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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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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若怀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两天她就好了大半,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两天都是江醒波在照顾她,还以为忙坏了老石,频频向老石道谢。

  “你别谢我,秦小姐,照顾你的是我们先生,是他不眠不休地看护着你,你才能这么快就痊愈。”老石將一碗粥放在桌上,笑着道。

  “江醒波照顾我?”她惊讶地看着老石,一颗心陡地弹到喉咙。

  “是啊!”“怎…怎么可能?”她不相信,那个骄傲又自大的人会放下身段来照顾她。

  “先生他听到你昏倒,急得不得了,撇下工作不管就冲了回来呢!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在乎一个人。”老石话中有话。

  “是…是吗?”她口的气像被光了似的,呼吸突然一窒。“他…怎么会…”

  “还有,你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他帮你换的。”老石暧昧一笑。

  “嗄?”她一惊,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太过暴的罩衫,这才发现里头连罩也没穿,顿时脸颊飞红,尴尬得马上抓起一件小外套披上。

  江醒波帮她换衣服?那他不就…不就…

  她不敢想下去。

  老石怕她不好意思,也不久待,转身就走。

  “等等,老石,我找不到我的牛仔和T恤,能不能请你帮我…”她叫住老石。

  “女孩子家不要老是穿长,偶尔也要打扮打扮嘛!”老石自顾自地说着,没理她就走了出去。

  什么?

  她愣了愣,呆在原地。

  老石竟管起她的穿着来了…

  可是,她穿不惯这种洋装啊!这种…这种太过轻柔的衣服穿来太没安全感了!

  不行,她得问问老石把她的牛仔收到哪里去了,她敢肯定,一定是老石搞的鬼。

  “老石,你等等…哇!”她边喊着边举步追出房门,但才跨了出去就与面进来的人撞个怀,那熟悉的气息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江醒波扶抱住她,不改揶揄口气“会跑又会叫,看来你已经没事了嘛!”

  她抬起头,看着江醒波俊的脸,想起他帮自己换衣服的事,一张马上羞得通红,慌慌张张地推开他,后退一大步,心狂跳不止。

  “我…好多了…谢谢你。”想不出该说什么,她只有先道谢再说。

  “谢我什么?”他眯起眼盯着她,故意问道。

  一脸醉般的粉红,直发微地披在颈间,一身柔软的罩衫下,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立的**在布料下撑起了引人遐思的两团弧度…

  这样的秦若怀和了清丽与感,足以让人窒息休克。

  他的血又开始沸腾了。

  “我听老石说你照顾我…”她避开他炙人的目光,拉紧了小外套。

  “嗯,我不只是照顾你而已哪!”他贼贼地笑了。

  她当然听得出他的意思,脸烧得更红。

  “呃…辛苦你了…”她只挤得出这句话。

  “的确辛苦…”他说着向她走近一步。

  她微惊,也跟着后退,总觉得今天的他和以前不太一样。

  以前,他从不会用这种眼光看她的,这种直接炽烈得几乎要將她烧融的眼光…

  “你知道替你换衣服是多大的折磨吗?”她一退,他就更近。

  “我…”她摇摇头,背后碰上了衣柜,终于无路可退。

  他倾身向前,双手撑在衣柜上,將她圈在自己前,低头看着她。

  “我一直认为,我这颗心已无法再爱任何人,但为什么…为什么我又会如此深深被你吸引?”

  她睁大眼,不敢接话,不,根本说不出话来,这听来似是告白的词句,令她震惊得连呼吸都已停止。

  “你一定对我下了什么魔法,是不是?否则,我又怎么会近乎狂热地想要你?”声音的沙哑透着他的望,他慢慢探下头,想吻她的企图非常明显。

  她惊惶得想转开头,可是他很快地就捏住她的下巴,半强迫她接受他的吻。

  一团火热印在她的上,她浑身轻颤,一颗心慌乱得不知该摆到哪里才好,他霸气的吻法充了挑逗,煽惑,以及她无法完全领会的深情。

  是啊!她感觉得出无比的深情正藉着这个吻传送过来,并且,和她体内那股似乎深埋了许久许久的相思互相呼应…

  江醒波…真的喜欢她吗?

  悸动中,她的抵抗逐渐消失,身体像是离了她的掌控,不自觉张开了小口,向他贪婪的索求。

  他一声,吻得更加狂,手开始隔着棉衫,轻轻着她浑圆的**,并不停地以指尖逗着那立的**,到后来,他忍不住拉下她的肩带,弯身含住那惹火的两颗粉

  “啊…”一声轻轻的**回在她耳边,她一惊,这才发现那**的声音竟是从她的口中发出,顿时,她又羞又急,猝然地推开他,拉起肩带便气吁吁地想逃开。

  他岂会这么容易放走她,扣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拉回怀里,揶揄地笑道:“怎么突然害羞了?前天晚上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前天晚上?我怎么了?”她惊骇不已,听他的口气,好像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他故意停下来。

  “什么?我…”她呆住了。她对他投怀送抱?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而且你还对我说…”

  “说什么?”她屏息地瞪着他。

  他嘴角一勾,慢条斯理地道:“说你…爱我…”

  天!她竟然说了?在那大脑烧得七八糟的时候,把藏在心里的话全抖了出来?

  她倒一口气,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简直替自己感到羞

  “你说你非常爱我…”他一想到那一夜她深情款款地对他说的话,口又是一

  “我…我也许只是…只是在说…梦话…对,是梦话!”她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解释。

  “梦话?”他眉一敛。

  “大概是病胡涂了,你也知道,人在生病时总会胡言语的。”她努力想替自己找台阶下。

  “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病胡涂过。”他哼道。

  “呃…总之,我如果对你说了什么而造成你的误解,请你别太在意。”她微微挣开他,闪到一旁去。

  “误解?你居然想用这个可笑的说词来搪我?我可不会就这样被你愚。”他不高兴了,她明明就爱着他,为什么还死不承认?

  “我没有愚你,我是说真的,我一点都不爱你…”她背对着他,费力地说着违心之论。

  她得把事情澄清才行,不然,她怎么对得起写意?

  江醒波生气地走向她,扳过她的肩,怒道:“你再说一次!”

  “我不爱你。”她怒力想隐藏自己的心思,但那双惶惶跳动的眸子却早已不小心漏了真情。

  “撒谎!”他看得出,在她正直又传统的外貌下,深藏着一个狂野而深情的灵魂。

  “我…是说真的…你是写意的未婚夫,我怎么可能…”她蹙着眉,自我厌恶地道。

  他一怔,这才恍然,她一直顾忌着潘写意和他之间的婚事。

  “多亏了你,我和写意没有订成婚。”他戏谑一笑,同时也不自嘲,老天竟让他爱上了他的“情敌”细想从头,真觉不可思议。

  “是…那你应该知道…我只喜欢女生…”她又道。

  “是吗?这我可以马上来验证一下…”他说着又突然攻击她的**。

  她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抗拒,整个人已被他的气息再度掳获。

  越的吻法几乎让她招架不住,他似乎想藉着这个深吻让她的谎言不攻自破,她极力想让自己冷漠以对,别再被他煽动情绪。

  然而,不到几秒,她就发现她对江醒波的免疫力太薄弱了,在爱情面前,所有的伪装都將崩碎,那些道德感,那些羞心,都在他的口中一一化为烟尘。

  她叹了一口气,放弃了与自己的心抗争拉锯,回应了他舌尖的挑逗,依偎在他怀中,她只想好好去感受这一刻的小小幸福…

  江醒波喜悦地將她拥得更紧,他终于征服了这个顽强的小女人了!

  两人狂吻得难分难解,情火也随之急遽攀升,江醒波差点就想当场要了她,只是他还记得与李先生有约,只得痛苦地急踩煞车,免得误了和李先生之约。

  拾起头,他盯着她洋溢着望的粉红脸蛋,哑声道:“晚上…等我…”

  秦若怀的理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她醉昏地应着他的话,点点头。

  他轻笑一声,啄了一下她的了一样东西在她手中,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转身走出房门。

  秦若怀则傻愣愣地立在原地,直到他离开了好久,她的意识才从八荒九垓回到了现实。

  顿时,她的心脏无力,双腿发软,整个人坐倒在地上。

  “天啊…我…”双手环抱住自己,她的上、她的心里还残留着江醒波的情,那份灵魂深处的颤动,让她清楚地明了,她爱他仿彿已爱了好几个世纪,那份连她也无法解释的刻骨铭心,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摊开手,一只温润剔透的圆形玉佩静静躺在她的掌心,那比雪还要清白的泽,莫名地撼动了她…

  这是那天对弈的白玉筹码!

  事隔多,江醒波还是送给了她。

  但不知为何,得到了这只玉佩她却不显得高兴,反而,口泛起了一阵酸涩…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什么难言的痛楚,即將伴随着她的爱情到来?

  怔怔地看着白玉佩,她惘然了。

  ***

  傍晚的醒园一样幽静深远,但秦若怀还是嗅出了一丝丝不同的气氛,老石忙进忙出不知在做什么,就连那些保全人员也似乎不得闲,几组人老是在藏心楼前聚集,好像又有什么古物进货,大家都忙着清点物品。

  她很好奇,忍不住走向藏心楼,但才稍微靠近,就马上被老石拦下。

  “秦小姐,请你回房间好吗?这里正在做整理…”老石挡在她面前。

  “你们在忙什么?”她纳闷地问。

  “是先生办的事。”老石没多做说明。

  “他不是出门了吗?”

  “是的,但他吩咐了一些事情要我处理,而这件事他希望晚上才让你知道。”

  “晚上?为什么?”她更不解了。

  “请别问,晚上你自然会知道。”老石故意卖个关子。

  她皱着眉,一点也搞不清江醒波在玩什么把戏。

  “请回房休息,晚餐马上就好了。”

  她只好暂且下好奇心,但才转身跨出一步,她又忍不住回头问道:“老石,江醒波…到底是什么来历?”

  “先生是美国华侨,父母都定居在洛杉矶,今年三十岁,他身高一八五,体重七十五公斤,至于他的血型…”老石很乐意让她知道主子的背景资料。

  “可以了!”她脸红地阻止他再说下去。

  好像在相亲,丢脸死了!

  “其实,我们先生是个性情中人,在外人眼中他好像喜怒无常,但他只是不喜欢勉强自己的情绪,喜欢就十分投入,不喜欢就看也不看一眼,绝对的两极化,从不对任何事妥协。”老石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这她都知道,江醒波的子她已非常了解了,可是,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之前对潘写意强烈的执着。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非娶写意不可吗?”她又问。

  这回老石闭上了嘴巴,只谨慎地说了一句:“这我不便说明,你若想知道,可以亲自去问问先生。”

  老石说完就又去忙了,她只好带着腹的疑问踱回房间。

  之前江醒波口口声声要娶写意,现在却忽然说喜欢她,这样的转变令她在不安之余,竟扬起了一抹醋意…

  怎么办?她居然开始嫉护起潘写意来了!要是写意知道她爱上了江醒波,会怎么想?

  一个人烦杂地胡思想着,夜晚也终于悄然来临。

  七点整,老石前来叩门,并送来一只大纸盒,交给她道:“先生在藏心楼等你,秦小姐,他要你换上这件衣裳再过去与他共进晚餐。”

  她愕然地打开盒盖,顿时瞠目结舌,因为,盒内装的是一件由缭绫制成的仿古女唐服!

  “这…”她惊疑不定。

  “这是先生特地为你订制的。”老石笑了笑。

  她拎起那件光彩夺目的衣裳,被那美丽巧的绣工眩了双眼。

  好漂亮的唐朝女装啊!

  她在心中惊叹,拿着衣裳在身上比了一下,兴奋得有点不知所措。

  江醒波要她穿着这件衣裳去吃饭?实在太浪费了!这可是件价值不菲的织物哪!

  “我不能穿上它,老石,这太珍贵了,穿上它会把它皱…”她烦恼地道。

  “这是先生的一番心意,请你别拒绝。”老石微笑着。

  “但…”

  “请你快点穿上,别让先生久等。”老石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她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穿上了这件华服。

  衣裳没有拉炼钮扣,全都以丝缎为带绑上,当那滑细冰凉的布料贴在她的肌肤上时,她不由得抖瑟了一下。

  这衣服…感觉好熟悉…

  盒中还有壮丹金雕的簪钗,似是要她將头发绾起,她觉得有趣,便顺便绑起半长的直发,再上簪钗,于是,镜中的她马上变成了一个道地的唐代姑娘。

  这是她吗?看来简直就像杜甫所描写的--

  “态浓意远淑且贞,肌理细腻骨匀。绣罗衣裳照暮,蹙金孔雀银麒麟…”

  她惊讶地望着自己,从不认为自己能和妩媚画上等号的,没想到一件唐朝的缭绫罗裙,竞能將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秦小姐,先生还在等你。”老石在外头提醒。

  她一惊,连忙小心翼翼地提起下摆走向藏心楼,一路上心跳节节加快,又紧张,又期待。

  藏心楼外点起了好几盏宫灯,照映得每一处诗情画意,她沿着小径走向大门,人才刚到,门就轻轻打开,江醒波一身金黄龙袍立在门口,冲着她微笑。

  “晚安。”他伸出手,她进门。

  她无法从他脸上移开目光,只因今晚的江醒波英帅气得教人心窒,那飞扬的褐发,俊美的脸庞,轩昂傲然的神态,仿如一个从唐朝走出来的皇亲国戚,充人的光彩,令人不敢仰视…

  “晚安…”她屏息地道,將手交给了他。

  江醒波同样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娇的模样,头发半绾,几绺发丝垂落在两颊耳际,正好將她的颈间妆点得更加感。

  而那特地为她订制的襦衫长裙,在白如泉水的底上织文缇花,穿在身材高挑的她身上,更是雍容华贵,风明媚。

  “请进。”他握紧她的手,她进入藏心楼。

  一进门,秦若怀就呆住了!

  门内的一切都布置得像个唐代的居所,低矮的木桌上,摆着白瓷酒器,以及各式丰盛美味的食物,在四周唐朝古物的陪衬下,整个空间充人的奢华,那种感觉,简直就像一下子穿过了时光隧道,从现代回到了唐朝。

  “这是…”她惊讶地看着他。

  “这是我精心布置的晚餐地点,喜欢吗?”他拥住她的肩,领她走向矮桌,并在两只蒲团上坐下。

  “太美了!”她差点不过气来。

  “我希望能和你分享这种感觉,属于唐朝的一切…”他为她斟上酒。

  “你真的是对唐朝的事物情有独钟。”她笑了。

  “是啊!”“只可惜没有唐朝的女人,否则你不爱死她了?”她半开着玩笑。

  “有啊!我眼前就有一个。”他直勾勾地看她,嘴角微扬。

  “我哪是唐朝的女人?我是假的,不过就穿着一件仿制的缭绫…”她脸一红,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不,你是,所以才能配得起这缭绫…”他说着伸手轻抚那质地如缎的布料。

  “我穿这么华丽的衣服太奇怪了。”他的手明明抚摩着衣裳,但她却觉得好像直接碰触到她的肌肤,令她窜起一阵轻颤。

  “一点也不奇怪,那天,你第一次说出它的名称时,我就很想看你穿上它的模样。”他又道。

  “原来…你那时候就对我心怀不轨了?”她总算找到机会向他揶揄一番了。

  “是你对我心怀不轨吧?秦若怀,换作是别人早就急着逃走,你却反而在我的醒园住得自在的…”他挑了挑眉,笑讽道。

  “既然逃不了,那何必白费力气呢?不如就放轻松点,反正这里还有很多古物可以玩赏。”她是真的被他那些收藏给住了。

  “我看,你真正想玩赏的是我吧?”他自傲地笑了。

  “少臭美了!你脾气晴不定,喜怒无常,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啐笑道。

  “真的没兴趣?”他犀利地瞅着她。

  “对啊…”她言不由衷地说着。

  “该罚!”他倏地大喊一声。

  “什么?”她吓了一跳。

  “没说真心话的人要罚酒一杯。”他將酒杯递到她面前。

  “不要,我不喝酒的…”她笑着避开。

  “你二十岁了,可以解了,况且,这只是葡萄酒。”他知道,她一直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但也实在太规矩了,有时还有板有眼得让人气恼。

  “我…”

  “喝吧!这酒杯可不是普通杯子哪!”

  “杯子?”她一怔。打进门起,江醒波就占去她全部的注意力,因此她一直没机会好好地去观赏身边的那些珍品。

  “对,杯子。”他站起身,將电灯关上,霎时,整个房间沉入一片黑暗,而在黑暗之中,隐隐有两团白色光晕绽放。

  “夜光杯!”她惊呼出声。

  “没错,‘葡萄美酒夜光杯’。”他轻声念着。

  她捧起那微微发光的酒杯,质地又薄又轻,透亮晶莹,红色葡萄酒在白色的杯里,看来更像是琼浆玉,晃漾着人的泽…

  “好美!”她赞叹道。

  “来,干杯!”他也举起了玉杯。

  在昏暗的光线中,两人相识一笑,杯缘轻击,才徐徐將酒饮尽。

  接下来,灯又点亮,他们开始边吃喝着桌上的美酒佳肴,边畅谈眼前的各种古物的来历典故,一、两个钟头下来,两人早已酒酣耳畅,情绪热络,到后来,更为了一件从古墓中被盗出的一片壁画的年代争论不休。

  那壁画似是遭人挖出,呈不规则状,年代虽久远,不过上头的浮雕依然完整清晰,三个年轻男子的面貌都维妙维肖,看得出一个是贵气公子,一个则是雄伟武將,第三个则是一长衫儒生。

  “这应该是从章怀太子的墓中被盗出的壁画!”秦若怀虽然带着三分酒意,但她仍相当坚持自己的判断。

  “不是,那是八皇子李澜墓中的壁画…”他比她更加笃定。

  “讲,李澜这个人的墓到现在根本没找到。”她反驳。

  “那是因为墓已深陷于土,无缘见世。”他自嘲地道。

  “既然深陷,那你又怎么能肯定这壁画来自于李澜的墓?”

  “因为我对李澜这个皇子太熟悉了…”他苦笑。

  “为什么?”

  “因为…”他忽然住了口,他该告诉她有关他灵魂不死、记忆不灭的事吗?

  “是因为你对他很有研究?”她知道有些收藏家会对某个特定的人物很感兴趣。

  “是啊!”他淡淡一笑。

  “可是有关李澜的记载真的非常少…”她蹙着眉道。

  “壁画上的中间这个人就是李澜,后面两人则是李澜最要好的朋友,一个是宫卫长,一个则是翰林院学士,他们三人虽身分不同,但情同手足…”

  “嗯,这我听过,原来他们都长成这副模样…”她眯起微醺醉眼,盯着壁画中的李澜。

  “什么模样?”

  “丑丑的…肥肥的…看起来好像年纪一大把,尤其这个李澜,看来好像个糟老头。”她直言批评。

  “糟…老头?”他整个眉头全掀了起来。

  “是啊,古时候的人原来都这么老态…”知道他很在意李澜的相关事物,她便故意挖苦。

  “你竟敢这样说他,可恶…”他不悦地想伸手捉住她,没想到她却一溜烟地起身跑开。

  “呵…你这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还跟李澜真像…”她笑着转身嘲笑他。

  “你还说!”他怒笑一声,冲向她。

  “啊!”她一惊,提起下摆拔腿就跑。

  “别走!”他玩兴全被挑起,大步追着她跑。

  两人就这么在藏心楼内追逐起来,秦若怀宽大裙摆中灿烂的花鸟织绣随着奔驰而招展,有如一只美丽的蝴蝶,眩了江醒波的双眼。

  她朗朗的笑声如银铃,被酒气醺得酡红的双颊如粉樱,刺着他男强烈的感官躁动,他的火在瞬间窜烧,再也扑灭不了…

  于是,一个扑拦,他抓到了她,顺势搂住她的身,倒向冰凉的木质地板。

  “啊!炳…”她笑着低呼,倾倒之际,缭绫长裙散成一片,正好成为她和他的铺垫。

  “我抓到你了…”他住她,低头看着跑得气吁吁的她。

  “是啊…”她的笑声在看出他眼中的火苗时就停住了。

  他浑身都张扬着一股强烈的望,单是这样被他盯着,她的心就颤颤如春风中的柳絮。

  “被我抓住,我就再也不放手。”他虽轻声细语,但每个字都充了惊人的占有

  “那就永远别放手…”也许是真的醉了,她竟希望他就这样將她绑在他身边。

  他陡地低身子,狂野地攫住了她芳香的红

  压抑了许久的情火,终于可以炽热狂烧,他急切地吻啃食着她的**,挑开她的贝齿,饥渴地从她口中汲取笆美的清泉,来灌溉他干涸了千年的灵魂…

  她张开嘴,与他的舌尖紧紧,浑身的力气一寸寸被他了过去,在他的狂吻中,她仿佛也化成了一件软细的缭绫了。

  火花在他们彼此的心中进裂着,他的吻从她的慢慢下移,随着他吻的移动,她身上襦裙的丝结也被一一解开,缭绫微敞,**尽,他边**着那两团教人销魂的,边着如同含苞**的粉红**。

  “啊…”她仰着头,轻了一声。

  生的反应更加催动情火,他的手拨开了褶裙,沿着大腿往上抚摩,寻求着她身上那个足以烧融一切的火源…

  “啊!江醒波,你…”在他指尖的抚下,她娇喊着弓起身体,不太明白自己体内那个从**阵阵向外扩大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他抬起头,喜欢听她放的**,更喜欢看她火难耐的神情,这个情窦为他初开的女子,他要好好让她体验一下他爱她的方式…

  于是,他弯下身,一下子扯掉她的底,扳开了她修长的双腿。

  “不要…”隐约知道他想干什么,她急急气,羞得直想將双腿合紧。

  “放轻松…若怀,让我好好吻你,爱你…”他不让她闪躲,硬是架开她的双腿,凑近那散发着女暗香的神秘地带,以舌尖轻轻**那柔软的花心。

  “啊…啊…”有如遭雷电击,她扬声惊喊,全身不停搐。

  他被她惹得心魂俱,加深了舌尖的攻击。

  “啊…不要…”她简直要羞死了,身体完全暴在他面前,她觉得好丢脸。

  “哦…你好美…若怀…”他持续逗着她,直到她全都濡,直到她到达了高的临界点。

  “我…我…啊--”她无法呼吸了,一道热在双腿间爆开,一阵阵动毫无预警地主导着她的身体,顿时,那的虚无感令她无法息。

  他在这一刻褪下了衣物,趁着她膣腔充血润滑时,將自己紧绷得快要爆炸的坚埋进她的体内。

  第一次的,并没有她想像的疼痛,在他的引导下,她很快就接纳了他,彩在他身上,随着他律动起伏。

  节节升高的快笼罩住他们,她只感到眼前一片金光,狂將她淹没…

  “醒波…啊…啊…”她忘情地高呼。“哦…若怀…若怀…”他也在同时呐喊。

  藏心楼里,藏着两颗互属的心,两颗被时空阻隔千年,好不容易又再重逢的心…

  事后,他们躺在缭绫绸缎上,江醒波紧搂着秦若怀,千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温暖,仿彿飘在轮回转世中那个不安定的灵魂,终于找到依傍的舵石,终于可以停下漂泊的脚步…

  “我爱你…”他的声音低如蚊蚋,但秦若怀还是听见了,她眼眶微热,感动而足地枕进他的前,安心地闭起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而在寝寐之际,隐隐约约,她仿佛看见一个相貌清雅的唐装丽人对着她微微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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