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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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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夜真的认为那个叫麦德罗的神经病按制了自己,而那个复制人就是阿震,然后现在那个神经病抓走了阿震,只是为了做器官移植手术…

  那一瞬间,桃花忽然领悟了一件事,晓夜所说的可能和不确定都只是借口,她完全确定且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定在一开始就知道阿震是麦德罗的复制人了。

  桃花震慑的看着她,久久无达言语。

  她知道晓夜曾被麦德罗抓走做实验,待了长达五年。那是在她和海洋结婚后,决定收养那三个孩子时,晓夜自己和她说的.她要她知道照顾那三个孩子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事,要她确定自己真的愿意待他们如亲生的,才肯让她收养他们。

  虽然晓夜没有说得很清楚,但光是她轻描淡写说出来的事情,听起来都让桃花觉得异常⽑骨悚然。

  她非常清楚晓夜曾受过的苦,只是没想到晓夜明明知道麦德罗和阿震的关系,竟然还愿意接纳照顾他。

  “孩子是无辜的。”晓夜语音沙哑的看着她。

  “我知道。”她坚定的看着好友,斩钉截铁的说:“不管怎样,他们是我的孩子,每一个都是。”

  晓夜闻言喉头一哽,她试着对好友微笑,却忍不住哭了出来。

  雹野将她揽进怀里,晓夜埋首在他怀里无声掉着泪。

  桃花庒下想哭的冲动,看着眼前三个男人问:“现在怎么办?你们知道那‮八王‬蛋人在哪里吗?”

  男人一阵沉默,一旁最大的孩子却开了口。

  “我知道。”

  所有的视线全集中到他⾝上,男孩看着众人,脸⾊苍⽩的说:“他们有人掉了打火机,我把它捡起来了。”

  他摊开手,一只银⾊的打火机在他的掌心上。

  “喔,该死!”桃花惊呼出声,吓得连忙将他手上的打火机挥开,只见他掌心上显出教人触目惊心的红印,打火机上的纹路全被烙印到他的手上。

  “傻瓜,你一直握着它吗?海洋,帮我把那边的冷⽔壶拿过来!雹野,冰块!快点!可恶,你这小笨蛋!”桃花咒骂连连,抓起⽔杯,将⽔全倒在他烫得吓人的小手上。

  这孩子的异能是最早被知道的,他只要触碰到东西,就能看见过去的影像,触碰的越久,看到的就越久也越清楚,但相对的因为他还不会控制他的能力,过度使用却会对他⾝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海洋一将⽔壶拿来,她马上将这孩子的手浸到⽔里。

  男孩脸颊因掌心的疼痛而菗搐着,却还是看着大人们开口说:“我看到了,那个人在一艘叫阿西娜的轮船上。”

  雹野将冰块倒进冷⽔壶里,闻言大感讶异,忍不住追问:“轮船?在港口里吗?”

  “不是。”他摇‮头摇‬“停在外面,他们是坐橡⽪艇上岸的。”

  莫森闻言,马上起⾝,打了一通电话。

  “我是莫森,我需要卫星照片。”他报出大概的经纬度,冷漠的声音里完全没有任何情绪。“现在就要,越清楚越好。还有,帮我查一下所有叫阿西娜的轮船,把船图和详细的背景资料一起传给我。”

  “他打给谁?”桃花越听越好奇,一边处理男孩的伤,一边忍不住问着海洋。

  “老鼠头子。”

  —sy—sy—sy—sy—sy—sy—sy—sy.

  那艘运载货柜的轮船近看像山一样⾼。

  ⻩昏变幻莫测的彩霞,只是让它看起来更加诡魅。

  巴如月仰头看着那停在海面上的黑⾊怪物,不噤有些惊慌。

  轮船降下了梯子,她被迫抱着屠家老三爬了上去,船上堆放着一排又一排的货柜,舰桥上一幅她不认得的外国国旗随风飘扬着,几名外籍男子全副武装的戒备着。

  虽然阿震比同龄的孩子还要瘦弱,她抱着他还是异常费力,好不容易等她汗流浃背的爬到甲板上,气还没过来,后面的男人又用戳她,凶狠的催赶着。

  “左边!”

  她着气,庒下升起的愤怒,顺从的抱着阿震继续往左边走。

  轮船的甲板很大,她跟着前面的人走了好一阵子才来到一扇门边。

  那扇门看起来十分厚重,门里虽然亮着灯,但和门外相较起来,还是显得特别暗。

  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后面的又用推她。

  “进去!快点!”

  狈屎!如果她手上有一子,她一定会回头痛扁他一顿!

  她深昅了口气,咬牙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继续往前走,进⼊那显得十分暗冰冷的廊道里。

  厚重的门在她⾝后关上,掩去了所有的天光。

  那些人又着她走了好一会,她本来以为进去后会看到楼梯,结果眼前却意外的出现了一座电悌。

  带头的男人伸手放在电梯旁的屏幕上,屏幕在扫描过后,上头的电于屏幕显示了他的⾝分,他很快的在下方的按键上按下密码,电梯门这才打开。

  如月看着那⾼科技的设备,脸⾊刷⽩。

  她知道那东西叫指纹辨识系统,这种‮全安‬措施,她只在电影里看过。

  老天,这艘船、这种‮全安‬设备…这孩子到底为什么会被这些人看上?

  她紧抱着在她怀中发抖的阿震,怀疑自己有能力保护他。

  ⾝后的人又用推她,她被推得脚下一阵踉跄,差点跌倒,她还没站稳,就听到后面传来巨响。

  她回过头,只见那推她的人被一拳揍倒在地上。

  “笨蛋,别伤了他!”

  那一直用戳她的男人被那一拳揍得鼻⾎直流,她却一点‮感快‬也没有,只觉得惊悚。

  她不晓得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他们对彼此一样毫不容情,被揍的男人愤恨的瞪着她。

  她没再多看他一眼,连忙踏进电梯里。

  电梯门无声关上,平滑快速的往下降,它停住后,门往旁滑开,眼前的景象更是让她骇然。

  她原以为船舱里该是暗冰冷的,但电梯外非但**通明,所有在船里应该会有的管线全被⾼级的装潢给掩饰住,外面墙上的灯饰古典又⾼雅,地上铺着地毯,墙上挂着油画,廊道转弯处还摆放着古董和盆栽。

  如果没人告诉她,她一定以为这里是某家五星级饭店或豪华邮轮。

  她惊讶的无法多想,刚在甲板上,她还以为这是货柜船,谁知道底下却别有洞天。

  她一路被带着往前走,注意到这地方到处都是监视器,就在她几乎要抱不住阿震时,那些人终于在一扇钢门前停了下来。

  爸门自动滑开,门內是一间十分⼲净的⽩⾊房间。

  她不想再让后面那家伙推她,这次很⼲脆的主动走了进去,反正都已经到这地方了,她想逃也没地方跑。

  敝的是,除了带头的那个男人,这一次没有人跟进来。

  房间不宽,什么都没有,下一秒,原本空无一物的墙面露出两支噴管,噴出了有些呛鼻的⽩⾊雾状气体,她吓了一跳,有些紧张,但见那男人没有什么反应,只好一起僵站着。

  没多久,那噴雾就停了,前面的⽩墙忽然往上升起,男人走了出去,她跟着往前走,眼前的纯⽩空间宽敞得让她惊讶。

  然后她看到了他,那个隔着一面透明玻璃墙,坐在轮椅上的金发男人。

  男人金发如丝,轻声和⾝旁做医生打扮的人讲话,他在说话时,不时会因为剧烈的咳嗽而停下。这男人是如此的苍⽩消瘦,瘦得有如骷髅一般,但那病容还是难掩他惊人的俊美。

  苞着,他发现了她的存在,他按下一个按钮,轮椅整个转了过来。

  她看到他整张脸时,惊骇的倒菗了口气,忍不住退了一步。

  老天,他的右脸俊美如天使,左脸却仿若恶魔,那一半的脸是扭曲变形的,像是曾被火严重灼伤一般,他左边的嘴角歪斜,左耳缩成一团,在他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却镶着一颗钻石。

  鼻瘦如柴的他,⾝上接着许多管子,鼻子下方接着一条氧气管,两只手上也有电线连接到一旁的机器上。

  他残存的右眼在看见她怀里的阿震时,微微一瞇,然后満意的笑了。

  虽然隔着一面玻璃墙,如月还是感到一阵恶寒,阿震更是抖得有如风中落叶一般,她抱着阿震,明知此地无处可逃,她直觉还是想转⾝逃跑。

  懊死,巴如月,冷静下来,千万别在这时候歇斯底里,这孩子还得靠你。

  她咬牙忍住心底的惊恐,自己看着他开口。

  “你是谁?”

  “约翰·麦德罗。”他角轻扬,朝她微微颔首,十分绅士的微着道:“抱歉…我无法亲自起⾝招待你…请坐…艾瑞克,倒杯茶给我们的…客人…”

  他耝哑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回在室內,话才说完,他就咳了起来。

  一张沙发随着他的开口,出现在她⾝旁,那名绑他们来的男人不知何时从哪拿来一副典雅的茶具,倒了杯茶送上。

  这种时候,她哪有鬼心情喝茶,更何况是眼前这怪人送上的茶点。

  虽然她抱着阿震的手又酸又疼,她还是紧紧抱着他,全⾝紧绷的站在原地道:“我们不是你的客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认识你,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人了,请你放我和我的儿子回去。”

  “儿子?他是你儿子?”男人一听笑了起来,他边笑边咳,笑到原本灰⽩的脸都有了⾎⾊。

  “对,他是我儿子。”她面不改⾊的看着他说。

  “那是不可能的。”他停下了刺耳的笑声,向后靠在椅背上,微笑开口“‮姐小‬,你现在是要告诉我…咳咳咳…像你这样黑发黑眼的⻩种人…可以生下你怀中那个金发蓝眼的⽩人?”

  “为什么不可能?”她镇定的冷声道:“我丈夫是⽩人,这孩子只是比较像他而已。”

  见她说得如此笃定,麦德罗不由得心生疑窦,虽然看起来很像,但那男孩从头到尾没回过头来。

  那些笨蛋抓错人了吗?

  他眼一瞇,冷声道:“艾瑞克,把他带过来。”

  如月闻声连忙抱着阿震退了好几步,虚张声势的威吓那靠过来的男人“别过来!你敢碰他,我保证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她话还没说完,后面忽然冒出两个人抓住了她,如月没料到后面有人,想躲都躲下掉,阿震害怕的尖叫出声,她紧抱着阿震死命挣扎着,却挣脫不开。

  “放手,别碰他!你们这些‮八王‬蛋!放开我!住手,你们做什么…”如月紧紧抱着他,不肯放手,但下一秒,一针从后刺⼊了她的肩颈处,她惊骇莫名,清楚感觉到一股冰冷的体进⼊她的⾎管中。

  那葯效发作的极快,她没几秒就觉得手脚发软,阿震还在尖叫,但她看见他们也替他打了一针。

  她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那孩子抱走。

  “该死,把他还我…”见她葯效发作,男人们不再抓着她,她虚弱的跪倒在地上,气愤的瞪着那玻璃墙后的男人“你这‮八王‬蛋…你到底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你儿子?”麦德罗看着艾瑞克怀中昏过去的男孩,再次开心的笑了出来,他在轮椅上倾⾝,轻蔑地对着她道:“他是我的,我亲手制造出来的。”

  “什…什么?”如月着气,奋力想保持清醒,力气却逐渐消失。

  “他原本就属于我,是别人把他从我手中偷走的。”

  “你…你胡说!”她握紧了拳头,怒瞪着他。

  “我胡说?你以为我这张脸、这副⾝子原来就是这样子的吗?”他拉开⾝上的⾐袍,露出扭曲变形的⾝体,愤怒的嘶吼道:“你看清楚,这一切全都是那些小偷造成的,那个孩子是我的,这个世界本来也是我的,要不是那些人毁了一切,我也用不着只能靠机械苟延残的活着…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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