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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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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不成文的规定吧,办公室恋情都倾向于不公开。他们也是不公开…如果说他们也算恋爱的话。

  应该…算吧。都吻了不是?更别说之前还一起吃吃暍暍接接送送的,好像情侣间的工作都做了个全,若还在那边顽抗就显得矫情了。

  她正在听电话。现在,跟客户哈拉闲扯淡是她的职责范围之一,把客户得服服贴贴之后,再送给上司去料理,合约的成功率多了好几成,所以她也就很理直气壮的随时抱着电话滔滔不绝。

  “梁小姐,请给我“大全”的档案。”赵永新走过来。

  “…原来如此!周董,我老早就觉得你一定有什么独家秘方在保养,不然怎么可能看起来永远年轻?要不是你上次说出五十四这个数字,我还真傻傻的以为你才二十五咧…呵呵…”看也不必看,出“大全”的档案呈上,十指继续在键盘上飞舞。这一份调查报告经理十分钟后要看呢!快点把重点整理出来。

  卓然从二十二楼开完会下来,走到她面前。

  “霞衣,这是会议记录。我整理过了,你直接归档就好。”

  她空给他一抹笑,继续道:“…我就知道周董你会喜欢香水百合,也只有那纯白高洁的香花,才配得上你高贵雍容的气质啊…”收过档案,搁在等会要送回资料室的提篮上。

  他该走了,但就是跨不开脚步。一天里总会有几次望她望到失神,偶尔还傻笑出来。现在还好,还没开始傻笑,但是却伸出手轻抚她红的脸蛋,引人侧目也没关系…反正此时此地也只有一个赵永新能侧目,随便他去侧目到窗吧!

  你做什么啦!她一边发出笑声,一边以语嗔他,请他克制一点。

  拜托!他又不是小说里可以不务正业、成天找女主角吃豆腐的男主角总裁;而她也不是只要跟总裁玩亲亲就可以领干薪的女主角秘书,工作时间内最好各尽本分吧,别逗了!

  亲她一下。

  得寸进尺喔!小心我告你騒扰!她继续以语呛声。但清脆甜美的声音依然如一地奉承:“我真是的,又因为聊得太愉快,耽误你宝贵时间,太不应该了,周董,请你千万不要见怪,我马上将你的电话转给经理。哇!她一定会对我发飙啦!她一直在等你电话说…嗯,谢谢周董替我美言,嗯,我转过去喽…”按下保留键,打开通话器:“经理,周董在二线。她对降价10%的要求不再那么坚持了,我猜降个3%就能让她满意。”

  “辛苦了。”那边道,然后接力着这通电话,联合搞定这位难的客户。

  终于解决!她连忙暍下一大杯鲜榨西瓜汁补充水分…咦?哪来的西瓜汁?好像是从卓然手中接过来的。

  “刚刚回公司时顺道买的,我想你会需要。”他盯着被她眷顾过的管口,有点挥眈眈的,也没多犹疑,就凑过去了一口。

  她叫:“哎呀!吧嘛啦!”现在是上班时间,克制一下好不好?

  “我在检查西瓜汁的新鲜度,毕竟买一个半小时了。”说得好理直气壮。

  “上班不要摸鱼!想被炒鱿鱼喔!”所以说她最讨厌办公室恋情了,以前看人家在那边你侬我侬皮疙瘩天飞就觉得很困扰了,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便油然产生一股“以身作则、端正上班风气”之正义感。

  卓然耸耸肩(稀奇呵!柄器人也安装“耸肩”程式),开口道:“请给我“东仪”的估价单。”

  “拿去啦!”她不客气的把档案推到他怀中,顺便看能不能把他推远一些。

  “这么凶。”他咕哝。

  “哪里凶!”她对他龇牙咧嘴。

  “梁小姐,这是“希镭建设”的企划案。”赵永新递过来一叠档案。

  梁霞衣立即堆起的笑。“辛苦你了。”

  “霞衣…”卓然唤她。

  “还要做什么啦!就说别摸鱼…”脸转三十度,对着与赵永新并列在她桌边的卓然凶巴巴。他就是不知道要克制是吧?要是被革职了别来哭…

  卑语与思绪都嘎止,因为他偷吻了她一下。

  “你…”她发指他。

  卓然一点愧疚的表情也没有,只道:“上班别摸鱼。”

  “是谁在摸鱼呀!”她双手叉,摆出茶壶架式。

  他平平板板的说明:“你应该对我有礼的甜笑,表示出同事之谊:但是你凶我,就像个女朋友,就是在摸鱼,公私下分。”

  她给堵得哑口。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她一直没给他好脸色耶,甚至表现得像一个恨铁(丈夫)不成刚的黄脸婆。

  噢!不!她才二十三岁,还是一朵娇花的年纪,还没准备当黄脸婆啦!

  “你你你…去工作啦!”她跺脚,最后还是装不出陌路人的神气,毕竟他是她的男朋友哇!

  斑!不理他了,她还得送文件进去给经理看呢。

  她小姐转身敲门遁入主管办公室内,留下两位表情一般、眼神却各异的男子在原地杵着。

  赵永新终于肯定这些天来的感觉是正确的。

  “你跟她,在一起了。”

  卓然点头。“我喜欢她。”

  “那她…知道我们的过去吗?”

  “知道,但没问更详细的情形。”

  赵永新不可思议的盯着已合上的门板,喃喃道:“我们这种人,有那么轻易被接受吗?”至今他还是觉得在这个正常的世界里适应不良,跟任何人都有沟通上的障碍。

  卓然道:“一定有那样的人,只要你肯找,没有想像中的困难。”而且过程里更是喜悦连连。让他总想看她亲她,甚至光是想到她就会傻笑…这种心情呀…就像、就像,嗯…毒时的飘飘仙…不!不该形容!应该是说,就像飙车飞越大肚溪一样…ㄟ,好像又不恰当了。去!避他的,反正就是开心得快要死掉就是了!

  这就是恋爱呀!真正的恋爱,一种充光明的喜悦,一种下由自主会幻想起子孙堂远景的亢奋。他爱她!

  “你爱她?”趟永新诧异于好友眼中灼亮的光华。

  “我爱她。”卓然毫不犹豫。

  “爱是什么?”他不懂,感受不到。

  卓然笑得好愉悦“爱是一种对未来幸福的期待。”

  嗯…数不清是第几次压抑下反胃的不适感了,但因为胃里并没有食物,所以只能不断干呕。

  是有了吧…孟红歌隐隐约约知道。面对着窗口,外头的蓝天白云正清朗,与下方的繁忙喧嚣形成强烈的对比。但这些都再也下起她各种思绪,以前心烦时、想“他”时,都会看天空来平定心情:而在工作上遇到挫败时,就往下看,从川不息的忙碌中发自己的斗志…不能输!不要输!

  但是此刻却是什么也不想,只想好好拥抱肚子里的宝宝,沉浸在温馨独特的氛围里,让的爱意传递到子内,期望孩子已能感应…

  她是个太别扭的女人,所以常常错过;她又是个太胆怯的女人,想爱却不敢主动。所以很多时候她是自厌的。

  “你是我唯一敢放手爱、表现出爱,不必担心会被拒绝的人儿呢。”她轻喃。听说宝宝不会嫌弃母亲笨拙,也不会嘲笑母亲爱意表达不当,她可以恣意去爱他,连同对孩子父亲的爱意一道爱进去。

  上次从花莲回来之后,她期待过他会来台北看她,毕竟在花莲时,他对她热情又眷恋…几乎让她错觉两人是恩爱夫了。但没有,他没有来,连电话都没有,至今已一个月了。

  赵永新告诉她,花莲的事已经解决,耿介桓带人踏平了那个地方角头的窝。叫她放心,别挂记他,一切都没事了。

  这样就是对她的代了吗?这样的体贴就够了吗?

  以前或许够,但在他对她表现出类似浓情意的举动后,为什么转个身就若无其事?人不上台北,连电话也没一通,依然只让人传话?

  …或许,是她的错,她让人觉得无法怜爱,坚强到不必情人思念,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

  她是一个感情上的弱者,偏偏爱上一个误以为她是强者的男人。青春总是躭误蹉跎,转眼间,红颜已老。她并不是在逞强,只是不晓得该怎么做;或许她女强人兼具千金小姐的身分让她该要主动的,否则就有一顶“高不可攀”的大帽子兜头扣下来。永世不得翻身。

  偏她总永远不是个讨喜的角色。

  在家族中,再怎么优秀的人都比不上大哥的一手指头。而偏偏大哥孟冠人却对自身所拥有的天赋聪明不以为意,以游戏人间为职志,至今未对家族做出任何贡献。而她这个小妹,始终活在他的阴影下。

  而今是婚姻,嫁给了自十八岁就暗恋上的男子,期望得到温暖的怀让她栖息,但现实毕竟不允许,他有太多重要的事得做…帮龙焰盟漂白、救援雏,顺道辅导她们重新走入社会;最重要的是,找到他那自六岁就被卖到私娼寮的妹妹…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么多年了,以龙焰盟在道上的势力,要能找着早就找到了,不会至今仍音讯渺茫。已死亡,恐怕是唯一的答案,但是耿介桓不会接受,不愿面对。

  那位小妹啊,虽未谋面,但却是她婚姻中的一大阴影。

  彬许她的人生就只能这样,在任何领域里都有对抗下了的阴影,遮掩住她自身的光华。她的人生舞台里,主角的戏份就跟配角一般多。

  兀自沉思时,通话器传来霞衣甜美的声音:“经理,副执行长以及你大哥在外面,要让他们进去吗?我已经先说你不舒服,正在休息中。”

  泵姑与大哥!他们怎么来了?姑姑一向不下楼的,而大哥根本把孟氏大楼当烫手山芋,抵死不肯接近半步,为什么突然来了?

  “霞衣,请他们进来。”

  “好的。”

  外头的梁霞衣接收到指令后,立即笑容可掬地对贵客道:“经理请你们进去。”忍下住又开口道:“副执行长,我们经理今天真的很不舒服,如果有公事,就先让特助他们处理,可以吗?”

  孟氏企业的副执行长…孟娟平闻言,特意看了这个甜美的小女生一眼,笑了“不会累着她的,放心。再繁重的工作,也还有她大哥顶着呢。”说完还揶揄地望向身边那位俊美得像明星偶像的男子。

  “亲爱的姑妈,你可以让我良心再更不安一点没关系。”男子以佣懒的语调低喃,低低沉沉的声音让人听了耳朵发麻。

  哇!经理的哥哥好帅喔!一般来说,豪门子弟多猪头是不变的定律,可是优生学的意识抬头了几十年,人家大富翁的子女也都改良成功了耶!尤其这些孟家人,都可以去当明星了。

  可能是察觉到她的子,经理的大哥看了他一眼,给了一抹倾倒众生的笑才进去。

  他一定很花心吧?梁霞衣在心里偷偷地猜。

  “他有未婚了。”卓然走过来,语气隐约不悦。

  “我也有男朋友了呀,输他呀!”比这个做什么?中等美女也是有身价的!她哼了哼,睨他。

  卓然瞪大眼,几秒后笑了出来。没料到她会是这种回答,这口醋真是白吃了。

  “笑什么笑?上班啦!”她推他回位子上,鞭策他身体力行“认真的男人最英俊”之示范。姑娘她还得泡茶进去呢,没空料理他这个老是莫名其妙发笑的家伙。

  “姑姑,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孟红歌招呼两位贵客落坐于办公室一角的小贬客区沙发上。

  孟娟平也不转弯抹角,直接道:“三天前的高阶主管年度健康检查,你为什么没上去检查?”

  “我忙。”这很重要吗?居然为了这点小事而来?

  “忙什么?忙着掩饰身体的状况?”眼光犀利的从侄女苍白的脸色扫向平坦的小肮。刚好看到她抚在腹上的手很快栘开。

  孟红歌没有任何辩解,只是不语。不会忘了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或明或暗的保护着她…连公寓里的钟点女佣都是。那么会有人把她最近不适的状况传回大宅,就不意外了。

  孟娟平轻轻一叹!鳖了五十多年,见识过各种大风大,早已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叹息出声,但对于这个优秀却不快乐的侄女,她每每总是叹息。即使红歌已经出嫁,但还是她最牵挂的。这孩子,就是学不会好好善待自己。

  “介桓知道了吗?”她问。

  摇头。

  “不跟他说吗?”

  无语,亦无表示。

  一旁没说话的孟冠人终于开口了:“姑妈,你非得用审犯人的口气吗?怀孕是好事,全家人知道后,怕不乐翻了。现在重要的是让妹妹安胎,好好休息调养,生出一个健康白胖的娃娃。”接着对妹妹道:“你看起来很不好,要不要先搬回大宅,让家里的人调养调养?”

  孟红歌摇头。

  “我一个人,不会有事。”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一切都还好,心情也还好,甚至是喜悦的,因为她将要拥有一个宝宝。在母亲的身分里,她是主角,被全心全意的需要与依赖,她的爱是被渴求接纳的。

  “红歌,听话。”孟冠人仍是人的笑着,但语调里有着不容违逆的威严。

  她看向兄长,这个令孟家长辈头疼又宠爱无比、让孟家平辈小辈们喜爱钦服的人。她敬他爱他,也厌他,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但他是她的兄长,同胞手足哪逃避得开呢!

  “我听话。”她同意。

  随便他们怎么安排吧!反正,她只是孟氏、孟家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而今又已出嫁,还想怎样呢?一场大戏里,能拿乔的只有大牌红牌,至于小龙套们,安分任人安排也就是了,没有抗议的权利。她是小龙套,她很认命,也不得不认命,挣也挣不来的东西,不必白费力气。

  她没看到兄长眼中闪过的不舍与挫败,这可是世界奇观之一呢。但是孟娟平看到了,看到了这个优秀而游戏人间、任何困难都在他手中成为轻而易举小玩意的侄子,眼中确确实实有着这些情绪在飞转。跟他那古灵怪且不按牌理出牌的未婚斗智时想必都没这么困扰过。

  但这是无可奈何的呀!办歌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也知道她不快乐的前半生是因为活在他的阴影下,而今孤单的婚姻生活,更是他一手促成的。纵使是因为红歌情上倾向忧郁自苦,但身为她的家人,怎能放心得下呢?所以孟娟平今天带着孟冠人一起来,毕竟红歌还是会听从大哥的命令的。冠人是他们这些小辈的领袖人物,公事上来说,更是未来的继承人,红歌不会违抗。

  门被轻敲两下,接着打开的门板出现一张甜美带笑的小脸。

  “抱歉打搅了。我送茶进来。”

  哇!气氛有点沉重耶,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事?她轻声介绍道:“这是鲜榨苹果汁,我没滤掉果渣。”给经理的。“副执行长的菊花普洱茶,还有孟先生的咖啡。”分配好了饮料后,每个人都有一份小点心配成套享用。这是因为经理一整天没吃东西,还一直在吐,多少吃一点才有吐的本钱喽,不然胃多难过呀。

  孟红歌已经习惯对秘书微笑,看向粱霞衣道:“谢谢你。”没有胃口,喝一些果汁正好。

  泵侄二人迅速换了讶然的眼光。孟家的冰山大小姐几时会对别人和颜悦起来了?她连对家族大老都下笑的,有礼得生份。

  梁霞衣接收到贵客的侧目眼光,不太明白为什么,只好微笑以对,退场喽。

  才关上门呢,就被吓了一跳,没料到外头会出现另一名稀客…耿介桓。卓然与赵永新已然上前去,脸上是惊喜。

  “大哥,怎么来了?来看大嫂吗?”这么快就知道大嫂身体不舒服啦?卓然记得他两个小时前才对花莲那边的人提起的。

  雹介桓微一扬眉,问道:“她怎么了?”

  梁霞衣走过来道:“身体不舒服,早餐午餐都没吃。”这个做丈夫的应该有所表现一下吧?

  “看过医生了吗?”耿介桓下意识往她的办公室走去。

  “没有,但是刚刚副执行长已经进去…”赵永新的说明没能说完,因为急响而起的电话铃声从耿介桓身上扬起…

  雹介桓一手放在门把上,一手打开手机听着,才说了一声喂,便浑身一震!“真的?找到矮仔明了?他人呢?很好,我马上过去!”挂完电话,他脸上出罕见的欣喜若狂,打开门便冲进去,没仔细看里头还有什么人,眼中只有孟红歌!

  他快步走向她,用力张臂抱住她,并转了一个圈,接着是热情的烙上一吻!

  孟红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嫁给他两年多,从未见他如此喜形于,他是那么不轻易表达出情绪的人呀!而今为什么会笑得这般开怀?难道是…

  “找到了,红歌!找到当时买走我妹妹的那个仲介人了!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觉得找到她是有希望的!是生是死都终于能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了!”

  她边的笑来不及收,仍是上扬的弧度,但心口好沉,像被一颗巨石住,所以不过气来。原来…能让他惊喜若狂的唯一大事,仍旧是只有…妹妹。

  真傻了她!怎还会误会他可能是因为知道她有身孕而…喜悦着的?傻瓜,傻瓜透顶!

  “你替我高兴吗?这么多年的追寻就要有下落了。”他额头顶着她的,眼光绵的锁住她。

  “高兴,我很高兴。”隐下心中的苦涩,为他多年的辛苦有代价而喜悦。如果不是现下这状况,她一定会更开心一些。

  现在这样…叫她怎么说出口呢?我有孩子了,你高兴吗?

  “现在我马上赶过去,原本想陪你一起晚餐,现在恐怕不行。听说你最近身体不舒服,要懂得照顾自己。晚上我或许会回家,也或许不会,你别等我…”他叨叨代着,一点也没有平的冷淡寡言。

  你会更高兴一些吗?对于我有了孩子一事,会不会比找到妹妹更让你开心呢?她无言望他,由着他在急于冲出去之前说着更多关心她身体的言词。

  一个贤慧的子应该体谅、应该贴心、应该为他的夙愿得偿而喜悦不已…但是她发现她做下到!因为她现在不想听他妹妹的事,不想听他随口匆匆的代,只想要他拥住她,拥住他们的小阿,不要走…不要这种去意急急的表情…

  “你要走了?”她问。

  “嗯。晚上我会跟你联络情况,我很高兴事情终于要结束,一旦事情都完结了,我们将能…”电话又急响而起,打断他的话。他接起:“喂?什么?看住他,我马上过去!”收线后,他对孟红歌道:“我得走了,那家伙企图逃走,结果跌下楼,现在在医院。”他拍拍她,马上转身走人。没关系,他们夫的日子还长,等这些事都完结之后,他们将可以过着正常夫的生活,再不离分。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那家伙!”孟冠人立即跟上去。

  但孟红歌拉住他。“别去。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心愿。”

  “你该说的!那也是他的孩子。”

  “我不要他为难。”

  孟冠人锐利地戳破她心中真正怕的…

  “你不要的是:一旦他知道你有身孕,却还是转身离开的结局。你怕他的选择仍旧是妹妹!你不相信他会为你留下来,你不相信自己有价值!”

  孟红歌默然,也是默认。

  气氛紧绷,敞开的门外头,梁霞衣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诧异,但不敢出声。直到一声痛苦的干呕打破寂静?大家才全都惊慌起来,场面陷入焦急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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