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懂情吗?苏少初…拾着月光清辉步在院落廊道上的素雅身形,不然想起玄虹翟成的话。你懂得动情、动心之后,成天朝思暮想的感觉吗?
经过几株开了黄红花的树前,她不停下脚步,徐风摇曳轻枝,染着月泽的花瓣因过度的盛开而随将凋零般,却依然极力展妍,月与轻风,像在花意上,出最后一丝夏末余。
“心与情能分开吗?”不自觉得她低这句话。
伸手接住被风吹落的残花,拿到鼻端前轻闻,不带任何花香的味道,花却鲜招人。
…我想要你苏少初胜过一切天下奇珍,该说世上任何异宝,都不如你苏少初来得名贵…
“对你,我不知该付出哪一种,因为我无法分开这两种感觉,却又无法将这些放到你身上。”
让掌心上的残花飘落尘土,苏少初淡淡垂眸。
“果真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四少爷,浴间热水已打理好。”见到她回院落的老嬷嬷上道。
“好,你们都退下吧,顺便告诉三玄剑,今夜毋需防守,都下去好好休息吧!”
近,平静远离她,此刻她只想安静的让自己一人沉淀。
老嬷嬷领着其它下人们退离厢房后,她进入隔着垂纱后的浴间,大圆木桶内的热气基一腾,漫弥一室蒙?。
**下的水光反映出清俊的面容上,微锁的双眉,映着她此时难再洒的身心。
好想离开中原,远离这一切尘琐,放纵的倘佯关外那无边无际的山水穹苍,不需要再想、不需要再为重重叠叠的纠困锁,但此刻,她的言行动辄得咎,皇后的介入、朱毓的伺机而动,一个不慎,都会带给苏家麻烦。
你不会懂得,比起朱毓,寻找感情却不懂如何付出感情来得到想要的人,你才真是个无心也无情的人,泛于温情的你,只会口的指责,你又比朱毓懂上几分…
又比朱毓懂上几分?她不是没看到他眼瞳中因对她渴望而燃起的情焰,不是无视她退离后,他必掠过的痛苦与狞光在织,只是她内心都没有定论的想法,也没打算对他付出的心情,又何需靠近的营造假象?
懊怎么做,你的心里会有我?该怎么做,能让你的眼落在我身上?该怎么做,才能成为你心里的人?
与其说她对朱毓没有答案,不如说她根本不希望朱毓是她的答案,他的感情像血的荆棘之藤一样,带着血腥的窒息。
“人生不过是求一场逍遥,何苦执着镜花水月。”幽幽的,她敛笑。“或许我真是无情者。”
长长一声叹息,她起身解开罩衫,挂上一旁屏风,才退下外袍,便敏锐的感觉到一个极轻的气息与她共存于这片天地,余光见到屏风边阴影处的熟悉身形,沉敛的气息与炙人的视线,告知了她来者何人!
饶是室温热,背脊却爬上寒意。几乎不显于呼吸中的惊惶,漫不经心的以手掠过长发,由发丝错落间看到那要步出的身影,她伸手按向一旁放着浴间用品的小矮几。
待气息一近,她猛然回身掀过桌案,转头想拉开隔离的垂纱逃出,却才奔出一步,强悍的身躯至她眼前,骤然得令她来不及有任何下一步的动作,整个身躯便被退到墙上!
“少初爱弟,想大叫救命吗?”
朱毓的声随着那堵魁实的怀与撑在她颅侧的双臂,将她锁困住!
“我只想…贵客临门,少初却衣不蔽体,太过失礼。”强牵起边的一丝笑,她道。
不同于往昔面对他时的从容,今夜朱毓的眼是一双令人胆战的惕锐,好像以暴怒燃起瞳中的两簇巨焰,亮得几乎进出含着焰与疯狂的火芒,华贵的俊颜上却是笑着,且笑得相当幽。
“本皇子却爱极了你这衣不蔽体的待客之礼。”俊美的面庞伏在她面颊边,熨贴着她微汗的嫣柔,像感觉着什么,耳鬓轻磨着。“甚至以后希望在本皇子面前,你不再需要这些蔽体的衣物。”
“三皇子…夜入‘云漱斋’只是说这些吗?”双手虽不爱限制,她却悠置于身后,似对他的靠近不设防。
“仲秋必至东域,完成大婚之事。”朱毓探舌着她汗的面颊,低语的吐出寒调“少初爱弟,一边拒绝本皇子,一边却应承他人的感情,你玩得乐在其中吗?”
缓缓磨过她面颊的俊颜已成凶狠的狰狞,苏少初置于身后酝酿的掌威,瞬然朝他肩上击出,藉他这一步之退,她身而起,抓过外袍飞身掠过朱毓,却忽地一股凌空的气劲打中她腿,腿势一软,她撞向圆木桶!
心中才暗叫糟,朱毓狂怒的大掌已分扫上她双肩,那几乎是教她吃教训的力量,就这么抓举起她,令她双足离地,活生生钳入骨的痛,令苏少初几乎说不出话来。
“呵…你就是爱使坏的不乖。”朱毓笑起,非常的享受她此刻的神态。“该怎么让你知道,别把本皇子的警告不当回事呢!”
“放手…”她怒视着他,艰辛进话。
“果然只有让你痛,你才会正视我,只有让你痛人心底,你才会知道那双眼…不准看着别的男人…”
猛再骤施的力量更像澈人心扉,苏少初凄叫出!
被抱入朱毓怀中时,她连呼吸都像痛着,华贵的俊颜却是再次厮磨着她的嫣柔面颊,轻哄的拍抚她的背。
“少初爱弟别再调皮,乖乖的回应本皇子的话,否则这双臂会废掉的,嗯。”他好生心疼般的亲吻一下她的红,暴怒之后再趋于温柔的哄问,如不是双肩的剧痛,还真难相信他眨眼之前的模样。
“马车内的人是谁?你一下午和他待在马车内吗?”
“你先…放手…事情不是你想的。”他眼中绞拧的神情,令她不想再刺池。
“他是谁…说…”得不到回应,狰狞的狂怒瞬起,他再次抓紧她。“你把对本皇子的游戏用在其它男人身上了吗…”
“朱毓…放开我!”他的话令她怒声一吼。“少用你的想法污辱我…”
一阵对视,环拥的力量放开了,却是再次将她推向墙边。
“我要检查你的身体!”
“什么?”苏少初不敢相信她耳中听到的。
“检查你全身的每一个地方、每一?肌肤!”
他走向她,那眼中疯狂的神态与残暴令苏少初由心中生出惶恐。
“你是本皇子的人,你的眼只能看着本皇子,你的心不能有别人,你的身体更不能有除了本皇子之外的气息…”
朱毓逮住想冲向屏风的人,苏少初身上仅剩的衣袍应声绽裂,雪腻无暇的背部呈,他丢了手上的半边衣袍,攫住拼命想挣脱的身躯,硬扯掉那件兜,雪的双峰蹦出…
“让我看…这个身体是属于我的…”
被再次握住的肩牵动方才的痛,她痛缩,瞥视到一旁屏风挂着的罩衫,咬着牙,她缓缓放下环抱的手,视眼前的人。
“三皇子…”苏少初忽低唤,忍着肩痛抬手抚上了他的口鼻,感觉他炙热的气息灼上了掌心,几乎烫人。
这个动作令朱毓的态势微微一平。
“这个身体只沾惹过你的气息,每一处都只接受过你的占有,我未及…沭浴净身,这身体是否真留有别人的…印子与气息,你可以检查。”
深着气,她牵起朱毓的一掌来一方峰上。
“少初的身上只留有你…前咬伤的印子。”
像抛出一个最媚人的饵,用最漫不经心的细语,邀他细究。
朱毓一声低吼,颤栗的息随着他抚摩的大掌与烙印的融在漫弥一室烟蒙的浴间。
她悄悄伸手取下屏风上的罩衫,那有东域大王子送给她的香,正趁他不备…
“你总是喜欢下饵哄人,再给人致命一击。”
抬起的视线与危险的声,令苏少初大惊的想推开身边的人,手腕却被攫住!
“少初爱弟,你很清楚,以本皇子的能力,封你武功又何需鼓音…”
借着手腕,浩大的内劲力道像冲向她各处大,剧烈的冲击令她嚎叫出,手中的香香袋洒入圆木桶的热水中!
浑身的力量像瞬间被光的虚弱,体内筋脉更如烧起般,苏少初撑起身躯,痛苦眯凛的看向朱毓。
“少初爱弟是你不好,你不告诉我除了让你痛之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看着我。”
“你…”她虚软的瘫靠在圆木桶边,想说话却连声都发不出。
只见他解开衣服,一件件褪下,那一身记忆中的猛身躯朝她而来。
“不…我不要…”
知道他的意图,挣扎的攀住木桶边缘,想站起身,四肢却虚弱得令她施不上力,只喃喃地低语着,不要!我不要再和你有关系…
沉柔的声来到她身后,着她的耳与面颊,是警告也是威胁。
“少初,别再反抗本皇子,你明知我想要你想到快被渴望给折磨疯了,若你再反抗,就别本皇子真将你打成废人。”
扶起她几乎倒俯在木桶边缘的身躯,硕的望从身后推向那份温润的柔。
“不,住手…啊…”像要惩治她还在抗拒的身躯,反剪那伸来想推拒的一臂,悍然的壮大深深入。
“三…皇子…”
“这个身躯只能有我的气息,以后永远也只会烙下本皇子的印子…无论花费多久时间,本皇子都会让你知道,这个身躯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