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第156章
苏勒悠悠醒来,这些日子卧休息,闷的他都快暴走了,若不是瞧见母亲的泪眼,还真没办法在上继续躺下去,这不,上三竿才醒了,骨头架子都快给散掉了。
不就是受了点伤,多了几滴血么?苏勒嘀咕着要自行起来,发出哧的一声,站在门口发呆的苏庸听见声音连忙急步走过来,扶着苏勒抱怨道“公子怎不叫小的一声?要是扯裂了伤口,夫人又要掉眼泪了。”
将苏勒扶来坐正了,这才出去端来早就备下的洗脸水,苏勒要自己动手,苏庸则的脸不赞同的让了一步,苏勒唯有闷闷的哼哼了两声,一双眼要杀人似的。
苏庸自小看苏勒这般眼神是瞧惯了的,知道苏勒看似杀气腾腾,心却是极软,笑道“公子让小的侍候便是,早些好了要做什么都没人管你。”
苏勒只怨自己平里把这小子宠的上了天,否则也轮不到他来管主人家的事么?洗脸漱口,再送来不知道该是早膳还是午膳的东西,苏勒吃了一口“天天都是这些玩意儿,都快淡出鸟来了!”
苏庸笑道“公子吃罢,吃了我与公子说件开心的事
苏勒挑挑眉,这苏庸近些日子变着法子来哄他吃东西,骗的他都怀疑自己一个敦厚老实的人怎么就教出了一个诈的小厮来,这次还信他就有鬼了。真当他小孩子哄么?
只是瞧苏勒地表情。苏庸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嘿嘿笑了两声,做出一副愿者上钩的模样。苏勒瞥了他一眼,将苏庸手上的碗别扭地推的开了些,苏庸也不执着,端着碗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公子既然不想听便罢了。”
“你!”苏勒气的鼻子都歪了“有你这么服侍主子的么?”
苏庸回过头摸摸鼻子,无辜的道。“主子不爱吃,咱们做下人的也不能硬吧?小的这就去夫人那儿领板子,可怜小的地股,小的服侍主子这么多年,主子也不怜惜半分,哎
苏勒翻白眼,扮猪吃老虎也学会了?这都是谁宠出来的刁奴?暴喝道“给我滚回来!”
苏庸笑眯眯的道“是!奴才滚回来了!主子有何吩咐?”
苏勒去抢苏庸手上的碗,苏庸挑眉侧身。==首发==苏勒瞪眼,苏庸只是笑,两人瞪视半晌,终究苏勒恼怒的道“喂吧!一个大男人,让一小子喂饭,娘的,也不嫌恶心人!”
苏庸一边将东西用勺子舀起来,一边低头笑道“夫人说是要让房里的姐姐来服侍您。是您嫌弃人家是娘们儿,绵绵的子不招人待见?要不,小的去换?”
苏勒恶狠狠地瞪了苏庸一眼,苏庸低头。知苏勒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用了很大力气才勉强将嘴角的笑容收敛住。
吃饭喝葯,喝葯苏勒倒是干脆,一饮而尽,喝完便将碗扔给苏庸,瞪着他不吭声。
苏庸知晓自家主子的脾气,笑道“刘将军来探望刘夫人。这会儿正陪刘夫人说话。说是若是少爷醒了,便去通知他一声。”
苏勒脸上涌现喜悦的表情。到一半又硬生生的了下去,嘴里蹦出一句“他来做什么?不见!”说着就要倒下继续睡觉,不忘把被子拉过头顶。
哪天苏勒吃了饭不是嚷嚷着要出去溜达溜达的?这般作为实是见刘祭的旧了。苏庸却是瞧出苏勒对刘祭是有情分的,若是不相干的人,苏勒必然是瘪瘪嘴不屑地一句不见,该干嘛继续干嘛,这倒头就睡,那是在生闷气。
苏庸笑了笑退了下去,苏勒听见关门的声音,掀开被子,望着蚊帐,立宛城一面,两人如同陌路,他没有与他见怪,还替他照顾老母,倒是刘祭回上京城七都未曾登门,实在是让人寒
萧若雪的死,苏勒完全不解其中缘故,只是听说萧若雪死了,萧明珏死了,而刘祭与萧仲纥就在当场,他能理解刘祭伤心,可伤心到连母亲都不要了,之前刘祭的叛变就已经让苏勒心生芥蒂,这一次,真是让他怒火中烧,却又隐隐觉得刘祭是有苦衷。
瞪眼半天,苏勒总觉得有些不甘,翻身起来,结果扯地背脊上狠狠的疼了一把,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扶着沿气,却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响动,像是苏庸在与谁说话,这两来他房间的人不过就是他老娘而已,吓的苏勒直的往上一躺,拉着被子就往头上盖,要是他那个细心的老娘瞧见他这神色,不用他哭,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淹死人呐!
躺下去苏勒就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咬紧牙关没有出声,果然,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
看见上做蜂蛹状地苏勒,苏庸对刘祭笑了笑,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刘祭则是慢慢的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许久不见,你子到是收敛了许多,以前,连坐上半刻也不能,现在竟然在上躺上七天也稳如泰山,不错不错!”
苏勒听见是刘祭地声音,忘记身上的伤,一把掀开被子,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脸拧做一团,呲牙咧嘴的瞪着刘祭低吼“你来做什么?”
刘祭呵呵的笑了出来,走到边扶起苏勒,见他疼的直冷气只是淡淡的挑挑眉,苏勒虽狠是不愿被刘祭搀扶,无奈这三次伤上加伤实在让他不敢再妄动,除了瞪眼也只有瞪眼了。
将苏勒扶起的刘祭只是淡淡的瞧着苏勒,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当立宛城萧夫人让苏勒带着萧若雪去,便是希望刘祭能念在与苏勒地兄弟之情,与萧若雪的感情的份上换一个姿态。只是刘祭地选择让人失望。
刘祭的选择却是换来萧家与朱家待他依然,这一点,刘祭狠是有愧,回到上京,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探望老母亲便有此因在内,倒不是完全的为萧若雪伤
至于辗转反侧,倒是说不清到底为何了。
苏勒本以为刘祭要说什么,侯了半天也不见他张张嘴。不怒极反笑,讥讽道“好!好!好!你今天就是来瞧我笑话的!”
刘祭无奈苦笑,苏勒的直咧咧的子他不是不知道,对外人尚能有几分弯弯肠子,对自家人那就是直到让人发指,受得了他这子的也唯有真正了解他的人,却是依然不知从何说起,半晌只能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谁知道这三个字就像引线点燃炸葯似地。苏勒脸红耳赤的怒吼起来“娘的,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少来!回上京这么久,连你亲娘都不要了!你对不起的是伯母!”说着指着刘祭的鼻子破口骂道“还有,萧…是怎么回事?为了她你不是连伯母都不要了么?在立宛城,我能理解你,可是,你为什么见死不救?反反复复的不是君子。是小人!”
刘祭的脸扭曲了一下,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那是个阴谋。”
苏勒闻言愣了愣,随即哼哼了两声。不过脸色却是好看了许多“如果是老子,管他什么鸟阴谋谋,兵权在老子手上,谁来也不鸟他!抢了她就走,谁反对一刀咔嚓了,看谁敢跟老子对着干!”
如果真能这么干,刘祭又何须如此。印证了萧若雪的话。唯一地道路便是与萧仲纥一同谋反,各地局已经够了。后成王败寇,那他之前所作所为有何意义?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自然是要一路走下去。
苏勒说完自己也是觉得有些过分了,最近他对皇帝的不累积到了极点,莫名其妙的将一个宫女推到他头上,好在现在已是无人提起,否则还真难保他不翻脸,靠!谁不知道他苏勒最是讨厌软绵绵的女人?他爹娘都不敢胡乱的给他娶亲,否则也不会到这个年纪还没有成亲了,唔,当然,这也和他刻意在外面营造的名声有关。
摸摸鼻子,想到娶亲就想到之前皇帝的指婚,曾太傅那个外甥女他是见过的,跟兔子似的,胆子小的可怕,眼泪水儿也是跟他娘亲有一拼,小小地一团,还是个孩子么“你指婚竟然就答应了?啥时候成亲呀?”
苏勒的口气舒缓下来,刘祭知道他是已经消气了,笑笑道“林小姐年纪尚幼,倒是不着急。”
苏勒哼哼两声算是表示满意,又问道“瞧过伯母了吗?”
刘祭道“已是见过了,还要多谢怀景代为照顾,母亲说怀景除了不在上京的日子和最近受伤,皆是替为兄夜问安,照顾的甚为周到。”
苏勒翻翻白眼“你是我兄长,对待长辈不该夜问安么?哼!”刘祭笑了笑,突然凝道“我此次来,还有一事要托付怀景!”
苏勒嗯了一声,表情有些不甘愿,心中已是应下了,不过是面子上还有些过不去,刘祭道“为兄希望你能尽快地养好伤,最多三,为兄便要离开上京去追缉叛贼,此去一年半载,三年五载也是可能,因此,宫中皇后娘娘与宁淑妃都需你多照顾,若是你不尽快养好伤势,为兄在外面无法心安。”
苏勒想到那险恶万分的后宫,不神情庄重起来,再想到那个看似柔弱,却是胆大包天的女人,这就要起身,刘祭连忙一把摁住他“不着急,半月之内即可,皇后娘娘如今住在永和宫养胎,闲杂人等近不得身。”好吧,我承认自己是火星来客,可是,也不带老了才长水痘啊,太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