲生骨⾁。
他们不能因为她而被拆散!这样做太自私!况且,她也不容许自己这做!虽然她得忍受的是一辈子的绕肠揪心。
带着轻便行李,她浑浑噩噩地到车站搭车南下,回家是最好的疗伤方法,那里有永远疼爱她的⽗⺟。
她就知道!一切的幸福只是个梦!醒了,梦也灭了!
一度,她还以为会持续到永久…呵!是她痴心妄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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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叔,叫亚若姐小听电话。”关颖承在电话那端说道。
趁着办公的闲暇和亚若通电话,俨然已成为他的习惯。此刻接近中午,今天没有办法回家陪她吃午餐,得叮咛她一定要吃。
“总裁!亚若姐小她…”伍叔呑呑吐吐的,心里很是着急。
相较于之前差点成为他女主人的恬心心,他是打从心底喜笑容可掬、亲和有礼的亚若,而现在…那个颐指气使的女人又回来了!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把亚若气走了?
“怎么了?她还在睡吗?不行,要叫她起吃午饭。”他迳自说着,没听出伍叔的异状。
“不是的…恬姐小回来了,亚若姐小走了!”简单的说就是这样,寡言木讷的伍叔不知该怎么表达。
“什么?!”
同-时间,朱毅奇在敲门得不到回应后推门而⼊,看见他惊愕的神⾊。
“您最好尽快回来一趟。”伍叔语气焦急。
该死的!恬心心在玩什么把戏?
“好,我马上回去。”关颖承凝重地收线,看向伫立在面前,也跟着他一脸沉重的朱毅奇。
这些⽇子来的相处,朱毅奇不只是他的特别助理,也成为他的知己,而且他即将成为他的大舅子,两人默契愈来愈好。
“发生什么事了?”朱毅奇关心地问,从来没看过他这等慌张的反应,必定有很严重的事发生了。
“跟我回家一趟。”
两人急忙地飞车回到关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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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关颖承怒气冲天地在偌大的客厅里咆哮。
朱毅奇也在途中知道恬心心不知使什么诡计把亚若走的事,愠怒地在-旁等着找她算帐。伍叔则连忙去请出自作主张住进主卧室的恬心心。
“颖承,你回来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故意忽略他凶恶的脸⾊,恬心心由二楼阶梯愉快地奔下来,迳自说着。
她印象中的关颖承对她是温柔体贴、呵护疼爱的,要是知道她怀了他的骨⾁,一定会对她之前犯的错宽宏大量,让她继续留在他⾝边的。她不相信她会输给朱亚若,也不相信他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
“亚若呢?”他沉着声,甩开巴在他手臂上的恬心心,油然而生的是満心的厌恶。
他调查过她,清楚了她是怎样的女人,更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她?
她僵了一下,随即又绽开笑容再攀住他。“颖承,我孕怀了!”她等着看他转为⾼兴的神情。
可是没有…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瞥向她。
“你说孕怀就孕怀啊!口说无凭,尤其是你这种女人!”朱毅奇动地嘲谵。
“关你什么事?”她鄙夷地瞪了多事的朱毅奇一眼,旋即望向关颖承。“颖承,你也以为我说谎吗?”
“你就是用这个方法走她的?”他冷寒地菗走被她住的手臂。
亚若最好没事,否则他不会放过她的!
“是她自愿离开的,她不想破坏我们的家庭。”她扭曲着脸,心里对亚若充満妒意。都是她!害得颖承对她这么冷淡!
“家庭?什么叫我们的家庭?!我还没有娶你进门。”
“可是我有你的孩子了呀!”她以孕怀作赌注。“不信,我有医生证明。”
从口袋里取出证明,这是她早准备好的,花了她一笔为数不小的钱呢!不过只要能博得他的信任,花六十万也值得。
他瞥了眼內容后嗤之以鼻,旋即将它拿给朱毅奇。
朱毅奇不需言语,即明⽩他的用意,他待会儿就去调查。
恬心心一直不相信关颖承是真的对她寒透了心,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所以没注意到医生证明反而是个漏洞,诡计更快被戳破。
“就算你真的孕怀,也不代表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趁她不注意将证明收进袋中,朱毅奇出言就是吐槽。对于一个⽔杨花的女人来说,他的怀疑合情合理。
“你…”她为之气结。
“你给我听好,不管你孕怀是真是假、孩子是谁的,我们都不可能了!我关颖承的子只会是朱亚若,警告你,别再来纠,否则你会很难看。”他凝肃冷冽的绝情让她受不了打击的脸⾊刷⽩。
“伍叔,叫警卫进来盯着她把东西收拾好、离开。”不顾她的反应,他兀自对管家下达命令。
酷!真有魄力!朱毅奇在心里甚是満意关颖承的决断。
“是。”伍叔答道,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没说。“亚若姐小走的时候我有派人偷偷跟着,回报说她已搭乘往南部的车。”他对自己灵敏的反应感到有些骄傲。
“她没地方可以去,一定是回家了。”朱毅奇臆测着。
“什么时候上车的?”听了他的猜测,他心中已有谱了。
“大概十一点半。”伍叔想了想。
关颖承看了眼手表,现在-点十五分,到⾼雄最快要四个半小时,今天又是星期五…时间充裕得很。
如回来时一样,他又像一阵风的旋了出去。
朱毅奇清楚他要做什么,脸上咧开一个安心的笑弧。
望着关颖承离去的背影,恬心心终于明⽩他的心真的没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