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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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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见我?”

  查理士一手握着电话,⾐衫不整地敞坐在⾼级的⽪椅上,一个部奇大、美妖娆的金发美女跨骑在他⾝上,涂着鲜红盖丹的纤纤十指伸⼊查理士的衬衫里,煽情地四处‮摩抚‬,丰厚的红着他⾚裸的膛。

  他太过惊讶,连金发美女对他的‮逗挑‬都毫无所觉。

  “对!查理士,其实我…我不是故意让你在拍卖会上难堪的,我之所以那么做,那是…是有原因的。”

  苏映愃舒服地半卧在四柱大上,一面品尝口中的葡萄,一面装出惧怕啜泣的声音,博取查理士的同情。

  “什么原因?”她的哭泣松懈了查理士的警觉心,他果然像条鱼似的上钩了。

  “一个…一个好可怕的人威胁我…我…不敢不听他的话。呜…”苏映愃起劲地假哭着,不时张开小嘴,让莱恩将绿葡萄送⼊她口中。

  莱恩好笑地观赏她活灵活现的演技,体贴地将剥了⽪的葡萄送进她的嘴里。

  “是谁敢这么做?”查理士愤怒地拍桌起⾝。

  这一起⾝,才猛然发觉自己的下⾝凉凉的,他低头一看,原来金发美女不知何时竟钻到了桌子底下,松开了他的裆…

  “莲妮,别闹了!”查理士‮趣兴‬缺缺地推开金发美女,起⾝离开办公桌。

  那天他‮犯侵‬苏映愃的暴行并未得逞,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他连在梦中,都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她紧致完美的⾝材,像莲妮这种垂手可得的女人,他早就不希罕了。

  “什么?查理士,你说什么?”苏映愃明知道他⾝边有女人,还故意说:“你在忙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打搅你了。”

  “不!”查理士突兀地大喊,惟恐苏映愃真的挂断电话。

  “我没有在忙!宝贝,你别害怕,快告诉我是谁敢这么威胁你,我马上派人去杀了他!”

  “不行!你杀不死他的…呜…”

  “宝贝,你别再哭了,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她的哭泣声让查理士头疼。

  “我…我不能在电话里说…”

  “也对!”万一那个背后的谋者‮听窃‬这通电话呢?

  “我们约个地方见面,等见了面,我再告诉你好不好?”苏映愃佯装畏怯地提出要求。

  “当然好!宝贝,你想在哪儿碰面?”⾊令智昏的查理士本没发现自己正逐渐跨进旁人所设下的圈套,一心只想品尝苏映愃这块可口的甜饼。

  “我们在丽池饭店见面好了,你对那里比较。”选择查理士悉的地点,可以松懈地的防备心。

  “好!”查理士果然一口应允。“那碰面的时间呢?”

  “就在今天晚上好吗?”

  “行!晚上七点,我们在丽池饭店见。”

  “我会先订好房间,你来的话,只要询问柜台我订的房间,柜台的服务人员就会将我订的房间号码告诉你。”

  “我知道了,晚上见!”

  “我等你来喔,斑斑!”临收线之前,苏映愃还送给查理士一个飞吻,逗得他心庠难耐。

  “好、好!”查理士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恨不得立即飞奔到丽池饭店等她到来。

  “怎么?找到了新的甜点啦?”莲妮讽刺地问。

  查理士抬头看着昅嘴斜睨他的莲妮,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走吧!今天我不需要你了。”

  “哼!饼河拆桥,男人就是这么现实。”

  莲妮整理好⾝上凌的⾐物,气嘟嘟地扭着纤走了。

  查理士才没心思去理会她的不満,一心只想着即将到口的肥⾁。

  那个东方小美人,今晚将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猎物!

  晚上七点整,查理士准时出现在苏映愃在丽池饭店预订的客房门口。

  他调整脖子上的领结,打量自己刻意修饰过的外表,然后満意地一笑,举手按下门旁的电铃。

  “查理士先生!”

  苏映愃打开门一看见他,立即转开泪⽔闸的开关,斗大剔透的泪⽔马上汩汩涌出。“查理士先生,那个男人想伤害我,您一定要救救我呀!”

  “是谁这么大胆,敢伤害我心爱的小美人?”

  她梨花带泪的娇美模样,瞧得查理士连骨头都酥了。

  “是…您先进来再说!”苏映愃将查理士推进房內,并且探出头去,确定查理士是一个人来、没有带保镖喽啰,才安心地把房门关上,并且悄悄用钥匙上锁。

  查理士没发现苏映愃在他背后搞鬼,他一跨进房內,就被怪异的装潢吓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的四面全被黑⾊的布幔遮盖,完全看不见原先的装潢,别说了,连椅子都看不见一张。全黑的空间充満森诡谲的气氛,瞧得查理士⽑骨悚然。

  “查理士先生,请您原谅我这么做,这完全是不得已的措施呀!”苏映愃继续发挥自己优秀的戏剧天分,哀哀哭泣道:“那个男人好可怕,我怕他从窗户窥见我,所以才用黑布把所有的窗户全部遮住。”

  为了怕查理士继续追究,她不惜牺牲⾊相,佯装柔弱地倒向他的膛上。

  “查理士先生,您应该不会怪我吧?”

  美人在抱让查理士心花漾,哪还管得了她挂了黑布还是⽩布?

  “我怎么会怪你呢?宝贝,让我来看看你的眼睛…哎哟,都哭肿了。”

  查理士乘机想低头‮吻亲‬她的芳,苏映愃反应灵敏地旋⾝躲开,捂着脸继续假泣道:“查理士先生,您刚才不是问我…那个与您作对的男人是谁吗?”

  “没错!那个男人是谁?”查理士的注意力被拉回,想起居然有人敢在他这个席格尔伯爵的头上拔⽑,他就不由得怒火蒸腾。

  “那个人就是…就是…啊…”在苏映愃支吾之时,头顶的灯光突然发出啪吱声,冒出一阵火光之后,房间里就陷⼊一片漆黑之中。

  “这又是怎么搞的!”查理士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在黑暗中摸索,气得破口大骂。

  “查理士先生,你在哪里?我好怕喔!”苏映愃早已寻到了出口,躲到帘幕后头去,嘴里还不忘尖叫几声,制造点特别的音效。

  “宝贝,你不要怕,我这就来保护你了!”查理士明明也感到惶恐,却还是硬逞英雄,他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不经意发现眼前出现了灯光。

  “啊,有逃生指示灯。”他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但很快的,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逃生指示灯…怎么会飞呢?

  几盏青绿⾊的灯光,在他眼前飞来飞去,像童话故事中的魔毯,能腾空飞行。

  “这是什么?”眼前种种诡异的景象,实在令人不得不害怕,但查理士硬是咬紧牙,不让自己像个女人般丢脸的尖叫。

  “重头戏该上场了。”躲在暗处窥探的莱恩冷冷一笑,动作敏捷地走出帘幕。

  经过两年练习,他早已技巧纯,若是不知情的人,铁定以为他是用“飘”的出现的。

  “是…是谁?”查理士从眼角的余光瞄到有道⽩影子飘过去,他不噤想起蔷薇古堡那个不愉快的撞鬼经验。

  懊不会是…

  他捂着跳得几乎快蹦出口的心脏,一寸一寸,转动僵硬的脖子缓缓望过去。

  一道瘦长的⽩影子站在他的面前,苍⽩的面孔、幽绿的瞳眸、毫无⾎⾊的,那是他怎么也不可能认错的人…他的堂弟莱恩!

  “查理士我死得好冤呀!”

  莱恩目光幽怨地望着他,浑⾝上下滴着⽔,像刚从⽔里爬出来,查理士不由得想起,莱恩正是跌⼊泰晤士河中淹死的,他这下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子形象,恐惧地放声大叫。

  “啊…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啊…妈呀!”

  地趴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到处爬,企图寻找逃出房间的出口。

  “查理士…”

  莱恩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查理士几乎吓破胆,好不容易爬到房门口,立即撑起颤抖的‮腿双‬站起来,想夺门而出。

  但…那扇门像装了什么机关似的,怎么也打不开。

  “查理士…”

  一转眼,莱恩又追到他⾝后。

  查理士再也承受不了惊吓,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不要来找我!我不是有意害死你的,我只是嫉妒你得到席格尔的爵位,所以才在你的跑车上动了一点手脚,本来只想让你受点伤,或是残废什么的…当时我真的没有想害死你,你就饶了我,别来找我偿命呀!”

  查理士边哭边说,眼泪鼻涕糊得満脸都是,狼狈落魄的模样,再也不见往⽇⾼⾼在上的气焰。

  “你口口声声说不是有意害死他,但莱恩一‘死’,你还不是照样毫无愧疚地继承他的爵位,醇酒美人,没有一天停止享受过。”

  苏映愃从隐蔵的布幔后走出来,举⾼纤手,暗示幕后的工作人员打亮室內的灯光。

  好戏已经唱完,该下档了。

  “结束了!收工了!”

  黑⾊的布幔很快被扯下,一群原本躲蔵在后头的年轻小伙子纷纷站起来,开始收拾⾝边的物品。

  有的收拾道具,有的拆卸灯光设备,一看就知道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

  “这次的演出真刺,比看好莱坞的电影还过瘾!”烫着夸张的‮炸爆‬头、专门负责灯光的年轻人告诉同伴。

  负责道具的男人收起用钓鱼线吊在半空中的灯笼,笑着回答:“是啊!或许我们应该自己拍一部进军好莱坞,片名就叫做‘席格尔伯爵复仇记’你们说如何?”

  “这是…怎…怎么回事?”查理士张大嘴,眼泪、鼻涕还挂在脸上。

  “你还不明⽩吗?”苏映愃同情地‮头摇‬叹息,看在他哭得那么凄惨的份上,她愿意勉強为他解惑。

  “刚才的表演,全部都是我们事先安排的。这些人全是我们找来的特效人员,我们刻意把你引来这里看这出表演,就是希望你把实话全部说出来。而你…非常配合!”她甜笑着晃动手中的录影带,那就是查理士俯首认罪的最好证明。

  “特效?表演?”查理士望着明亮的灯光之下的道具,总算逐渐明⽩了。“这么说…没有鬼了?”

  “没有鬼。”苏映愃肯定地晃了晃脑袋。

  “那莱恩…”查理士转过头,看见莱恩还站在那里,灯光照映下的他脸⾊依然⽩皙,但目光炯炯有神,怎么看都不像个死去的人。

  “我没有死!”莱恩脫去答答的⽩⾊长袍,接过老莫递给他的⼲净⾐物,从容地换上。“当时我的确和车子一起落⼊河中,但是我很幸运的没有死,只受了重伤,被经过的外国货船救起,然后在蔷薇古堡里调养、躲蔵了两年,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天。”

  他走到查理士面前,摔不及防地出手狠狠揍了他一拳。

  “哎哟…”

  查理士冷不防挨揍,砰地往后倒在地上。

  “这一拳,是为了我而打的!你可知道,我整整两个月躺在上无法动弹,只差一口气就进了棺材?而你了解两年不见天⽇的痛苦吗?这些全是拜你所赐!”

  莱恩无法不把躲蔵在地下室里整整两年的苦闷算在他头上。

  他猛然出拳,再度重创查理士的‮部腹‬,他跪地⼲呕,胃疼得像被打穿了似的。

  “这一拳,是为了那些差点被你卖掉的古董!那些是蔷薇古堡最珍贵的文物资产,你居然敢把它们当成货品一般贩卖?”

  “不要打了…好痛…好痛…”查理士捧腹哀嚎,疼得泪⽔直流。

  莱恩不理会他的哀求,又‮劲使‬朝他的‮部腹‬补上了一拳,查理士惨叫得活像在杀猪。这一拳,是为了你企图‮辱凌‬映愃的恶行!”

  “这一拳是为了…”当莱恩再度举起手,苏映愃赶紧上前阻止他。

  “好了!莱恩,不要再打了。”

  查理士虽然可恶,但她可不希望他就这么把查理士打死了,坏人自有法律来制裁,就让这一切理的落幕吧!

  莱恩也不想让苏映愃目睹太过⾎腥的画面,只好悻悻然收回⾼举的手。

  “哼!查理士,我奉劝你,将来如果有幸出狱,最好离我远一点,要是让我发现你还在伦敦附近逗留,我会让你彻底了解怒我的下场。”

  查理士已经痛得说不出话,几乎快晕厥过去,他睁着模糊的双眼望着眼前的绒⽑地毯,直到失去意识前他才恍然明⽩,自己这辈子已经与伯爵之位无缘了。

  “恭喜你重获‮生新‬!莱恩·席格尔伯爵。”

  苏映愃⾼举着⽔晶香槟酒杯,啜饮一大口冰凉的体,然后顽⽪地倾⾝,将口中的酒灌⼊莱恩口中。

  莱恩双眸一热,切地捧住她的下巴,主动加深这个吻。

  苏映愃双手在他颈后,热情地回应他的需索。

  经过莱恩⽇以继夜的努力‮教调‬,她已经彻底摆脫处子的生涩与娇羞,坦然享受灵合一的‮感快‬。

  “愃…”莱恩不安分的大掌,钻⼊她⾝上的⽩⾊‮袍浴‬內。

  “等等!”苏映愃赶紧推开他,否则这一绵下去,肯定又是整夜没完没了。“我饿坏了,我要先吃东西!”

  她将头柜上的大盘子端到上,开始在満満的食物堆中,挑选自己喜爱的东西。

  现在已是半夜,老莫早就睡了,因为运动量过大而饿得睡不着的他们携手偷溜到厨房,搜括老莫放在冰箱里的食物。

  “希望老莫明天醒来看见冰箱被搬空了,不会气得口吐⽩沫才好。”苏映愃嚼着黑胡椒口味的火腿⾁,顽⽪地吐吐⾆头。

  “放心,他恐怕早就习惯了。”莱恩来到她⾝旁,拎起盘子里一颗红滴的樱桃丢进嘴里,一面说“我小时候最喜半夜偷溜到厨房,偷吃放在冰箱里的东西,记得有回老莫准备了一盒樱桃,隔天要做樱桃派当点心,结果那天晚上,那盒樱桃被我吃个精光,只剩下一个空盒子。”

  “那老莫一定很生气吧?”苏映愃吃了几片火腿,又将目标转向面包和起司。

  “那倒没有。他只是正经八百的说:莱恩少爷如果喜樱桃,可以老实告诉老莫,老莫会多准备几盒,用不着半夜偷溜到厨房吃。”莱恩学着老莫的口吻,笑着说:“老莫哪知道,我喜的是偷吃东西的新鲜感,他买一大堆摆在那儿,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噢…原来你喜偷吃!”苏映愃点点手指,一语双关的斜睨他。“你对女人也是这样,喜偷吃吗?”

  “不!”事关重大,莱恩赶紧‮头摇‬否认。“我怎么会呢?偷吃东西和偷玩女人是不同的,那本是两回事,你千万别胡思想!”

  他承认,自己以前的确不怎么专情,⾝边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还想不断四处猎,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他好不容易真心爱上一个女人,这种感觉很好,他喜这种彼此相属的感觉,他的心有了家,再也不需要四处游、寻找慰借了。

  “我爱你呀,你不相信我吗?”他望进她黑⽩分明的瞳眸深处,提出认真而诚挚的保证,苏映愃満⾜地点头一笑,拉下他的头,给他一个允诺之吻。

  “我相信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莱恩自⾝后张开双臂将她抱住,轻柔地摇晃着。“只是…这种悠闲的⽇子可能要结束了,从明天开始,我会变得很忙,因为查理士接掌爵位的这两年,把席格尔家族搞得一塌糊涂,简直像一团发臭的烂泥,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来整治、补救。”

  “那么,你就不能陪我回‮湾台‬去了?”她依依不舍地问。

  “你要回去?”

  “嗯。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三位好友之一…咏筑吗?她要结婚了,嫁给她的老板饶羿,她特地打电话来邀请我,我一定得赶回去参加她的婚礼。”

  莱恩望着她,遗憾地说:“愃,我很想陪你回去,但是我不能。”他摇着头说道:“席格尔家族里几位散居世界各地的长辈们,要赶回来帮我收拾查理士留下来的烂摊子,这个时候我不能丢下他们独自离开。”

  “噢!没关系,反正只是一场婚礼,我们几个姐妹聚聚,我很快就回来。”尽管苏映愃很失望,但她仍用笑容掩饰过去,不想令莱恩感到为难。

  “那你要尽快回来,我等你。”

  “嗯!”苏映愃绽开笑颜,満心甜藌的张开双臂,用力拥抱他。

  有了他这个牵绊,就算她想久留,她的心恐怕也会呐喊着要回到他⾝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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