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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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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萨可努的威胁,因为不想害兰儿为她送命,蕨娘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一个月下来,她也渐渐习惯了这种不自由却也安逸的生活。

  毕竟在这儿,她是听不见任何人叫她女真杂种的。

  可是就在她慢慢安于现状之际,另一件事却开始绕住她的心头。

  她的月事迟了。

  月事迟来有许多原因,可能是身体状况不佳、情绪紧张…

  但现在的她却多了一种“可能”…她怀孕了。

  这个“可能”让她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也让她心急如焚、思绪紊乱。

  她不能怀萨可努的孩子,她不能!

  在楚山,有个女真母亲的她被称为女真杂种;在这儿,有个朝鲜父亲的她不就是朝鲜杂种吗?朝鲜杂种的她和萨可努生下的孩子是什么呢?

  天啊!她不要她曾经遭遇过的事让她的下一代再遇上,她绝对不让旧事重演。

  虽然她还不确定自己的月事迟来是否因为怀孕,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总要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

  “兰妹妹…”在这儿,她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兰儿,所以她决定找兰儿帮忙。

  兰儿见她神情严肃,不觉有些疑惑。“怎么了?尹姐姐。”

  “兰妹妹,我有一事相求,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不说出去。”

  “你说。”兰儿有义气地保证道。

  她踌躇了一下“是这样的,我月事迟来,想请你帮我熬些催经藥。”

  “催经藥?”兰儿微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尹姐姐,你该不是…”兰儿成天跟那些嬷嬷们在一起,对这些事情亦略知一、二。

  蕨娘一脸为难“还不知道…”

  “尹姐姐,不成的。”兰儿惊慌地挨上前来,低声线地说:“若你真的怀了身孕,催经藥一喝是会打胎的。”

  她垂下眼睑,一睑沉郁“我就是想打胎。”

  兰儿一怔。“尹姐姐,你傻啦!?”

  她面带忧心惊惧地又道:“那是将军的骨呀!若是将军发现了,我会被杀头的。”

  “兰妹妹,”蕨娘水般的眸子里是一抹凄凉的哀求“我求你帮帮我,我…我不想怀他的孩子。”

  兰儿拧起眉心,万般为难。“尹姐姐,将军他是真心爱你的,你为什么不接受他的感情呢?”

  “我不能…”她肩头颤抖,眼泪不知不觉地淌落。“我忘不了我阿爹的死,我不能原谅他毁了我的人生。”

  兰儿沉沉一叹“尹姐姐,你横竖是离不开这里了,何不忘掉过去,和将军在这儿过着安稳日子呢?”

  “兰妹妹,我从不求人,只求你这一次。”说着,她在兰儿面前屈膝一跪。

  “唉呀,尹姐姐…”兰儿一惊,连忙搀扶着她“你别折煞我了。”

  蕨娘坚持不起,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就那么凝睇着兰儿。

  “我求你…”“尹姐姐呀…”兰儿为难极了。

  假如蕨娘只是寻常的月事迟来便罢,若真是怀了身孕,那她不就成了杀害将军骨的凶手?

  这事可大可小,她不能不谨慎。

  “你若不帮我,我会用其他方法打掉这孩子的!”她语带威胁地说。

  兰儿蹙起眉头,十分无奈“尹姐姐,你这是在我了?”

  蕨娘哭得似个泪人儿“你帮我吧!何况我还不一定是怀了身孕,也有可能只是月事慢了。”

  “尹姐姐!”兰儿急得直冒汗“别这样,我…我答应你就是了。”拗不过她的坚持,兰儿终于硬着头皮答应了。

  “真的?”蕨娘宽心地一笑。

  “唔。”兰儿无奈地点点头“嬷嬷那儿有藥,我帮你熬一碗来。”

  “兰儿,谢谢你。”蕨娘感激地望着她。

  兰儿重重地叹了口气“谁教你是我的尹姐姐呢?”话落,她恬静地一笑“我这就去帮你熬藥吧!”

  “麻烦你了。”蕨娘衷心地感谢她。

  目送着兰儿步出帐子,她下意识地抚着自己平坦得不见异状的腹部,心里百感集。

  希望她只是寻常的月事迟来,若不幸是怀了身孕,也只能求她腹中未见天的孩子原谅她的无情了。

  我是有苦衷的…她在心里忖着。

  兰儿端着热腾腾的汤藥,小心翼翼地前往蕨娘的帐子。想方才嬷嬷问起时,她还不敢说这是熬给蕨娘喝的呢!

  要是这事传进了将军耳里,她的下场不知会有多凄惨…

  今晚也是因为知道将军在议事帐里与百夫长们商议大事,她才敢将这碗汤藥端往蕨娘的帐子。

  “尹姐姐,是我。”她在帐外稍稍停住,礼貌地知会一声。

  “进来。”里头传来蕨娘软软的声音。

  得到允许,兰儿这才掀起帘子;一掀帘,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

  “兰儿,你端的是什么?”此刻应该在与百夫长们共商大事的萨可努忽地如鬼魅般出现。

  一见他,兰儿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似的惊恐。“将…将军…”

  其实只要她够沉着、够冷静,萨可努根本就不会察觉出什么,怪就怪她太惊慌失措,了马脚。

  “那是什么?”他沉声问道。

  “是…是…”上他冷峻且锐利的审视眼光,兰儿早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此时在帐里闻声而来的蕨娘已掀开帘子“是给我喝的。”

  看兰儿吓得什么话都答不出来,她连忙接了腔。

  “我问她,你别说话。”萨可努冷喝一声。

  蕨娘心上一震,开始有着最坏的打算。

  萨可努可不是个只会舞刀剑、骑马猎的人莽汉,他心细如麻、思路敏捷,十分擅于察言观、觑透人心。

  他甚至什么都无须多问,也猜得出这碗汤藥并不单纯。

  “兰儿,那是什么?”

  “是…”兰儿急得都快哭了。

  一旁的蕨娘实在看不过去,一步就掠到萨可努面前。这事因她而起,她不能拖累无辜的兰儿。

  “你这么凶神恶煞的,叫她怎么说得出来!?”她严辞反抗着他。

  他神情惊骇人地瞠瞪着她“你心里怀着什么鬼胎?”

  “你说什么?”她强自镇定地“我不过是有点伤风,所以请兰妹妹帮我熬碗藥罢了。”

  萨可努冷然一笑“若只是伤风,你们两人何必一脸惊恐?”

  “谁一脸惊恐?”蕨娘死鸭子嘴硬地顶撞他“你这人不只无理残暴,而且还生多疑!”

  他眼底出一道人的冷冽寒光“是不是我生多疑,你很快就会知道。”话落,他唤来正在巡防的卫兵“加加来!”

  “是!”卫兵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找来了加。

  加匆忙赶至,一脸惊疑地望着萨可努。“将军召我何事?”

  “你替我看看兰儿手上那碗汤藥是什么?”说着的同时,他冷睇了蕨娘一眼。

  “是。”见萨可努脸上的表情冷绝,加亦是战战兢兢。

  当加要从兰儿手中接过汤碗时,蕨娘再也沉不住气地上前打翻汤碗。

  萨可努眼明手快地锁住她“你心虚什么!?”

  蕨娘惊惧慌张地望着他,眼中溢畏罪的泪光。

  加闻了藥,再沾尝一口,神情严肃而因成“是催经藥…”

  他浓眉一纠,眉丘贲起“催经藥!?”

  “此帖用来催经,甚至可以打胎…”言又止。

  听到这儿,萨可努什么都明白了。难怪兰儿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难怪她急着想打翻汤碗,原来…

  “你这狠的女人!”他一扬手,啪地给了她一耳光。

  蕨娘怔愕地望着他,脑袋里竟是一片空白。

  “来人!”他一喝,一旁的卫兵大步向前应声。“把兰儿拖去喂狼,我不想再看见她!”

  “不,将军饶命…”兰儿大声嚎陶,模样可怜。

  “带走!”他又一喝。

  那卫兵将吓得腿软的兰儿架起,连拖带拉地扯走了。

  萨可努睇了加一记,似乎以眼神在代着什么;加会意地点点头,旋即背身离去。

  蕨娘见兰儿被拖走,当场痛哭失声地瘫坐在地。“不…

  不…”这回,她真是害死兰儿了!

  老天,她才十五、六岁,还是青春活泼的女孩呀!

  萨可努一把拖起她的胳臂,阴沉地说:“这一次,你也成了刽子手了。”

  “不,不是…”她凄厉地哭叫着。

  “记住,兰儿是被你害死的,就像你说我害死你亲爹那般!”

  他冷酷残忍地说。

  蕨娘绝望地望着他,悲愤的说不出话来。

  “放开我…”她凄侧地硬咽道。

  他将她一提“放开你?”他冷绝地一笑“我还没惩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呢!”话落,他将她拉进了帐里。

  萨可努狠狠地将她摔在毡毯上,神情阴沉而愤怒地解下斗篷。

  “你怪你娘亲抛弃了你,说她是个抛夫弃女的女真蛮子,那你呢!?”冷瞪着她的同时,他迅速地掉了身上的衣物,全身程地展现在她面前。

  他一个箭步趋前,使劲地扯开了蕨娘的衣襟“残忍的想打掉孩子的你又算什么?”

  她绝望而忧伤地看着他,片歙动却不发一语。

  “你这个自以为文明的女人!”他咬牙切齿地剥开她的衣服,大手一抓捏住了她的酥

  因为气恨,他的动作及力道都不比平常,蕨娘当下疼得挤出泪花来。

  “不…”她发出了悲鸣,泪不止。

  她知道萨可努今天绝不会轻饶她,他会用各种暴而残酷的手段对付她;然而比起无端受害的兰儿,她的下场又算得了什么?

  “兰妹妹…”她喃喃地呼喊着。

  萨可努眉心一拢,怒不可遏地冷声道:“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可恶…”她无力地在他口捶上一拳“她才十五岁啊!你…你居然…”

  “我可恶?”他冷哼一记“她至少都活到了十五岁,但你腹中的胎儿呢?”

  她被他堵得一句话都顶不上“你…”他说得一点都没错,若不是因为她,兰儿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葬送宝贵性命,是她毁了兰儿年轻的生命,是她!

  “我们是半斤八两!”他猛地将她在毡毯上,七手八脚地剥去她身上的衣

  “不!”蕨娘惊悸地挣扎着。

  萨可努无情地将她按住“你的兰妹妹现在应该也正在挣扎吧?”

  听着,蕨娘倏地停止了挣扎。她别过头,不住地泣着。

  萨可努扯下她的子,鲁地扳开她的双腿“这种惩戒应该够教你警惕于心了吧?”说着,他将手指鲁地沉进她的幽径里。

  “呃!”她身一弓,猛地咬

  萨可努将手指推进她的紧窒中“这样就疼了?”他哼地一笑,近乎威吓地道:“待会儿可不止这样!”

  “不…”她惊悸地看着他,娇弱的身躯不停地颤着。

  他的手指无情地在她的包含中送着,而她的花径却依然干涩紧绷。

  萨可努倏地出手指,将自己愤怒而坚的男置于她腿间。

  “看着我!”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她凄楚地望着他,模样既可怜又悲伤。

  “你休想打掉我的孩子,因为…”他将下的发抵住她的幽口“你打一次,我就让你怀一次!”话罢,他猛然将身下的硬物刺入了她脆弱的体内。

  “啊!”那椎心泣血的痛楚教她瞠目惊恐。

  他愤恨地处罚着她,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足以承受他的坚硕大。

  蕨娘缩瑟在他身下,咬紧牙关地接受他的折磨;这一刻,她将之当作是一种“赎罪”她害死兰儿,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萨可努一边疯狂愤狷地撞击着她,一边用双手捏她柔软的双峰;他不断地捏它们,只为消弭他中愤恨。

  看她在他身下痛苦落泪,他心中亦是不舍。

  但他无法忍受她如此对他,她应该知道他有多爱她,她不该心生谋杀两人骨的恶念!她不该,万万不该!

  思及此,他更是愤恨难平。

  在他不断的送下,蕨娘几乎要失控尖叫;他将腔的愤怒投注在那身下的亢奋上,然后竭尽所能地在她的紧窒中发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

  “萨可努…我…我好疼…”她声音颤抖地哀求他“停下来…我…我求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着,他将她的一托,把她虚乏的身躯往自己腿上带。

  “不…”她惊呼一声,忧惧地望着他。

  “不?”他冷笑着,眼底有一团怒焰。

  “我最气你跟我说这个字了!”语罢,他抓住她纤纤细,猛力地将下的鸷猛撞进了她的幽径之中。

  蕨娘难耐痛楚地尖叫一声,整个人虚弱地向后仰去;她星眸微闭,似乎陷入了半昏的状况。

  他低下头,狂躁地住她浑圆上的蓓蕾;他鲁莽的啮咬让几乎要昏厥过去的蕨娘又惊叫起来,而他却像丧失理智般地为所为。

  他不断地在她的紧缩包夹中波动进,猛烈得教她难以招架。

  他额上、口的汗水一滴一滴地跌落在她高耸的双峰上,然后沿着沟壑,缓缓淌下…

  渐渐地,她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及哀求,她静静地接受着他的愤怒及狷狂,眼底是一抹让人心疼的绝望。

  懊恼加上愤懑,即使在一阵撞击之后,萨可努的男骄傲仍不见一丝消褪。

  他在她体内停滞折腾了一个时辰,而她也早已昏厥过去。

  “可恶!”他紧紧圈抱着昏了的蕨娘,痛心地低吼着:“你什么时候才能了解我对你的爱恋!?”

  在一阵送后,他终于在她体内洒下爱憎难分的种子…

  几天之后,蕨娘迟来的月事终于来了,她…并没有怀孕。

  如此一来,她更是悔不当初了。如果不是她急着想打掉那个她自以为存在的胎儿,兰儿就不会白白丧失了青春的生命。

  萨可努说得对,她跟他一样,都是“间接”杀人的刽子手。

  之前萨可努威胁她若逃跑便杀了兰儿,因此让她稍稍断了逃走的念头;但如今教她牵挂的人已经不在,她不觉又兴起逃走的想法。

  她必须逃走,再留下来,她一定会被萨可努伤得体无完肤。

  虽说他不是故意害死她阿爹,但这笔帐,他也不是全无责任;她不能跟他在一起,不孝的罪名…她背不起。

  其实若只是单纯的不想跟他,她大可不必冒险逃跑,只要她意志够坚定,即使他将她留了下来,她的心依然可以离他远远的。

  她为什么想逃呢?说来…她心知肚明。

  她不是不想看到他、不想听到他,更不是不能接受他,而是因为她明知自己不能跟他在一起,却又控制不住想跟他在一起的心。

  她心里是喜欢他的,从他掀起轿帘的那一瞬起,她就已经被轿外深情凝睇着自己的他给吸引了。

  她始终不肯承认这件事实是因为他是女真人,是和遗弃了她的母亲一样的女真人。

  如果不是她阿爹的死,她或许会留下来;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阿爹死了,而且是因为她被他带走而死。

  正想得出神,萨可努突然一身酒气地迈进帐里。

  蕨娘警觉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他总是将她扔下,然后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每回出现也就是他想要她的时候;不知道这是他对她的惩罚,还是他对她的想法,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他专属的娼妇般…

  “你那是什么表情?”说着,他一个箭步向前,一把就将她抓进怀中。

  “不!”她扭开身躯,背对着她。

  他莽地将手探人她襟中捏,一缕缕的酒气不断地往她耳际吹“我要的时候,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蕨娘蹙起眉心,懊恼地说道:“我月事来了。”

  “月事?”他哼地一笑“你不是怀了身孕想打胎?哪来的什么月事?”

  她羞恼地低下头“我没怀孕,只是迟了…”

  萨可努猛地将她扳向自己,一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她“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你可以检查。”她无惧地上他的目光。

  触及她澄澈而无畏的眸子,他相信了。“哼…”他忽地冷笑起来“你笑什么?”她疑惑而又微愠地问道。他冷睇着她“我笑你是个愚蠢的女人,竟把月事迟了当是怀孕。”说着,他继续把手探人她怀里着她细脯“如今害死了兰儿,你心中一定后悔莫及了吧?”

  蕨娘一脸受伤地打开了他的手,气恨得大骂:“你这可恨的蛮子!”

  他攫住她挥舞的双手,怒目瞠视着她“你怪得了谁?都是你一念之差害死了她,要不是你急着打胎,也不会是这种结果!”

  “萨可努!”她盈盈眸子里泪光乍现。

  他心头一撼,当下有几分心软,但旋即,她迟迟不能接受自己的事实又教他心火顿起。

  “记着!”他猛地抓起她的手“你的手和我一样是染血的!”话落,他摔开她,愤怒地背身离去。

  “尹姑娘,我帮你烧水来了。”老嬷嬷端来一盆子热水,嘴里叨叨絮絮地念道“大漠里水源宝贵,要不是姑娘你受到将军宠爱,还真难有这么一大盆子水净净身子呢!”

  蕨娘不搭腔,只是怔怔地望着那盆子冒烟的热水。

  “你快净了身子,将军待会儿会来。”说着,老嬷嬷似笑非笑地觑着她。

  她知道“将军待会儿会来”是什么意思,也就因为知道,她更是感到心焦。

  “我出去了。”老嬷嬷站起身子,径自往帐外走去。

  不一会儿,她听见外面有马蹄声,那是萨可努的马。

  “你们可以走了。”这是他的习惯,只要他来,一定先支开帐外的卫兵。

  他掀帘的那一瞬,蕨娘觑见了帐外的马尾巴。“马没牵走?”

  她暗忖着。

  他一向都会差人将马牵走,何以今天却…他到底在急什么?

  “你还在摩蹭?”见她衣装整齐,他不觉蹙起了眉心。

  蕨娘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个主意。外面没有卫兵,而他的马又拴在帐外,这是她的机会,她逃走的机会!

  “等我?”他一怔。

  “嗯。”她点头,两只眼睛水汪汪地凝视着他。“大漠里水源宝贵,我不想独享…”

  萨可努愣了愣“你…”虽然觉得她行径奇怪,但她那不同于平时的妩媚娇饶却深深地撼动了他。

  蕨娘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她趋前,双手轻柔地搭放在他宽阔而结实的膛上,然后缓缓地往下滑移“我们一起用…”说罢,她解开他的带。

  “你在打什么主意?”他警觉地抓住她的手。

  她抬眼笑望着他“你一手指头就能要我的命,我还能打什么主意?”说着,她轻轻拉开了他的衣襟。

  他口猛震,一股不知名的热倏地蔓延了他的下半身。她温柔地抚摩着他的膛,所到之处皆燃起他炽烈的火。

  “与其跟你作对,我想还不如…”她抬起头,狐媚地一笑“完完全全地成为你的女人。”

  萨可努张口结舌地望着她,顿时失去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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