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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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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罢归来不系船,

  江村月落正砍眠,

  纵然一夜风吹去,

  只在卢花浅水边.-

  江村既事司空曙

  湛瑀戢好气自己完全不经大脑,就答应了米香的无礼取闹!但是,往另一个方面想,也许他这么做并没有做错,因为,他实在不想当个儿子,所以,只好忍痛答应米香的要求。

  只是,米香既然要他陪她玩,他也不会让她太好过。

  今儿个湛瑀戢一下公堂,便拿着一迭东西往米香的厢房跑。

  “你今带了些什么书来给我看?”米香看到湛瑀戢又拿着一堆书走进她的厢房,便好奇的问道。

  “三季经。”

  “三字经。我十岁就会了。”笑话!拿三字经给她学?岂不是将她看扁了?

  “十岁!”湛瑀戢忍不住用鼻子气,不屑的冷哼。“笑死人了,三字经这种最基本的教材,大部分的孩童五岁就会了,而你却到十岁才会,有什么好骄傲的?”湛瑀戢觉得米香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无知。

  “而且,我相信你只有看,没有记!所以,我现在要你重新温习一遍。”

  “是的,夫子。”为了让湛瑀戢栽在她的手上一次,这一次米香并没有拒绝湛璃戢的要求,大方的应允,背起三字经给他听。

  而丫鬟小芳则因不忍再看接下来的惨状,便籍口说她要出去,离开现场。

  “说吧!三字经理的第一页,写的是什么?”湛瑀戢出题了,而这是最浅显、最浅显的题目了。

  你到街上随便抓一个五岁的小孩来,他不用看“三字经”也知道三字经里的头一页写了些什么。

  第一页!

  嘻嘻…人家她真的会耶!

  米香开心的问:“你要我背出来给你听吗?”

  “是的。”

  “好吧!既然你要听,我就背给你听吧!咳咳…”米香清了清喉咙后说道:“人之初、本善、相近、习相远…”

  “很好,这是什么意思?”湛瑀戢顺势要坐下。

  “等等、等等…”原本念得很高兴的米香,突然出声阻止湛瑀戢。

  “怎么了?”他不知道米香又想做什么。

  “你不能坐那张椅子。”米香连忙说。

  “为什么?”

  “那张椅子是坏的,不然!你坐这张好了。”米香从内室拿出一把椅子,放在湛瑀戢的面前。

  米香的态度太殷勤了,殷勤到湛瑀戢只觉得米香刚刚好心拿出来要让他坐的椅子大有可疑之处。

  他眉一挑!问道:“这张椅子就没坏吗?”

  基本上,他根本就不相信米香会这么好、心的告诉他哪张椅子坏了,甚至还拿了一张好的椅子给他。

  这其中必定有诈。

  “是啊!这张椅子是好的。”米香无辜的眨了眨眼。她那种样子看起来无辜极了,好象在告诉湛瑀戢…坏事都不是她做的。

  “你怎么知道这张椅子是好的?”

  “当然是刚才坐过,所以才知道这张椅子是好的呀!”笨蛋,在她的厢房里,

  哪张椅子是好的、哪张椅子是坏的,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夫子,你这么辛苦,怎么能坐一把烂椅子呢?来来来…快坐下吧!”米香表现得十分殷勤,手拉着湛瑀戢就要往那把“好”椅子坐上去。

  愈听米香这么说,湛瑀戢愈不信那把椅子是好的。

  “我坐这里就好了。”他十分固执,其实,也不能说是他固执,只能说是米香坏事做太多,让人不太敢相信她。

  湛瑀戢执意要坐之前的椅子。

  “可是,那把椅子是坏掉的啊!”她皱着眉,还大声的说。

  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啊?就跟他说椅子坏掉了,他还要坐在坏掉的椅子上!

  他是脑子有问题啊?

  “若是坏掉,你为何不按人拿去修理?”湛瑀戢问。

  “忘了。”她爬了爬头,说出一个很好的理由。

  “忘了!你每看着这把椅子,还会忘了吗?”湛瑀戢才不信米香的说词。

  没办法,谁教米香的前科累累,他栽在她的手上太多次了,所以,这次才不得不防着她一点。

  “可是,它是真的坏了啊!”米香手指着那把坏掉的椅子,表情很诚恳地要湛

  璃戢相信她。

  “别人说的话我都相信,就只有你米香说的我不信。”以这种情形看来,她分别就是想暗算他,他才不会那么笨,真听她的话,着了她的道。

  “你不信就算了。”米香挥着手,不再理会湛瑀戢了。

  反正待会儿他坐上去,就会知道什么叫做“不听米香言,吃亏在眼前”

  而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地,现在花厅里就只有三张椅子而已。

  一张让米香坐去了,另外两张则是留给湛瑀戢选择。

  “你说的这张坏掉的椅子,在我看来四脚皆完整。”湛瑀戢仔细的审视了一番。

  米香不想管湛瑀戢了,她觉得他这个人“刚愎自用”外加“”衰的是太难沟通了。

  “反正你要是坐到这把坏掉的椅子,等一下怎么样的话,别说我米香是故意想暗算你,或是没有事先告诉你。”

  她的话听进湛瑀戢的耳里,根本就是要他坐她说那把好的椅子,但湛瑀戢就是认为这其中必定有诈。

  他再度看了这两把椅子一眼,最后选择了米香说的那把“坏椅子”并且准备四平八稳的给它坐下去,突然…

  “砰”地一声!四椅脚的其中一断了,湛瑀戢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他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哇哈哈哈…笨蛋、笨蛋!”指着湛瑀戢的丑样!米香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她都已经警告过他椅子坏了,他还偏要坐,结果变成这等丑模样,这不是笨蛋是什么啊?

  “米香,你故意的,是吗?”湛瑀戢怒不可遏的指着米香的鼻头,气得头顶直冒烟。

  米香简直可恶透了!竟敢如此捉弄他!

  “非也、非也。”米香的手指头摇了摇!认真的看着他。

  湛瑀戢由地上站了起来,要不是他头上正戴着官帽,他相信自己真的是会怒发冲冠。

  “这不是你做的好事吗?”

  “哪有啊…”冤枉啊!他不是人称青天大老爷吗?怎么现在反倒冤枉起她这个小老百姓了呢?

  “我哪有做什么好事啊?不对、不对…”她仔细想了一下“我平是做了很多好事没错,不过,我总是秉持着[为善不人知]的个性,我才不会将我所做的好事到处去和人说呢!”

  “我指的是这把椅子。”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浮现了。

  “这把啊…”米香的眼珠子溜了一圈,状似无辜地嘟着嘴说:“我哪有做什么事啊!”她终于知道他说的好事其实指的是“坏事”“这张椅子我又没有对它做什么。”

  “没有?”湛瑀戢根本就不信她的话。

  “嘿!湛老爷、湛青天,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很侮辱人哟!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话,以为那把椅子是我搞的鬼!先说好,我没有哟!”

  “没有才怪!”湛瑀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怒着一张脸。

  “青天大老爷,您可真的是冤枉我了。”被人这么诬赖,米香也觉得自己可怜的!“你看到我下雨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了没有?这全都是因为我正在指控你诬赖好人。”湛瑀戢那张不以为然的俊脸让米香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及打击。“你说,你自己说,刚刚我有没有警告过你那张椅子是坏掉的?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看。”米香一字一句的问湛瑀戢。

  唉!她是字字血泪呀!

  米香拿着手绢,状似委屈地捺了捺眼窝下方,像是在擦泪;其实手绢后头,她抖着两肩!笑到快不行了。

  哇…她怎么这么厉害,现在演起戏来都不会笑场了

  厉害、厉害,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要佩服起自己来了呢,而米香的指控真的让湛瑀戢哑口无言。

  没错,米香刚刚的的确确警告过他,那张椅子是坏掉的。

  “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哼!还说她咧!分别就是他这个人孤僻,才会不相信别人说的话。“你自己说,我有没有警告过你?”

  “你是有说。”他沉声的说道。

  “喂!现在是你自己承认的,可别再怪我,说我害你了;我早就叫你坐好的,是你不要,才跌成这样,你再来怪我,就是要让别人看笑话了,所以我笑你是应该的,如果你刚才听了我的话,你是不是不会被我笑了,你说是不是?”

  湛瑀戢生平第一次被人说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以对。

  “说啊、说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米香愈说愈大声、愈来愈得意;哇…

  这种爬到湛瑀戢头上撒野的感觉真是好极了。米香得意嚣张了起来,只差没仰天长啸给他听。

  “我应该听你的话。”湛瑀戢低头认错。

  刚刚要不是他将米香想得太恶劣,不肯接受她的忠告,他也许不会这么惨才

  是。“我错了。”

  “对咩、对咩!就是你的错咩!你下次就知道要听我的话了吧?”米香再看了湛瑀戢一眼“别站在那里埋怨我了,我们再来念[三字经]吧!”米香大方的施恩,不再取笑湛瑀戢。

  其实…呵呵,这一次又是她整他的诡计,只是湛瑀戢不知道而已…

  **

  “小心肝儿,我来找你了…”一名全身穿著黑衣的男子轻功十分了得,潜入门森严的一位苏州巨富林大富所住的大宅子,没多久便翻入其中一个有着花园及小桥水的独立院落中。

  深夜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只有偶尔听到打更声。

  “啊…”暗夜里突然听到一声姑娘家的惨叫声,没多久,东苑厢房内走出一名黑衣男子。

  穿著夜行衣的男子翻墙离开了这座大宅。

  就在男子离开的瞬间!林家的宅子灯火通明,只看见几个家丁拿着腊烛,朝小姐所住的院落冲去。

  “快啊!那是冰儿的声音,快啊…”林员外大喊着,刚刚那声凄厉的嗓音惊醒了睡梦中的他。

  林员外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冲出自己的厢房。

  “服侍小姐的丫鬟呢?快去叫啊…”顿时,整个林家深陷在一片混乱当中,一群人移到小姐所住的院落前,由丫鬟欣儿敲门,其馀人则在外头候着。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作了噩梦吗?”

  欣儿拿起打火石,点着腊烛,走入内室。

  “小姐,你怎么没有回答我的话呢?”欣儿用手轻轻的推她家小姐的背。“小姐、小姐…”

  林冰儿让丫鬟这么一推,背对着的身子翻了过来

  待丫鬟欣儿看清眼前的一切,她也发出了一声惊惧的叫声。

  天哪…

  “老爷、老爷,快进来啊…小姐、小姐她…”欣儿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林老爷率着众人冲入厢房,见到里面的一切后,林夫人当场昏厥,而林员外则是抱着女儿的尸首痛哭失声。

  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呀…

  ***

  “要磨墨吗?这个我最行了!”一看到湛瑀戢拿起笔,米香便自告奋勇的要帮湛瑀戢的忙。

  吃了米香几次暗亏之后,湛瑀戢再也不敢让米香随随便便动他的东西。

  “不用了,我自己来。”湛瑀戢拿起墨在砚台上磨着。

  但米香却一把抢过去“都说我要帮你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啊?这点小事我还能做,你别怕我累嘛!”

  拜托!他哪是怕她累啊?他是怕她惹祸好不好!但这话湛瑀戢是万万说不得的;说了,只怕米香这个小妖女会想出更极端的法子来治她,所以,他只好变个法子来让她打退堂鼓。

  “米香,这里是我的书房,你回你的厢房去念书。”

  “不要咧、不要咧!我就是要在这里。”米香开始要无赖。

  “等一下县令会来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县令!县令要来干嘛?”

  “这是官场中的事,你不宜过问。”

  “好呀!辟场的事我不过问,那我在这帮你磨墨,这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米香就是不懂。“你平教我背一些[女则]、[三字经]什么的,是那么辛苦又那么劳累,而我现在只是小小的报答你一下下,帮你磨个墨,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我告诉你,我米香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不希望听到有人说我只会占你便宜而已。”

  “没人会说这种无聊的事。”这种无聊的事,只有她那颗不知道装着什么渣渣的脑袋才想得出来。

  “总之,你出去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你快出去”湛瑀戢动手要推米香。

  “不要。”米香闪过了身,避开湛瑀戢赶人的动作。而后!她又见到湛瑀戢要伸手来抢她的墨,她的手就不停的挥舞着。

  在这个过程当中,她还不忘要加一点水磨墨。

  瞧!她这么能干,他竟然还不让她干活。

  “回你的房里去!”湛瑀戢抢不到墨条,火气随着上来!这是他第三次叫米香回房去,但她就是不甩他。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她呀!不只不走,还拿起他的笔。

  “你别动我的东西。”看到米香又拿起他的笔,湛瑀戢非常不高兴,一双眉毛高高的挑起。

  看他这副凶相,米香不嗤之以鼻。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啊?这东西借我玩一下会怎样?”只是文房四宝而已,让她玩一下会死吗?

  顶多东西让她玩坏了,她赔他嘛!

  “要玩去玩你的。”

  “可我没文房四宝。”

  “那就出去买,别在这烦我。”湛瑀戢不耐烦了,起身要抢米香的东西。

  就在湛瑀戢起身要向米香讨回自己的笔及墨条时,他的手肘不小、心撞到砚台,而米香手中的笔也在他的脸上画了几下。

  “啊!你看,画到了吧?”帮他磨墨他偏不要,现在成这样,怪谁?呵呵!

  活该。

  “米香,你看你…”湛瑀戢火大地擦着脸,一边还死命瞪着米香。

  等一下苏县令就要来与他商议要事了,而他现在却一身都是墨汁,脸上也被画了几撇,他要不赶紧处理,这副模样若被苏县令见着了,搞不好人家还会以为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写个字还身都是脏污,这岂不是要闹笑话了吗?

  湛瑀戢急急忙忙的起身,正要去梳理干净时,苏县令却已经进来了。

  “巡抚大人…”苏县令穿著整齐的官袍,走入湛瑀戢的书房,突地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连忙的低着头,闷着笑。

  “呼呼!被笑了吧?”米香唯恐湛瑀戢没发现苏县令的两肩微微发抖,还指给湛瑀戢看。

  湛瑀戢都快让白痴的米香给气炸了。

  他一向都是有威严的人,百姓皆称呼他为青天,他从来不做丢脸的事,而今天,米香却让他在苏县令面前丢脸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落人笑柄吗?

  湛瑀戢恶狠狠的瞪了米香一眼,他这一眼杀气腾腾,看来,真的是被米香气到极点了。

  米香连忙闭上喋喋不休的嘴巴,当成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

  “苏县令,你请坐!我去洗个脸。”湛瑀戢招呼苏县令落坐之后,才迅速走出书房。

  “哈哈!苏县令,你看到了没有?我知道你看到了,我也有看到你在偷笑耶…”米香拍着苏县令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湛瑀戢一走,米香就不畏天、不畏地了,一直在湛瑀戢的背后取笑他说:“他那一脸黑很好笑吧?不过,那张黑脸比起他平常惯见的臭脸实在是好看太多,而且,他的脸没有臭臭的,他身边的人也觉得舒服多了,不是吗?”

  “是啊、是啊!湛大人没了平时的威严,的确是平易近人多了。”苏县令对于米香真的佩服到了极点,敢这么对他们青天大人的也只有她一个而已。

  而且,以刚刚湛大人极度隐忍的态度看来,湛大人对这位姑娘着实特别。

  “来了、来了,我听见脚步声了,咱们不能再在他的背后说小话了,省得他待会儿以为咱们在说他坏话。噤声、噤声。”米香提醒苏县令。

  果然,湛瑀戢没多久便出现在书房里,身上的衣裳已换过,脸也洗过了,他尽量将刚才的事当作没发生一般,大步的走进来。

  “苏县令,你说有什么急事要与我商量的?”他坐在书案前问道。

  纵使湛瑀戢气米香气得牙的,但是,现在苏县令在这儿,他也不便发作。

  “对啊、对啊…是什么事啊?莫非是隔壁前三户的母猪快生小猪了?如果是这种事,那我可以帮忙接生哟!”米香躲在湛瑀戢身旁胡诌着。

  湛瑀戢里的很受不了米香,转过头去瞪她一眼。“你不要听就出去,要听就闭上嘴认真听。”

  “我可以留在这儿听妈?”米香的双眼倏地亮了起来。“你真的要让我留在这里?”吓!真是难得一见,他竟然对她这么好!

  “我若说不让你听,你会出去吗?”他反问。

  “不会!顶多我就留在外面偷听你们说话。这是我最后的底限了,再多我就不能忍受了。而现在你既然主动要求我留下,我当然会留下来。”

  米香自动自发的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身旁,催促道:“苏县令,你快说吧!我要听。”

  “是的,巡抚大人,下官要开口了。”原本苏县令是要很严肃的说出一件恐怖的命案,但是,看到米香这么张大双眼、摇头晃脑的样子,他就觉得说不太出口。因为,这件命案极有可能会吓坏这个小姑娘。

  见到苏县令面带为难之,湛瑀戢就算是用膝盖想也知道苏县令顾忌的是米香,他叹了一口气道:“苏县令,你别介意米姑娘在这儿,有什么事直说无妨,她呀,胆子大不大,我是不晓得,但好奇心绝对是旺盛得不得了。”言下之意,就是说苏县令别想赶米香走。

  “既然巡抚大人这么说的话,那下官就直说了。”苏县令看着湛瑀戢,说起昨天的案子。

  “昨夜,我们苏州首富林大富的掌上明珠林冰儿被人吊死在自己院落的内室里头…”

  湛瑀戢全神贯注的仔细听着苏县令所说的事,但是,米香听到这儿已忍不住开口了。

  “什么?这么恐怖?被吊死在房内啊…:!”她全身开始发抖。“为什么她会被吊死啊?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比如说待丫头,苛薄下人”米香开始发挥她强盛的想象力,一张嘴巴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没了。

  湛瑀戢头都快疼死了。

  “你闭嘴!让苏县令继续说下去可以吗?”

  “可以啊!”米香乖乖的点头。“人家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意见而已嘛!”

  “等全都说完了,你再发表你的高见不行吗?”

  “行啊!”她能说不行吗?

  她要是说不行,他就会轰她出去了,她才没那么笨呢!

  “请说。”米香比了个“请”的手势,要苏县令往下说,她不会再多嘴了。

  苏县令继续说道:“嗯…林姑娘全身赤的被吊在房里,杵作今一早验尸,发现林姑娘被人灌了大量的藥…”

  “哇…怎么会这样呢?藥耶!那岂不是要被坏人非礼了!吓!我知道,那歹人一定是个采花贼,要不就是偷偷觊觎林小姐很久了,所以,才会起那种恶的歹念。

  “苏县令!我告诉你哟!这种采花贼最恐怖了…”米香把椅子拖过来,坐在苏县令旁边。

  “你一定会怀疑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对不对?我小小声的告诉你,但是,你不要告诉别人哟!那就是…”米香神秘兮兮的左右张望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之前就有过那种经验,你知道那是什么经验吗?就是被跟踪的经验咩!吓,那个歹人不要脸死了,长得脸麻子,还躲在暗巷里跟了我好几天耶!他也不想想我米香是什么人物,从小到大,我是多敏捷呀!不说长大!就说我小的时候跟别人玩躲猫猫,每次都嘛能凭着我敏锐的感觉,察觉到同伴躲在哪里…咦?苏县令,你的眼睛是怎么了?你是不是眼睛痛啊?要不,你干嘛一直眨眼睛?”米香凑上前,要看苏县令的眼睛有什么问题。

  苏县令尴尬地清了清喉咙,讪笑道:“我没事,只是…湛大人好象…”苏县令没明说。

  米香机伶的往后一瞧。

  哇!那一脸的“屎相”!

  “好吧、好吧!我闭嘴,我不说话了,这总行了吧?”米香坐回原位。

  湛瑀戢又问苏县令“现场有发现任何疑点吗?”

  “疑点倒是没有,只是林姑娘身上还被刻了几个字,那就是…骄纵跋扈,该死!”

  骄纵跋扈!

  吓!米香倒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全身开始发起来。

  “骄纵跋扈!懊死!”这这…那那…要是那个杀人魔见到她的话,那她岂不是要…

  口水,她、她…她应该没有骄纵跋扈,只是爱整人、爱玩一点小把戏而已,所以,她应该会没事才对。

  米香要自己镇定一点,别自己吓自己。

  “林姑娘有没有得罪人我们是不知道,但是!她平真的就是任妄为,只是没想到昨会惨遭毒手。”

  “任妄为!什么叫任妄为?恶作剧算不算?我说的不是罪大恶极的那种,而是小小的捉弄人的那种恶作剧。”米香很怕死,更怕自己会成歹人下一个目标。

  湛瑀戢则陷入了苦思当中,想把整个案件厘清个头绪,但他的耳边不断传来米香吱吱喳喳的声音,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推断案情,只要他一想到一些小地方的疑点,她就开始哇啦、哇啦的鬼叫起来。

  瞧!从头到尾,她又是尖叫、又是惊呼的,活像是在看戏似的,而现在又像个捕头、官差般,不断的问苏县令“你们这里曾发生过这种事吗?”

  苏县令点点头“几乎是每个月就有一件,可是这次因林员外在咱们县内的名望及声誉,再加上林员外在朝廷上还有一点人脉,所以,这*次上头有压力下来,让我们在期限内彻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我就得撤职查办。”

  [那你们以前都没有查罗?”她一直以为整个苏州都是安居乐业的,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下官知错。”

  “之前林姑娘有到过哪里吗?”湛瑀戢啜了口茶说道:“还是这几位遇害的姑娘,她们有没有什么共通点?”

  “这我们也有查过,说共通点是有的,不过都只是一升零碎的小事而已。”

  “例如呢?例如呢?”米香听到事情终于要进入调查阶段,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嗯…很好,这应该比整人更有趣!她要全心全意投入这件命案里,认真的去找出凶手到底是虾米郎。

  “例如:她们都是骄纵跋扈,身上也都会被人刻上这几个字,而且都曾去过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啊?快说、快说啊!我可以帮你们查案哟!”

  “天朝寺。”苏县令说了。

  但…那是什么鬼地方啊?米香连听都没听过,不过,看湛瑀戢那个样子,他似乎是听过才是。

  有可能吗?她没有听过的,他却听过!不相信,她绝对不相信湛瑀戢比她见识多。

  “天朝寺不是一般姑娘礼佛求签之所在吗?”

  “我们也有去查过,但是,天朝寺里头皆为尼姑,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尼姑啊?那天朝寺就是尼姑在住的地方罗?”是吧?这么说没错吧!米香侧着头询问湛瑀戢。

  湛瑀戢真的不想理米香。

  只要有米香在他的身旁,他就会丧失冷静的思考能力,因为,只要他一想到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就会喳呼地开口打断他的话,等到她把话说完,他也就忘了他稍早前是要说什么了。

  最后,他什么意见都没得说,只能说一句送客的话。“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需要苏县令的地方还请帮忙。”

  “巡抚大人员是客气了!需要下官只要派人说一声就行了。”苏县令离开了书房。

  苏县令一离开,米香就巴着湛瑀戢问:“怎么?你想到凶手是谁了吗?我可以告诉你,绝对不会是天朝寺的人啦!因为,天朝寺里不全是尼姑吗?那尼姑又怎么会对一个姑娘家下藥,然后对那些姑娘们上下其手!非礼她们?

  “这是不可能的,对不对?二所以我说,天朝寺的嫌疑不大,但我们还是可以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在那儿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湛瑀戢,你觉得怎么样?”米香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他觉得怎么样!

  要是由他来说,那他觉得她最好闲嘴,省得他待会儿会因一时忍不住,失手掐死她。

  “你可不可以离开一下?”

  “为什么我要离开?”

  “因为我想要冷静的想一想。”

  “不要啦!你没听过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啊!只要我们两人同心协力,就能其利断金,不是吗?”她可是十分积极地想参与办案。

  “你只会捣乱我的思绪,一点功效都没有,所以[两人同心,其利断金]这句话一点都不适用于我们身上。”湛瑀戢不客气的说道。

  “!怎么可能?像我这么聪明绝顶的人,怎么可能一点功效都没有?”米香气地拒绝湛瑀戢这么侮辱她。

  哼!他看不起她是吗?

  好,到时候他就别来求她!要她帮忙。哼!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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