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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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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沙滚滚的官道上,一阵响亮的马蹄声传来,只见远远的三人三骑,外加一辆舒适的马车缓缓而来。

  九月天,是季节换的时期,虽早已过了烈当中的炎热,但空气中还是隐约留有一点暑夏过后的闷躁。

  这时,就数骑在马背上的人最好了,除了可以恣情奔驰之外,还可以享受凉风吹拂的快,可说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但闲坐在马车内的人,心情可就大为不同。

  虽然马车内的空间相当宽敞,左右两边还放实不少的羽软垫,桌子上的茶水、点心也一律俱全,但连续几天摇晃下来,骨头差点没散一地,脸色当然也就好看不到哪里去。

  “停?我不要坐马车了,我要和你们一起骑马。”白水灵娇嗔的声音,有着微愠的怒意。

  刚开始的前几天,她或许还可以借着欣赏窗外的风景来打发时间,但半个月过去,这些都变得不再吸引她,让她无聊得只想找人欺负。

  脸色一敛,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不行!骑马很危险,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下马怎么办?”

  而见她受伤,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事。

  “这不用你担心,我会骑马。”白水灵将清丽绝俗的小脸探出马车窗口,并设法保持愉快的笑容。“快停车!我要下来!”

  “大当家?”冷焰请示的看着主子。

  则是摇摇头,示意他继续驾车。

  “为什么还不停车?”白水灵的语气开始不耐烦了。

  不行了!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要是谁敢再继续将她供奉在马车内的话,她就要拿刀砍人。

  “别这样好不好?灵儿。”策马来到窗口边,表情有些无奈又带着溺爱的看着她。“骑马真的很危险,你再忍耐一下,别馆马上就到了。”

  以她这种弱不风的身子,岂能受得了马身的折腾?

  “我不管,我就是要骑马,谁也别想阻止我。”白水灵一脸坚决。

  他简直是太小看她了!

  骑马有什么难的?她十岁就会了,更何况她要是再不出来透口气的话,她就要闷疯了!

  所以,这回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也没得商量。

  “我答应你,等我们到了别馆之后,你爱怎么样都行。”就是无法让她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毕竟她是这么的娇小柔弱,完全异于北方女子的高大健美,他会不担心才怪!

  “包括杀了你吗?”白水灵气得声音从由中迸出来。

  可恶!要是她真的气死了,一定会先拉他当替死鬼。

  “如果是你的话,我的命送你又何妨。”眼神专注地凝望着她那洁白无瑕的娇颜,一缕柔情油然自心底深处释放而出,甜腻的情意迅速扩散至四肢。

  “骗人请用别招,不要害我反胃。”白水灵颊稍染胭红,不自在的眼神飘忽不定。

  “我说的是真心话,绝无半点虚假。”他严肃的眼中有着不容错认的深情,且合了多情、疼惜和纵容,是教人容易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的深潭。

  “是不是真心和我没有关系,你不必向我解释。”白水灵不在乎的撇着嘴,只是好像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娇嗔的声音气虚得很。

  “错了,从我在潭边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扬起柔和的笑意。

  她想和他撇清关系是绝无可能的事。

  不管是在以后还是未来,只有她才是他的唯一。

  白水灵嗤哼一声“你要是日子过得太清闲,倒不如好好保重自己,以免东北的传奇从此绝了迹。”

  多管闲事的下场通常是被马给踢死,而她的命运由她自己掌握。

  “有意思,东北传奇对上洛小魔女,简直是天生的绝配!”突然纵声大笑,引来三名属下的目瞪口呆。

  这真的是他们那个冷酷无情的当家主子吗?那个千金难买一笑的“绝情阎罗”?

  冷琰和冷焰一脸无法置信,好似被雷打个正着,三魂丢了七魄。

  从来不曾见过大当家如此快乐的大笑过,就连跟在大当家身边长达十年之久的杜闲

  云也一样,惊讶的脸上仅有不可思议的表情。

  白水灵丢给他凌厉的一眼。“你笑够了没?”

  看着她发火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几乎再度失笑出声,但幸好他的意志力过人,表情才能保持一贯的冷漠。

  “很好!如果你再晚一步闭嘴的话,我就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被怒的人通常是无坚不摧的铁块,尤其是在她的耐已用完时。

  “所谓忠言逆耳,说实话果真很容易树敌。”感叹着。

  白水灵出两道杀人的视线。“少说那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记得我们是在谈我要骑马的事。”

  想要顾左右而言他的引开话题,他的把戏早被她识破。

  叹了口气。“坐在马车内不好吗?”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很乐意和你换位置。”她保证不出半个时辰,她就会闲得哭爹喊娘,找人救命。

  “骑马有很多后遗症,绝非你所能承受。”他说的是事实,他不愿见她全身酸痛得直不起来。

  “你要是不答应也无所谓,我们不如分道扬镳,各自走各自的路好了。”被磨光的脾气为她的面颊更添娇媚。

  她实在讨厌受制于人的感觉,做什么事都不能随心所,何必呢!她才不会蠢到去为难自己。

  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我发觉你比我还懂得怎么威胁人。”

  虽说一切都是以保护她为前提,但敢对他的行为大做挑衅,又对他的话冷嘲热讽,她算是第一个。

  “那么你该自傲,因为那是我向你学习的结果。”真想拿面镜子让他照照,看看他在威胁她时的小人模样,真是有够讨厌!

  “你一向都这么坚持己见?”几乎有点黔驴技穷了。

  因为他发现想要说服她,简直比登天还难。

  “很不巧,那正是我最擅长的。”白水灵偏着头,红的嘴微噘,一双清澈无辜的瞳眸不停地眨动,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可是我没有妥协的习惯。”扬起柔和的笑意,两眼闪烁地直盯着她的嘴

  “没关系,你现在开始学习也不迟。”感谢她吧!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她是造福他的恩人。

  “只可惜今天是没这个机会了。”他突然莫测高深的一笑。

  “为什么?”她心生疑惑的问,整个人的重心都已趴在马车的窗口上。

  “因为我们已经到了。”意思很简单明了。

  白水灵怔了片刻,似乎有些不确定。“到哪里?”

  “别馆的门口。”

  这就是的高明之处,知道她因无聊而闷得发慌,所以才故意跟她斗嘴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并且消磨时间,真可说是用心良苦呀!

  “少来了!谁不知道你是在唬我。”男人的话十句有九句不能信,她不想上当。

  “我没有骗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转头看看前面。”他以微带严肃的口吻凝视她,并奋力压抑脸上的笑。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白水灵回头的动作才做了一半,行进间的马车就突然停了下来。

  “啊——”

  一个不留神,便往前栽了过去,后脑勺撞上马车内的小矮柜,一阵痛意立刻传来。

  “灵儿!”低吼一声,在投给冷焰一个冷厉的眼神后,飞快的跃下马背,脸色焦急的挥开布帘,然后跳上马车。

  “灵儿,你还好吧?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他大手一挥,原本仰躺在马车上的白水灵立即落入他怀中。

  她双眼紧闭,眉头皱成一团,脸上渗出汗水。

  “说话呀!灵儿,你是不是很难过?”

  横抱她坐在一旁的垫子上,眉间所凝聚的严厉愈来愈深,足够吓死十几个心脏强壮的男人。

  她依旧没有开口说话,直到额上的剧痛开始渐渐缓和,这才睁开眼睛,出两道凶光,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都是你害的!”白水灵没好气的瞪着他。“要不是你从头到尾都把我当成傻子耍得团团转,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都怪她一时不察失了神,后脑勺才会莫名其妙的长了个山丘,真冤!

  “让我看看——”俯下身,用颤抖的手指想摸摸她的伤处。

  “拜托你别碰我?”她眼明手快的阻止他,可不想再承受一次不人道的摧残,毕竟她的后脑勺现在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是不是还很痛?”他沙哑的问,眼底含着心疼与不舍。

  “我很好,也没事!”她想坐起来,但他不准她动,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别动!我先帮你把瘀血掉。”只要运用一些内力迫,应该就可以化去她脑后的肿块,免除些许疼痛。

  !不会吧?

  那无疑是在她的伤处雪上加霜,会死人的耶!

  还是她曾经跟他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否则就算想要她的小命,也犯不着这么狠毒,存心实她于万劫不复之地。

  “不用了!我不痛,真的不痛了!”白水灵努力的挤出笑,只要他别硬是往她的痛处踩,就算要她睁眼说瞎话都行。

  “嘴硬!”根本不相信她的推托之词,明明就已经痛得眉头都快打结,还想逞强。

  “我高兴就好,你管我!”连这也要端嗦,真是小它娘的娘——婆。

  “水灵姑娘还好吧?”杜闲云关心的探头进来,眉角微微扬起。

  “大当家,要不要属下派人去请大夫?”冷琰必恭必敬的低问。

  冷焰瞥见主子眼中深沉的忧愁,僵硬的脸上有着自责的神情。

  “都是属下不好,属下任凭大当家处看。”以往就算发生什么惊天骇地的事,他也从来不曾见过主子这种担忧的表情。

  “你最好祈祷灵儿的头没什么事,否则我不会饶过你的!”冷冽的掀眼一睨,声音异常冷酷的道。

  骇意窜上冷焰魁梧的背,他方正的脸闪过一阵惊愕。

  他和冷琰跟随在大当家身边,少说也有七、八年了,纵使犯下再大的错误,大当家也不曾议处过他们,只是这次他万万没有料到水灵姑娘在他们主子的心中,竟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你是嫌马车内太闷热,故意放冷气出来冻人是不是?”白水灵轻蔑的一哼,用讥诮的语气说道。

  “你说什么?”眼中出一抹白热的光芒,并没有忽略她脸上的嘲和嘴边的讽意。

  “我说迁怒是莽夫的行为,并不会让你更威风上她不是对错不分之人,会发生意外,也只能怪她自己活该不小心,与旁人无关。

  的眼神倏地沉下三分。“你敢指责我是莽夫?”

  “你自己要承认我也没办法。”是他自愿对号入座,干她何事!

  “很好!我会让你知道惹怒男人的下场会如何!”他的手迅速箍紧她的颈背,以不碰到她的后脑勺为原则,低头没她那两片不设防的玫瑰红,热烈绵的吻着。

  一旁观看好戏的杜闲云差点没大声鼓掌叫好。

  倒是冷琰和冷焰有默契的对望一眼,不忘非礼勿视的古有明训,一人一手拉着杜闲

  云一起退下,顺便打发那些早已排在门口等候,准备接主人的一干佣仆们离开。

  对于突如其来的热情拥吻着实难以招架,闻着属于男的体味,白水灵不由得将心沉沦了。

  她沉醉在热情的拥吻下,纤弱的身子几乎全嵌在他充刚的怀里,一柔一刚,是如此完美的契合,彷佛在彼此的臂弯中活了过来。

  尤其是在电光石火的?x那间,她呼吸不畅的小脸泛起一阵红晕,僵硬震惊化为炽热的进,双手主动绕住他的肩头。

  她既没反抗也不投降,任由他的舌长驱直入,品尝她间的甘甜美味…一波波电不断自她体内涌入,她感觉他的肌在她指尖下绷紧,听到他在她靠上去时的气声,以及她应和的惹出他的闷哼。

  热吻一直持续到两人快不过气来才分开。

  白水灵气息不稳的呼吸着,红肿的双蒙的星眸,教只想渴求更多…彷佛才冲上悬崖顶端,他呼吸急促地抵在她的额头,宽厚结实的膛包裹着如山的坚定,也使得红晕未褪的她再度起了异样的燥热。

  “这就是你向人证明观点的方法?”白水灵红着脸咕哝的说着,双眼避开他那令人心跳的凝望。

  落的余晖衬得她的肌肤晶莹剔透,动的小嘴更是得一阵哆嗦,强健的身体因需要而隐隐作痛。

  “弱强食是人之本,不那样就得任人宰割了。”他为之着地抚摸她细细的粉脸,沿着她的额头、鼻梁轻轻的滑落,最后在她的齿间来回连,迟迟不愿离去。

  此刻,的心中充前所未有的足,怀中搂着他爱逾生命的女子,昔日的孤独、寂寞和空虚早已离他而去。

  天地之间,他再也别无所求,只愿这一刻能永永远远的延续下去。

  “你以为这样说就能让我害怕?”白水灵皱皱鼻子,不自觉地对他有了依赖心,口

  气不免有撒娇的意味。

  “你不是那么容易就受到惊吓的人,我对你有信心。”眷宠地捏捏她的粉颊,在她上印下一吻。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足够让他了解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

  白水灵扮了一个淘气的鬼脸。“你这是在褒我还是贬我?”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我以为你该听得出来才是。”他故作无辜的抚着头,却笑得有点诈。

  “做人不要太自以为是,有没有听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明亮的星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不入虎,焉得虎子,我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决心。”意指天下并无难事,只要他有这个心。

  “大话说多了会闪舌,小心到时后悔莫及。”要踢铁板也得看对象,以免舌头无故少了一截。

  浅笑敛眉的在她脸上轻点“想不到我的灵儿对我这么好,那么的关心我。”

  他故意曲解她的话意。

  从没料到与她斗嘴会如此愉快,简直让他有些罢不能!

  “家真是爱说笑,水灵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她讽刺的声音特别加重于某一个单字上。

  自大是天下男人共同的恶习!

  纵使有一天男尊女卑的深观念被粉碎了,女人也可以和男人平起平坐,恐怕这一点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那么,换成我是你的男人如何?”放下身段的说,神情十分专注的凝望着她。“我的是你的,我的身子也是你的,还有我的一颗心,这些全都属于你所有。”

  他不懂得什么是甜言语,也不介意谁占便宜,只在乎他们彼此之间是否能相爱相属,一辈子长长久久。

  听了他的话,白水灵不有些动容。

  毕竟很少有男人肯你开自尊,如此的委屈自己,只是她还年轻,不想太早陷入感情的漩涡,因为这样的负担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沉重。

  “你是你,我是我,你和我是不同的独立个体,没有谁是该属于谁。”不愿接受,她就只能选择反击。

  感情是一件沉重的包袱,自己的人生自己过,不要推诿在别人身上。

  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颚,态度变得相当严肃。

  “你错了!第一次相遇或许是偶然,但当我们第二次再见面时,就注定你我之间合该相属的缘份,就是这缘份把原本不相识的我们系在一起,任谁也逃不开。”

  避开他炽热专注的眼光,白水灵故意开玩笑的说:“你什么时候变成宿命者了?”

  她知道自己的心正一点一滴地沦陷,逐渐沉溺在他温柔的深情里,只是她宁可选择当只缩头乌,也不愿意让自己困在感情的死胡同里。

  “灵儿,不要逃避?”声音中带着令人心碎的款款浓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想装傻混过去。

  “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知道你已经对我动了心。”他们的身体是那么的契合,彷佛他们是天生一对。

  “哦?你就那么肯定?”白水灵不想屈服在他温柔的爱情陷阱里,即使答案早在她心中浮沉,她还是故意视而不见。

  “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我只希望你能正视你的心上深知狗急跳墙的道理,过度她只会引起反弹,那绝非是他所乐见。

  “别把自己说得好象铁口直断的算命仙一样。”白水灵咕哝的翻转着眼珠子。

  “承认你喜欢我又不会少块,你就是太顽固了!”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宠溺与疼爱,的爱意涨他五脏六腑。

  “大当家,天色已晚,别馆内已备好饭菜,请您和白姑娘下车休息。”冷焰站在马车外提醒。

  “知道了!”浓眉一皱,他淡然地响应,似乎有些不悦被人打扰。

  白水灵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娇媚的笑意爬上眉梢,连太阳都为之失

  “坐了一天的马车,我肚子饿了,你这个主人也该尽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下我这位贵客了吧!”她的肚子已经发出不平之声了。

  首先跳下马车,然后才回过身,双手握住她纤细的,一把将她轻轻的放下。

  “走吧!我们会在这里住几天,这下你绝对不会再喊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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